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我來的……不,你來的正是時候!【7000字求訂閱求月票】


    所謂的師出有名。


    就是為自己的行動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曹家的軍隊南下進入豫州,並強勢接管幾個郡國的控製權。


    這多少是要拿出個說法的。


    哪怕這所謂的借口,完全是自己編的,那也該有就得有。


    此刻曹昂在府衙中等了一會兒。


    其父曹操,便已如約而至。


    父子二人將其餘閑雜人等,全部屏退之後,關上房門,當即商議了起來。


    “唰!”


    將一幅簡易的豫州地圖攤開在麵前,曹操當先指著與兗州毗鄰的幾個郡國,而後對曹昂分析道。


    “昨天夜裏我想了想,眼下咱們想要南下插手豫州的事情,所豎起來的名義大旗,無非就是兩個方向。”


    “其一是豫州深受盜匪之禍,州中郡內官民皆苦不堪言,陳王劉寵及陳國國相駱俊,向我等發出求援。”


    “而咱們曹家秉持著睦鄰友好,且同為大漢忠臣,理應互幫互助的政略,哪怕身處於百忙之中,也從兗州為數不多的兵力中抽調了一部分,前去相助陳國清剿匪患。”


    這個思路,其實就和當初曹昂,在青州那邊做下的布局,等有朝一日孔融向曹家求救,其實是一模一樣的。


    隻不過曹操言語中的說辭。


    倒著實把曹昂給逗笑了。


    這老爹現在也算練出來了,那些外交辭令一套一套的。


    什麽百忙之中,什麽為數不多的兵力,這些全部都屬於扯淡。


    曹操與曹昂父子二人,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一旦南下,就要盡起兗州之兵,把所有籌碼全部壓上,一波拿下這樣一塊肥美的土地。


    不僅接下來的戰略重心就是南邊,而且一調,就要調動大幾萬的軍隊。


    ……


    在輕聲笑過之後。


    曹昂卻是指了指陳國周邊的幾個郡國,而後頗有些顧慮的說道。


    “讓陳王殿下配合我們,這件事情倒是不難,恰好豫州境內,也有小股黃巾賊肆虐,咱們打著旗號南下剿匪,實屬名正言順。”


    “隻是潁川郡和梁國等地界,與咱們曹家素來沒有交情,況且這些人立場左右搖擺,想讓他們相配合的話,卻不見得是一件易事。”


    曹操“嗯”了一聲。


    一邊微微頷首,以示讚同。


    一邊指著曹昂放在桌案上的,那枚東郡太守印。


    “此路不通的話,那就走第二條路,為父以兗州牧的身份,上表咱們曹家宗族內的一人為豫州刺史。”


    “彼時咱們以豫州刺史的名義,光明正大的接管各郡國。”


    這種自己表自己的方式。


    在朝廷威信大減,天下紛亂不堪的時候,被使用的次數尤其之多。


    雖然沒什麽正統性。


    但圖的也就是個名義。


    不管你認不認可,我說我是豫州刺史,我就是。


    你說你也是豫州刺史,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帶上兵馬比劃比劃,誰的拳頭大,誰就是正牌的豫州刺史。


    ……


    曹昂在略微思索了片刻後。


    追問起了曹操諸多細節。


    “父親,據我所知,袁術那邊也是早就表奏孫堅,為豫州刺史了吧?”


    曹操再度點頭,以示肯定。


    未語先笑道。


    “當初討董聯盟解散之後,原本的豫州刺史孔伷孔公緒,沒過多久就病逝了,這個位置也就一直空懸著。”


    “袁術是最先動手的,他先表了孫堅為豫州刺史,不過還有一人也不甘落後,那就是袁紹袁本初。”


    “他也同樣表奏自己手底下的周昂,為豫州刺史。”


    “不過二人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各自表奏的豫州刺史,人都不在豫州,全部都是名義上遙領。”


