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活久見，昭明門
紅樓：李紈，餘乃謙謙君子 作者：木棉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皇宮的正門昭明門，此門類似大明門。
皇宮的外城設有六部的分支和內閣，這裏是朝廷的核心之地，官員們時常聚集於此，便於商討部門合作事宜，每日進出的文臣武將頗多。
禁軍統領葉績在昭明門城樓突發巡視，原本幾位想要打瞌睡的禁軍瞬間精神起來。
為首的中郎將恭恭敬敬地說道：“統領大人，您怎麽來了？”
葉績微微頷首，說道：“兄弟們值班辛苦了，我過來這裏不過是隨便看看而已，諸位不必驚慌。”
中郎將連忙回道：“統領大人，風平浪靜，實屬沒有不長眼睛之人闖入皇宮。否則的話，定讓他嚐一下咱們的厲害。”
葉績點了點頭，心中也覺得貌似真沒人敢如此大膽。
望向城樓下不遠處大理石壘成的高台，放著一打鼓，名叫獬豸鼓。
據說是大周開國皇帝專門放來給百官擊鼓鳴冤的，由幾位禁軍把守。
可至今為止，百年過去，基本上沒有人擊鼓，此鼓漸漸成了皇宮中的一處擺設。
中郎將說道：“統領大人，禦史南秉鈞身體受不了，跑到小房子歇息了。”
“這家夥，被打發到這裏來，確實難為他了。”
宮牆內的小房子裏，一個頭發有些白、年過四十餘歲的禦史南秉鈞放下放行將近大半年的《西遊記》，而後轉身對門外的禁軍說道：“我去吃個午飯，肚子作響，受不了呀。別讓人拿走這本書。”
說罷，他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
禁軍恭維道：“禦史大人，這地方誰會過來呀。看了看書稿，您能否給我過目一下？這本怪異話本發行這麽久，我還沒有親自過目呢。以咱的薪水，可買不起。眼下有機會，您看能否？”
“你這粗人，還識字。”
他原本在禦史院，與同僚性格不合，被打發到這裏，最近重新翻看《西遊記》，喝悶酒，打發日子，監守這獬豸鼓。
這獬豸鼓有禁軍守著，尋常百姓根本進不來皇宮，有官身的又不敢驚擾曆代帝王，因此成了擺設。
禁軍臉上帶著一抹憨厚的笑容，說道：“大人，俺小時候認過幾個字，最喜歡的就是那孫悟空。您知道不？大鬧天宮，那可真是英雄了得啊！”
南秉鈞聽了，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英雄情結。就讓你也過過眼癮。”
就在南秉鈞邁步離開時，不遠處突然出現了幾個人影。
為首的是一個王睿，身後幾個人抬著一個擔架，上麵躺著一位身著五城兵馬司官差服飾的人。
王睿見到正要阻攔的軍卒，取出一塊腰牌，大聲說道：“我乃破寇將軍、皇城司都司王睿。”
軍卒們定睛一看，腰牌上 “皇城司” 三個字赫然醒目。
在遲疑了片刻後，軍卒們趕緊讓開了一條道路。
寧風不嫌事大，跟著王睿來這裏，將鼓槌遞給了王睿。
一旁的南秉鈞見狀，大腦飛速運轉，隨後麵色大變，驚慌失措地急忙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南秉鈞深知獬豸鼓一響，整個宮城都會被驚動。
此事若是驚擾了聖上午膳，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定會引得百官側目。
而他作為禦史，對此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到時候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裏，南秉鈞連忙小跑上前，急切地說道：“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敲鼓啊！”
王睿臉色一沉，大喝一聲：“人主莫大於兼聽廣視，使下情得以上通，設獬豸鼓，正為廣開言路，達民下情。這位禦史大人，既為言官，飽讀聖賢詩書，難道要阻礙天子察明是非嗎？”。
南秉鈞一時語塞，拱手詢問王睿高姓大名。“本官王睿。”
