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a-ep2:三分時(8)


    “伯頓那家夥,說服他那個姓蒙斯克的同夥假裝退讓,實際上借著這個機會掌握了部署在東孟加拉的巴基斯坦軍事設施的位置。目前東孟加拉的許多道路都被切斷,巴基斯坦軍隊提供的物流信息對於伯頓來說已經足夠他找出那些設施的具體位置甚至猜出規模了。”卡薩德哈哈大笑,他那放肆的笑聲惹得米切爾很不舒服,“你呀,還是不了解他……在你們這群異教徒裏,他比麥克尼爾還精明呢。”


    “那你又何苦和我們這幾個異教徒一起保衛巴基斯坦呢?”沒少聽說卡薩德那些駭人聽聞的罪行的米切爾挖苦道,“跟異教徒還有異端混在一起,在你們的信仰裏好像是重罪。”


    “【淨土】的人們和我有著相似的信仰,這就足夠了。”卡薩德的回答並不能令米切爾滿意,“我不是為了你們,是為了我們。約書亞·米切爾,我知道你跟他們一樣,一輩子都在殺nod兄弟會信徒,但你們最終的結局證明你們的辦法是錯誤的——麥克尼爾已經和我說過了。”


    約書亞·米切爾自知理虧,他不再和卡薩德爭辯,轉而合上了動力裝甲的頭盔。同卡薩德辯論絕對是個錯誤的主意,這個一生中都在自由世界和之間遊走的家夥大概有一百種為自己的行為詭辯的理由。也許隻有像伯頓那樣的人才能駕馭得了有時完全不掩飾敵意的阿拉伯王子。


    他們離不開卡薩德的協助。以現今的通訊條件和他們所掌握的資源跨國傳遞消息的難度相當之大,因而目前位於印度和巴基斯坦的情報網絡分別由斯塔弗羅斯和卡薩德負責。二者不約而同地利用了和自己有著相同信仰的信徒,盡管斯塔弗羅斯事實上完全不怎麽在乎那個【白袍大齋會】。沒了這兩人的努力,麥克尼爾和伯頓將無法有效地交換情報,也很難將計劃的改動及時地告訴對方。


    卡薩德曾經同合眾國合作過,這也是包括伯頓在內的許多人信任卡薩德的主要理由。連麥克尼爾和帕克都沒有對此說三道四,米切爾更沒有理由站出來堅決地反對卡薩德,他隻是覺得卡薩德的信仰很可能影響這家夥的心思罷了。迄今為止他們能夠多次和卡薩德比較融洽地配合,隻不過是由於卡薩德的信仰所決定的動向不與他們衝突而已。一旦二者之間互相矛盾,米切爾是斷然不敢信任卡薩德的。


    這次他偷偷摸摸地帶著卡薩德出來偵察既是為了交換情報也是為了熟悉環境,因為在印度尋找裝甲獵兵技術秘密的工作很可能要完全落在他們兩個頭上——忙於應酬的伯頓顯然沒時間,而方頭方腦的帕克大概無法應付除了戰鬥任務之外的其他工作。雖然伯頓從能力和人品等各方麵強調卡薩德絕對值得相信,米切爾依舊半信半疑。今天他必須先把這個疑問解決,而後嚐試著將卡薩德納入計劃之中。


    “米切爾,別走太遠。”無線電設備裏傳來了巴基斯坦軍官的聲音,“這附近很可能有敵人的遊擊隊,一旦你遇上意外,到時候我們很難深入敵軍控製區。”


    “我馬上就返回,你們稍等一下。”米切爾按了一下通訊裝置上的按鈕,啟動了動力裝甲頭盔內部的設備。他沒有嚐試過連續很久不摘下頭盔,因而也無從感受到某些人所說的幻覺。“如果這一次能找到他們的基地,我們今天或者明天就可以把他們從這附近鏟除。”