    曹昂頓時心下明了。


    袁術這麽做,無非是替孫堅抬一下位置,但他的戰略重心是南陽,所以孫堅一直留在南陽郡幫他。


    而袁紹他唯一的目的。


    就是惡心袁術。


    畢竟一個州出現了兩個刺史,在正統性上就得到了極大的削弱。


    倘若一旦刺史越來越多。


    那在各郡縣官吏的心中,這刺史相比於縣令,可能也好不到哪去。


    ……


    目前兩個方案。


    很明顯,後者要更為優越一些。


    隻不過曹昂在沉思一陣後,卻又提出了一種新的思路。


    “父親,不如這樣,您先表奏我為豫州刺史,但咱們先秘而不發。”


    “我待會兒就書信一封,派人一路送到長安去,利用那董卓的手,直接任命我為豫州牧。”


    “如此一來,不僅全麵壓過了袁家兄弟二人所任命的刺史,同時有朝廷的文書,還有天子的印信,在正統性上已經超過了所有被表奏之人。”


    乍然間聽聞此言。


    曹操頓時悚然一驚。


    他還真把董卓這一茬給忘記了。


    現在想想,有相當的可行性。


    別人不知道,但他清楚的很,自己這個兗州牧,以及兒子曹昂的東郡太守,都是從董卓那兒得來的。


    這老小子遠在長安。


    雖然在關東地區也布置了眼線,但對諸多事情的內情並不了解。


    偏偏兒子曹昂已經取信於他,把這董賊玩弄於鼓掌之間。


    可以料想到的是。


    倘若曹昂書信一封,在信上曉以厲害,並讓董卓錯以為眼下這個豫州牧的官職不得不給,而曹昂依舊心向於他。


    想必那狗賊會如實照辦的。


    ……


    思及此處。


    曹操當即壓低聲音,而後對曹昂小聲的說道:“此事我看行!”


    “隻是你暗中和董賊有聯係,並能夠通過誆騙和利用的方法,從他那獲得好處這件事,其餘人並不知道。”


    “而且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的話,將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


    “所以你信寫好之後就交給我,我手底下有絕對信得過的人,一來一回,必會守口如瓶。”


    “彼時天下人隻當董賊,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攪亂關東地區的水,挑起我們和袁氏兄弟之間的鬥爭,卻是不會另作他想了。”


    在經曆過諸多事情之後。


    曹操眼下已經徹底轉變了。


    利用敵人給的錢、糧,官職,反過頭來對付他,還能有什麽事情,是比這還要更令人舒暢的呢?


    若是當初沒有董卓假借天子之手,給他任命的兗州牧一職,曹家又豈能有如今的地位,他曹孟德又何以聚集數萬兵馬,和二袁等人談笑風生呢。


    所以對於繼續用這一招。


    曹操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他甚至想著,日後自己父子二人,率兵攻破了長安,生擒活捉了董卓之後,他絕對要指著董卓的鼻子,當麵笑他個兩年半。


    ……


    而在確定了這件事情之後。


    曹操看著曹昂拿出錦帛,然後在上麵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堆。


    最重要的就是繼續將冀州大亂的功勞,歸在自己身上,並且向董卓表功,表示在自己的謀劃之下,袁紹和公孫在互相損失了多少兵力。


    以及接下來要對付袁術。


    也是為了徹底斬斷討董聯盟的根。


    畢竟當初討董聯盟之所以能夠成立,賴以為支柱的,就是袁家兩兄弟。


    如今袁紹深陷泥潭之中。


    再把袁術給搞倒的話。


    就再也不用擔心聯盟之事了。


    如此大筆書之,頃刻之間就寫就了一封密信,以曹昂對董卓的了解,隻要這老小子沒有懷疑自己。


    那他一定會照著信上做的。


    而曹操在鄭重其事的接過信件,並將其往懷裏一塞後。


    方才隨口對曹昂說道。


    “昨日我們進城之時,我就已經派人往昌邑縣去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你母親她們給接來。”


    “你這邊也盡早做準備吧,把府宅什麽的都上下打理一番,免得到時候事情臨頭,又倉倉促促的。”


