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a-ep2:三分時(4)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舒勒。”島田真司玩味地看著聚精會神地操控著遙控車的舒勒,他頭一次見到舒勒放下研究工作、真正進行些和工作全然無關的娛樂,“既然你已經決定放鬆一陣子了,不妨嚐試一下麻將——”


    埃貢·舒勒看了看滿麵春風的日本學者,徑直上前幾步,把手中的遙控器塞給了島田真司。一頭霧水的島田真司不知舒勒的用意,他試著操控這輛生產廠家不明的遙控車向前行駛,但玩具車卻在接近牆壁時再也無法向前挪動半步了。


    起了好奇心的日本學者看了看返回沙發上讀報紙的舒勒,又控製著遙控車在房間內行駛著,這次他試圖讓遙控車向著辦公桌的桌腿撞去,但遙控車卻在即將撞擊桌腿時詭異地拐了個彎、繞過了桌腿並迅速轉回了原方向上。見此情景,島田真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把遙控器丟在桌子上,來到舒勒麵前,小聲說道:


    “你打算給夏普敦的機甲裝上些新的玩具?是個好主意,德軍也會很滿意的。”


    “雖然現在說這種話為時過早,夏普敦公司開發的這種機甲……它未來最大的用途不會是在戰場上。”埃貢·舒勒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抑揚頓挫,他的聲音和電子合成音一樣平穩,“所以,我想現在做好兩方麵的準備。”


    “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東京都市圈擴建計劃可能會用得上類似的武裝機器人。不,它們不必擁有武裝,到時候德國人可以開發一些更靈活的工程機器人。”島田真司不怎麽想提起在德國人的保護之下瑟瑟發抖的【祖國】,他直到現在也沒能找到一個令他相當滿意的日本,“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如果你現在能夠讓這種機甲在滲透東孟加拉的過程中發揮更大的作用,我們就能離真相更接近一步。”


    舒勒的鼻腔裏擠出一聲聽起來有些危險的鼻息,“真相?什麽才是真相,島田?我想你對此應該深有體會……真理是存在的,真相是不存在的。”


    島田真司沒有反駁,他因自己不能在舒勒麵前拿出研究成果而氣惱。舒勒來拜訪他時,自然是希望島田真司能夠找出裝甲獵兵使用動力裝甲之前所裝備的強化作戰服背後的秘密,它或許和德國的過去有一定的聯係,而那些已經被spd還有國防軍深埋的過去又決定了今日的德國、決定了德國的對手與它博弈的方式。相比之下,發生在印度地區的一係列糾葛隻是三大勢力卷起的風暴中又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罷了。


    但島田真司幾乎拿不出什麽成果。他直言不諱地對舒勒說,德軍所使用的第一代強化作戰服根本不是正常人能使用的。


    “我比你要強壯得多,這一點你也承認。”島田真司歎了一口氣,指了指放在角落裏狀似騎兵甲胄的黑色強化作戰服,這套老古董是麥克尼爾和舒勒花了不少心思才搞來的,“可這東西壓在我身上就像泰山一樣,哪怕隻向外走出幾步都是煎熬。”


    “泰山又不在你們日本境內。”舒勒瞪了他一眼,“麥克尼爾也說他沒有辦法在穿上這設備後自由行動……這套裝備恐怕算得上是全球幾大未解之謎之一了。既然沒人能正常使用它,當年的德軍又是怎麽用它和俄國人作戰的呢?”


