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a-ep1:圓滿時(12)


    自孟加拉人在和德軍進行對抗訓練的過程中實現了零的突破後,他們的信心成倍地增長,不少接受訓練的孟加拉人的臉上又重新出現了笑容。在他們被德國人的應變措施打回原形之前,這種信心會為他們緩解不少由慘劇帶來的壓力。


    每次訓練結束之後,麥克尼爾會把部分裝甲獵兵的頭盔記錄下的畫麵播放給孟加拉人看,以便讓這些大多缺乏經驗的孟加拉人更好地理解裝甲獵兵的作戰模式。隻要孟加拉人能在和德軍裝甲獵兵的對抗訓練中拿到不錯的成績、確保在每次訓練中能存活更多的人,屆時這些家夥返回孟加拉之後也可以給巴基斯坦軍隊製造更多的麻煩。


    前來觀看錄像的是德軍挑選出來的幾名表現突出的孟加拉人士兵,這些人要麽曾經在對抗訓練中提出過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意見,要麽就是成功地【擊斃】過裝甲獵兵的優秀戰士。當有過軍事經驗的自由孟加拉軍士兵還在另一處場地中接受訓練時,德國人仍未能安排好業餘自由戰士們的組織結構。


    “裝甲獵兵的視野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寬闊得多。”麥克尼爾指著屏幕上的畫麵,那是一名裝甲獵兵進入建築樓道時所看到的景象,“憑借著其他輔助光學探測設備,裝甲獵兵的視角範圍有120°以上……不要驚訝,你們所采取的許多臨時應變戰術,都是我軍的對手以前采用過的,正是那些案例促使我們進一步改良裝甲獵兵的裝備。”


    他看了看保持沉默的孟加拉人,這些人的麵孔隱沒在了黑影之中。從幾名孟加拉人士兵的臉上看到了悲傷的麥克尼爾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在播放的錄像,他猶豫了一陣,不確定這些錄像是否會讓孟加拉人直接聯想到肆無忌憚地抓捕和處決孟加拉人的那些巴基斯坦士兵。這些難民的仇恨必須指向巴基斯坦,而不是印度或是德國。


    不,他似乎在做自相矛盾的事情。巴基斯坦是合眾國和英國的盟友,是自由世界在南亞地區的最後堡壘,損害巴基斯坦的利益也就是等同於損害合眾國的利益、損害整個自由世界的事業。然而,邁克爾·麥克尼爾不能對發生在巴基斯坦的一切熟視無睹,他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巴基斯坦軍隊消滅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孟加拉人。若合眾國失了這等盟友便要迎來國際戰略上的全麵挫敗,那也是不能謹慎選擇盟友的合眾國咎由自取。跟這種國家結盟,哪能讓全世界的公民們看到希望呢?


    畫麵中出現了一個前來攔截這名裝甲獵兵的孟加拉人士兵,他幾乎立即被橡膠子彈打翻在地。另有一名孟加拉人士兵從後方衝上來,抓住德軍裝甲獵兵手中的機槍,結果卻被一拳砸到旁邊的水泥牆上、當場昏迷過去。擺脫了這兩名不怎麽稱職的對手後,全副武裝的裝甲獵兵穩步向前推進著,去搜尋躲藏在建築中的其他孟加拉人。


    每當出現裝甲獵兵【擊斃】孟加拉人士兵的鏡頭時,麥克尼爾都會細心觀察這些孟加拉人的表情。他從新聞中聽到過那些傳言,而且其中的內容一個比一個更誇張。巴基斯坦軍隊在孟加拉的土地上大開殺戒,成千上萬人的鮮血染紅了土地,而那些僥幸逃生的人僅比死去的同胞幸運半分而已:他們在印度承受著更多的苦難,那是足以讓生者也為之絕望的。


    播放完錄像後,麥克尼爾照例讓前來觀看錄像的孟加拉人士兵談談在對抗裝甲獵兵的過程中產生的新思路。這些想法不僅能幫助孟加拉人提高在對抗演練中的【生還概率】,也能從另一個角度幫助德國人理解自己的不足和對付敵人的新思路。


