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再次登船,降維打擊級別的收獲【8000字求月票求訂閱】


    煙波浩渺,大河滔滔。


    此刻曹昂站在木船的甲板上。


    看著四周那一望無際,平靜幽深,卻難以見底的寬廣水域。


    麵上不由的露出了滿意之色。


    盡管今夜在與昭姬同房之前,曹昂就已料定了,自己會因此而再次登船。


    但等到真正看見船頭的那塊石碑,以及架在船舷邊的金色魚竿時,也難免會感到陣陣興奮襲來。


    每登一次船。


    就意味著能有新的收獲。


    也意味著他能變得更強,從而使得曹家在征服天下的過程中,也會越來越輕鬆,阻力也將隨之減小。


    若非人的精力有限,曹昂本身不是鐵打的,再加上這玩意兒冷卻期越來越長,曹昂還真想一天上來個七八次。


    來不及思索那麽多。


    曹昂快步走到船舷邊。


    隨手將魚線甩入水中。


    而後便靠在欄杆上,悠哉悠哉的等待了起來,隻不過沒等兩三秒鍾。


    曹昂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不對啊!


    今天上午和父親曹操,在府衙中商議過後,老曹同誌當場就書寫了一份文書,並加蓋了兗州牧的大印,言明上表他曹昂曹子脩為豫州刺史。


    按理來說。


    這也算是官職提升,地盤擴大。


    怎麽著也得讓船隻前進,並且再附贈他一次免費的釣魚機會啊。


    怎的現在毫無動靜?


    腳底下這艘大船,別說往前進了,就是搖擺一下,哪怕濺起一絲水麵的漣漪,那都是半點不曾有。


    曹昂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心中隱隱有個猜測。


    或許在這艘船的判定規則中,隻有正統提拔的官職,才能得到承認。


    類似於曹操這般,未經過任何程序,私下替表奏曹昂得來的豫州刺史,並不能夠讓船隻前進。


    諸如之前董卓假借天子之手,以朝廷的名義,任命他為東郡太守,以及加封他為韋鄉侯。


    這些都讓船往前走了幾百米。


    而現在一轉變為野路子。


    立刻就沒動靜了。


    想到這裏。


    曹昂不由的為自己白天時,所做出的決策,而感到無比明智。


    派人去向董卓索要豫州牧的官職,這簡直就是一招妙棋,現在看來,也是不得不走的一步棋。


    以虛以實。


    皆有極大的好處!


    ……


    正在曹昂思緒紛飛之際。


    魚竿突然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對於這個流程,曹昂可謂是輕車熟路,隨手一抬,一個盒子便落在了他跟前,依舊是熟悉的製式款。


    曹昂並未立即把盒子打開。


    而是再一次握緊魚竿,想要驗證一番自己的猜想正確與否。


    然而事實果真如他所料。


    先前還輕若鴻毛的金色釣竿,此刻已然重若泰山,好似直接焊在了船舷上,任憑千鈞巨力,亦不動分毫。


    既然如此。


    曹昂也不再作何念想。


    徑直將此刻,靜靜的躺在船板上的那個木盒打開。


    顯露出了蘊藏在其中的寶物,赫然是幾張薄薄的紙頁。


    平鋪攤開之後。


    《信鴿培育之法》


    六個大字當即躍入眼簾。


    曹昂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的他,頓時就陷入了驚喜之中。


    動作飛快的,將這幾張紙頁後麵的內容,大致瀏覽了一下。


    確定上麵所書寫的東西,和標題能夠一一對應上之後。


    曹昂在大舒了一口氣的同時。


    嘴角也不由的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開懷且洋溢的笑容。


    來了個好東西!


    ……


    所謂的信鴿培育之法。


    就是通過種種手段,將野鴿子培養訓練成能夠送信,傳達訊息的信鴿。


    對於這個,曹昂還是略有了解的。


    其實這一兩年的時間裏,曹昂一直有想過組織人手,通過日夜訓練,培養出一批信鴿。


    可問題當下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人通過鴿子送信,所有的訊息傳達,都是通過人力加馬力。


    鴿子這種生物。


    在目前屬於食物的一種。


    就連觀賞的作用都沒被發掘出來,更別說承擔信使的職責了。


    要說真正被用來送信,恐怕得等到隋唐時期了,甚至直到那個時候,都還隻是小規模,小範圍的運用。


    因此曹昂想要把野鴿子,直接馴化成家用信鴿的話,需要付出相當多的努力,也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


    在缺乏諸多關鍵信息的情況下。


    想要快速的實現這個目的。


    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如果沒有指明關鍵點,在一些重要步驟,以及繁瑣程序上進行提示的話,那麽專門組織人手培育,耗費大量的時間,恐怕才是唯一的選擇。


    然而那樣的話……


    指不定等曹昂統一全國的戰爭都打完了,第一代信鴿才培育出來。


    有用,但意義不大!