    “你可以試著采訪一下在世的退伍裝甲獵兵嘛。”島田真司循循善誘地說道,“他們總該知道真相。”


    “麥克尼爾已經建議過了,但我們找不到在世的退伍裝甲獵兵——字麵意義上。”埃貢·舒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從巴西進口的咖啡果然不錯,他多少有些理解聖保羅寡頭們的心態了。“從全世界範圍內來看,德國及其盟友的裝甲獵兵部隊或用於對內鎮壓的機動警察部隊成員非正常死亡的概率高得嚇人。安全地退休並活到老年,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奢侈。”


    “而公眾也不會在乎一群活著的時候比起守護神更像是妖魔鬼怪的家夥。”島田真司若有所思,他方才還覺得自己下結論的時機過早了,如今看來事情的關鍵在裝甲獵兵部隊的曆史上。


    縱觀這個平行世界的可考曆史,德國掩蓋自身不光彩過去的本事高超得令人驚訝。nsdap帶來的一係列慘劇已經被埋葬在了曆史的塵埃中,如今的德國儼然成為了將全世界從過去的殖民時代和險些到來的激進思潮中拯救出來的救世主,而且他們也不介意在和合眾國還有俄國對峙時強調自身才是人類文明的守護者。雖然舒勒不太想刻意說些尖刻的話,他並不看好在德國及其勢力範圍內尋找線索的嚐試。


    但或許還有另一些例外值得參考。那些試圖模仿著德國人打造裝甲獵兵部隊的國家往往要用落後一兩代甚至更多的技術去組建新部隊,有時舒勒也會嘲笑印軍和巴基斯坦軍隊在這方麵的不足之處稱得上是伯仲之間。既然在德國控製區內很可能找不到真實記錄,到德國影響不到的外國去尋找裝甲獵兵部隊早期技術支持資料的線索或許還有希望。


    最終,他們還要依靠麥克尼爾等人的努力。


    埃貢·舒勒的執行力和決心都遠在常人之上,當他在和島田真司的討論中得出了必須要到德國勢力範圍之外(比如巴基斯坦)去尋找線索時,他便決定把消息立刻轉告給麥克尼爾。同時,他又要島田真司把計劃轉告給斯塔弗羅斯,讓那個成了某個民間宗教組織頭子的希臘人盡快滲透東孟加拉。


    斯塔弗羅斯卻有他自己的一套辦法。這個希臘人借助一群看上去隻想及時行樂的【信徒】們完成了戰友們托付給他的艱巨任務,而且效果看上去還不錯。在他的情報網絡中,流離失所的孟加拉人占有重要分量,而且斯塔弗羅斯並不是很介意其他人利用同一群人傳遞情報。即便孟加拉地區的局勢恢複正常,它帶來的一係列惡劣影響也將持續很長時間。


    通過難民和邊境犯罪團夥搭建起來的情報網絡的另一處終端位於東孟加拉境內的寺廟中,這個出人意料的安排仍然能在未來一段時間內迷惑敵人的視線。在斯塔弗羅斯說服信徒們將那份不怎麽值錢的禮物送到東孟加拉後,確認了伯頓藏身之處的希臘人開始更頻繁地用其他方式明裏暗裏向伯頓傳遞情報,而且他敢打賭德國或印度的監聽人員絕對無法從那些電報或電話中竊聽到什麽值得關注的重要內容。


    況且,卡薩德也會盡心盡力地為他們提供必要的保障。


    “……調查裝甲獵兵或類似職能作戰人員所使用的強化作戰服的原理……”卡薩德輕而易舉地從看似混亂但又較為通順的文字中提取出了自己所需的內容,然而內容本身反而令他一頭霧水,“這和我們當前的行動似乎沒有太大關係。”


    “不要在這些事上浪費時間。”尼克·西摩爾·帕克聽了,也主張無視來自印度方麵同伴的要求,“他們很可能因為我們之前無意中妨礙了他們的行動而不滿,這說不定是他們的玩笑。”


    “好了,夥計們,麥克尼爾不會做這種事。”彼得·伯頓連忙阻止了同伴們的爭論,“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傳來這些消息,這背後肯定還有其他原因。卡薩德,你平時搜集的情報比較多,你先說說。”


