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憲吃完飯，哥仨喝起了啤酒，雖然是上午，可是楚南不在乎，實在是太高興了，今天起自己多了一個兄弟，楚南覺得任何言語都不能完全表達出自己現在的心情。
悶了一瓶後，楚南說道：“兄弟，數目對嗎？”
林憲放下瓶子抱怨道：“數目沒錯兒，就是下回再有這樣的事兒，您能不能讓強子和我一塊兒去啊？這麽遠的路，可累死我了。”
楚南哈哈大笑：“下回聽你的，今天你也知道了咱們兄弟的營生，出了門嘴要嚴，不能透露一絲一毫，咱們現在肩膀有點兒窄，經曆不起太大的風浪。”
林憲看著楚南，凝重地說道：“您放心，大哥，我都明白。”
楚南滿意地說道：“心放肚裏，該是你倆的份兒，大哥有數。林憲認真地練練格鬥術，過段時間陪我去趟申海，強子留下來照看家裏，從申海回來後大哥就要在家裏安心地陪著你們的嫂子了。”
王強林憲同時說道：“聽你的，大哥。”
八月大概是申海一年之中最熱最潮濕的時候，整個申海好像一個蒸籠，人們則是籠屜裏的快要被蒸熟的食物。不要說走在路上，就是待在房間裏，一會的工夫，也是渾身黏乎乎的。
傍晚時分，楚南帶著林憲來到霞飛路約翰的貿易公司附近，停下腳步後，看到約翰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楚南指著貿易公司的牌匾說道：“你到馬路對麵盯著這裏，別管有沒有異常，不要暴露，如果半小時後我沒有出來，你馬上回到旅館等我；如果半小時內我出來了，跟在我後邊，距離遠一點，看看是否有人跟蹤我，清楚了嗎？”
楚南必須小心防範，上次離開申海到現在有一個半月了，期間約翰的公司有沒有被人盯上，楚南一無所知。這次帶林憲過來也是以防萬一，假如自己被人盯上，楚南會立刻拋棄約翰這條線，回到北平暫避風頭。
林憲沒有說話，重重地點頭表示清楚了。楚南信步走到貿易公司門前，背對著路燈，趁著光線昏暗，左右無人，迅速戴上麵具，敲響了公司的大門。
約翰這段時間日子也不好過，接到大批的盤尼西林訂單，可是傑克始終沒有露麵，約翰快要瘋了，眼看著鈔票在眼前飛舞，就是不落進自己的口袋裏，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讓人抓狂了。
聽到敲門聲，約翰走出辦公室，隱約看到門外站著個人，來到近前清楚地看到傑克揮手同自己打招呼，約翰的心髒都要跳出胸腔了，上帝啊，該死的，啊不，親愛的傑克總算是出現了！打開大門，約翰一把抱住傑克：“我最親愛的朋友傑克·李，你終於來了，我非常想念你。”
楚南微笑回應：“我也很想你，我的朋友，最近還好吧？”
聽到楚南的問候，約翰鬆開手，皺著臉說道：“傑克，我不好，非常不好，到我辦公室再說。”
楚南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公司破產了？不應該啊，上回約翰可是賺了幾十萬米金。或者約翰被人盯上了？跟著約翰來到他的辦公室坐下後，聽約翰說著一個半月以來發生的事情，楚南才恍然大悟。
約翰焦急地問道：“傑克，你手上還有盤尼西林嗎？我足足接到了一百萬隻的訂單。要是拿不出來，我會瘋掉的。”
楚南詫異地說道：“上回不是賣掉七十萬隻了嗎？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怎麽又接到這麽大批量的訂單？”
約翰興奮地說道：“我們的盤尼西林藥效好而且便宜，當然下訂單的人就多啊。”
楚南眉頭一揚，商城出品就是強啊：“你沒有遇到麻煩嗎，約翰？”
約翰昂起頭，高傲地說道：“沒有，領館那邊我疏通好了，你明白的。”
楚南看不慣約翰嘚瑟的模樣，話語充滿了警告：“約翰，不要得意忘形，也不要說你的供貨人是我，否則以後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交易。”
楚南的話作用很大，約翰馬上就蔫了：“放心吧，傑克，我沒有對任何人提到過你。”
楚南心說算你聰明，惹急了老子，老子斷了你的貨，從此消失不見，哭死你個鑽到錢眼裏的混蛋！嗯？怎麽感覺怪怪的？