    “我在孟加拉和他們交手過幾次……動力裝甲連接的縫隙處是最薄弱的,很容易被擊穿。這個問題在你們的動力裝甲上不那麽突出,但巴基斯坦人還在用老型號的不可靠裝備。”曾在孟加拉組織過平民自發反抗巴基斯坦軍隊的謝裏夫·羅易率先說出了自己的觀點,“要對付巴基斯坦方麵用來鎮壓我們的裝甲獵兵和機動警察部隊,要麽從近距離攻擊其動力裝甲的縫隙,要麽就得想辦法把敵人引到陷阱中再用炸彈或其他武器破壞其裝甲。”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不過一般來說敵人不會給你們過於接近他們的機會。”麥克尼爾把多種不同的戰鬥環境做了對比,著重強調在城市、農村地區鎮壓抵抗運動和常規作戰之間的差異,“如果這是在正麵戰場上,敵人會在你們看到他們之前就把你們的藏身之處徹底夷為平地。另外,自殺式襲擊最好少用,除非到了逃生無望的時候。你們是要把自由還給你們的家鄉和同胞的自由戰士,不是殺人放火的匪徒。”


    羅易抬起頭,似乎要向麥克尼爾說些什麽,然而麥克尼爾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眼神,隻是讓下一名孟加拉人士兵發言。這名個頭稍顯矮小一些的孟加拉人沒有提出什麽便於在實戰中殲滅裝甲獵兵的戰術,而是針對裝甲獵兵的行動做出了些批評。他補充說,有一小部分裝甲獵兵一遇到風吹草動就朝著四周瘋狂地開火,而這種現象在巴基斯坦軍隊中更普遍一些。


    其他孟加拉人士兵也說了一些在巷戰環境中對付裝甲獵兵的可靠手段,這些經驗多半是真的,而且聽起來確實可以用於對付巴基斯坦軍隊。一時間覺得最近的訓練項目難度過高的麥克尼爾發現自己對不同型號的動力裝甲缺乏充分的了解,而且他之前還在和博尚議論德軍於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表現時提起過那些裝甲的蹊蹺之處。思前想後,麥克尼爾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全麵地了解一下那些動力裝甲,這背後說不定有什麽隱情。


    討論會結束後,麥克尼爾先行離開。他走出房間,隨手關上門,站在外麵等待了幾秒。屋子裏響起了不小的議論聲,有幾個聲音分明對包括他在內的德國人表示不滿:


    “……這些家夥把我們的犧牲當做什麽了!?”


    “德國人跟巴基斯坦人沒什麽區別,咱們不能總盼著他們賜予我們什麽……”


    麥克尼爾搖了搖頭,他理解這些孟加拉人的心情,可他什麽都做不了。早些把孟加拉地區的危機解決,也許對所有人都有好處。


    但至少他可以馬上把這些憂慮都跑到腦後了,因為他又得到了一次出差的機會。擔心聚集在附近的孟加拉人難民造成更嚴重問題的第9空降師需要時刻和外界保持溝通,並確認本地的印度官員所說的話真實可信。當麥克尼爾了解到了自己的差事後,他把情況告訴了博尚,後者打算聯係他們的印度人朋友帶來一些麥克尼爾和舒勒急需的展覽品。


    1984年1月14日中午,麥克尼爾和博尚開著吉普車準時抵達了他們的目的地。這是一座幾乎被湧來的孟加拉人難民塞滿的村莊,難民數量比村民還多,以至於部分擔心發生出現惡性治安事件的村民已經逃到城市去投奔親戚了。擔心在村子內遇到危險的麥克尼爾和博尚叫來了幾名士兵陪同他們出行,同時偷偷帶上了幾把手槍。待到這些士兵們不適合繼續跟隨他們的時候,他們必須有自保能力。