王睿決然地舉起鼓槌，重重地敲了下去。
“咚！咚！咚！” 鼓聲雄渾而沉重的聲音驟然響起，瞬間將禦史南秉鈞從驚愕中喚醒。
南秉鈞的耳朵嗡嗡作響，漸漸回過神來。
想起王睿的名字，曾經恩科加冕，西遊記的作者，破寇將軍。
萬萬沒有想到，今日敲獬豸鼓之人竟然會是他。
鼓聲如波浪一般，迅速傳遍整個宮牆。
從昭明門開始，一路響至皇宮內城，抵達至禦書房。
城樓之上的葉績剛打算下去城樓，聽聞獬豸鼓作響，在城牆居高臨下看向王睿，說道：“這人有能耐啊，看來比起深夜看到太子幾人入宮事情還要嚴重啊。”
宮門外，內閣大學士、首輔趙靖國剛剛踏上轎子，準備回府。
震耳欲聾的鼓聲傳入他的耳中。
趙靖國露出驚容，連忙詢問身邊的隨從：“是誰在敲鼓？”
隨從們也是一臉茫然，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與此同時，離宮城不遠的六部官衙以及都察院、大理寺的大小官吏們也聽到了這突如其來的鼓聲。
紛紛麵色大變，停下手中的事務，走出官廳，向著宮城的方向眺望。
刑部尚書方謙剛到部衙，正準備吃飯並審閱秋讞卷宗。
鼓聲傳來，放下了手中的卷宗，說道：“是誰在擊鼓？”
小吏回道：“尚書大人，鼓聲突然，小的也不清楚。”
“走，去看一下什麽情況。”
王睿這邊，敲了三聲鼓，才將鼓槌交給寧風。
宮門附近的官員圍了上來，青色、紅衣、藍衣都有，交頭接耳。
王睿拱手說道：“諸位同僚，本官是皇城司新上任的都司王睿，驚擾到諸位同僚，乃事出有因，義憤填膺，才鳴起獬豸鼓。”
一位官員驚訝地說道：“王睿，不就是先前帶兵破賊之人。” 這人為什麽要擊鼓呢？
一位年老的官員對著旁邊的禦史中丞司馬欣說道：“他四品的官員，有陛下厚待，還有……。” 到了後麵他沒有說，是齊國長公主楊娥皇。
一眾官員圍在那裏，目光不時落在錦衣少年王睿以及躺在床板上痛苦哼唧的五城兵馬司公差身上，臉上滿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此時，一道聲音突兀地傳來：“都讓讓，禮部衛侍郎到了。”
循聲望去，隻見禮部侍郎衛臣麵色不虞地舉步走來。
衛臣臉龐微胖，身著三品緋色官服，一副朝廷大員的威嚴模樣。
剛剛送完戶部尚書趙靖國，還沒來得及回府，就聽到了獬豸鼓響。
盯著對麵的王睿，聲音冰冷，“王睿，是誰允許你在這裏敲響這麵獬豸鼓的！處理朝政事務，現在已經移駕回宮，這個時候正是聖上享用午膳的時候，我們作為臣子，怎麽可以因為一些事情而驚擾到聖上呢？
你剛剛才被授予爵位，難道就這樣不知道輕重嗎？還是說你仗著聖上對你的寵愛，變得如此任性妄為了？”
王睿看著衛臣，心中想起當初會試的時候就是這位主持的。
指著床板上的五城兵馬司公差，說道：“此人乃五城兵馬司公差，卻被毆打至重傷。舉子被毆殘，公差被打，而那些作惡之人卻逍遙法外。我身為臣子，豈能坐視不管？若不敲響獬豸鼓，如何能讓聖上知曉此事，為受害者討回公道？”
為了一並激起眾人的同情，王睿可是早早帶衛陽過來，將之前的舊賬一並抖出來。
司馬欣喜認出衛陽，因為案件他參與審查的。
此言一出，在場官員望向衛陽。
皇宮的外城設有六部的分支和內閣，這裏是朝廷的核心之地，官員們時常聚集於此，便於商討部門合作事宜，每日進出的文臣武將頗多。
禁軍統領葉績在昭明門城樓突發巡視，原本幾位想要打瞌睡的禁軍瞬間精神起來。
為首的中郎將恭恭敬敬地說道：“統領大人，您怎麽來了？”
葉績微微頷首，說道：“兄弟們值班辛苦了，我過來這裏不過是隨便看看而已，諸位不必驚慌。”
中郎將連忙回道：“統領大人，風平浪靜，實屬沒有不長眼睛之人闖入皇宮。否則的話，定讓他嚐一下咱們的厲害。”
葉績點了點頭，心中也覺得貌似真沒人敢如此大膽。
望向城樓下不遠處大理石壘成的高台，放著一打鼓，名叫獬豸鼓。
據說是大周開國皇帝專門放來給百官擊鼓鳴冤的，由幾位禁軍把守。
可至今為止，百年過去，基本上沒有人擊鼓，此鼓漸漸成了皇宮中的一處擺設。
中郎將說道：“統領大人，禦史南秉鈞身體受不了，跑到小房子歇息了。”
“這家夥，被打發到這裏來，確實難為他了。”