    ……


    所以眼下這份形同秘籍的紙張,對曹昂而言,可謂意義深遠。


    有這上麵的內容加以參考。


    不敢說瞬間培育出成品。


    但大幅度的縮短培育周期,這是無論如何也能做到的。


    隻要在一兩年的時間內,卓見成效的話,那便算自己大賺特賺了!


    畢竟這是對通訊手段的飛躍式提升,作用於軍事、民生,乃至於商業,都絕對稱得上質的變化。


    說起來眼下的通訊手段。


    曹昂那叫一個深惡痛絕。


    實在是太慢了!


    哪怕是路途平坦,馬匹性能優越,外加上沿途設置有驛站,可以一路無縫銜接的進行補給和更換馬匹,就算是做到這樣,也就日行幾百裏。


    偏偏漢末亂世,絕大多數的地區根本就達不到這樣的條件,信息的傳遞速度,隻會遠低於這個數字。


    從兗州傳信到冀州。


    少說也要好幾天。


    如此速度,對於曹昂這樣,過慣了信息高速化時代的人而言,那簡直就是煎熬。


    每次下達軍令,或傳遞情報的時候,他恨不得一個電話撥過去,事情就搞定了,隻可惜並不能實現。


    ……


    不過現在好了。


    隻要能盡快培育出信鴿的話。


    即便比不了電子通訊,也將遠超之前的人力傳信。


    畢竟一般的信鴿,其日飛行距離都在七百公裏左右。


    也就是說。


    上午從東郡濮陽縣放飛一隻信鴿,晚上就能抵達西都長安。


    這樣的信息傳遞速度。


    絕對能讓同時代,其他各大小勢力的人,為之瞠目結舌,驚駭欲死。


    而此物同樣是戰場上的製勝法寶。


    畢竟規模越大的戰役,涉及到的事例和兵力總數越多,信息差所占據的部分,比重就會越大。


    敵人連前線消息都沒收到呢。


    曹昂根據消息作出的部署,都已經到了前線將領的手中。


    這樣的仗,對麵怎麽打?


    所以信鴿通訊的出現,就是一場對其他各方勢力的降維打擊。


    當然。


    自己這邊能培養,別人發現了之後,也能有樣學樣,沒什麽高門檻。


    但還是那句話。


    需要漫長的時間!


    隻要把關鍵信息藏住了,等其他各方勢力研究出來,恐怕曹家都已經一統天下,準備接受禪讓改國號了。


    和曹家作對的人,墳頭草估計也有兩米多高了,又有何懼哉?


    想到這裏。


    曹昂當即把紙頁放回了盒子裏。


    心裏想著等出去之後,該找誰來負責這件事。


    ……


    一夜過去。


    曹昂難得睡了個懶覺。


    直到日光大半灑進了屋內,他才在蔡琰的撥弄下醒了過來。


    在一番洗漱過後。


    此刻他正站在地上,雙手撐開,任由蔡琰替他穿外衣束玉帶。


    在經曆了一夜的風急雨驟之後。


    此刻在蔡琰的臉上。


    已經看不到如昨日那般,滿是愁緒和哀怨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慵懶,以及略微腫脹的紅唇。


    除此之外。


    原本雪白細膩的脖頸,如今也錯落分布著兩三道紅痕,甚至在胸膛之上,還隱約能看見半片痕跡。


    可想而知。


    昨天夜裏勁兒確實大!


    ……


    正在想著時,耳畔就突然傳來蔡琰的聲音,同時腹間也被拍了拍。


    “好了,給你拾掇整齊了,免得旁人瞧著,還以為我是什麽狐精,勾的你曹大公子神魂顛倒呢。”


    一邊說著。


    蔡琰湊到曹昂跟前,順手替他打理了一下領子。


    而曹昂看著文藝少女,那近在咫尺的麵龐,眼神緊盯著蔡琰臉上,幾縷未曾脫去的絨毛。


    不由輕聲笑道:“哪裏是什麽狐媚妖精,分明是我曹昂的好賢妻啊!”


    “嗤!”


    蔡琰回以一記嗤笑。


    接著伸出如水蔥一般,纖柔細嫩的食指,在曹昂的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在地上畫餅,又如何能充饑呢,滿嘴空口白話,往後不稱呼你曹公子了,我該叫你子虛先生才是!”