    和一個多月以前的情況相比,孟加拉人難民的處境有所好轉。派駐到村莊中的印度官員為這些孟加拉人難民建立了臨時住所,免得露宿街頭的難民影響當地的形象和正常秩序。有一些孟加拉人隨意地走在街道上散步,麥克尼爾也很難看出他們究竟是難民還是本地居民。無論如何,周圍的村鎮都因為難民的湧入而變得熱鬧了許多,即便很多人不怎麽歡迎這些不期而至的訪客。


    “很好,他們也適應了本地的風俗。”麥克尼爾高興地看到部分躺在街頭的孟加拉人難民臉上的絕望已經消失了,那種眼神在他第一次造訪這些村莊時把他嚇了一跳,“印度真是個神奇的地方,我想這裏有許多經驗值得我們去研究。”


    “起作用的是印度人給他們發放的救濟糧。”博尚坐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他平時要處理的雜務比麥克尼爾多出至少一倍,“昨天還有新聞報道說孟加拉人難民餓得跑到城裏搶劫……”


    麥克尼爾把吉普車停在村子外圍地帶,讓博尚去打探消息,他自己和其他兩名士兵留在吉普車內。過了幾分鍾,一路小跑返回的博尚返回他身旁,小聲說他們要找的人已經提前到了。


    兩人跳下吉普車,告訴其他士兵原地待命,而後向著博尚所說的那座倉庫走去。雖然麥克尼爾和博尚都認為他們私下裏托人辦的一些事即便公開也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麽損失,但本著減少不必要幹擾因素原則的麥克尼爾還是同意做好保密工作。在那之後他們不得不在半路上說了一連串的假話來蒙騙對真相毫不知情的兩名德軍士兵。


    步行從一棟棟房子旁經過的麥克尼爾很快抵達了那座倉庫,他一眼就看到有一輛大貨車停放在外麵,心想友軍的偽裝技巧還是欠缺火候。來到大貨車旁並和司機簡單交談了幾句後,麥克尼爾和博尚一前一後地進入倉庫,首先映入他們眼中的便是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動力裝甲。


    迪迪埃·博尚上前和幫助他們把這些淘汰掉的廢舊裝備送到此地供他們參觀的德軍還有印軍軍官打招呼,麥克尼爾見狀也湊了上去。他不認識這些人,但他需要這些人幫他完成一些眼下他自己不方便親自去辦的事。裝模作樣地寒暄了幾句後,麥克尼爾和博尚便在這幾名軍官的帶領下參觀這些被淘汰多年的廢舊動力裝甲。


    “動力裝甲的更新換代速度簡直驚人。”麥克尼爾的視線捕捉到了一款十幾年前的老型號動力裝甲,它如今仍被印軍的部分作戰部隊和警察部隊中使用,德國的某些盟軍也做著也印度人相同的速度,“再這樣下去,每一名士兵都會成為刀槍不入的鋼鐵戰士。”


    “成本也不容小覷。此外,美國人還有英國人的思路和我們不太一樣。”博尚指著和那具動力裝甲並排躺在地麵上的另一款體積較小且輪廓也更圓滑些的外國製動力裝甲,“依我看,三十年之內我們都不必擔心動力裝甲成為每個普通士兵都能持有的標準裝備。”


    麥克尼爾點了點頭,蹲下去仔細觀察那兩具由不同國家生產的動力裝甲。左側的第9代動力裝甲是德軍及其盟友於60年代裝備的主流型號,其間經過了多次升級換代,並在60年代末被第10代動力裝甲所取代。這種有些潦草的命名方式也許很符合德國人的風格,而麥克尼爾絕對不會因此而輕視它:漆黑一片的裝甲背後藏著數不清的幽魂,既有受害者的,更有加害者的。


    隻要把動力裝甲的各個部分依照軀體輪廓連接起來,被保護在核心的士兵就成為了能夠大殺四方的戰鬥機器。不同裝甲零部件連接的部位仍然脆弱,麥克尼爾猜想自己也許隻需要用一把手槍就能打穿其連接處,不過這些缺陷在如今的動力裝甲中已經難覓蹤跡了。幸運的是,巴基斯坦人沒有能力像德軍那樣對動力裝甲進行全麵更換。


