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之人是陸霜,白晴同父異母的妹妹。


    想來很久沒有見到陸霜陸濤姐弟兩個。


    一算馬上要過年了,估計是和春節期間的安排有關。


    滑動接聽,馬上傳來陸霜生硬的聲音:“姐夫,春節你什麽時候回來?”


    厲元朗一蹙眉,這位小姨子哪來這麽大的火氣?


    出於禮貌,厲元朗平靜說道:“除夕前一天,臘月二十九吧。”


    “你能不能早點到,我想開個家庭會議。”


    厲元朗一愣,“什麽議題?”


    “就我們姊妹幾個參加,說一說我和陸濤的事兒。”


    “你和陸濤的事?你們有什麽事?”


    一聽厲元朗這麽問,陸霜立刻發起滿肚子牢騷,“我被學校調到圖書館了。我教了十幾年書,同學們對我講課風格都很喜歡,甚至需要提前預約才能聽到我的課。”


    “姐夫你說,我沒出現任何差錯,就被學校無故發配到圖書館,剝奪我講課的權利,這是什麽道理!”


    “還有,我聽陸濤說,他在單位也遭受到不公平對待,取消參與的課題研究項目,非說因為涉及到機密,陸濤不符合條件,不能參加。”


    “陸濤為了那個項目苦苦整整準備五年,現在閑賦在家,都快得抑鬱症了。”


    “所以,我提議召開除了爸爸不參加的家庭會議,商量一下我們為什麽受到如此對待,必須想個解決辦法。”


    原以為,隻有自己被針對,現在看來,無形大手已經伸向陸家姐妹了。


    這些天和妻子通話時,厲元朗刻意隱瞞他的遭遇。


    他不想讓白晴知道這些,給她添堵不說,什麽也解決不了。


    更為擔心的是,若傳到嶽父耳朵裏,生怕他激動,導致身體出現問題。


    快過年了,一家人健康快樂,比什麽都重要。


    於是,他心平氣和的勸說道:“你和陸濤所受的不公平對待我深表理解和同情。爸爸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他受不得半點刺激。”


    “即便我們背著他,終究逃不過他的法眼。一旦讓他知道,後果是什麽,不用我說你也猜得到。”


    “陸濤你們隻是工作上遇到不順,可相對比爸爸的健康來講,小巫見大巫。我們這個家需要爸爸,需要他健康的陪伴。”


    “和普通人家相比,我們算是很好的了,衣食無憂,不必為柴米油鹽煞費腦筋。倘若有一天爸爸離開我們,那可是難以想象的困難。”


    “陸霜,你好歹是大學教師,這個道理不用我深說你也懂得,曾經那麽多的鮮活例子擺在眼前。想必你應該看到,有爸爸在和爸爸不在,簡直天壤之別。”


    “我的意思是,遇到什麽事你們要學會自己扛,尤其當形勢下。不要驚動爸爸,即使我和你姐我們麵對目前狀況,也是無能為力。”


    “還是那句話,這個春節,我們陪著爸爸開開心心度過,比什麽都強、都重要。這些話我說給你聽,也希望你能開導陸濤,不要帶著情緒去楚中,這是大忌。”


    這番話,厲元朗說得相當透徹和直白。


    陸霜仔細一分析,忽然意識到了嚴重性。


    “姐夫,莫非你工作也不順利?”


    “順不順利,是我們工作內容的一部分。你和陸濤都是三十幾歲的成年人了,不要變成事事需要家長出麵解決的巨嬰,要想著自己麵對和處理,這對你們的成長至關重要。”


    聽著厲元朗苦口婆心的擺道理,陸霜沉默了。


    心中原本的委屈,在厲元朗的提示下,有了自我解決的想法。


    通話結束,厲元朗表情變得相當沉重。


    對自己、對陸霜和陸濤,顯然有一隻無形大手在背後推波助瀾。


    這件事必須要有解決之道,否則今後麻煩會越來越大。


    思緒良久,厲元朗看了看時間,終於撥通廉明宇的電話。


    反正他們兩個,每年春節期間都要見一麵。


    以前一直是廉明宇邀請他,這次變成厲元朗主動了。


    好一陣子,電話那頭才傳來廉明宇的聲音。


    “元朗,你真有閑情逸致,哪像我忙得腳不沾地。”


    厲元朗一笑,“你怎麽知道我很閑。”


    “猜的。”廉明宇半真半假的說:“還不到十點,你作為市委書記,應該在文山會海或者杯觥交錯中度過,怎會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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