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柔一覺醒來便是在柔然王宮的寢殿裏,靠,這魏西施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送回來的。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她的床上,花語柔用手擋了擋陽光,赫然發現手上多了一隻翠色的鐲子,她向來不在意珠寶首飾,也不曾研究過,隻覺得這鐲子顏色看得人甚是舒心,便也就沒有拿下來。


    她喚來婢女為她洗漱梳妝,拓跋衡卻急匆匆地衝進她的房裏,單膝跪在她麵前,把花語柔嚇了一跳。


    “一早大的,又要抽什麽風?”這拓跋衡像個牛皮糖一樣的,真是讓人煩不勝煩,若不是查案還需仰仗他的人脈,她早就一腳將他踢出去了。


    “阿柔,嫁給我吧,我定讓你成為這柔然最尊貴的女人。”拓跋衡拿了一束花和一小匣子的珠寶來向她求婚。


    花語柔一挑眉,這求婚架勢倒是挺前衛,不過她是見過大世麵的女人,怎麽可能被這些東西打動,涼涼道,“拓跋衡,我再說一遍,我有夫君,不會另嫁他人。”


    “阿柔,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情誼都沒有。”拓跋衡激動地握住花語柔的手,他固執地認為,定是與昨日她床上的那個男人有關。“他是誰?”


    “誰?”花語柔被問得一頭霧水。


    “昨日你床上的那個人,你拚命維護他,他究竟是誰?你的情郎嗎?”拓跋衡沉著臉,妒火中燒。


    花語柔無力扶額,某種意義上說,算是情郎吧,畢竟昨日種種怎麽看怎麽像是在偷情。“是啊,怎麽?大王子你有意見?”


    “他是誰?讓他出來與我比一場,誰贏,你就屬於誰?”拓跋衡捶了捶自己結實的胸膛,一臉的信誓旦旦。”


    “滾,我不吃你這一套,我可不是你的戰利品,拓跋衡,我的心隻屬於我自己,我想愛誰便愛誰,你贏不走,別人也一樣。”這話仿佛是說給她自己聽的,魏西施也同樣謀不走她的心,她暗暗告誡自己,那個男人藏得太深,不是她能探究得清的,愛上誰也不要愛上他。


    拓跋衡的心被刺痛了,她的心裏隻有那日夜宴上的那個將軍嗎?那些傳言非虛,她心底深處隻有那個李奕軒嗎?“是李奕軒嗎?昨日在你床上的人是李奕軒嗎?”


    花語柔的心跳漏了半拍,這個名字許久不被提及,她差點要忘了他了,這幾日被魏西施攪亂了心神,確是許久不曾想起李奕軒。他不曾來送她,也不曾來見她,他的心裏終究是沒有她。一瞬間,過往的種種閃過她的腦海,那些曾經的記憶,酸澀了她的雙眼,眼淚簌簌地落下,“若是他就好了。”她的話語無比哀傷,恨自己這般拿不起放不下,明明已經在心裏將他定義成了渣男,卻依舊念念不忘。她曾無數次問自己,比起李奕軒,魏西施明明對她好上千萬遍,為什麽她就是看不上魏西施。也許果然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拓跋衡心疼地看著花語柔,他愛上的姑娘不是這般憂傷的人,她的臉上不該有陰鬱,她該是那個如明媚春光的女子,是他追逐的太陽。“阿柔,我聽說了,你不愛魏懷瑾,是因李奕軒的多次拒絕,心灰意冷才下嫁魏家。忘了他,從此與我在這草原自由自在,好不好?”


    花語柔汗顏,他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居然還挺準,她無情地推開拓跋衡,“我雖不愛我夫君,他卻待我極好,我不會離開他。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愛你。”她這顆無處安放的心,怎麽也不可能落在這個莽夫身上啊。


    “阿柔,你不知道我們柔然的男子向來死心眼兒,我既然認定你了,便至死方休。”拓跋衡的眼中閃著熱烈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想讓花語柔感受到他炙熱的真情。


    花語柔傻眼了,這家夥吃錯什麽藥了,這麽強,改天定要讓藍玉研究個忘情水什麽的給他吃吃,太麻煩了。一個魏西施已經很讓她頭大了,這貨還來添亂,真是夠了。“日後你便會知道,今日所做的一切有多荒唐,多可笑。”


    拓跋衡才顧不得其他,摟住她,便要吻她,花語柔不從,便要動手打他。


    此時,李元瑢帶人衝進了寢殿,眾人傻眼,看到拓跋衡摟著花語柔。


    “喲喲喲,魏夫人,你可是有婦之夫,竟在這裏與大王子做這等苟且之事,真是不知羞恥。”李元瑢早前便派人盯著拓跋衡,一有風吹草動便向她通風報信,此刻她便是計劃已久的捉奸。


    柔然王宮的人都麵麵相覷,有些不明所以。畢竟花語柔表麵的身份是藍玉的藥童,隻有少數幾個拓跋衡的親信知道花語柔是天朝的郡主,魏家的少夫人。


    花語柔剛想開口,手撕這個心機婊,沒想到拓跋衡比她先動了怒。


    拓跋衡見好事被人打擾,心中的怒意直衝腦門,恨不得直接殺了李元瑢。就差一點就能一親芳澤,都怪李元瑢中途打擾,他現在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卻又被迫收回一般懊惱,難受至極,“母妃,”他幾乎從牙縫裏蹦出來的字眼,“在我動手之前,你最好快點滾。否則,我讓大祭司將你拉去祭祀,為我父王祈福。”他的麵色暗黑,陰鬱可怕,花語柔頭一次見到拓跋衡臉上出現這麽可怕的神情,也有些驚到了。


    李元瑢顫抖了一下,有些害怕,畢竟柔然王病入膏肓,現在柔然的局勢已經出現了一邊倒的局麵,眾多的大臣甚至大祭司都已經倒戈,投奔了大王子拓跋衡,畢竟無論是長幼有序,還是打仗治國的能力,都遠勝其他王子。可她不願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懲治花語柔的機會,便壯著膽繼續說道,“這是我與花語柔之間的事,大王子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要動我的女人,也要問問我答不答應。”拓跋衡的拳頭握地吱嘎響,李元瑢身後的眾人都默默地後退了幾步,畢竟拓跋衡是柔然十大勇士之首,在場的沒人能打得過他。


    “放肆,誰是你的女人,拓跋衡,你說話給我注意點。”花語柔站出來,挺起胸膛,用下巴對著李元瑢,“李元瑢,既然你不想安安穩穩地當柔然王妃,那我便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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