    “……相比之下,我確實有點擔心【軸心國】的審美。”麥克尼爾的視線轉向了擺在右側的另一具動力裝甲。和使用誇張的普魯士頭盔、攜帶大量確保士兵能連續作戰的附屬裝備的德製動力裝甲不同,這款動力裝甲體積更小,比它的德國同類瘦了整整一圈,其中最明顯的差異位於頭部,“我寧可看到動力裝甲的頭部出現一個胖地鼠也不想見到醃製好的雞蛋。”


    一旁的博尚找到了最古老的那款動力裝甲(嚴格來說它隻是附著在人體外的普通外部裝甲),它同樣被漆成黑色,但外觀更像是古代的騎士甲胄。躍躍欲試的王牌飛行員想試試自己能否僅憑自身的體力撐起這具裝甲,他招呼陪同那幾名軍官前來的士兵幫助他穿好那裝備,眾人七手八腳地忙活了好一陣才勉強把裝甲套到博尚身上。


    “上帝啊,坦克駕駛員還有其他的地麵載具駕駛員應該穿上這個,我想他們在戰場上的生存率會因此而提高不少。”博尚喘著粗氣,他嚐試著向前邁出一步,可他剛有動作就不可避免地向前跌倒、差一點把鼻骨摔斷。麥克尼爾見博尚跌倒,連忙上前把灰頭土臉的法蘭西紳士攙扶起來,並告誡對方不要輕舉妄動。


    “你可能搞錯了使用方法。”麥克尼爾讓博尚把那套34式裝甲服——德軍的第一代步兵強化作戰服——卸下來再穿到自己身上,“讓我來給你示範一遍。”


    其結果是麥克尼爾隻走了兩步就跌倒在地,而且同樣摔得鼻青臉腫。一旁的德軍軍官們見了,頓時開懷大笑起來,他們紛紛上前勸說兩人不要不自量力。其中一名軍官說,他也沒有辦法想象當初的德軍裝甲獵兵是怎麽扛著如此沉重的裝備參加戰鬥的,反正現在的德軍士兵當中很少有人能穿著安裝動力源之前的強化作戰服自由行動。


    麥克尼爾圍著這幾套動力裝甲看了好一陣,他和博尚都堅持認為其中藏著一些他們無從得知的秘密,但他們今天看來注定要一無所獲了。永遠能得到最新裝備的第9空降師已經把淘汰掉的裝備轉移給印度人或其他友軍了,因而麥克尼爾沒法在部隊內找到這些稀有的老古董。


    “各位,我們最近想給孟加拉人做點宣傳。”麥克尼爾靈機一動,想出了另一個借口,“所以,我想把這些動力裝甲借回去讓他們參觀一下,過幾天就還給你們。”


    這個意外的要求讓德軍軍官們左右為難,他們之前答應博尚時還沒聽說過博尚的朋友會加上什麽附帶條款。當然,沒人會頻繁地調查清點倉庫內的淘汰裝備的數量,而且把其中一部分借給友軍去當教具似乎也不是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


    他們口頭上達成了協議,約定在明天或後天交付裝備,而後分頭返回。麥克尼爾和博尚先幫助友軍把那些動力裝甲搬回大卡車上,他們將卡車開到離倉庫大門非常接近的位置,而後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動力裝甲搬上卡車。目送著貨車遠離後,麥克尼爾和博尚又在倉庫內逗留了一陣子,才動身返回。


    往吉普車所在位置前進的路上,麥克尼爾又一次把視線投向了路邊的孟加拉人。像他和博尚這樣的歐洲白人出現在印度,即便沒穿著德軍的軍服也會引起當地人注目——哪怕是德國人的身份對於印度人來說也很值得敬畏了。麥克尼爾自己不是多麽喜歡這種眼神,但恐懼和敬畏當然比仇恨要好一些。