    曹昂點頭應是之後。


    父子二人又坐了一會兒。


    方才各自離去。


    …………


    當天下午。


    曹昂就按照曹操的吩咐,命令府中的下人們,開始裝點和布置府宅。


    盡管母親丁夫人,從昌邑縣到這邊,還要花上相當一段時日。


    但對於曹昂而言。


    他的時間還是頗為緊張的。


    大婚之事,甄薑過門。


    以及自己派去長安的信使,有所回應,帶來豫州牧的任命。


    這兩件事情全部做完之後。


    他就要立即率兵南下,以最快速度,將穎川郡等地收入囊中了。


    畢竟爭奪地盤這種事情,最怕的就是夜長夢多,誰知道會出什麽變數。


    正在曹昂靜靜思索之際。


    一名侍女突然從府中後院,一路小跑著向他這邊趕了過來。


    及至身前時。


    更是氣喘籲籲的說道:“公子,昭姬姑娘那邊正在收拾行裝,說是要搬出府去,奴婢是怎麽勸都勸不住。”


    曹昂聞言,頓時頭皮一麻。


    這名侍女是他專門給蔡琰安排的,哪怕蔡琰再怎麽喜歡幽深僻靜,獨自一人居處,服侍的人肯定也少不了。


    眼下既然是這丫鬟前來稟報。


    那想必事情做不得假。


    得嘞!


    有些事該來就是要來,自己想躲也是躲不開的。


    不過曹昂此刻已經拿定主意。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蔡琰離開的,當初好不容易才把人拐來,現在要從他身邊離去,哪有這麽容易的事?


    真要叫蔡琰出了府。


    那曹昂可就純純血虧了。


    思及此處。


    他當即大步邁向後宅庭院。


    ……


    同一時間。


    位於曹府的小別院中。


    蔡琰正在擦拭著她那張古琴。


    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麽可以收拾的,除了這張琴之外,也無非就是一些隨身衣物。


    至於平日裏看的那些書籍。


    在歸屬權上,卻是屬於曹昂的。


    一想到曹昂。


    蔡琰那原本輕輕拂拭著琴麵的右手,突然重重的捏緊了一下。


    指間、關節等處,因為使力太大,如今已是發白一片。


    原本平靜無波的麵龐上。


    此刻已滿是幽怨之色。


    雪白光潔如珠貝的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本就未曾塗抹胭脂的唇瓣,眼下更是毫無血色。


    原本幽居在別院中,蔡琰是不太注意外界消息的,但她自從養成了,和貂蟬等人打交道的習慣之後。


    也隔三差五會走動一番。


    今日在貂蟬院門前,聽見幾名丫鬟商量著如何布置的事情時。


    蔡琰心中簡直如晴天霹靂一般。


    為什麽?


    明明是我先來的!


    ……


    正在蔡琰心中幽怨之際。


    原本少有人來的別院中,突然由遠及近的,響起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抬起頭來時。


    卻發現來者正是她方才心心念念,也是此番幽怨所寄托的對象。


    看著那高大挺拔的身姿,無比熟悉的麵龐。


    蔡琰先是愣了一下。


    然後“唰”的一聲,起身便走。


    “曹公子,你來的不是時候!”


    語調中充滿了冷漠,但曹昂卻依舊能從這簡短的話語中,聽出來幾分顫抖,顯然蔡琰心中極不平靜。


    “不,我來的正是時候!”


    言罷。


    曹昂當即快步上前。


    然後一手奪過古琴,另一隻手則抓住蔡琰的手腕,強行把她給按在了,先前坐著的那個地方。


    蔡琰雖努力掙紮。


    但就憑她那細胳膊細腿的,在曹昂的巨力之下,又豈能挪動得了分毫。


    ……


    如此一番折騰之後。


    蔡琰頓覺氣苦。


    本來丟掉了這麽一樁姻緣,她就已經夠委屈的了,結果到頭來還要受欺負,想想就委屈的不得了。


    本想哇哇大哭一陣。


    隻是思來想去,又覺不妥。


    隻能暗自垂淚,淚珠簡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瘋狂的往下滴落。


    不過還沒等她哭幾下。


    臉上就突然多了一隻手掌,溫熱的掌心正在她麵頰上來回擦拭。


    “好了,別哭了,府上不少人都是看著我往你這來的。”


    “萬一你哭的眼睛紅腫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到這來,是按著你強行做了什麽呢。”


    耳畔聽著溫和的話語聲。


    蔡琰頓時回敬曹昂一個白眼。


    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之後,滿是幽怨的說道:“你既已有了甄家的高門貴女,又何苦來招惹於我?”