約翰的回答楚南十分滿意：“我的朋友，手上正好有你需要的數目，我們怎麽交易？”
約翰聽到楚南有貨，立馬來精神了，試探著說道：“還和以前一樣？”
楚南翻了個白眼，這麽熱的天老子都快熟了，再等一個月，那可就真熟了。伸出右手豎起食指和中指：“兩次完成交易，我著急回米國一趟。”
楚南看眼手表，不等約翰說話，指著辦公桌上的電話：“號碼寫給我，明天通知你接貨地點。”
約翰聳聳肩，抄起鋼筆寫下電話號碼，遞給楚南：“好吧，明天上午我籌錢，下午等你電話。”
楚南接過寫有號碼的紙張，起身告辭：“那就明天聯係，我的朋友。”
回到旅館十幾分鍾後，林憲也回來了，來到楚南房間喝杯水才說道：“大哥，沒人跟著。”
“嗯，你也休息明天你自己自由活動，我帶出貨人和他們交易，不方便帶你，一會給你點錢，來到大申海怎麽也得出去轉轉。”
林憲連忙擺手：“不用給了，上回給的錢還沒花完呢。”
楚南打開公文包，拿出一遝錢扔給林憲：“給你就拿著，但是有一樣，別去不幹不淨的地方。”
林憲笑了：“放心吧，大哥，我有數，不會去那些地方的。”
楚南跑到港口附近租賃一間倉庫，時間是一個星期，然後下午給約翰電話：“約翰，錢籌齊了嗎？”
聽到約翰肯定的回答，告訴他交易地點，拿出“芝加哥打字機”掛在身前，在倉庫裏等待約翰的到來。約翰跳下貨車，被楚南嚇了一跳，以為楚南要搶劫他呢：“傑克，你。。。。”
楚南一攤手：“沒辦法，交易的數額太大，我也是以防萬一。”
交接過程順利的一批，楚南提著兩隻大箱子走出倉庫後，趕緊找機會閃身進入空間，摘下麵具，洗個澡換套衣服，然後大搖大擺地回到旅館。
四天後，楚南完成了約翰的第二次交易。楚南特意囑咐約翰，別再接訂單了，自己最快也得新年的時候才能回來，約翰無奈的同意了。
八月下旬，兩個人回到北平，這回楚南是真的不能再出門了，再有一個多月，李慧就要生了，楚南在家全心全意地照顧著李慧和小丫頭，盡力做個好丈夫和好爸爸。
協和醫院的產房門外，楚南坐立不安地等待著，王強兩口子和林憲都來了，吳燕哄著小丫頭。楚南心中興奮、期待、焦急、擔心、惶恐、希冀著，時而用力的攥起拳頭，時而來回踱步，或者用腦袋磕著牆壁，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心裏更加地煩躁。
產房的門終於打開了，護士出來了，手裏抱著小被子，楚南快步迎了上去：“護士，我媳婦咋樣？”
護士笑著說道：“恭喜您，您太太生了個小公子，母子平安。”
說著將手裏包著嬰兒的被子遞給楚南，楚南手足無措，在護士幫助下才將嬰兒以正確的姿勢抱在手上。
長出了一口氣，一顆心落回到肚子裏，人沒事就好，至於手上的這個小混……小子，長得有點兒醜啊，小臉抽抽的，像個小老頭一樣，楚南疑惑地模樣逗笑了護士：“才生的小孩都這樣，過幾天就好了。”
原來如此，幾個人都圍了上來，楚南此刻冷靜了下來：“林憲，一會醫生護士的紅包你來發，強子回家把雞湯熱下拿過來，吳燕接著哄我閨女。”
病房中，楚南坐在床邊，握著李慧的手，輕聲說道：“辛苦你了。”
李慧搖著頭，幸福的表情印在臉上。接下來的一個月，楚南頂著黑眼圈，盡心盡力地照顧著母子三人，小丫頭跟楚南一樣的高興，她有弟弟了，也不出去玩了，整天圍在弟弟身邊晃悠，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四口人的生日非常好記，楚南正月初一；李慧八月十五；小丫頭五月初五；楚崢，楚南的兒子公曆十月一日，幾年後的華夏人都會記住的一個日子。
王強兩口搬到楚南家，方便吳燕照顧李慧，林憲暫時也住了進來。晚上哥仨一屋，兩個女人和孩子們一屋。
晚上楚南躺在炕上，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強子你也抓點兒緊，我兒子都要滿月了，你和吳燕咋還沒動靜呢？還有林憲你，有相中的姑娘了嗎？不管咱哥仨以後混哪，你都得有個家，成家立業，得先有家再說立業的事。”
強子一如既往的憨厚：“大哥，我還小，不著急。”
楚南沒辦法，目標隻能換成林憲：“你不小了吧？我才大你一歲。”
黑暗中的林憲不知道在想什麽，聽到楚南的話，扭捏地說道：“大哥，其實我在羊城有個相好的。”
