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了誰還給她打電話?


    寧可抓出手機一看,華容來電。


    奇怪華容這個時候為什麽給她打電話,寧可滑開手機接了,還不待她那聲‘容姨’出口,電話那一頭,華容連槍帶炮似的詢問就像炮彈響在她耳邊。


    震耳欲聾!


    寧可急忙把手機遠離耳朵,哪怕如此,仍舊能夠清晰的聽到華容那氣急敗壞、怒氣衝天的聲音。


    駱府官宣了?


    婚期定了,隻是保密中?


    蜜月地也定了,仍舊保密中?


    寧可哭笑不得,隻待華容那邊不再傳來質問聲,她急忙將手機湊近耳邊,說:“不不不,不是的,容姨,實在是誤會。”


    “……”


    “真的,我發誓,我和鼎鼎真的沒什麽。”


    “……”


    “容姨,我騙誰都不會騙你啊。”


    “……”


    “好的,好的,容姨。我會和鼎鼎商量好這件事怎麽處理。”


    “……”


    “是是是。”


    寧可才掛了電話,正想問駱鼎再怎麽辦時,手機再度響起。


    這一次,屏幕上顯示‘母上大人’。


    可以想像母上大人的問話絕壁和華容的問話內容差不多。


    瞪著駱鼎,寧可說:“說了不去你家吃飯你偏要帶我去,問題是你惹出來的,你接。”


    “好好好,我接,我接還不成。”駱鼎抓過手機,滑開,就聽對方傳來一句:“可可,你怎麽回事,新聞上都在傳你和鼎鼎要結婚的消息,你,你這不是胡鬧嗎你。”


    嘿,這話他可不愛聽。駱鼎委屈的說:“蘭姨,怎麽就胡鬧了?我就這麽的不招您待見?我這人是有多失敗就當不了您的女婿?”


    “……”


    “蘭姨,你急什麽?可可就在我身邊呢,她怕您教訓所以才把手機給的我。放心,我們在車上,不是在床上。”


    聞言,寧可氣得一拳頭擂到駱鼎身上,痛得駱鼎‘嘶嘶’的叫。接著隻聽他急忙說:“不不不,不是coco打我。是車子轉彎,我撞車門上了。”


    “……”


    “其實吧蘭姨,其實所有人都誤會了。包括我奶奶也誤會了。我和可可真的沒什麽。”


    “……”


    “嗯,我敢對天發誓。可可就是我妹子,就是另外一個sisi。我不會幹那種亂人倫的事。否則天打五雷轟。”


    “……”


    “嗯嗯嗯,好的,好的。”接著,駱鼎捂著聽筒方向,輕聲對寧可說:“你看,哥哥我多好,替你先擋了槍林彈雨,後麵頂多吹吹北風,接著就是柔風細雨。”


    寧可推了他一把,說了聲‘滾’後,抓過手機,叫:“媽。”


    “……”


    “媽,我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


    “是鼎鼎搶走了我的手機。”


    聞言,駱鼎眉毛一豎,瞪著寧可。隻聽她又道:“是的,鼎鼎沒騙你。這一切真的隻是誤會。”


    “……”


    “好的,你放心,我明白。頂多讓鼎鼎官宣又一段花邊新聞,然後我去看老太君鞭抽他的場景。”


    駱鼎幹脆用手戳著她的腦袋,低聲道:“你就是個小沒良心的。”


    寧可擋開他的手,對著手機說:“嗯嗯,好的,好的。”


    然後,寧可又說了些大約什麽時候回,買了多少明月齋的糕點準備帶回來,還說華容替她做了件旗袍的事。最後寧可才掛了電話。


    淺水灣到了。


    寧可沒有下車,仍舊和駱鼎商量著後麵怎麽辦?


    “怎麽?這麽急著洗白,怕你們家蒙烈誤會?”


    什麽你們家?真是……


    寧可幽怨的看著駱鼎,說:“我是擔心時間長了,然後我們突然一個官宣分手,奶奶她會不會受得住。”


    “放心,我三天兩頭的換一個花邊新聞,奶奶她早就練就一身金鋼鐵布衫的功夫,不會有事。倒是你,好日子馬上要來了,哥在這裏提前祝你求仁得仁昂。”


    寧可不明白的看著他。


    笑得得意,連帶著眉毛飛揚,駱鼎說:“哥這一招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嗯?”


    “曉得哥為什麽突然搞出這麽大的動靜?”


    寧可瞪大眼睛,“你說那些記者是你故意招來的?”


    “啊”的一聲,駱鼎捂著嘴笑道:“說漏了,說漏了,該打,該打。”


    “你幹嘛要招記者啊你?”寧可不明白的問。


    挑著眉頭,駱鼎穩操勝券的說:“為了刺激某人。”


    寧可越發不明白了,糊塗之極的看著駱鼎。


    “蒙烈。”駱鼎得意的說。


    寧可仍舊不明白,問:“為什麽要刺激蒙烈?”


    “你呀。”駱鼎恨鐵不成鋼的戳著她的額頭,說:“為了你啊。”


    “啊?”