    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一片小樹林,米切爾正把自己乘坐的吉普車停在樹林邊緣地帶。往南是巴基斯坦軍隊和機動警察部隊設立的封鎖線,東西兩側的道路外部全都有活躍中的孟加拉人遊擊隊。再往北是一座加工廠,那座用於處理和加工瀝青的設施也歸於阿克圖爾斯·蒙斯克名下,而工廠周邊的防禦工作則由蒙斯克雇傭的警衛自行負責。自然,孟加拉人也嚐試過襲擊那些工廠,這是或許是導致蒙斯克最終采納了伯頓的意見並不惜花費重金雇傭和培訓精銳警衛人員的主要原因。


    到這裏為止,道路還算是暢通的;越過蒙斯克的工廠再往北探索,時斷時續的公路和鐵路足以讓任何急於趕路的人氣得七竅生煙。大地上的坑坑窪窪正是孟加拉人的傑作,它們成功地阻止了東孟加拉各地的巴基斯坦軍隊及時地支援友軍或輸送應急物資,使得巴基斯坦軍隊對邊境地帶的控製力進一步下滑。要想恢複東孟加拉的秩序,就必須把這些大動脈重新接好。


    “我聽伯頓說,你想根據東孟加拉巴基斯坦軍隊的現狀設計一種快速響應的鎮壓戰術,是這麽回事嗎?”卡薩德欣賞著沿途的風景,他雖然已經在巴西見到過了比自己一生中所見過的綠色更多的植被,但南亞地區不同的氣候仍然令他印象深刻,“你的戰術呢,對基礎設施條件的依賴十分嚴重,因此它能夠起效的範圍也僅僅是交通路線暫未癱瘓的區域。”


    “重點是保護交通線。”米切爾歎了一口氣,“對了,你們好像在某個平行世界的羅馬尼亞處理過類似的危機。”


    “當時那群食屍鬼使出了一切手段去破壞交通線,事後的調查證明那仍不是他們的全力。假如他們真的拿出和我們同歸於盡的打算去執行破壞交通線的任務,後果不堪設想。”卡薩德沒有正麵回答,他自己都覺得他們應對食屍鬼的措施有些難看,“我們能勝利,不過是因為用食屍鬼製衡食屍鬼成為了各方都認可的辦法……但你沒法在這裏發動孟加拉人來對抗孟加拉人:他們全都對整個巴基斯坦滿懷仇恨。”


    “我們的成功經驗一定能派上用場的。”米切爾又停下了車子,他們可以從樹叢的缺口中更仔細地觀察附近的環境。潮濕的微風吹過樹叢,那種完全不同的觸感激起了卡薩德的靈感,而米切爾的長篇大論還沒有結束,“既然沒法用更現代化的方式保護交通線,那就要動用足夠的人手。要像組織藍區的公民踴躍地殺死那些混入藍區的黃區移民那樣,把不穩定因素鏟除幹淨。”


    卡薩德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大部分孟加拉人也和他有著相同的信仰,然而更要命的是孟加拉人和巴基斯坦人之間的矛盾完全超過了共同信仰所能起到的安撫作用,不然孟加拉人大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寧可求印度人和德國人幹涉也不願同巴基斯坦人一起繼續過日子了。趁著矛盾不嚴重的時候說服不同教派的不同部落聯合起來是卡薩德的強項,偶爾讓結下血海深仇的部落一笑泯恩仇也並非完全不可行,但東孟加拉的一億多人如今已經完全站在巴基斯坦的對立麵,縱使卡薩德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讓他們的心態回歸原有的模樣。


    想到這裏,阿拉伯王子不得不感歎gdi的幸運。大部分gdi指揮官能充分地調動各種資源以實現其構想,不像他在大部分時候都隻得掙紮著求生——哪怕他經營著環地中海的犯罪組織網絡也一樣。


    “哎,這事隻有你能幫忙了。”米切爾見卡薩德毫無反應,以為是自己沒拿出能令對方心動的籌碼,“我和你保證,隻要你把這件事解決,到時候——”