    “我直到現在都不明白你要求我們在一個村莊裏的小倉庫中參觀那些動力裝甲的原因。”博尚黑著臉,他的情緒因幾次勇敢嚐試的失敗而變得有些沮喪,“這地方很容易泄密,麥克尼爾。村子裏可能有敵人的間諜……那個什麽【灰色樂隊】,它隨時會對我們發起襲擊。”


    “泄密遲早會發生的,博尚。即便是最安全的保密係統,也會因為其中參與人員帶來的變化而失靈。”麥克尼爾看得出來被迫和自由世界為敵給博尚造成的消極影響仍未消退,“得想個辦法讓他們主動出擊……俄國人的傀儡是自由世界和德國人共同的敵人。”


    不過,和他們來時相比,村子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麥克尼爾分明記得他剛抵達村子時隻有少數幾個孟加拉人在街道上散步,而且他很難把這些人具體地歸類為本地居民或難民;等他們離開倉庫時,路上的行人突然變多了,而且有不少人緊盯著他們看。如芒刺在背的麥克尼爾隻得和博尚一同加快了腳步,他們像做賊般逃回吉普車旁,渾然忘記了他們本應抬頭挺胸地行走在這片土地上。


    第二天一早,友軍送來的淘汰型號動力裝甲準時抵達。把情況對約阿希姆·汗少校做了簡單說明後,麥克尼爾馬不停蹄地把這些動力裝甲送到了舒勒的辦公室附近,結果被舒勒撞個正著。


    “把它們放到倉庫裏吧,我在這裏租用的辦公室沒那麽大的空間。”舒勒給麥克尼爾指了另一條明路,“另外,我會想辦法和你的上司們解釋清楚。”


    舒勒的執行力永遠讓麥克尼爾羨慕。把整個上午用於分析機甲運行過程中的一係列問題後,舒勒於中午時分趕到倉庫內並告知麥克尼爾他將盡快協助對方研究德軍裝甲獵兵所使用的較早型號裝甲的秘密。


    “事實上,spd和國防軍刪除了大量nsdap時期的曆史資料。”舒勒的一句話讓麥克尼爾更加堅信背後另有隱情,“出身spd的總統還算公道,然而出身軍人的總統刪除曆史資料的力度比我們預想中的要大得多。我在德國的時候做過些調查……現如今,裝甲獵兵部隊在1941年之前的記錄幾乎都消失了。”


    “抹去那些曆史並不能讓國防軍和nsdap同流合汙的罪行消失。”麥克尼爾歎了一口氣,“……他們還不如學著spd那樣每隔幾年就集體下跪道歉呢。舒勒,你有多大的把握?”


    “我不是人形研究工具,麥克尼爾。這裏沒有我需要的設備,而且你們在短時間內也沒法給我提供它們。如果我能把其中一部分裝備再送到加爾各答去檢測,找出真相的概率會更大一些。”舒勒把視線投向了那有著幾十年曆史的漆黑色騎士甲胄,“博尚之前對我說過他的一些推測……很有道理。在人體外麵綁上一層裝甲,也許可以抵擋彈片,但不能提高士兵在激烈混戰中的生還率。”


    “甚至他們還會因為行動變得更加不靈活而慘遭不測。”麥克尼爾揮手和舒勒道別,他希望舒勒能盡快幫助他們找出德軍第一代步兵強化作戰服背後的秘密,“……我等著你的好消息,舒勒。也許你可以在這些裝備上再一次創造曆史。”


    接下來他需要偷偷地做些交易以便把舒勒需要檢測的裝備送到加爾各答,這一來一回會消耗不少時間,而且他的行動很容易被上級發現。也許他該想些別的辦法來轉移上級的注意力——


    就在當天下午,麥克尼爾從約阿希姆·汗口中得知了一個令他相當震驚的消息。附近的村鎮再一次發生了大規模械鬥,德軍方麵估計可能有幾十萬人卷入其中。擔心情況失控的德軍隻好通知印軍和他們一同解決迫在眉睫的危機,現在他們誰都別想悠然自得地躺在基地裏曬太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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