    “啊什麽啊?自己去想。”一邊嫌棄的說著,駱鼎一邊嫌棄的推著寧可下車,同時說:“小季,拿輪椅。”


    “好的,鼎哥。”


    宮一、羽丫頭早就迎接出來,但寧可不下車,他們也不敢動。隻得靜靜的等著。羽丫頭更是悄聲說:“他們都說了一天的話了,還沒說完?”


    宮一歎了口氣,說:“我現在隻考慮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頭兒到底有沒有看到娛樂新聞?”


    似乎已經不是娛樂新聞這麽簡單了啊,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明天的晚報、晨報、財經報等等都會刊登它的消息,而且絕壁的頭版頭條。


    二人正嘀咕間,車門打開,駱鼎率先下車。


    “鼎哥。”


    “鼎哥。”


    “嗯,宮一,丫頭,你們好。趕緊的,人我送回來了,動作不快點的話我再接回去的昂。”


    那怎麽成,那就是夜不歸宿了。羽丫頭急忙上前幫著駱鼎扶寧可下車。宮一接過小季推過來的輪椅。


    寧可對著駱鼎、小季擺手說:“折騰一天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累了,早點休息。”


    “好。小季,路滑,開車注意安全。”


    “好的,寧小姐。”


    一眾人告辭,勞斯萊斯上,小季通過後視鏡看了看越來越遠的別墅,他又瞟了眼後座的駱鼎,說:“鼎哥,其實寧小姐和你蠻配的。”


    一直以手支頷看著窗外風景的駱鼎愣了愣,接著笑了,說:“你從哪看出來的?”


    “從你們的一言一行中看出來的。”


    言談無忌,打鬧無忌,似乎不是兄弟姐妹那麽簡單,但偏偏又不能說是情人知己。小季又道:“我覺得鼎哥和寧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鼎哥。”


    駱鼎再度愣了愣,接著他笑看著小季,說:“說得我真像愛上可可似的。愛沒愛上難道我自己不知道?”


    小季也笑了,問:“鼎哥有愛過人嗎?”


    從小到大,他都是光芒萬丈的那一個,多的是女孩追著他跑,他還真就沒一個看得上的,更不用談愛了。


    “其實,寧小姐真的不錯。鼎哥,我建議你不如就這麽將計就計下去,誤會就誤會了吧,也許能夠誤會出一段美滿姻緣呢。”


    駱鼎一掌拍到小季頭上,說:“你應該去當編劇了。”


    “我說的是事實,鼎哥,考慮一下。你是沒發現你和寧小姐在一起的時候總有說不完的話,總是笑個不停……”


    眉頭鎖了鎖,駱鼎說:“我和sisi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


    “但你和sisi是兄妹。”


    “我和可可也是。”


    “你和寧小姐沒有血緣。”


    駱鼎頓住,接著歎道:“我把她看成有血緣的就是了。”


    這一次怔住的是小季,難道他看錯了?


    “再說,可可她終於從偏執中走出來,願意再去愛一個人,這是好事。我這個當哥哥的就要成全她。”


    “可是烈少不是那麽好追的,也許她會頭破血流。到時候心疼的還不是鼎哥你。”


    “蒙烈不好追?那要看是誰追。我看好可可,肯定追得上。保不準早就追上了。”


    “鼎哥啊。你從來沒有認真的愛過一個女人,又怎麽看得出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那個女人?”


    駱鼎甩了甩他額頭的頭發,瀟灑的揮了揮手,說:“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我是影帝,演的癡男怨女多了去。所以,我有感覺蒙烈是在乎可可的。隻是這份在乎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罷了。”


    那麽你呢?


    你的在乎你是否知道?


    小季內心微歎。


    “不信?你想想上次酒會,蒙烈為什麽要把可可被浩然拉過的手給洗個脫皮?那是男人間的宣戰,是向浩然宣戰。宣戰代表什麽?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妥妥的霸占欲,與其說他隻把可可當他的貼身秘書,不如說他把可可當他的人。”


    小季聳聳肩,“沒看出來。”


    “沒看出來?行,這次呢?蒙烈是誰啊,大庭廣眾之下心甘情願的推著輪椅在醫院逛來逛去?反正這事要放在以前打死我都不信。放在從前哪怕他老子蒙權坐在輪椅上,他蒙烈也不會去推一下。他推可可說明什麽?說明他心甘情願的想服侍可可。你說是不是?”


    小季笑著搖了搖頭,說:“是是是,我信成不?我信烈少在乎寧小姐。”


    “信就成,無論蒙烈在不在乎,這一次我唱上這麽一出。你等著,馬上就可以把他那個炮仗脾氣刺激出來。倒追可可就在眼前。”


    “如果不追呢?”


    “不追?”駱鼎看著窗外飄灑的雪花,低聲道:“怎麽可能?可可是那麽一個值得人疼愛的女孩。”


    那你為什麽不去愛呢?腹誹著,小季沒有出聲。半晌,隻聽駱鼎又道:“等著,總有一天,蒙烈、可可會感謝我這個大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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