是夜,楚莊和宇文壘靜靜的坐在房中,等待妖邪現身。“咚!——咚!咚!”外麵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已經三更了,妖邪怎麽還沒現身?”宇文壘有點沉不住氣,低聲問道。


    “別急,快要來了。”楚莊沉聲說道。話音剛落,前堂傳來了吵雜的聲音,隱隱約約還有人喊道:“不好啦,老爺被鬼上身啦!快去請居士,快去呀!”聽上去像是傍晚時分才匆匆趕回來的新管家邱安的聲音。


    宇文壘一驚,轉頭問楚莊道:“楚大叔,邱員外不是隨身攜帶著您給的護身符嗎,難道護身符也不管用了?”


    楚莊沉著臉,邊走邊說道:“走吧,看看就知道了。”說完推門走了出去,宇文壘也站起身來緊緊跟在楚莊後麵。


    兩人剛走出房門,就見一個小廝匆匆忙忙跑過來,見到楚莊二人便連揮雙手高聲喊道:“楚居士,您快去前麵看看吧,老爺被鬼上身正在發瘋呐!”


    楚莊邁開大步沉聲說道:“我已知曉,到底是怎麽回事?”


    “今兒晚上用過膳後,老爺送走您和宇文少俠,就一直陪著夫人在前堂閑談。


    三更時,管家讓我給老爺、夫人奉茶,我端著茶水剛走到回廊下就聽見夫人慌慌張張的喊叫,我當時以為又是夫人被附體了呢。


    誰知道推開門一看,原來是老爺被鬼上身啦,唉呀老爺狀若癲狂,神誌不清,嘴裏還不停的胡言亂語,比平常人被俯身更是可怖數倍不止啊!楚居士,您就快去看看吧。”


    楚莊隨仆人急匆匆來到前堂,隻聽得人聲鼎沸。眾人看見三人到來,立刻閃出一條道來,邱員外的夫人陳氏看見救兵到來,也顧不得禮數,趕緊上前扯住楚莊的衣袖,哀聲求道:“楚居士,快救救老爺吧,求求您了!”


    楚莊低聲說道:“夫人盡管放心。”便迎著瘋瘋癲癲的邱員外走了過去。


    宇文壘剛要跟上,突然手腕被人大力抓住,他仰頭一看,原來是管家邱安。


    邱安婉言說道:“老爺在前麵發瘋甚是危險,小的還是勸少俠留在此地為好,以免傷著您,老爺的事還是交給居士去辦吧。”


    宇文壘剛要掙脫,忽然就感覺渾身無力,幾欲昏倒,他雙目逐漸模糊,想開口呼救卻沒力氣叫出聲來,隻感覺身體裏的靈氣從脈口處被源源不斷抽了出來。


    這邱安絕非善類,他想要吸收我的靈氣。宇文壘暗暗心焦,他越是掙紮越是昏眩。邱安趁機伸出另一隻手扶住宇文壘的身體慢慢退出人群。


    “哼哼,沒想到這次終於來了個撐住點的,不過隻要我不離開他的身體你能奈我何。”


    邱員外看見來人,停止住癲狂盯著楚莊,惡狠狠的說道。雖然這聲源的確是從邱員外身上發出來,可明顯不是他的聲音,完全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說話語氣。


    楚莊在邱員外跟前站住腳步,平靜的說道:“我識得你的本相,想要驅你也易如反掌,我隻想問你,上月初九你為什麽沒來?”


    那邪祟沒想到楚莊會有此一問,不由得一怔,隨即想到上月那次沒來之因,瞬間嚇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楚莊繼續說道:“不妨告訴你,我和讓你如此膽顫的人交過手,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的手段了。”說完眼中精光一閃,殺機頓現:“邱員外到底與你有何冤仇,你攪得他合府上下不得安寧,再不速速離去,小心落的個形神俱滅!”


    邪祟明顯膽怯,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我本是在那山腳下修行多年的黃仙,並無驚擾世人,誰知半年前他邱府死了一個管家,便把他埋在我處,不但搗毀我的洞府,更是把我的子子孫孫除了個幹淨。可惜我當時進山修行並不在家中,當我回來後見此情景,便來找他討個說法,誰知又被他所佩戴的護身符所創。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怎肯善罷甘休!”


    “果然不出我所料!念他並非有意毀你洞府,雖然殺了你的子孫,你也害死他幾名家丁,不如聽我相勸速速離去,兩不相欠。”楚莊勸慰道。


    黃皮子想到死去的子孫,受到刺激,高聲尖叫:“不行,我今晚好不容易占了他的身體,不奪了他的性命豈不是便宜了他,休要攔我!”說完張牙舞爪的像楚莊直撲過來。


    眾人大吃一驚,紛紛後退。楚莊不為所動,待到邱員外的身體進到跟前,出手如電,“啪”的一道符紙貼在邱員外額頭上。


    邱員外頓時渾身抽搐,似乎十分痛苦,片刻一團黃氣從身上跌落下來,眾人見此情景無不逃避躲讓,生怕被那邪祟上身。那“黃氣”在地上打個滾兒露出本相轉身欲逃,大夥兒這才看清,正是一隻年邁的老黃皮子。


    楚莊一手扶住搖搖欲倒的邱員外,一手擲出符紙,那符紙不偏不倚貼在黃皮子背上,頓時動彈不得。楚莊口中喝道:“中了我的禁錮符,現在還想逃嗎?”


    黃皮子無法再移動分毫,嚇得它抖似篩糠,由於它離開人身,無法再口吐人言,隻能磕頭如搗蒜,請求楚莊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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