    感受著嘴邊傳來的指尖溫熱。


    曹昂頓時心中一蕩。


    “錯啦!”


    “昭姬合該喚我夫君才對!”


    言罷。


    曹昂雙手環過其腰間,用力一攬,柔軟的軀體便已入懷中。


    而後俯身就下。


    一股滑膩水潤之感,頓時蕩漾開。


    …………


    曹昂很快離開了府宅。


    不過在臨出門之際。


    他還是特意叮囑安排了一番,把伺候蔡琰的侍女人數,直接加到與貂蟬、董白二女相等。


    以彰示其身份的轉變。


    隻不過在曹昂提出,把蔡琰的住處遷移到前麵來時,卻得到了果斷回絕。


    身份的轉換,並沒有改變蔡琰那喜靜不喜鬧,樂於獨處的性格。


    對此,曹昂自然不會強加幹涉。


    而在離開府邸之後。


    曹昂原本打算去府衙逛一圈。


    然而才剛出門,和典韋這邊碰上麵,就意外的得到了一個消息。


    “將軍,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當初屬下和您說過的王越?”


    看著躬身向自己匯報的典韋。


    曹昂隻是略微停頓了一息。


    便無比幹脆的回道:“你說的是那個在江湖道上,有劍仙之名的王越吧,我當然記得。”


    “怎麽了,突然提起此人,莫非是你已找到了他的蹤跡?”


    說起後麵半句話時。


    曹昂已經隱約有些興奮起來了。


    如果當真找到了這家夥,那他會立刻派人去接觸。


    如果距離自己所在的濮陽縣並不遠的話,那曹昂就是親自走一遭,左右也沒什麽大礙。


    隻要能夠把這個劍術高超,實力強悍的人才給請來,多費點功夫,那也是值得的。


    ……


    然而令曹昂沒想到的是。


    典韋在略微拱手之後。


    便順手指了指城中客棧所在的方向,而後向曹昂解釋道。


    “正是自詡為劍仙的王越,隻不過並非屬下找到了他的蹤跡。”


    “而是此人主動來投,並且像是來之前就打聽好了,直接就找到了我這兒,想要通過我投奔將軍您!”


    聽聞此言。


    曹昂頓時一愣。


    嗯?


    還有這種好事!


    派人多方打探消息,苦尋許久而未見蹤影的人才,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曹昂來不及多想。


    當即對守候在不遠處的幾名親兵招了招手,對他們叮囑了一番,讓去把王越請到郡府之後。


    這才帶著典韋,一邊向郡府而去,一邊詢問起了其他細節。


    “阿典,你說這王越主動來投奔我,究竟是圖個什麽。”


    “據你所說,他在道上有很大的名氣,可謂好友遍布,知交廣泛,這樣的人到哪,日子都能過得有滋有味。”


    “又何必舍了江湖身份不要,轉而入我麾下,為我所用呢?”


    典韋撓了撓頭。


    臉上同樣充滿了迷茫。


    “呃……屬下也不明白,當初我混江湖的時候,就與王越打過交道。”


    “此人乃是個仗義疏財,急公好義之輩,路遇不平之事,就一定要仗劍管上一管,頗為瀟灑不羈,無拘無束。”


    “倘若非得為他此番主動來投,找個緣由的話,屬下以為,或許和他當初擔任過什麽虎賁將軍有關。”


    曹昂微微頷首。


    心下略微有幾分明了。


    典韋不經意間的一句分析,很可能最接近正確答案。


    但這些都不重要。


    王越是真心實意,還是另有所圖,待會兒會麵之後,便可見分曉了。


    ……


    過不多時。


    郡府廳堂之中。


    曹昂接見了這位“劍仙”。


    和曹昂料想中風流瀟灑,放浪不羈的青年劍客的形象截然不同。


    眼前這位雖身著一襲白衣,但觀其麵相,少說也有三四十來歲,隻能被稱作為中年劍客。


    身材高大,體型勻稱,相貌上倒是隱約能看出幾分,年輕時的如玉之氣。


    除此之外。


    最吸引曹昂注意的,還得是此人那如鷹隼一般,充滿了銳利寒光,哪怕平靜直視,卻依舊飽含鋒芒的眼眸。


    好一位殺氣縈身的劍客!


    隻不過在進來之前,出於安全考慮,他隨身之劍已被解下,否則此刻佩在腰間,形象恐怕更為圓滿。


    在互相對視了一瞬後。


    王越便主動向曹昂躬身下拜,頗有幾分恭敬的說道:“越,參見將軍!”