楚南猛地坐起來：“臥槽，你不早說？”
悶了一瓶後，楚南說道：“兄弟，數目對嗎？”
林憲放下瓶子抱怨道：“數目沒錯兒，就是下回再有這樣的事兒，您能不能讓強子和我一塊兒去啊？這麽遠的路，可累死我了。”
楚南哈哈大笑：“下回聽你的，今天你也知道了咱們兄弟的營生，出了門嘴要嚴，不能透露一絲一毫，咱們現在肩膀有點兒窄，經曆不起太大的風浪。”
林憲看著楚南，凝重地說道：“您放心，大哥，我都明白。”
楚南滿意地說道：“心放肚裏，該是你倆的份兒，大哥有數。林憲認真地練練格鬥術，過段時間陪我去趟申海，強子留下來照看家裏，從申海回來後大哥就要在家裏安心地陪著你們的嫂子了。”
王強林憲同時說道：“聽你的，大哥。”
八月大概是申海一年之中最熱最潮濕的時候，整個申海好像一個蒸籠，人們則是籠屜裏的快要被蒸熟的食物。不要說走在路上，就是待在房間裏，一會的工夫，也是渾身黏乎乎的。
傍晚時分，楚南帶著林憲來到霞飛路約翰的貿易公司附近，停下腳步後，看到約翰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楚南指著貿易公司的牌匾說道：“你到馬路對麵盯著這裏，別管有沒有異常，不要暴露，如果半小時後我沒有出來，你馬上回到旅館等我；如果半小時內我出來了，跟在我後邊，距離遠一點，看看是否有人跟蹤我，清楚了嗎？”
楚南必須小心防範，上次離開申海到現在有一個半月了，期間約翰的公司有沒有被人盯上，楚南一無所知。這次帶林憲過來也是以防萬一，假如自己被人盯上，楚南會立刻拋棄約翰這條線，回到北平暫避風頭。
林憲沒有說話，重重地點頭表示清楚了。楚南信步走到貿易公司門前，背對著路燈，趁著光線昏暗，左右無人，迅速戴上麵具，敲響了公司的大門。
約翰這段時間日子也不好過，接到大批的盤尼西林訂單，可是傑克始終沒有露麵，約翰快要瘋了，眼看著鈔票在眼前飛舞，就是不落進自己的口袋裏，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讓人抓狂了。
聽到敲門聲，約翰走出辦公室，隱約看到門外站著個人，來到近前清楚地看到傑克揮手同自己打招呼，約翰的心髒都要跳出胸腔了，上帝啊，該死的，啊不，親愛的傑克總算是出現了！打開大門，約翰一把抱住傑克：“我最親愛的朋友傑克·李，你終於來了，我非常想念你。”
楚南微笑回應：“我也很想你，我的朋友，最近還好吧？”
聽到楚南的問候，約翰鬆開手，皺著臉說道：“傑克，我不好，非常不好，到我辦公室再說。”
楚南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公司破產了？不應該啊，上回約翰可是賺了幾十萬米金。或者約翰被人盯上了？跟著約翰來到他的辦公室坐下後，聽約翰說著一個半月以來發生的事情，楚南才恍然大悟。
約翰焦急地問道：“傑克，你手上還有盤尼西林嗎？我足足接到了一百萬隻的訂單。要是拿不出來，我會瘋掉的。”
楚南詫異地說道：“上回不是賣掉七十萬隻了嗎？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怎麽又接到這麽大批量的訂單？”
約翰興奮地說道：“我們的盤尼西林藥效好而且便宜，當然下訂單的人就多啊。”
楚南眉頭一揚，商城出品就是強啊：“你沒有遇到麻煩嗎，約翰？”
約翰昂起頭，高傲地說道：“沒有，領館那邊我疏通好了，你明白的。”
楚南看不慣約翰嘚瑟的模樣，話語充滿了警告：“約翰，不要得意忘形，也不要說你的供貨人是我，否則以後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交易。”
楚南的話作用很大，約翰馬上就蔫了：“放心吧，傑克，我沒有對任何人提到過你。”
楚南心說算你聰明，惹急了老子，老子斷了你的貨，從此消失不見，哭死你個鑽到錢眼裏的混蛋！嗯？怎麽感覺怪怪的？
約翰的回答楚南十分滿意：“我的朋友，手上正好有你需要的數目，我們怎麽交易？”
約翰聽到楚南有貨，立馬來精神了，試探著說道：“還和以前一樣？”