    “你自是去迎娶你的夫人,我收拾行裝搬出宅子,又與你有何關係?”


    這話聽的曹昂耳朵發酸。


    咋這麽濃一股林妹妹的味道呢?


    想來文藝女青年是這樣的。


    ……


    在腹中整理一下措辭後。


    曹昂把琴往桌上一放,而後動作強勢地將蔡琰攬入懷中。


    接著語氣斬釘截鐵的說道:“甄家女我要,你,我也要!”


    “待會兒把收拾好的東西放回去,我不允許你搬出曹府,倘若你真敢這麽做的話,那我就把從洛陽帶來的千卷藏書,一把火燒個幹幹淨淨!”


    蔡琰頓時悚然一驚。


    顧不得掙紮脫離曹昂的懷抱。


    而是以粉嫩的拳頭,在曹昂身上接連錘擊了幾下。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拿那些藏書撒什麽氣,這些書放在府上,就是你們曹家的底蘊,何苦付之一炬呢?”


    曹昂聳了聳肩。


    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什麽底蘊不底蘊的,你要是敢搬出府去,天大的底蘊我都不要,說燒就燒,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曹昂當然是嚇唬人的。


    他料定了蔡琰不敢賭。


    果不其然。


    蔡琰根本拿不定曹昂的態度,雖然子脩平日裏表現的沉穩有度,很少做意氣用事。


    但誰知道會不會犯一次糊塗呢?


    萬一曹昂真的舉火燒了這些書。


    那蔡琰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僅是她本人心痛不舍,日後在父親蔡邕麵前,也很難做交代。


    ……


    沉默了好一會兒。


    蔡琰才淒淒慘慘的說道:“你強行留我下來,又有什麽用處呢?”


    “我待在你府上不清不白的,府裏的丫鬟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個什麽身份,想來多半隻是給你曹公子彈琴、念文的粗使人罷了。”


    曹昂抬手止住了蔡琰的話頭。


    略微鬆開懷抱,而後將昭姬的腦袋,往自己這邊擺正了一下。


    借著雙手捧住蔡琰的螓首。


    目光凝視著如一泓秋水般的雙眸。


    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你,蔡琰,蔡昭姬,也是我的夫人!”


    蔡琰聞言頓時怔住了。


    心裏沒來由的生起幾分甜絲絲。


    原本幽怨無比的麵色,愁腸百轉的心結,卻也稍稍緩和了幾分。


    然而還未等她說些什麽。


    耳畔就又飄來了曹昂的聲音。


    “其實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夫人的最佳人選,如果沒有這樣的想法,我當初也不會說盡言辭,讓你放棄去往河東郡,隨我一同來兗州。”


    “而之所以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因為甄家乃冀州大族,我們曹家想要在冀州站穩腳跟。”


    “就需要一股這樣的力量,需要和冀州當地宗族有緊密的聯係,所以才會有我和甄家長女的婚事。”


    一邊說著。


    曹昂一邊在心中連叫慚愧。


    為了安撫住蔡琰的心,萬不得已,隻能扯幾句謊話了。


    ……


    而在聽了曹昂表明心跡之後。


    蔡琰的情緒明顯進一步好轉。


    倘若按照曹昂所言,那麽他與甄家女的婚事,就隻是一樁政治聯姻罷了。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自己在他心裏才有最重的地位。


    苛責幽怨的心思,一下就淡了不少,這也算曹昂諳熟人心了。


    “子脩,你所言可是真心實意?”


    稱呼又從曹公子變成子脩了……


    察覺到了這個細節之後。


    曹昂當即精神一陣。


    趕忙拍著胸膛道:“真心實意,絕無虛言,昭姬你在我心裏,地位絕對是等同於正室夫人的!”


    “你要不信的話,日後等我率兵攻破了長安,將伯喈公解救出來,我會親自求得他的應允!”


    說到這裏。


    曹昂想起一件事。


    趕忙趁熱打鐵的說道。


    “你可還記得伯喈公,之前給你安排的那樁婚事,也就是河東衛家的衛仲道嗎?”


    在看見蔡琰點頭之後。


    曹昂追著陳述道。


    “那邊的消息我一直盯著的,前不久我在魏郡時,才收到過消息,說是這位衛家子弟,已經因為咳血癆症,藥石無醫,不治而亡了!”