    “我不覺得我能辦到。”卡薩德很自覺地承認了他無能為力,“孟加拉人的憤怒如火獄一般熊熊燃燒,即便今日有真神的使者教他們放下仇恨,他們也斷然不可能停止敵對行動。因此,你們在東孟加拉能依靠的就隻有來自西巴基斯坦的士兵和警察,其餘人隨時會成為你們的敵人。”


    “真誇張。”米切爾苦笑著,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這是上一代巴基斯坦人種下的苦果,如今卻要他們來承擔一切,“但我不想放任德國人把祖國的盟友打垮,尤其是這盟友還有用的時候。哼,這群德國人以為半路上宰了失去利用價值的nsdap就能洗脫責任,他們完全想錯了……讓這種人繼續贏下去,我會良心不安的。”


    “原來你們gdi也知道談良心啊。”


    他們不能在此久留,米切爾外出可不是專門為了郊遊的。部署在東孟加拉的巴基斯坦軍隊是保護達卡通向各地的交通線的主力,一些次要工作則被交給了需要快速響應的遊騎兵部隊。幸運的是今天暫時還沒有孟加拉人遊擊隊前來破壞公路設施,不然卡薩德少不了要跟著米切爾一起躲子彈,而且不像米切爾那樣穿著動力裝甲的他很可能會因此而負傷。將周圍的可疑地點排查了一番過後,卡薩德又提議讓米切爾把自己送到蒙斯克控製下的工廠附近,他打算對那附近的防禦設施做個比較詳細的觀察後再離開。


    車子停在了另一道明顯不是孟加拉人製造的溝壑前方,表示遺憾的米切爾讓卡薩德下車,他還要開著車子和附近的同僚們會合。穿著運動服的阿拉伯王子和同伴道別,而後上下打量著前方的【要塞】。


    “這工廠的防禦力量快要趕得上未來科技公司的廠房了。”卡薩德喃喃自語著。


    根據彼得·伯頓的描述,他是在印度元首訪問巴基斯坦的演講現場上認識阿克圖爾斯·蒙斯克爵士的,並且因為突發的襲擊事件變相地救了對方一命。在那之後,伯頓通過多次接觸和蒙斯克形成了合作關係,從而為他們拓展生意並進一步影響東孟加拉創造了條件。即便蒙斯克可能象征著英國方麵的態度,聽命於cia且因合眾國的動搖態度而隻能形式上保持中立的伯頓並不打算打聽相關內幕。


    卡薩德沒見過蒙斯克,他隻是從伯頓提供的媒體報道中了解到了那個礦業大亨的情報。有礦的地方就會有蒙斯克,此人對礦產的癡迷與其說源自利益不如說源自個人愛好。考慮到蒙斯克在巴基斯坦投入的成本驚人,這個英國商人有無數個理由和巴基斯坦共進退、保住他在東孟加拉的產業。


    眼前這座工廠被蒙斯克的手下改造成了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以至於孟加拉人遊擊隊很難在缺乏重火力的情況下向它發起進攻。趕在孟加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破壞道路之前,蒙斯克雇傭的警衛們搶先封鎖了附近的道路並自行設置了多重障礙,這些路障能有效地延緩遊擊隊靠近的速度並迫使遊擊隊在前進過程中暴露於警衛的視野之中。雖然重重疊疊的壕溝和牆壁多少會令人聯想到農田,這種奇特的思路還是讓卡薩德耳目一新。


    不過,他同時也回想起了一些讓他印象深刻的傳言。在那兩場全人類團結一致抵抗外星入侵者的戰爭之中(gdi和nod兄弟會都堅稱對方需要為戰爭期間的內鬥負責),麥克尼爾描述中的gdi使用了種種手段來阻止scrin登陸部隊在地麵的推進——盡管這些措施在scrin近乎無懈可擊的製空權麵前隻能算作兒戲。那時,利用音波屏障和激光防護網還有地表的泰伯利亞礦脈所形成的溝壑所建立起來的防線被麥克尼爾稱作是相當好用又簡便的拖延時間專用工具。


