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寧可在廚房洗碗的人接到駱茜的電話,說她哥駱鼎在拍一場吊威亞的戲時不慎摔傷。


    這個消息把寧可嚇了一跳,“真的假的?別又是他們公司搞的什麽宣傳。”


    為了給影片造勢,這種以傷搏同情、搏話題、搏流量的法子是經紀公司的慣常手段。


    那一頭,駱茜急了,說:“我先也以為是假的,可我給他打視頻電話他不接。半天隻回了我一個短信說手受了傷不方便接電話,還叫我不要擔心。他越是這樣說我就越覺得有問題。”


    寧可很了解駱鼎,想當初手劃破點皮都要大叫大嚷著趕緊送醫院,這次反倒不聲不響的勸駱茜不要擔心?那十有八九是真出了事。


    “sisi,別急,我馬上去看看,他在哪家醫院?”


    “……”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不會夥同鼎鼎騙你。到時候我視頻給你看。”


    寧可向蒙烈請假,說要去醫院看一個老朋友。


    一大早吃得非常舒服,心情也相對不錯,蒙烈非常豪爽的準了,隻是叮囑:“十一點準時回來做午飯。”


    一天到晚飯飯飯,你是豬嗎?寧可腹誹著,臉上不動聲色的說:“好的。”


    “讓宮一送你。”蒙烈再度好心情的說。


    “不用,我自己搭車。”


    b市第一醫院。


    寧可捧著一懷向日葵來到vip病房。


    保鏢們忠於職守,攔著寧可不讓進,偏偏這幾個保鏢寧可不認識。正解釋的時候,駱鼎的助理小季來了。


    “寧小姐。”


    “小季。”


    “你來看鼎哥?”


    “是。可他們……”寧可無語的指著保鏢。


    “是這樣的,寧小姐……”


    小季把寧可拉至一旁小聲講了些昨夜發生的事。


    昨夜風雪正好,駱鼎拍的電影中有一場吊威亞的戲正需要這樣的風雪,本來替身都已經準備好,但駱鼎要求親自上,哪曾想就出了問題。


    “嚴重嗎?”


    “鼎哥從七米高的布景上掉下來,好在他出手靈活抓住了布景上的一截廢棄電線,減輕了落地的去勢。”


    寧可眉頭一蹩,隻聽小季又說:“所幸隻有左手脫臼加骨裂,其它的都沒問題。”


    骨裂不是什麽大傷,但偏偏駱鼎是個怕疼的,寧可說:“肯定鬧了你一晚。”


    “是啊,折騰了一晚,才睡著。”語及此,小季指著那些保鏢,說:“老夫人盛怒,說鼎哥原來的保鏢都是吃閑飯的無用鼠輩,於是全部撤了,換了人。所以,他們不認識你。”


    連駱家老太君都驚動了?寧可說:“我想進去看看。”


    “可老夫人那裏……”


    “老太君不讓任何人打擾,是嗎?”


    “嗯。”


    “你放心,老太君怪罪起來,我親自去賠罪。”


    這個寧小姐和鼎哥的關係非常鐵,如果鼎哥醒來得知他們攔下了這個寧小姐……


    打了個寒噤,小季說:“好的,請。”


    小季和保鏢們說了些話,保鏢們放行。


    寧可小心翼翼的走進病房,駱鼎還睡著,粟色留海斜斜的耷拉在額前,那張總是被她笑話的完美接吻之唇緊抿成一條線,看得出睡夢中他都痛著。


    小季湊近寧可耳邊說了些話,寧可點頭,他退了出去。


    寧可去洗浴室找了個花瓶,打了些水,把帶來的向日葵插好,放在床頭櫃上。


    靜靜的很是看了會駱鼎,他依舊睡得香。


    他痛了一夜,讓他睡吧。


    寧可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掏出手機,給駱茜發微信。


    coco:脫臼加骨裂。


    sisi:真沒騙我?視頻。


    coco:他正睡著,不方便視頻,發個相片你看。


    寧可偷偷拍了張駱鼎睡在病床上的照片,發了出去。


    sisi:臉上無傷,腳也沒綁著,右手還好,隻有左手戴著矯正器,果然沒騙我。


    別看駱鼎、駱茜兄妹二人時常玩鬧互相坑害,但兄妹感情極深。


    sisi:我不在的日子,你幫我照顧他。


    coco:沒問題。


    sisi:誒,你還沒說怎麽突然回了b市呢?


    coco:秘密。


    sisi:你和我還有秘密?老實交待。


    寧可頗糾結要不要告訴好閨密她和蒙烈的事,猶豫又猶豫後,她說:是我爸的事。


    sisi:求人?


    coco:算是吧。


    sisi:人走茶涼,你求也沒用,有用的話寧叔叔也不至於被判十年。


    coco:總要試一試不是,還有減刑的機會啊,保不準撈個保外就醫的機會。


    sisi:成,也就你這個小傻瓜還沒看透世態炎涼。


    coco:我是小傻瓜,你就是小糊塗蛋。我們是天生的一對……


    “和誰聊天,這麽高興?”


    “sisi。”語畢,寧可‘啊’的一聲撲到床邊,“鼎鼎,你醒了?”