楚南翻了個白眼，這麽熱的天老子都快熟了，再等一個月，那可就真熟了。伸出右手豎起食指和中指：“兩次完成交易，我著急回米國一趟。”
楚南看眼手表，不等約翰說話，指著辦公桌上的電話：“號碼寫給我，明天通知你接貨地點。”
約翰聳聳肩，抄起鋼筆寫下電話號碼，遞給楚南：“好吧，明天上午我籌錢，下午等你電話。”
楚南接過寫有號碼的紙張，起身告辭：“那就明天聯係，我的朋友。”
回到旅館十幾分鍾後，林憲也回來了，來到楚南房間喝杯水才說道：“大哥，沒人跟著。”
“嗯，你也休息明天你自己自由活動，我帶出貨人和他們交易，不方便帶你，一會給你點錢，來到大申海怎麽也得出去轉轉。”
林憲連忙擺手：“不用給了，上回給的錢還沒花完呢。”
楚南打開公文包，拿出一遝錢扔給林憲：“給你就拿著，但是有一樣，別去不幹不淨的地方。”
林憲笑了：“放心吧，大哥，我有數，不會去那些地方的。”
楚南跑到港口附近租賃一間倉庫，時間是一個星期，然後下午給約翰電話：“約翰，錢籌齊了嗎？”
聽到約翰肯定的回答，告訴他交易地點，拿出“芝加哥打字機”掛在身前，在倉庫裏等待約翰的到來。約翰跳下貨車，被楚南嚇了一跳，以為楚南要搶劫他呢：“傑克，你。。。。”
楚南一攤手：“沒辦法，交易的數額太大，我也是以防萬一。”
交接過程順利的一批，楚南提著兩隻大箱子走出倉庫後，趕緊找機會閃身進入空間，摘下麵具，洗個澡換套衣服，然後大搖大擺地回到旅館。
四天後，楚南完成了約翰的第二次交易。楚南特意囑咐約翰，別再接訂單了，自己最快也得新年的時候才能回來，約翰無奈的同意了。
八月下旬，兩個人回到北平，這回楚南是真的不能再出門了，再有一個多月，李慧就要生了，楚南在家全心全意地照顧著李慧和小丫頭，盡力做個好丈夫和好爸爸。
協和醫院的產房門外，楚南坐立不安地等待著，王強兩口子和林憲都來了，吳燕哄著小丫頭。楚南心中興奮、期待、焦急、擔心、惶恐、希冀著，時而用力的攥起拳頭，時而來回踱步，或者用腦袋磕著牆壁，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心裏更加地煩躁。
產房的門終於打開了，護士出來了，手裏抱著小被子，楚南快步迎了上去：“護士，我媳婦咋樣？”
護士笑著說道：“恭喜您，您太太生了個小公子，母子平安。”
說著將手裏包著嬰兒的被子遞給楚南，楚南手足無措，在護士幫助下才將嬰兒以正確的姿勢抱在手上。
長出了一口氣，一顆心落回到肚子裏，人沒事就好，至於手上的這個小混……小子，長得有點兒醜啊，小臉抽抽的，像個小老頭一樣，楚南疑惑地模樣逗笑了護士：“才生的小孩都這樣，過幾天就好了。”
原來如此，幾個人都圍了上來，楚南此刻冷靜了下來：“林憲，一會醫生護士的紅包你來發，強子回家把雞湯熱下拿過來，吳燕接著哄我閨女。”
病房中，楚南坐在床邊，握著李慧的手，輕聲說道：“辛苦你了。”
李慧搖著頭，幸福的表情印在臉上。接下來的一個月，楚南頂著黑眼圈，盡心盡力地照顧著母子三人，小丫頭跟楚南一樣的高興，她有弟弟了，也不出去玩了，整天圍在弟弟身邊晃悠，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四口人的生日非常好記，楚南正月初一；李慧八月十五；小丫頭五月初五；楚崢，楚南的兒子公曆十月一日，幾年後的華夏人都會記住的一個日子。
王強兩口搬到楚南家，方便吳燕照顧李慧，林憲暫時也住了進來。晚上哥仨一屋，兩個女人和孩子們一屋。
晚上楚南躺在炕上，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強子你也抓點兒緊，我兒子都要滿月了，你和吳燕咋還沒動靜呢？還有林憲你，有相中的姑娘了嗎？不管咱哥仨以後混哪，你都得有個家，成家立業，得先有家再說立業的事。”
強子一如既往的憨厚：“大哥，我還小，不著急。”
楚南沒辦法，目標隻能換成林憲：“你不小了吧？我才大你一歲。”
黑暗中的林憲不知道在想什麽，聽到楚南的話，扭捏地說道：“大哥，其實我在羊城有個相好的。”
楚南猛地坐起來：“臥槽，你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