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剛才沒撕了你的嘴你是不樂意呀!看我這回不打死你!”


    剛才跟那媳婦幹架的那個寧家莊子上的媳婦上去就是一巴掌,又開始薅著她的頭發開始揍。


    這一回其他人也不在一邊看戲了,好幾個媳婦扯著那金家莊的媳婦開始打。


    金家莊的一看這架勢隻能是上去幫忙,可她們又沒有對方人多,結果是一個被幾個揪著打。


    寧彎彎到的時候那幾個媳婦包括是荷花爹都被打的不成樣子了。


    唯獨是荷花奶奶,那是別人看她年長,不好意思怎麽著她。


    那也是不知道被誰背地裏下黑腳從背後踹了一下子,自己個兒坐地上拍著大腿嚎呢。


    “沒天理了!這莊子裏都是土匪呀!都是土匪呀!糟蹋了我清清白白的一個大孫女不算,還要把我這一把老骨頭打死在這裏呀!”


    “都看什麽呢?”寧彎彎道:“快著點抓一把黃土塞她嘴裏,嚎的人心煩!”


    立刻就有幾個媳婦去辦了,一把黃土塞下去,果然荷花奶奶隻顧得上往外呸,不在嚎了。


    寧彎彎先去查看了一下自己舅舅的傷勢,手上已經被荷花的帕子包住,臉上還被荷花奶奶撓了幾個印子。


    就沉著臉道:“跑我們莊子上來打人,誰是土匪呐!都綁起來!真真是當我們寧家村的人都好脾氣呢!”


    “你這小丫頭又是誰呀!瞧把你給厲害的!”


    荷花奶奶吐光了嘴裏的土,一副十分不把寧彎彎放在眼裏的樣子。


    有莊戶就在一邊得意的道:“這可是我們主家姑娘!您老有啥話都可以跟我們姑娘講,我們姑娘那都是能做主的!”


    荷花奶奶就翻著眼皮瞧了寧彎彎兩眼,還是不在意。


    她可不信這麽一個小姑娘能頂什麽用。


    寧彎彎可不理她,朗聲道:“我們寧家村不是你們能撒潑的地兒,就算你是條過江龍,到了這地界也得給我盤著!要有事,好言好語的咱商量,要是來硬的,不好意思,咱就杠到底!擱這呲牙,那你就甭打算在把這牙帶回去!這幾個人都綁了,拖回去,先放豬圈裏關著!”


    “嘿……”荷花奶奶跳起來:“你這小丫頭講不講理!明明是你們糟蹋了我們家孫女!”


    寧彎彎十分惋惜二蛋媳婦不在,就跟旁邊一個媳婦使了個眼色。


    那媳婦跟石頭媳婦是相熟的,平時可沒少聽她炫耀自己如今的差事都是當初替寧彎彎扇巴掌得來的,早就羨慕著呢,立刻就會意,上去一個巴掌就扇到了荷花奶奶的臉上。


    直把他打的踉蹌了一下。


    寧彎彎到:“我可不吃你這套,話說出來可就要擔責任的,沒憑沒據的,你可就擎等著吃巴掌吧!”


    “殺人啦!殺人啦!”


    荷花奶奶哪是能跟她講得通道理的人,挨了一巴掌立刻就坐下嚎。


    寧彎彎就慢悠悠的又道:“我提醒你一下,你可是賤民,別跟我整你們莊子上那幹架幹不過,靠撒潑耍賴也能掰回一局的那一套,來我們家莊子上對我們家的人又是打又是罵的,我就是叫人打死了你,你也是白死!”


    賤民自然就在人權上低良民一等,就單說告官,賤民是你要告的人若非有有大罪,比如奸淫、將人打殘、打死,那是官府都不受理的。


    即便是受理,也會輕判。


    要告的是有身份的地主鄉紳,那就更是判得輕。


    若是有錯在先,就像寧彎彎說的,遇到那對於刑獄之事手比較鬆的縣官,真就打死都是白死。


    隻是鄉下地方不比城裏邊的豪門大院,醃臢事不為外人知。


    畢竟好說不聽,道德上過不去,就算是大錯也少有把人打死的。


    但這理卻不會變。


    荷花奶奶雖說不信寧彎彎一個小丫頭敢這麽幹,卻還是悻悻然的住了嘴。


    幾個媳婦就綁了她的手推攘著這幾個人往村裏去。


    期間自然是都想掙脫,可無奈人數上絕對的被壓製,隻能是屈服。


    寧懷運拉著寧彎彎。


    “閨女啊,你這把人整回去可打算怎麽辦啊?這麽些人關豬圈裏也不是個事啊!”


    “你就別管了,趕緊的讓人去鎮上找個郎中給我大舅舅看傷,在傷到筋骨以後落下殘廢可怎麽得了!”


    “哦,對對對!瞧我,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寧懷運去安排這事了,寧彎彎就笑眯眯的誇張了幾個勇武的媳婦。


    “都做的不錯,咱莊子上的人就得擰成一股繩,咱不惹事,但人家要欺負到咱頭上那絕對不能怕他們!不管是誰家,隻要讓那外人欺負了,招呼一聲,咱都必須去幫襯一把!”


