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莊,這天莊內來了位不速之客,據說是江湖上大名鼎鼎卻從未有人見過的暗梟門的門主。


    此人一身黑衣,身披黑色鬥篷,形如閃電,不見身影。忠義莊陣陣箭雨也沒能射殺一支在此人身上。


    轉眼間還在高山外的暗梟門門主已經到了忠義莊莊內。


    莊內,除了守著固定崗位的兄弟外,別的兄弟全都齊齊圍著此人。


    他嘴角微微上揚,邪魅一笑,犀利的眼神看向四周,語氣淡淡道:“讓你們這兒……說話有分量的出來,”


    話罷,沒有一個人動彈,大家都手持兵器死死的盯著那人。


    “不敢?怕我不成?嗬……”那人嗤鼻。


    突然身影又一次快如閃電般消失了,待再一次看清黑色身影時,身影已經到了議事正廳門前,那人回頭朝剛剛圍著自己的一群人看去,漏出邪魅的一笑。


    而剛剛圍著暗梟門門主的一群人還在兩兩相望,不知發生了什麽。


    剛才自己不是還在圍著一個黑衣人嗎?可一眨眼的功夫,人哪去了?


    此時議事廳內並無一人,莊內的四位當家不知去了何處?那人在屋內四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停留了片刻,似乎看到了什麽,嘴角漏出一絲滿意的笑,隨後便離開了。


    離去的身影也是快如閃電,大家都不知他的來曆,隻是他這一身打扮讓莊內的兄弟們猜測此人是否暗梟門門主柳殷。


    待薛允回了忠義莊,兄弟們自然將此事上報給了薛允,薛允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沉思。


    倘若真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暗梟門,那麽他們會為何事而來?若是錢財,可暗梟門怎會盯上自己這個小小的忠義莊。


    沉思了片刻他察覺到了什麽,“難道是為了官銀?可暗梟門跟官府又怎會有牽扯?更何況官銀並沒有被劫走。”


    薛允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事薛允並沒有告知呂符。


    太師府,此時總管公公劉闖親自來到太師府邸傳話。


    而傳話的主要內容自然是呂藝和親之事,雖然和親對象被掉了包,可深宮裏的皇上哪裏知道。


    劉闖進了太師府迎頭遇到了呂符,他自然是不認識呂符,而呂符卻對他有些熟悉,兩人擦肩而過,呂符喊住了他,“劉公公,劉公公可是有事找爹爹?”


    劉闖停住腳步,回身看來,疑問道:“姑娘是?”


    “呂梁之女,呂符。”呂符微笑施禮回話。


    劉闖打量了呂符一番,捏著尖細的嗓音道:“原來是太師之女,不錯,不錯,果然生的美貌,像極了太師。”


    呂符微笑:“小女不才,不敢與父親大人相提並論。”


    “姑娘真是太謙虛了,太師教得好,教得好啊!”


    劉闖看著呂符,眼中流露滿意之色。


    幾句話後,呂符雖不喜這個劉公公,可麵子上做的還算過得去。


    然而呂藝卻並非如此,她雖不是什麽好人,可同樣身為惡人的劉闖她卻極為討厭。


    原因不是劉闖為人惡毒,而是他是個閹人,這就極為讓呂藝瞧不起。


    當然呂藝也並不知劉闖在皇上身邊的分量,隻知道他與自己的爹爹關係還算過的去。


    聽說是宮裏來了人,呂藝還是忍著病痛出屋迎接了。


    說是病痛,其實就是躺的太久,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顯得格外病重。


    要說病,也不是沒有,也就是嗓子不太好,啞的說不出話來,不過經過調理,也好的差不多了。


    說到調理,不調理還好,這湯藥越喝嗓子越糟,也不知是遇到了庸醫還是刻意讓病情加重。


    總之,治好呂藝嗓子的絕不是湯藥,而是計謀,和親公主掉包成功的計謀,真是那句老話,解鈴還須係鈴人。


    和親之人雖被掉了包,可在嫁出門之前,一切都是呂藝在應付,呂棲隻用老老實實等著上花轎即可。


    當呂藝來到前廳,看見的便是太監,她臉色明顯沉了下來,強擠出來的笑容也消失不見,換上的是滿臉的嫌棄,口中無意間流露出了心中的話語,“閹狗。”


    好在這兩個字劉闖沒有聽見,


    劉闖微笑上前施禮,劉闖也是給足了呂藝麵子。說起來他一個皇上身邊的紅人,哪裏用的著給一個閨閣中沒有任何權勢的姑娘行禮。


    可偏偏有人不知好歹,就喜歡端個架子,用鼻孔看人。


    劉闖一個在宮中摸爬滾打大半輩子的人,又怎會不知呂藝這種人,


    隻是他不想於這樣膚淺的人計較罷了。


    “姑娘便是太師嫡長女?”劉闖問到,這樣情況下,他怎會看不出眼前之人便是和親之人。已是特意加個嫡字,抬抬對方身份罷了。


    然而對方聽見這個嫡字,譜更大了。


    “公公找我何事?是皇上有什麽要交代的嗎?快快說來,本姑娘還要回去休息。”


    呂藝拚了嗓子疼,也不能低了氣焰,沙啞的嗓子氣勢倒也沒有輸。


    “皇上讓老奴來傳個話,說是日子提前了,漠北蠻夷們催得緊,皇上也是沒辦法,那就隻好委屈姑娘了。”


    劉闖說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蠻夷兩字,好像是在提醒,你在猖狂也是要嫁去蠻夷之地,那是我們中原人都瞧不起的地方。


    劉闖哪裏知道,這內力的貓膩,那話中的字眼並不能激怒呂藝。


    “不委屈,委屈什麽?為皇上效力,這是我們呂家的福分。”話雖是這麽說,可卻說的咬牙切齒。


    嫁去漠北的又不是她,很顯然,這咬牙切齒並不是衝皇上,而是衝眼前之人劉闖。


    劉闖可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呂藝的爭鋒相對。


    該有尖細嗓音的,卻有個沙啞嗓音。該有男人聲音的,卻有個尖細嗓音。


    兩個怪腔怪掉的人爭的倒是激烈。


    劉闖臨走時還不忘提醒道:“姑娘若是把嘴上功夫放在心上,將來一定光宗耀主。可惜了,可惜了。”


    劉闖倒是沒動怒,薑還是老的辣,先氣到別人再說,自己心平氣和的離開了。


    說者有心,聽者有恨。呂藝可算氣的不輕。


    待劉闖走後,她疼的捂住嗓子,可即便如此也是無用。


    遭殃的又是那些精美的花瓶瓷器,可憐的丫鬟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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