    卡薩德一聲不吭地在紙上寫了一長串阿拉伯語,看得帕克隻覺頭疼。看在上帝的麵子上,帕克生前就不喜歡這些歪歪扭扭的文字,更別說去學這門外語了。此刻卡薩德偏要用阿拉伯語和伯頓交流,無疑是對他的漠視。不想讓老長官難堪的帕克於是咳嗽了兩聲,但伯頓並沒有理睬他的跡象。


    “原來如此,我之前確實忽略了這個問題。”片刻過後,伯頓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過,以德國當年在裝甲獵兵項目上投入的資源而言,我不相信巴基斯坦人有能力獨自完成它。”


    “所以,我們的調查重點應該是巴基斯坦境內的……”卡薩德說到這裏,頓覺不妥,“……重點應該是外國機構,至於巴基斯坦軍隊則沒什麽可擔心的。”


    “他們也許很快就會被引出來的。”伯頓自信地對著同伴們笑了笑,他的樂觀總能將團隊中的沮喪和悲觀一掃而空,“我們手中還有些籌碼,得妥善地運用。”


    他打算就這一問題和約書亞·米切爾做些更詳細的討論,後者在巴基斯坦的準軍事部隊——遊騎兵——之中以外國誌願者身份服役,或許能了解些內情。打算到第二天早上再另想辦法把米切爾找出來的伯頓很不巧地在淩晨被電話吵醒了,電話另一頭那個有些急迫又帶著些高傲的聲音說,自己有筆生意要同伯頓談談。


    一頭霧水的彼得·伯頓隻好驅車前往達卡市內一棟受到巴基斯坦士兵們嚴密保護的大廈內同對方磋商,他驚訝地發現阿克圖爾斯·蒙斯克也在場。不多時,幾名巴基斯坦文官和軍官抵達了現場,並邀請他們到會議室裏詳談合作事宜。


    “阿克圖爾斯爵士,伯頓先生,你們也看到巴基斯坦東部地區處於萬分危急之中。”為首的那名巴基斯坦軍官很客氣地開口了,他先是闡述了巴基斯坦的穩定對於外國商人開展商業活動的重要性,而後委婉地請求伯頓和蒙斯克予以必要的配合,“敵人正在對我們進行封鎖,眼下我們能夠利用的也隻有東部地區的本土資源。為了將來的長遠利益考慮,請二位……”


    站在一旁穿著西服的文官適時地給伯頓和蒙斯克分別送上了一份文件,裏麵列有巴基斯坦方麵開出的條件。主持會談的軍官接著勸說道,按東孟加拉地區目前的局勢,繼續在此大肆收購孟加拉商人的產業是無利可圖的。


    “你們的善意,我感受到了。”伯頓看了幾眼,和身旁的蒙斯克交換了眼神,“但這種打發乞丐的條件實在令人無法接受。”


    “既然你們自稱是在做交易,就應該遵守行業內的相關規定還有法律。”阿克圖爾斯·蒙斯克旁若無人地點燃了一根雪茄,這使得剛要點煙的伯頓猶豫了一陣,“我們拿到這些礦產的過程是完全合法的,你們也不能例外。”


    會議室內的氣氛有些尷尬,臉上還掛著笑容的巴基斯坦軍官們麵麵相覷,而後將視線不約而同地投向了為首的長官。他們沒指望輕易地從這些守財奴手裏奪回產業,但對方如此不給麵子卻同樣是意料之外。那主持會議的軍官則和同行的文官們交談了幾句,想從更擅長以溫和手段解決問題的同僚們身上獲得些好用的策略。


    “泰勒先生,我們正是在用合法的手段處理問題。”過了片刻,那軍官緩緩開口了,“如果你們不想接受我們的誠意,我們自有其他辦法。”


    “您的笑話讓我想起了另一個天大的笑話。”伯頓忍不住笑了,“那就是德國佬的忠誠盟友伊朗變成自由世界一員的過程……聽說當時伊朗人的首相悍然收購了大量德資企業控製下的油田,這才使得在兩次世界大戰中都堅定地和德國人結盟的伊朗最終不得不倒向我們自由世界。”說到這裏,他臉上嘲諷的表情綻放得更熱烈了,“可惜啊,這次德國人已經有印度了。”


