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清醒,就聽到了一件大事。


    “夫人,昨晚老夫人急火攻心,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譚羨魚聞言一驚:“竟是暈過去了?”


    抱琴點了點頭:“是啊!聽說就是在我們走後沒多久的事。”


    譚羨魚抿了抿唇,顯得頗為遺憾:“這麽說,大房二房怕是要落空了。”


    抱琴嘿嘿笑道:“那兩房啊,壓根沒打算等老夫人,甘茨直接拉上侯爺,跟著族裏的長輩回去了,剛才才回來,這會兒正忙著收拾東西,看來……是事情辦妥了!”


    聽到這,譚羨魚除了意外,也不禁感慨那兩房的果斷和效率。


    也是,人們不怕少,就怕不公平。


    大家待遇一樣時,當然不會感到日子難過。


    可老夫人偏偏就對霍容愷特別關照,甚至把爵位全都給了他,說起來,那兩房可以忍到現在,實屬不易。


    “現在誰在老夫人的床前照料呢?”


    “謝姑娘和張媽,”抱琴滿是敬佩,“那謝姑娘真是不簡單,差點就被趕出門了,現在還能跟沒事人一樣服侍老夫人。”


    “在這世上,司南枝能依靠的也隻有她們倆了,”說到這兒,譚羨魚的語調帶上一絲哀傷,“不緊緊的依附著,又能如何呢。”


    抱琴正疑惑她的感傷從何而來,臥室的門被輕輕敲響:“夫人,侯爺來訪。”


    譚羨魚回過神,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整理完畢後,起身往外走去。


    兩人在大廳坐下,譚羨魚不動聲色地把他打量了一圈。


    霍容愷看上去和往常沒啥兩樣,還是穿著華麗的長袍,頭發整齊地用玉冠束起,一副標準的紳士派頭。


    家裏鬧分家那麽大的事,好像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不過細細一琢磨,也難怪,侯府雖然風波不斷,但他和那兩房從來就沒啥深厚情誼,波及不到他,也算合情合理。


    “羨魚,昨晚睡得好嗎?”霍容愷的語調裏滿是關懷,“聽說你身體不太舒服,我一直掛著心呢。想著你這時候該起來了,就過來瞧瞧你。”


    “讓侯爺操心了,”譚羨魚回答,“睡了一覺好很多了,等會讓抱琴幫我揉揉背便差不多了。”


    他沒提老夫人的情況,譚羨魚也就沒說,免得自找麻煩。


    霍容愷點了點頭:“那便好。”


    沉默片刻,他又歎了一口氣:“羨魚,我今天來,其實還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


    “侯爺請講。”


    霍容愷沒急著開口,先重重歎了一口氣,抿了口茶,才緩緩說道:“現在侯府風雨飄搖,可我作為侯爺,總不能袖手旁觀。”


    “我在想,與其慢慢來,不如直接去嶽父大人身邊學習,這樣進步快,也合適我的身份。就是不清楚嶽父那裏有什麽我可以幫得上的?”


    這話,譚羨魚聽著耳熟。


    他無非是想進入將軍府核心的圈子。


    仗著自己如今還是將軍府女婿,想走捷徑,直接提出要跟著譚旭,這種心思,譚羨魚一眼就能看穿。


    好不容易等霍容愷說完,譚羨魚點頭道:“既然侯爺這麽有上進心,是好事。這事您就放心交給我吧。”


    “隻是,這事挺重要的,可能需要點時間,但請侯爺放心,這事我一定會辦成的。”


    霍容愷聽了,這才放鬆下來:“太好了,羨魚,就拜托你了。”


    “放心,等我打出一片天地,絕不會忘記你,也不會忘記嶽父大人的栽培,定會重重報答!”


    這話讓譚羨魚心中微顫。


    報答……


    她勉強笑了笑:“侯爺您是我丈夫,兩家互相幫助是應當的,哪能叫侯爺說報答呢。”


    “話說回來,侯爺好像好久沒去後院的其他姐妹那裏了吧?司棋前兩日還跟我抱怨,說侯爺對她越來越冷淡了。”


    提起司棋,霍容愷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哪裏是他有意冷落,最近實在忙得不可開交。


    侯府的事一堆,他還得兩邊聯係不斷。


    不過,馬上就有空閑時間了,而他也確實想念那份溫柔。


    於是霍容愷點頭說:“也是,那我等會兒就去看看她。”


    譚羨魚點了點頭。


    霍容愷望著譚羨魚,眼神裏情緒複雜。


    這段時間,他多次請譚羨魚幫忙,而譚羨魚不僅每次都爽快答應,從不要求回報,甚至在他打算犧牲她時,她的反應也異常平靜。


    他心頭常縈繞著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受。


    總覺得譚羨魚對他的好,太過完美得近乎虛幻,好像背後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算計。


    可他又實在琢磨不透,譚羨魚究竟打的是什麽如意算盤。


    霍容愷勉強收攏思緒,眼看飯點兒將至,他生怕譚羨魚再次挽留共餐,連忙尋了個由頭匆匆告辭。


    霍容愷一走,抱琴便忍不住抱怨起來:“夫人,難道咱們真打算幫他這個忙?老將軍的身邊哪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靠近的,萬一真讓他插了進去,後果……”


    說著,抱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哪能呢。”譚羨魚嘴角輕輕上揚。


    這一提就要貼身服侍譚旭,看來對方是真的坐不住了。


    “慢慢來嘛。”


    ——


    轉眼間,又是半月流逝。


    這段時日,譚羨魚每日必歸家,有時還索性住上一兩天,擺出一副竭力爭取的姿態。


    這天清晨,霍容愷上門噓寒問暖,同時刺探動靜。


    譚羨魚顯得有些倦怠:“侯爺寬心,我瞧爹爹心意似有鬆動,答應隻是時間問題,我這就再去一趟,和爹爹細談。”


    霍容愷聞之,連連頷首,滿臉難掩的歡喜:“好極了!”


    譚羨魚略作整理,便離了侯府,直朝著將軍府。


    一踏入將軍府,譚羨魚的疲憊之態瞬間消失無蹤,手持釣竿悠然躺在湖畔草地,身旁茶水小點一應俱全,好不自在。


    這時,譚二夫人走來:“大哥讓人送了些野味回來,今日你便別走了,晚上一起嚐嚐野味怎麽樣?”


    譚羨魚漫不經心地點頭應允。


    見狀,譚二夫人輕點其額:“我看呐,你索性以此為由別回去了,豈不美哉?”


    譚羨魚歎氣:“我也想啊。”


    但她還得時刻留意司棋那邊的進展。


    “對了,二嫂,”譚羨魚忽而精神一振,“可不可以幫我收拾個院子,過幾天有位朋友要來,可能得住上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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