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室中。


    卡卡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如果他調查得不錯,歐文才是那幫海盜們的幕後老大。


    隻不過這事目前還不能過於聲張,免得……


    思緒中,卡卡將身子往後稍稍仰了仰,抻出腦袋看了看梳妝台方向,她正在用浴巾擦頭發。一時間,他想起以往給她吹頭發的種種。


    心裏一熱,他一把抓過流理台上的吹風,說:“我給你吹頭。”


    從他出現在集市上的那一刻起,安吉拉就知道從此後他會不定時不定期的神出鬼沒在她身邊,看著那個拿著吹風機晃著的人,安吉拉說了聲‘不用’。


    “不吹怎麽行?濕頭發睡覺容易導致偏頭疼。”


    一邊說,卡卡一邊抓著吹風走到梳妝台那裏。他左右看了看,接好電源。然後歪身靠在梳妝台上,一瞬不瞬的看著安吉拉。


    若是別的女人被他這麽專注的看著必然臉紅心跳,但她就是不一樣,臉不紅不說,心跳聲平穩得狠,就像他是空氣般的存在。


    為什麽她總是把他當空氣?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那將來呢?


    她是不是仍舊會視他如空氣?


    越是想,卡卡越是不甘,看著安吉拉的眼神越發的狠了,眼中更升起一股邪火。


    安吉拉全然無視一旁擺著酷酷姿勢的男人,依舊不緊不慢的用浴巾擦著自己的頭發,待頭發半幹不濕的功夫,她將浴巾丟至一旁,抓過一瓶補水液倒了些出來輕輕往臉上拍。


    卡卡依舊看著她。


    他在賭氣。再被他這樣看下去,死人都能被看活。終於,安吉拉在梳妝鏡中對上他的眼,問:“有事?”


    “我要幫你吹頭。”


    “謝謝,不用。”語畢,安吉拉抓過一瓶潤體乳往洗浴室方向走,同時說:“你該走了。”


    “那我幫你擦那個潤體乳。”


    往洗浴室走的人身子頓住,半晌,安吉拉轉身,忍無可忍的將手中的潤體乳砸向那個笑得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的人。


    眼睛都沒眨一下,卡卡伸手將潤體乳接住。一手舉著身體乳,一手舉著吹風機,說:“左手、右手,你選哪一個。”


    他這意思是她不選的話他不介意由他做決定。


    不要問為什麽她曉得他的意思,隻因為她太懂他。


    不知不覺安吉拉有些後悔,悔少不更事的自己……


    那一年,r國國王出訪t國,負責接待事宜的正是她家烈烈,那個時候她還是初中部的一個學生,誤打誤撞上r國國王的陪同團,更誤打誤撞上了陪同團成員之一的他。當事時,震驚於他和秦爸爸那太過相似的長相,再加上r國國王是秦爸爸的女婿。因此,她心中已經有了模糊認定,他應該就是那個把她救出斷崖的小獸。


    關於小獸,她對他著實沒什麽映像。畢竟,他被他師傅帶走的時候她還是個嬰孩,還不到記事的年紀。倒是連媽媽總喜歡念叨著小獸,有一次她還聽連媽媽感歎的對秦爸爸說‘帶走了好,要不然依著那渾小子的不輕不重還不得撕了糖糖’的話。


    初時她年紀小,不懂‘撕了’是什麽意思,後來她總算明白那個秦小獸雖然救了她卻把她當成他的獨有玩具。依著連媽媽所言,秦小獸有個非常之惡習,所有玩具上手不過兩天必定灰飛煙滅。而秦爸爸、連媽媽為了防止小獸撕了她這個玩具,對他那叫一個嚴防死守……


    有一次,她更無意中聽連媽媽說“秦琛啦,你說小獸學藝歸來的時候還記不記得糖糖?再或者還記不記得他曾經口口聲聲宣稱糖糖以後會是他大老婆的事?”


    自從聽到‘大老婆’三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更因此對秦小獸生出一股反感。


    秦小獸在荒島學藝十年出師,據連媽媽所言,雖然學成歸來,但卻是小野人一個,不說不認識1234,就是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秦爸爸決定送他去學校念書吧他還把秦爸爸給揍了一頓,標準的野人做派。


    於是,在斷定他是秦小獸後,她對他的反感徹底暴發,嘲笑他十幾歲的人了連小學文憑都沒有。


    至今,她都記得當事時他的眼神,黑漆漆的,似漩渦,似黑洞,讓你感到莫名的後悔,悔不該說這句話。


    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沒錯。因為,自此後他就像一塊狗皮膏藥般的粘上了她。


    這隻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的小野人自此長駐t國,更參加了t國教育界的統考,直接考上初中部,不但和她同年級同班,更甚至於成為同桌。


    自此,無論是課上、課下,無論是操場還是食堂,他都會出現在她身邊。更可惡的是哪怕是她上廁所的功夫他都會守在外麵。如果廁所中有另外的人,那還好,他隻是‘規規矩矩’的守在門外。但如果廁所中沒有其她的人,我的天,他就會堂而皇之的走進來,堂而皇之的和她說話,最惡劣的時候會丟一些諸如蛇啊、毛毛蟲啊之類的東西進隔間嚇唬她。便是在她大姨媽期間,他都有辦法偷走她的大姨媽巾,然後當著一眾人的麵親自給她送進廁所,鬧得全校的人都曉得她大姨媽來了。


    總而言之他惡跡斑斑、罄竹難書,而她則是悔不當初。


    後期,他更隨著她入讀高中部,又是同班且還是同桌。然後,惡跡斑斑、罄竹難書繼續上演。而她繼續悔不當初……


    如果當初她不嘲笑他,他是不是就不會和她杠上?那她的生活中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麽一塊狗皮膏藥?


    在安吉拉思緒萬千、悔不更迭的功夫,卡卡將吹風放到梳妝台上,晃了晃手中僅剩的潤體乳,說:“看來,你選擇了我替你擦這個。”


    “濕頭發睡覺容易導致偏頭疼,這是你說的。我覺得你說得非常對。”安吉拉說。


    聞言,卡卡吹了聲口哨,帶著玩味,還透著絲絲輕挑,他微抬起下頷,乜視著安吉拉。


    安吉拉相當平靜的走回梳妝台邊坐下。


    煞有介事的盯著安吉拉瞧了會子,卡卡這才慢悠悠的放下潤體乳,抓過一旁的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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