    “你——”


    佇立在一旁的文官們忙不迭地勸軍官們保持冷靜,他們可不想看到會議室內上演全武行。氣定神閑地等待著巴基斯坦人開出新條件的伯頓不經意間看到蒙斯克低頭在紙上寫著些什麽,不想浪費時間的他也隨即效仿行事。剛才還保持著禮貌的軍官們各個憤憤不平,唯一使得他們克製的是在場文官們的態度還有伯頓和蒙斯克的身份。


    過了幾分鍾,軍官們在文官的要求下暫時離場,一名戴著眼鏡的文官接替隻會用子彈和刺刀解決問題的軍人們主持著會談。


    “工業生產部的穆斯塔法司長和我說過你們的事情了。”這位態度比剛才的軍官們還要溫和些的文官首先表明自己沒有敲詐伯頓等人的意圖,“軍方逼迫得緊,請你們理解。剛才的條件……確實很不合適,但那些萬惡的孟加拉人最近頻繁地在附近破壞我們的基礎設施,許多公路已經癱瘓。不把交通網絡重建的話,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失去對東巴基斯坦的控製權。”


    “我也理解。”伯頓和蒙斯克不約而同地拿出了一份新的協議書,他們剛剛把巴基斯坦人提出的條件修改了一下,“沒人會希望這裏失去秩序,先生。我們可以為你們低價提供更多資源,如果你們覺得價錢不合適的話還可以再降一下。但是,假如你們執意要把這些礦產從我們手中奪走……”重新叼上了雪茄的伯頓吐出了一個煙圈,“以後就請做好孤軍奮戰的準備吧。”


    “在巴基斯坦各地,有成千上萬的工人到我的礦井之中工作。”阿克圖爾斯·蒙斯克直視著對麵的文官,此刻他和伯頓完全成了同一條戰線上的戰友,“他們拚命地努力工作,期盼著自己能夠過上幸福的生活——如果能為巴基斯坦的明天再貢獻一份力量,那就再好不過了。當然,發生在這裏的一切意外會讓他們丟掉工作、失去對人生的掌控力,有數萬個家庭也會在這風暴中支離破碎,而需要為此負責的是你們。”


    “唉,這讓我很難辦啊。”那文官連連苦笑著擺手,“你們的要求,我當然在考慮,可是軍隊在我們巴基斯坦才是真正管事的組織。他們或許不敢殺你們,可……”


    想起在數次兵變中被軍人審判後處決或當場擊斃的巴基斯坦政要們,兩個外國商人頓時啞火了。


    伯頓表情嚴肅地示意對方先暫停發言,他要和蒙斯克認真地討論一下對策。憑著美利堅合眾國和英國的特殊地位,他們二人保住性命乃至保住產業應該不難,難的是如何同時保住巴基斯坦內部那些既有能力又能審時度勢的潛在合作夥伴。頻繁地奪取權力並試圖隨心所欲地改造國家的軍人不值得信任,那些家夥往往一朝權在手便背棄鼎力支持他們的合眾國還有自由世界。


    “還是給他們讓出點利益吧。”伯頓小聲說著,“不然,我也說不準這些家夥會做些什麽。”


    盡管多少有些不同看法,兩人還是就快速達成妥協方案一事形成了共同意見。隨後,他們就細節問題又和巴基斯坦文官們進行了協商,在初步達成一致後終於重新開始了談判。雙方的唇槍舌劍持續了一上午,在此期間外麵頻繁傳來的槍聲把包括巴基斯坦軍官們在內的參會人員驚得手忙腳亂。直到中午過後,擔心事情有變的巴基斯坦軍官們才有鬆口的跡象,他們很不情願地答應了兩個外國商人的新條件,並邀請他們在此地用餐。