    ……


    曹昂的言語如同浪潮。


    一波接一波的打在蔡琰的心頭。


    願意向自己的父親蔡邕求得應允,這在蔡琰看來,就是曹昂給自己的保障,也是一種承諾。


    至於最後一個消息。


    更是令其感慨萬分。


    距離自己當初被曹昂,一路帶回兗州,滿打滿算才不過一年有餘。


    然而就是這樣短暫的時日。


    那衛仲道就已經病逝了。


    如果沒有曹昂從中阻撓,以言語勸說自己跳出火坑。


    那她現在是個什麽處境。


    蔡琰隻是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思及此處。


    蔡昭姬猛然間驚醒。


    站在此刻回望的話,便能發現曹昂的所作所為,對她而言實在益處良多。


    眼前這俊朗高大的男子,不僅對她有恩,還有情有義!


    ……


    事情進展到了這一步。


    蔡琰已經不再提要走的事情了。


    而是美眸凝望著曹昂。


    足有許久過後。


    方才語調悠悠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子脩今夜就到我這來過夜吧!”


    曹昂:“???”


    當場就把曹昂給整懵了。


    什麽情況?


    這轉變的未免有些太突然了吧!


    前一秒還要死要活,後一秒直接發起福利來了,怎麽個說法啊?


    或許是察覺到了曹昂那充滿震驚,和迷茫不解的眼神。


    蔡琰悄然把腦袋撇向一旁。


    而後小聲的嘟囔道:“倘若不這樣做的話,我實在找不到什麽理由,強行讓自己留下來不走。”


    “況且你已有正室夫人的話,我再沒名沒分的留在你府上,又像個什麽樣子,倒不如更進一步了。”


    “再說日後你若是向我父親求得應允的話,不是木已成舟,他老人家是決計不會答應的!”


    逐條逐句的分析。


    看起來頗為冷靜。


    但實際上從曹昂的視角來看。


    蔡琰此刻已是麵頰通紅,從脖子一路攀升到耳垂,整個陷入了一片紅暈之中,如同一隻煮熟的大蝦。


    甚至仔細觀察的話。


    便可以看見蔡琰一邊說話的同時,身軀還在不住的顫抖著。


    顯然其內心,並沒有像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這麽淡定。


    ……


    美人恩重。


    拒而不受,恐遭天厭。


    蔡琰所列出的幾條理由,樁樁件件都是在為自己考慮。


    曹昂要說心中沒有感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又不是冷血動物。


    如此情深意重。


    眼下自是難以為報。


    不過日後長安城中,蔡邕蒙難之時,自己卻是要盡力解救了。


    且他日取大漢王朝而代之,彼時後宮後院中的這些女子,就不必再受限於什麽夫人、妾室的身份了。


    這些念頭在曹昂腦海裏一閃而逝。


    僅僅隻花了一息的功夫。


    曹昂便捏住蔡琰的雙手,無比確鑿的說道:“今夜我一定會來!”


    ……


    當天夜裏。


    原本幽深僻靜,人跡罕至的小別院,卻是一直有響動傳來。


    先是一記痛呼。


    而後就時不時傳來貓叫聲。


    一陣陣的,如同在耳邊刺撓,抓的人心頭癢乎乎的。


    伴隨著貓叫聲的停歇。


    在夜風拂動之際。


    又隱約傳來了人語聲。


    “昭姬,沒想到你平日裏看起來文藝十足,柔柔弱弱的,在關鍵時候勁兒還挺大,為夫險些拿不住你!”


    “說……說些什麽混賬胡話呢!”


    粉拳輕錘,床榻搖動。


    又是好一陣之後。


    才悠悠傳來一句女子的聲音。


    “子脩你才識過人,文思敏捷,如此天賦不能浪費了,往後你想到我房中來過夜,就必須先隨我學習一個時辰的詩文!”


    “啊?!!”


    一陣夏日晚風吹來。


    別院中的枝葉一陣晃動。


    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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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渾身劇痛,頭像是要掉下來,肚子也疼到一天跑五趟廁所,感覺是腸炎犯了,本來想請假的,但這段時間以來,亂七八糟的理由已經夠多了,所以咬著牙寫了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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