    “讓手下這麽大膽地改造場地和附近的基礎設施,這不是外行敢做的出來的決策。果然,蒙斯克確實是個退伍軍人。”卡薩德向前走著,他向著充滿警惕的警衛打了招呼並站在原地不動了,“……伯頓說的沒錯,也要避免叛軍發展壯大。”


    有些未經證實的謠言說德國人和印度人的過分幹涉導致一部分孟加拉人產生了不滿並暗中尋求俄國人的支持,這些流言目前還沒有影響孟加拉人同臨時盟友之間的互信,以後就不好說了。其中的真相對於卡薩德來說無關緊要,他並不關心那些人是否同俄國人有聯係,因為他自己也不介意在必要的情況下聯合俄國人或是nod兄弟會以自保。相比之下,既有潔癖又往往迫於形勢而違背誓言的麥克尼爾等人在他眼裏多少有些虛偽。


    伯頓或許不必算在內,那家夥是個純粹的欲望化身。


    “改天應該去礦區看看,聽說那些地方的防禦同樣森嚴。”卡薩德打定主意要幫伯頓看看合作夥伴的成色,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在東孟加拉拖延時間以便為用更溫和的手段解決問題爭取機會。平心而論,卡薩德也不想看著真神的信徒們投入到已經在德國人的改造下日趨世俗化的印度的懷抱,即便不提那群婆羅門,類似【白袍大齋會】之類的民間宗教更像是民間瑜伽俱樂部——這種東西也配稱得上宗教嗎?真神的信徒即便去信有經者的異教也不能信奉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但他沒能馬上動身前行,在那之前他需要通過更詳細的調查了解宗教能夠在東孟加拉起到的作用。身為阿拉伯人的卡薩德在每一個平行世界都依靠宗教的紐帶聚集自己的力量,這一次也不例外。他已經勉強說服許多教友配合他建立情報網絡,現在他還需要尋找一個消弭裂痕的機會。不管英國人當年如何地包藏禍心,巴基斯坦畢竟是因信仰而建立的。


    第二天上午,卡薩德前去附近的寺廟,會見了一些德高望重的教士。這些人眾口一詞地指責孟加拉人刻意地和巴基斯坦方麵作對,並把此次危機同伊朗方麵的待價而沽相比。剛從伊朗人的監獄裏被放出來不久的卡薩德不想提這件事,他很委婉地問教士們,能否提出些用和平手段消除危機的辦法。


    “因信仰而建立自己的國度,你們是這幾十年來的第一例,真神的榮耀也因你們而彰顯。”卡薩德的神色無比嚴肅,他把保住巴基斯坦看作是一場捍衛信仰的正義之戰,“諸位,如今發生在東孟加拉的慘劇嚴重地影響了其他兄弟對你們的看法,有些人幹脆說以信仰維係國度是徹底的謊言。為著真神的事業著想,就算冒著再大的風險,我們也要爭取到和平與諒解。”


    “伊德裏斯,我們表麵上在這裏擁有許多權力,實際上管事的是西巴基斯坦的人。和軍隊結盟的是他們,說服將軍們改換教法的是他們,鼓勵將軍們對東孟加拉痛下殺手的也是他們。”被卡薩德請來的教士們連連搖頭,“本地的孟加拉人教士,也早就不再信任我們了。”


    “即便孟加拉叛軍的頭目們明顯比他們的印度人盟友更世俗化一些?”卡薩德皺起了眉頭,他分明記得世俗化是流亡印度的孟加拉人號召同胞們反抗的理念之一。


    “沒錯。”教士們的答複令卡薩德大吃一驚,“他們的意思是,以後和叛軍之中的其他派係爭權奪利也得是先把我們趕走之後。”


    感覺情況嚴重的卡薩德又接連找了許多同孟加拉人教士聯係過的巴基斯坦人教士,得到的答複是相同的。這樣一來,他就不太可能用信仰來消除雙方之間的矛盾了:連本應與世俗派還有無神論者不共戴天的教士們都決定一致對外,事情已經再無回旋餘地。