    “他們甚至沒有辦法讓槍聲從達卡消失。”來到餐廳吃飯的伯頓不滿地抱怨著,“這艘船說不定也要沉了。”


    “而灰燼之中有時會誕生出鳳凰來。”阿克圖爾斯·蒙斯克早就在伯頓麵前暴露了他是個老煙鬼的本質,這個不怎麽健康的愛好變相中拉近了他們的距離,“……他們的貪婪暴露無疑,這些軍人不會滿足於低價購進產品進行加工和持有股份的。隻要一有機會,他們就會繼續侵吞我們的合法財產。”


    伯頓用叉子使勁地攪合著蔬菜沙拉,提醒蒙斯克他們還在巴基斯坦人的地盤上,“生意還是能做下去的,有時候我們不得不為了維持市場而做些犧牲。”


    他們今日的強硬態度可能導致巴基斯坦人更加相信這些瀝青礦中藏著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巴基斯坦人采取下一步行動之前,伯頓打算利用供貨的機會查清巴基斯坦軍隊還有與其合作的其他外國組織設立在東孟加拉各地的機構,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幫助麥克尼爾調查巴基斯坦遊騎兵部隊或其他使用動力裝甲的部隊當初使用強化作戰服時的細節。


    “對了,其實我還有另一個想法。”伯頓謹慎地向蒙斯克提議往印度方麵大舉拓展業務,這樣即便巴基斯坦方麵出現意外,他們也可以及時地止損,“……您在剛果還有幾個非洲國家打過仗,應該比我更熟悉那裏的承包商業務。眼下印度東北地區受俄國人支持的叛軍明目張膽地往巴基斯坦滲透,這威脅對於雙方來說是相同的,對我們來說也是如此。”他喝了一口湯,繼續談著他的構想,“總之我是不會允許一群夢想著把一切財產充公的家夥在這裏胡來的……要不是這次的難民危機,他們根本沒機會滲透進來。”


    “你的興趣還挺廣泛的。”蒙斯克笑著說道。


    “確實如此。”伯頓不慌不忙地繼續向蒙斯克推銷他的想法,他得確保對方能按照自己規劃好的路線做些有益於團隊的事情,“人哪……自己就不可以預料將來的事情。你看,我起先隻想做些簡單的生意,但一旦進了這一行,想出來就難了。”


    “大家都一樣。”蒙斯克點了點頭,“我呢,起先最大的理想是去多開拓些礦產……”說到這裏,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也許是因為飯菜的味道不對勁,“……你剛才說的問題,我們一時難以應付。若想降低它的危害,倒也不難。”


    蒙斯克的表態引起了伯頓的興趣,後者連忙向蒙斯克討教對付那些來無影去無蹤、在到處殺人放火的同時又總能因在恰當的時機得到貧民的支持而起死回生的叛軍的辦法。平心而論,這支叛軍的危害並不強,他們也不過是偶爾製造幾起爆炸案、殺死幾個印度官員或士兵罷了,真正讓他們成為人人談之色變的大敵的反而是公民們的廣泛恐慌。


    即便如此,仍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加入他們,著實令伯頓遺憾。


    伯頓返回住處的時候是傍晚時分,他約米切爾晚上和他見麵,兩人還要分析一下和裝甲獵兵強化作戰服相關的情報。不過,約書亞·米切爾還是來晚了,準確地說他臨時加班了一段時間——和叛軍相關的情報導致他不得不多忙碌一陣。


    “我就怕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鬥到最後讓這群準nod兄弟會信徒撿了便宜。”米切爾憂心忡忡地向伯頓請教鏟除叛軍地下情報網絡組織的辦法,“聽說他們在印度也有類似的情報網……那我們總得把我們這邊的先解決掉。”


    “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也許得先征求麥克尼爾同意。”彼得·伯頓露出了滿口大白牙,“……想辦法讓叛軍和孟加拉人攪在一起,隻要讓外界相信他們之間存在合作關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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