    沒等他這一拜下去。


    曹昂便已雙手將其托了起來。


    “先生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王越雖然被曹昂扶了起來,但口中充滿尊崇之意的話,卻依舊未停。


    “越乃一介山野武夫,仗劍行於天下,遊蕩於市井之間,所以略有幾分薄名,但又如何當得起將軍先生之稱?”


    “將軍若是不棄,不妨直呼在下表字文卓即可!”


    交流的非常融洽。


    沒有任何摩擦的地方。


    可偏偏就是這樣融洽的氛圍,讓曹昂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這可是劍俠,是俠客啊!


    不應該布衣詩酒傲王侯,一言不合就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動不動就大河之劍天上來嗎?


    此等人物不是應該最看不起自己這樣的狗大戶嗎,怎麽這般客裏客氣的?


    怪哉,奇也怪哉!


    ……


    當然。


    曹昂不是什麽受虐狂。


    交流的氛圍融洽,他心裏也舒服。


    因此在笑著將王越請到位子上後,曹昂直接將話題切入了正軌。


    “我聽典將軍說,文卓此來是打算投入我麾下,不知此言可當真否?”


    在聽見曹昂對典韋的稱呼時。


    王越的眼眸中,隱晦的閃過一絲光芒,而後又歸於平靜。


    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之後。


    王越對典韋拱了拱手,


    “典兄所言,確鑿無疑,在下的確是前來投奔將軍的!”


    得到了王越確切的回答後。


    曹昂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接著繼續追問道:“據我所知,文卓並非兗州人士,那為何闊別家鄉,遠到東郡來投奔於我呢?”


    王越朝著東北方向示意了一下。


    把具體情況交代了出來。


    “不瞞將軍,在下乃是遼東人士,誠如您所說,雖然遊曆於天下四方,但如果從軍報效的話,理應返回家鄉,前去投效奮武將軍公孫瓚才是。”


    “隻是如今天下紛亂,莫說一州之地,便是一郡一縣之間,都很有可能存在著諸多勢力。”


    “如此山頭林立,自然要選對了人,跟對了人,才有前途可言,否則豈不是自誤嗎?”


    言及此處。


    王越略微停頓了一下。


    隨即又對曹昂拱了拱手。


    “王某雖居江湖之遠,但亦知廟堂之高,如今在整個關東一帶,將軍您便是最耀眼的星辰!”


    “接連三次以微弱之兵大敗黃巾,有以步卒強勝公孫軍的騎兵,如此輝煌戰績,實在令人心馳神往!”


    “如將軍您這般,正冉冉升起的煌煌大日,在下不前來投奔您,那又能投奔誰呢?”


    ……


    劍仙,可不僅僅是隻會用劍。


    他的言辭比劍還要厲害!


    最起碼在曹昂聽來,心裏那叫一個舒坦,險些被這老小子給吹麻了。


    隻不過在思緒飄忽之際。


    曹昂卻依舊保持著清醒。


    眼前這王越雖然說的頭頭是道,好像真是因為仰慕他而前來投奔。


    但曹昂卻能從其言語和神情中,敏銳的感知到,這家夥隱瞞了關鍵信息。


    他所謂的仰慕和崇拜,完全沒有當初毛玠的那種味道,意思差了點。


    想來多半不是因為自己的名聲而前來投奔,可能另有些別的想法。


    由於曹昂陷入了沉思。


    廳堂中一時有些沉默。


    而王越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平靜似水,古井無波,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夠對其仔細觀察的話。


    便可發現其眼中。


    隱隱有幾分忐忑之意。


    足足過了許久。


    曹昂方才輕輕叩動桌案,而後意味深長的問道。


    “其實在來之前,我和典將軍就有過商討,我們二人實在想不通一事。”


    “那就是以你現在,於江湖上的名望和地位,大可瀟灑於四海之間,又何必前來投奔我。”


    “不知行如此之事,文卓究竟是有何目的,你想得到什麽樣的回報呢?”


    ……


    王越呆愣了幾秒鍾。


    但很快清醒過來的他。


    不由麵露苦笑之色,滿臉無奈的對曹昂拱了拱手。


    “將軍果然慧眼如炬,在下便是分毫心思,也瞞不過您的眼睛。”


    先是以一言肯定了曹昂的說法。


    而後又指了指廳堂左右。


    王越長歎一聲,唏噓感慨道:“在下其實並沒有什麽別的奢求,隻望將軍能許我一個官職即可。”


    一言既出。


    曹昂麵上當即露出驚訝的神色。


    連帶著典韋也有些訝然。


    這哥們居然真是個官迷!


