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萬籟俱寂。


    瑪麗在淺眠中聽到來自於對麵床上的輕歎聲,她翻了個身,將手墊到腦袋下,看著對麵的床,問:“怎麽還不睡?”


    “吵醒你了?對不起。”海蓮說。


    對好友頗了解,瑪麗直言不諱,“是不是因為卡卡才睡不著?”


    “嗯。”


    瑪麗睡意全無,她緩緩爬起來,問:“要不要喝點什麽?”


    “咖啡。”


    “我還以為你想喝酒。”


    海蓮笑了笑,沒有作聲。


    待瑪麗披上厚實的睡衣出房而去,海蓮才緩緩的爬起床,眼睛有意無意的掃過遠處書桌上的那捧幹花,花叢中一閃一閃的有紅光發出,應該是攝像頭……


    很快,瑪麗端了兩杯咖啡回來,當看著坐在躺椅上看著夜色發呆的好友時,她微微歎了聲。將咖啡遞了杯好友手中,她說:“他都有主了,別想了。”


    “我隻是有點……難過。”


    “還真愛上了啊。”瑪麗笑著拍了拍海蓮的臉,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又笑道:“我記得前些時你還在說喜歡安德烈來著。你這樣子難道是傳說中的見一個愛一個?”


    笑得帶點不好意思,海蓮揉了揉頭發,說:“不一樣的。”


    “嗯?”


    “這一次,不一樣。其實……瑪麗,其實你也有點喜歡卡卡的,是不是?”


    被問得驟不及防,又被好友真誠的盯著,瑪麗一時間急紅了臉,“海蓮,我……”


    不待瑪麗說下去,海蓮截話說:“但是你比我理智,你懂得及時抽身而退,你更懂得怎麽及時終止一份沒有開始就必須結束的感情。”


    是的,海蓮說的沒錯,她對卡卡不是沒感覺,隻是看著海蓮那麽熱烈的宣泄著對卡卡的愛,她便決定抽身而退。這事她本不打算讓海蓮知道,不成想海蓮還是看出來了。瑪麗羞愧的低頭,“海蓮,對不起。”


    將咖啡放至一旁,海蓮握住瑪麗的手,“幹嘛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啊。如果說我和卡卡相愛,你覷覦卡卡,那你確實對不起我。但是卡卡不愛我,所以你沒有對不起我。倒是你,為了我壓抑著對卡卡的愛,我覺得我此生沒有交錯朋友。”


    “海蓮。你也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


    言至此,二人微微一笑,過往的算是翻篇。


    “海蓮,既然我們還是朋友,那我有句話想說給你聽。”


    “你說。”


    “放下卡卡吧。”


    聞言,海蓮低下頭。


    也不曉得她在想些什麽,瑪麗繼續說:“卡卡的言詞中無不透露著他十分愛戀他的未婚妻。你看,他那未婚妻的命是他救的,他那未婚妻的名字還是他取的……”


    糖糖的名字確實是卡卡取的。


    那還是在卡卡兩歲那年,他隨著父親秦琛、母親連翹在斷崖祭奠他的奶奶,聽覺異常靈敏的他聽到了從崖底傳來的哭聲,然後秦琛下崖找,找到了被灌木叢托著的糖糖。糖糖這才得救。


    也是奇了,幼時的他那段時間正特別的迷戀果凍,方方從崖底被救上來的糖糖的小嘴在他眼中就像一隻果凍,他便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咬了一口,把糖糖咬得哭鬧不止。他卻興奮的說‘果凍,果凍,甜的,彈的’之話。後來他更是給糖糖取名‘糖糖’,因為糖糖的嘴是甜的、q彈的,和糖心果凍的味道一模一樣。


    “一個才兩歲,一個還是繈褓中的嬰孩,他們的初吻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紀錄了。海蓮,你隻要想一想當初那清純童趣的一幕,你的心就會平靜下來,你就會真心的祝福他們。”語及此,瑪麗伸手握住好友的手,又問:“你會的,對不對?”


    “我也想祝福他們。”


    說著話海蓮抬起頭,語氣帶著低迷,“但是,不曉得是怎麽回事,卡卡越是說他和他的未婚妻如何如何好,我就會越發的嫉妒,我更甚至於想像著如果那個被人丟到懸崖底下的小女嬰是我該多好。那樣的話卡卡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會為我取名字,他的初吻也會是我的。”


    瑪麗唇翕合著,震驚的看著海蓮。


    “我開始為自己的出生感到自卑,我更甚至於想過如果我是你們阿貝家族的大小姐就好了,這樣的話我就應該能夠配得上卡卡了吧。”


    很是苦惱的捧著腦袋,海蓮又道:“怎麽辦?我曉得我不對,我也曉得自己魔怔了,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卡卡,怎麽辦?”


    見狀,瑪麗起身抱住好友,“可憐的海蓮。你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同一時間。


    卡卡一如昨夜摸進安吉拉房間,房內空空如野,倒是洗浴室有水聲傳來。


    聽著花灑的聲音,卡卡唇角翹起,眼中溢滿惡作劇因子。他走到洗浴室門口,正把住門把手的功夫,門被一把拉開。


    方方出浴的美人臉色紅潤,頭發濕漉漉的還有水珠往下滑,滑過她好看的臉頰墜至她穿著保守的睡衣上,氤氳綻開。


    透著玩味的眼光隨著水珠一個來回,卡卡輕輕吹了聲口哨……


    口哨聲中,安吉拉從驚悚到平靜,問:“你怎麽來了?”


    “我為什麽不能來?”卡卡不答反問。


    能!


    當然能!


    問題是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不請自來?更何況這裏情況複雜,萬一被監控拍到多不好。


    腹誹著,安吉拉無視那個笑得不可一世的人。


    卡卡光明正大的走進洗浴室,開始翻箱倒櫃的找。


    昨夜他就在那洗浴室找過,說是檢查,看那個歐文有沒有病態的在洗浴室安裝攝像頭之類的東東。


    “你昨天不是檢查過了?”安吉拉一邊用浴巾擦著頭發一邊問。


    “昨天沒有不代表今天也沒有。”卡卡說得振振有詞。


    安吉拉非常想來一句‘歐文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能不能不要那麽齷齪的想像他’。但是,她更清楚的知道如果她說出這句話來,今晚這隻小獸就會去宰了歐文,哪怕不是宰,至少也會廢了歐文的一雙腿。


    因為但凡她為哪個男人說上一兩句話,那男人被秦小獸廢一雙腿已算得上是恩賜。這就是秦小獸的行事風格。


    隻要想一想歐文從此要靠輪椅生活,安吉拉忍了又忍,繼續擦著頭發走向梳妝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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