    有些沮喪的卡薩德在同伯頓再次碰麵時向老朋友兼老對手承認了自己的失誤,他萬萬沒想到在全世界絕大部分地區都能起效的規律這一次失靈了。


    “別在愚人節說這種話,我真的以為你在開玩笑。”痛快地吃著午餐的彼得·伯頓思考了一陣才發現卡薩德沒有講笑話,“米切爾也和我抱怨說,這裏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更複雜。”


    “但我們總要找個方法才行,不然這裏的局勢會在幾個月之內惡化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卡薩德端過伯頓遞給他的烤魚,語氣沉重地說著,“巴基斯坦發生的事情固然是悲劇,但讓德國人的勢力拓展到這裏也不見得是好事。先不說nsdap是一群魔鬼,輕而易舉地把過去那幾年的曆史連帶著和裝甲獵兵有關的一切都抹掉的今日之德國也不是什麽善類。”


    “最後那句話是我說的,我有版權。”伯頓笑著安慰對方不要沮喪,他鼓勵卡薩德拿出和合眾國討價還價的氣勢來,“總而言之,阻止屠殺繼續下去的希望十分渺茫,因為西巴基斯坦的將軍們不會放棄權力,而已經決定插手孟加拉事務的德國人還有印度人也不會忽視已經流落到印度的工具。”他喝了一口葡萄酒,快活地吹著口哨,也許這會讓餐廳內的侍者們大跌眼鏡,“把那些不高興的事情忘掉吧,夥計。我們該休息幾天,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先找上幾十個女人……”


    算來算去,伯頓還是覺得麥克尼爾那以及時止損為目標的計劃看起來合理一些,但尋找能讓合眾國徹底保持中立的證據並不簡單,而且有時候合眾國會在極端不利環境下做出些逆天而行的事,比如連續兩次在世界大戰結束後半推半就地扶持俄國人牽製歐洲的其餘大國(結果終於玩火自焚)。為此,他迫切地需要麥克尼爾方麵的最新進展,尤其是同裝甲獵兵相關的調查結果。


    4月3日這天,約書亞·米切爾在倉庫中搜索舊裝備時有了個驚人的發現——他找到了一副鏽跡斑斑且帶有不少血跡的德式強化作戰服。憑著平時和伯頓聊天時的隻言片語斷定這套裝備可能有蹊蹺的米切爾果斷地偷走了裝備,而後和伯頓商議將裝備轉交給印度方麵的同伴們做些檢查工作。


    眾人一致決定將偷運裝備的任務交給尼克·西摩爾·帕克,這讓一直扮演著伯頓忠實保鏢角色的原gdi特種兵指揮官十分為難。


    “我說,我不是什麽謙虛的人,但這事實在不是我能負責的。”方頭方腦的白人漢子連連推辭,“你讓我去上陣殺敵,那當然好;做這種工作呢……太不合適了。”


    “大家通過投票一致決定安排你來完成這個任務。”連日來光顧夜店的伯頓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向著同伴發號施令,“你也不必找借口,咱們的團隊不需要隻能在正麵戰場上拚命的人,那種領了錢之後沒命地衝殺的家夥隨處可見。”


    “唉,就是因為有些人過於迷信投票才導致裏奧斯那種nod間諜——”帕克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


    然而他無法反對伯頓的決議。4月4日淩晨,偽裝成平民的帕克在卡薩德的護送下悄悄地離開達卡,向著東孟加拉西部的邊境線前進。他們將把需要轉交給麥克尼爾等人的重要貨物送到斯塔弗羅斯手中,而後再返回達卡。


    “也許我們該親自把它送到麥克尼爾手裏。”帕克突發奇想要徹底越境前往印度,“而且我們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把團隊再次合一。”


    “目前的情況很複雜,在處於衝突中的其中一方缺少人手會使得我們十分被動。”卡薩德沒有同意帕克的要求,他隻顧著觀察自己給帕克做的偽裝是否巧妙,“……保持這個表情不要動,這樣一來他們就會覺得你是個來自西巴基斯坦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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