    “姑娘說的對!”


    “不錯,不錯,就是這個理!”


    吩咐了這些人繼續幹活,寧彎彎也就趕緊回家了。


    郎中沒一會就被請了來,還好常大郎也是個靠手上活計吃飯的,一雙手那是皮糙肉厚的,血是流了不少,到也隻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


    常氏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她想跟自己兄弟說這荷花也是個禍害,家裏事真是太多,不是個良配,可瞧著這姑娘在一邊哭的跟個淚人似得到底是說不出口。


    寧彎彎在一邊打趣:“這救命之恩該當以身相許呢!哦?大舅舅?”


    常大郎和荷花的臉立刻又紅了。


    常大郎怕荷花尷尬,就道:“你這孩子,別瞎說!”


    “我怎麽就瞎說了?難道大舅舅你就忍心我錯過這麽好的一個妗子嗎?”


    常大郎硬是琢磨了幾遍才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更是窘迫的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還拿眼偷偷瞄荷花,這倆人也是心有靈犀,這一瞄就正撞見荷花也偷偷瞄他,頓時臉上就更燙了,趕緊同時又把目光移開。


    寧彎彎瞧著這倆人的互動怪有意思,樂的那是前仰後合。


    還繼續逗這兩人。


    “那我舅舅不說,荷花姐姐你說,你樂意嫁給我大舅舅不?”


    她大舅舅怎麽也比個傻子強吧?


    荷花更是羞紅了臉,腦袋垂的更低了。


    她不說話,常大郎就有些失望,卻又聽著姐姐倆字別扭,也不願意荷花為難,忙又說寧彎彎。


    “你這孩子,都叫你別說了,你還說!這不是難為人家嗎?”


    “我樂意的!”


    荷花也急了,這話是脫口而出。


    說完又羞的忙低下頭。


    常大郎這一下子就別說說什麽了,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擺了。


    又是把寧彎彎給逗的咯咯直笑。


    常氏把寧彎彎給拉了到外麵。


    “你這孩子,這樣的玩笑那也是隨便開的?”


    “娘,你是從哪裏看出來我是在開玩笑的?”


    常氏的臉就板了起來。


    “你個小孩子家家的不懂這些事,那荷花都許了人家了,哪有一女二嫁的道理!”


    “她就是許了人家,又不是嫁給他們家了,把那銀子退給人家就成了唄!”


    “你這話說的!你說了算哪?你讓人家退人家就退了?還有那金家莊的莊頭家,那是你把銀子退給人家人家就願意退親的?”


    寧彎彎撇嘴:“他樂不樂意退幹我們什麽事,又不是我們家的閨女許給他家了!”


    常氏給氣的無語了,狠點了她的額頭幾下。


    寧彎彎朝自己娘扮了個鬼臉就跑去了後院。


    荷花奶奶、荷花爹,和幾個媳婦都被長大了許多的豬仔給逼到了豬圈的一角,又不敢出來,因為外麵寧家的幾個莊戶媳婦就叉腰守著呢。


    寧彎彎叫了那個老六媳婦出來。


    倆人到了一邊,寧彎彎給了她一串的銅錢,不等她拒絕寧彎彎就笑著道:“我知道嬸子是個明事理的,這一通的折騰下來嬸子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這一串錢就當是給嬸子賠不是了。”


    “這哪裏使得,姑娘太客氣了。”


    老六媳婦推辭不過隻好是勉強收下。


    說道:“不瞞姑娘說,我跟荷花娘那也是關係不賴的,這一趟原本是不想來的,可是這活攤到了自己頭上我們也不敢說個不字,我這心裏也是可憐這娘倆,她那個奶奶實在不是個東西,可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咱也不方便管不是?”


    寧彎彎點頭表示她說的在理。


    “嬸子回去也不用說別的,就告訴你們莊頭,這人在我們莊子上鬧事,還打傷了我舅舅,我把人扣下了,讓他親自來領人,給我們家個說法,他要不來我就把人送官了!”


    老六媳婦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寧彎彎的意思。


    忙不迭的就答應:“姑娘就放心吧,我一定把話帶到!”


    寧彎彎當然也不指望幾個銅板就收買了人家完全向著自己這邊。


    隻是盼著她照實說不偏向荷花奶奶那邊就好了。


    送走了老六媳婦,寧彎彎才又回了後院。


    大舅舅的傷也包上了,她現在可是有閑情逸致跟荷花奶奶和荷花爹探討一下人生了。


    找了根棍子,把一看見人靠近就湊上來哼哼叫著要食吃的豬趕走。


    她才趴到豬圈的矮牆上甩著木棍招呼荷花奶奶。


    “哎……你們莊頭買荷花用了多少銀子呀?”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荷花奶奶一伸脖子,把臉扭過去,一副不想理會寧彎彎的樣子。


    可一會又別別扭扭的扭回來。


    “你打算關我們到啥時候呢?這會子可都忙夏收呢!地裏忙著呢!我也等著把荷花帶回去成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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