    “嗯,口渴。”


    寧可急忙把手機連接視頻並把手機遞給駱鼎,她則去打水。拿著水來到病床前時,駱鼎和駱茜正聊得熱鬧。寧可把水杯遞到駱鼎麵前,說:“給。”


    駱鼎舉了舉右手的手機,又搖了搖受傷的左手,然後無辜的看著寧可,說:“我沒有第三隻手啊。”


    寧可‘哦’了聲,喂水他喝。


    視頻那一頭,駱茜‘啊啊啊’的叫起來,說:“哥,你在撒嬌。”


    駱鼎喝完水,笑嘻嘻的看著自家妹子,說:“生病的時候不撒嬌什麽時候撒嬌。”


    “coco,你看你和我哥多般配,你就當我嫂子吧。”


    “滾。”駱鼎和寧可異口同聲。


    駱茜扮了個鬼臉,說:“成成成,我滾,不打擾你們,我下線,你們兩個好好的培養培養感情,無論如何也要把兄弟情培養成夫妻情昂。”


    看著黑屏的手機,駱鼎和寧可麵麵相覷,最後二人‘哈哈’的笑了起來。駱鼎拍了拍身邊,說:“坐。”


    寧可坐下,順手在床頭櫃上拿了個蘋果,又抓過水果刀。


    看著認真削著蘋果的女孩,駱鼎問:“舍得回來了?”


    寧可點了點頭。


    “有事?”


    寧可再度點了點頭。


    “什麽時候回的?”


    “有兩天了。”


    自從寧禦柏被關到m市,她也從b市失去蹤影,他有想過她去了m市,後來證實果然。唉,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抬起沒受傷的右手,駱鼎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寧可把刀子在他麵前晃了晃,“幹嘛。”


    瞧她這奶凶奶凶的樣,以為真能嚇著人?駱鼎又笑了,說:“其實,sisi的建議不錯。”


    寧可‘啊’了聲。隻聽駱鼎又說:“兄弟情變夫妻情,不錯。”


    “滾。”說話間,寧可把刀在駱鼎麵前再度晃了晃。


    “你一個人在外帶著蘭姨,很辛苦。找個人嫁了也好幫你一把。我呢,知根知底,家大業大,又有花不完的錢,標準的高富帥,很不錯哦,考慮考慮。”


    “太陽打西邊出來我就考慮你。”


    “哈哈哈哈……”


    小季守在病房外,時不時的可以聽到他們鼎哥傳來的笑聲,他不僅感歎還是這個寧小姐有辦法,總可以逗得他們鼎哥豪無顧及的大笑。


    正尋思間,電梯那裏有動靜。小季急忙扭頭看,當看到從電梯中走出來的人時,他瞪大眼睛,半晌才回過神。


    我的天,這尊大神怎麽出現在這裏了?!


    急忙快走幾步迎了上去,小季恭敬的敬禮,“烈少。”


    來人正是蒙烈。


    他和駱鼎認識,全因一場電影。


    當初,駱鼎要拍一部關於軍人題材的電影,公司便安排駱鼎到軍中曆練,正是蒙烈所在的營地。那個時候蒙烈還沒有退伍。一來二去,駱鼎和蒙烈也就混熟了,二人大有相見恨晚之勢,成了無所不談的朋友。


    駱鼎在軍中拍電影之時陪在身邊的正是這個小季。蒙烈還記得,說:“小季。”


    小季很激動,說:“是,是我。”


    “聽說駱鼎受傷了,我來看看他。”


    “好的,好的,烈少,請。”。


    那些守在病房外的保鏢似乎都認得蒙烈,臉上的神情特別的激動,居然都沒攔著。


    行至病房門口,小季激動的叫著:“鼎哥,烈少來了。”


    病房裏,聽到小季的聲音,駱鼎還想了想‘烈少’是誰,接著他猛地一拍腦袋,說:“嘿,他怎麽來了,趕緊的,進來。”


    看到推門而入的蒙烈,寧可差點讓水果刀削到自己的手。


    蒙烈亦有點出其不意……


    一大早她說要去醫院看望老朋友,難道老朋友就是駱鼎?


    思緒間,他的眼光不自覺看向寧可坐的地方,病床。


    離駱鼎非常近,乍一看還以為他們二人相依相偎。


    蒙烈的眉幾不可查的挑了挑。


    跟在蒙烈身後的是宮一,他把手中的花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說‘鼎哥,你好’的話時眼睛這才瞟到寧可,頓時心中‘嗯?’的一聲:什麽情況?


    不動聲色的走到病床前,蒙烈微挑著眉看著駱鼎,說:“吊威亞都能出事故,你這運氣不行啊,今天我給你送花藍,明天我會不會給你送花圈啊。”


    “少瞞忒我,你給我滾。”說著話,駱鼎直接抓過寧可手中的蘋果一把砸向蒙烈。


    蒙烈微側身避過。


    看他們二人言談舉止毫無顧忌,寧可不僅詫異於駱鼎和蒙烈的關係。


    偏偏此時,駱鼎伸手攬住寧可的肩膀,笑著對蒙烈、宮一說:“介紹一下,我老婆,寧可。”


    聞言,寧可滿腦子充血,徹底石化。


    宮一劇烈的咳嗽起來,說了聲‘對不起,早餐吃得太辣’後跑向洗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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