    果真讓典韋給猜中了,這老小子放著江湖大俠的身份不要,主動前來投奔,圖的就是一個高官厚祿。


    這還真是……有意思!


    而在察覺到二人眼中的驚訝後。


    未等他們開口,王越便主動解釋了起來。


    “不瞞二位,說起來在下走上仗劍遊於江湖這條路,也是因緣際會,甚至可以說是迫不得已。”


    “或許是家中父母的期望,又或許是我個人願景,在下自幼時起,就盼望著能有朝一日,能入廟堂之高。”


    “隻可惜事與願違,終究隻能淪落到遊蕩江湖,雖能仗劍懲凶除惡,但終究非我所願。”


    “而此番我在豫兗一帶遊曆時,多有聽聞將軍的事跡,想著以您的本事,日後必定青雲直上,在下這個時候前來投奔,定然能博一個大好前程。”


    “故而才有此一行!”


    ……


    話音剛落。


    曹昂便恍然大悟。


    至此,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首先這哥們是個官迷,甭管是家庭因素,還是從小受的教育,總之他就是個官迷,奮鬥半生就想當個大官。


    而眼下關東地區各方勢力中。


    名頭最大的是袁家。


    但最有潛力的是曹家。


    前者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況且兄弟倆現在都蝸居著。


    相比之下,顯然是來投奔曹家,尤其是東郡太守曹昂,來的更加劃算。


    王越崇拜曹昂是真的。


    但他崇拜的是曹昂的力量,是曹昂行軍作戰,屢戰屢勝的硬實力。


    而並非曹昂本身的個人魅力!


    王越的想法,是現在將籌碼投到曹昂身上,賭曹昂能夠越走越高,甚至成為執掌天下權柄的存在。


    彼時他王越就算資質再差。


    憑借著這份資曆,多少也是能混一個中高級官職的。


    可以,拎得相當之清!


    對於這樣抱著明確目的前來投奔的人才,曹昂向來是來者不拒,有多少他要多少,敞開袋子裝。


    不怕你有要求,有想法,就怕你無欲無求,那反倒才是個麻煩事兒!


    越是有欲求的人,就越能夠為自己所驅使,某種程度上也越忠誠。


    這樣的人相當好用。


    更何況王越這是在進行先期投資,籌碼是他自己,那曹昂有什麽理由不接呢,對於一切看好自己的人,他都表示萬分歡迎。


    至於王越所要求的高官厚祿。


    待朝廷正位之後。


    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甚至現在就能給他一個將軍之位!


    ……


    不過想到這裏。


    曹昂又順帶著,問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來存在的疑惑。


    “文卓,聽說你當初曾經在朝中擔任虎賁將軍,這樣的官職應該也算符合你的要求吧,為何後來辭官不做了?”


    聽曹昂提起這件事兒。


    王越臉上的苦笑越發濃重。


    “這所謂的虎賁將軍,乃是因為一手劍術,入了孝桓皇帝的眼睛,覺得可以娛人耳目,便隨手封賞給我的。”


    “帶不了一兵一將,也沒有任何調命,就隻是在陛下有需要時,入宮表演一番劍術,如此而已罷了。”


    “當然,即便如此,多少也有個將軍的名頭,若是時局平穩的話,在下也能一直當下去。”


    “隻可惜朝廷動蕩,十常侍把持朝政,非閹黨者人人自危,在下雖有一身武藝,但也不想平白卷入風波,再加上這虎賁將軍當的也沒什麽意思,索性便辭官不做,仗劍遊於四方了。”


    時至此刻。


    一切的疑惑都已解開。


    所謂的虎賁將軍,就是個觀賞性職位,沒有任何實權,完全是用來安撫王越,令其當個表演劍客用的。


    再加上時局混亂。


    所以王越才跑路的。


    而眼下曹家強勢撅起於關東一帶,王越看到了當元老舊臣的機會,自然就果斷來投了。


    ……


    說了這麽一大堆。


    王越也算是把情況都交代清楚了。


    再一次對曹昂和典韋拱手之後,王越無比鄭重的說道。


    “來龍去脈便是如此,究竟是否應允,在下就等將軍一句答複了。”


    “若是事有可為的話,在下從今往後任憑驅使,反之隻能道一聲遺憾,我也就另投他處去了。”


    曹昂點了點頭。


    略加沉吟之後。


    便在王越滿懷期待的眼神中。


    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文卓誠心來投,我又豈有拒絕之理,隻不過眼下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得了?”


    王越眉頭一挑。


    “願聞其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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