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顏被掠奪,吞噬,占有,灼熱的大掌順著她的柳腰下滑,摸到了酥滑彈性的柔軟,重重一捏。


    “唔。”


    薑清顏輕吟了一聲,一抹極濃的恨意,從眼裏迸射出來。


    她眼角帶淚,明明最是柔弱,這一抹恨意,卻看的蕭傾瀾心尖顫抖。


    他的唇離開了她,手也緩緩移開。


    薑清顏後背失去依靠,重心不穩,堅挺的脊梁砸在青玉案上,發出一聲悶響。


    “小心。”


    蕭傾瀾後知後覺的扶她後背,一低頭,卻看到她眼底的嘲諷。


    強取豪奪,卻還要佯裝好人。


    她眼裏明白就寫著這樣的意思,蕭傾瀾胸口仿佛堵了一團棉花,一股情緒衝不出來,也安撫不下去。


    他們兩個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直到兩人的身體和腦子都冷靜下來。


    蕭傾瀾伸出手指,擦去薑清顏眼角的殘淚,他實在很不明白,“激怒本王,你很高興是不是?”


    “王爺高風亮節,淵清玉絜,又何必被激怒?”


    “少跟本王耍嘴皮子,本王一時著了你的道。”


    他冷笑一聲,摟著薑清顏的腰,與她一同站了起來。


    她身子嬌軟,骨頭都軟的仿佛能一把揉彎,可細看她眼底神色,便會知道,柔軟的骨頭裏藏著鋒利,憐弱的淚水裏,也是步步為營的算計。


    蕭傾瀾問她,“可要去顧家一趟?”


    “如今我身處宮中,能夠不被人發現的出去嗎?”


    “別人或許不能,可你眼前的不是別人。”


    是他蕭傾瀾。


    他絕對的自信,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揉合著他的矜貴冷傲,還有一股隱匿的張揚和野性。


    薑清顏眼睫微垂,“若可以,我需要去一趟顧家,取些對我,對王爺都有益的東西。”


    蕭傾瀾沒問她是什麽,讓她準備著,明日就帶她去。


    走出月華宮,南風在外恭候著蕭傾瀾。


    蕭傾瀾安排明日帶薑清顏出宮去顧家,務必掃清障礙,不讓人發覺。


    這對南風來說很容易,可一提起顧家,他便請示,“王爺可要查一查顧家和薑小姐的淵源?”


    薑清顏一個國公府貴女,沒道理突然腦子進水了,開始背叛國公府,對付她的父母和妹妹。


    而顧家隻是一介商賈,聽說此前是攀附國公府,才能在京城站穩腳跟。


    但薑小姐卻突然親近顧家,王爺早就懷疑她和顧家的關係了,卻遲遲沒下令讓他調查。


    他隻當王爺是真對薑小姐上了心,一向行事穩重,這次破了例了。


    可蕭傾瀾眼神微沉,嗓音堅定道:“查,她與顧家所有的來往,還有國公府與顧家的來往,本王要知道所有細節。”


    南風大為吃驚,然後立刻頷首,“是,屬下遵命。”


    看來,沒有女人能在王爺這例外。


    喜歡和不喜歡,都得讓王爺掌控的一清二楚。


    第二日。


    薑清顏穿著宮女的衣裳,出了宮,坐上了蕭傾瀾的馬車,往顧家而去。


    馬車上,蕭傾瀾閉目養神,一派悠然閑適的樣子。


    他雙手擱在雙膝上,手臂修長,收的緊窄的袖口,更貼身能看出小臂流暢的肌肉線條。


    自小文武雙全,又在戰場上曆練過,他的魅力就是比尋常男子要強上百倍。


    這上京城任何一個男人,單拎出來比較,都不如他。


    比他有才華的,沒他氣質高冷矜貴。


    氣度高華的,又不如他磨礪之後沉穩幽深的成熟魅力。


    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夫,更不敵他滿腹經綸,智計無雙之能。


    女子素來慕強,似他這般的男人,輕易便能俘獲任何一個女人的芳心。


    沈音柔與他青梅竹馬,更是愛他入骨。


    也實屬尋常。


    薑清顏眼底劃過一抹黯淡,這動不動便拎出沈音柔同他放在一起的毛病,還真是自卑了一世養出來的。


    她不能再這麽深陷其中了。


    整理好情緒,她平靜的看向蕭傾瀾,正經問道:“王爺開始審問何嬤嬤了嗎?”


    蕭傾瀾淡漠,“沒有。”


    薑清顏:“為何?”


    以他辦事的高效率,昨日抓了何嬤嬤,就該開始著手查問,不給人喘息之機。


    蕭傾瀾微微抬起眼皮,“何嬤嬤已經無力回天了,太醫還在盡力救治,想辦法讓她開口說話,她若不能開口回答本王的問題,怎麽查證究竟是誰毒害她?”


    薑清顏有些想插了,她原以為宮中太醫醫術高明,何嬤嬤哪怕彌留之際,也能留下證詞來,指證害她的人。


    可沒想到薑幼薇下手如此重,何嬤嬤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幸好,她還留了一手,曾在國公府裏趁人不注意,悄悄去找了何嬤嬤。


    她告訴蕭傾瀾,“若太醫救治不了何嬤嬤,倒不妨讓她減輕痛苦,她想必是有遺願的。”


    “遺願?”蕭傾瀾挑眉,看著薑清顏這肯定的模樣,他猜她必然是跟何嬤嬤又達成了什麽交易。


    但她不接著說下去了。


    他再問,也不會有答案的。


    她的嘴,比她的唇瓣硬的多。


    蕭傾瀾又冷笑了一聲。


    兩人沒再繼續說話,顧家也到了,薑清顏下車之後,便直接朝顧家衝過去,絲毫沒管蕭傾瀾去不去。


    蕭傾瀾陰沉著一張臉,聽南風稟告道:“王爺,顧家的夫人長期遮掩麵容,說是多年前便弄傷了臉,但屬下命影衛去看過了,這是她的畫像。”


    南風遞到麵前,蕭傾瀾接過後展開一看,頓時驚訝,隨後勾起唇角,含著一絲玩味。


    顧家內宅。


    壓抑的哭聲傳來,薑清顏還未到姚思渝房門前,便聽到有人在哭,她心頭一緊,想著難道是她在宮裏待著沒給爹娘傳信,他們擔憂的太過了?


    娘思念她多年,哭的久了眼下都有一圈長年累月留下的淚痕了,此刻再哭,豈非更加深淚痕,折損她的美貌了?


    念及此,薑清顏加快了腳步,都來不及敲門,便推開了臥房的門。


    “姨母,我沒事,您別擔心……”


    薑清顏安慰的話剛說出口,便被眼前景象看的呆住了。


    姚思渝正抱著哇哇大哭的顧旬州,兩人也是一怔,看到薑清顏突然推門而入,姚思渝眸中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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