宮牆內的小房子裏，一個頭發有些白、年過四十餘歲的禦史南秉鈞放下放行將近大半年的《西遊記》，而後轉身對門外的禁軍說道：“我去吃個午飯，肚子作響，受不了呀。別讓人拿走這本書。”
說罷，他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
禁軍恭維道：“禦史大人，這地方誰會過來呀。看了看書稿，您能否給我過目一下？這本怪異話本發行這麽久，我還沒有親自過目呢。以咱的薪水，可買不起。眼下有機會，您看能否？”
“你這粗人，還識字。”
他原本在禦史院，與同僚性格不合，被打發到這裏，最近重新翻看《西遊記》，喝悶酒，打發日子，監守這獬豸鼓。
這獬豸鼓有禁軍守著，尋常百姓根本進不來皇宮，有官身的又不敢驚擾曆代帝王，因此成了擺設。
禁軍臉上帶著一抹憨厚的笑容，說道：“大人，俺小時候認過幾個字，最喜歡的就是那孫悟空。您知道不？大鬧天宮，那可真是英雄了得啊！”
南秉鈞聽了，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英雄情結。就讓你也過過眼癮。”
就在南秉鈞邁步離開時，不遠處突然出現了幾個人影。
為首的是一個王睿，身後幾個人抬著一個擔架，上麵躺著一位身著五城兵馬司官差服飾的人。
王睿見到正要阻攔的軍卒，取出一塊腰牌，大聲說道：“我乃破寇將軍、皇城司都司王睿。”
軍卒們定睛一看，腰牌上 “皇城司” 三個字赫然醒目。
在遲疑了片刻後，軍卒們趕緊讓開了一條道路。
寧風不嫌事大，跟著王睿來這裏，將鼓槌遞給了王睿。
一旁的南秉鈞見狀，大腦飛速運轉，隨後麵色大變，驚慌失措地急忙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南秉鈞深知獬豸鼓一響，整個宮城都會被驚動。
此事若是驚擾了聖上午膳，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定會引得百官側目。
而他作為禦史，對此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到時候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裏，南秉鈞連忙小跑上前，急切地說道：“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敲鼓啊！”
王睿臉色一沉，大喝一聲：“人主莫大於兼聽廣視，使下情得以上通，設獬豸鼓，正為廣開言路，達民下情。這位禦史大人，既為言官，飽讀聖賢詩書，難道要阻礙天子察明是非嗎？”。
南秉鈞一時語塞，拱手詢問王睿高姓大名。“本官王睿。”
王睿決然地舉起鼓槌，重重地敲了下去。
“咚！咚！咚！” 鼓聲雄渾而沉重的聲音驟然響起，瞬間將禦史南秉鈞從驚愕中喚醒。
南秉鈞的耳朵嗡嗡作響，漸漸回過神來。
想起王睿的名字，曾經恩科加冕，西遊記的作者，破寇將軍。
萬萬沒有想到，今日敲獬豸鼓之人竟然會是他。
鼓聲如波浪一般，迅速傳遍整個宮牆。
從昭明門開始，一路響至皇宮內城，抵達至禦書房。
城樓之上的葉績剛打算下去城樓，聽聞獬豸鼓作響，在城牆居高臨下看向王睿，說道：“這人有能耐啊，看來比起深夜看到太子幾人入宮事情還要嚴重啊。”
宮門外，內閣大學士、首輔趙靖國剛剛踏上轎子，準備回府。
震耳欲聾的鼓聲傳入他的耳中。
趙靖國露出驚容，連忙詢問身邊的隨從：“是誰在敲鼓？”
隨從們也是一臉茫然，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與此同時，離宮城不遠的六部官衙以及都察院、大理寺的大小官吏們也聽到了這突如其來的鼓聲。
紛紛麵色大變，停下手中的事務，走出官廳，向著宮城的方向眺望。
刑部尚書方謙剛到部衙，正準備吃飯並審閱秋讞卷宗。
鼓聲傳來，放下了手中的卷宗，說道：“是誰在擊鼓？”
小吏回道：“尚書大人，鼓聲突然，小的也不清楚。”
“走，去看一下什麽情況。”
王睿這邊，敲了三聲鼓，才將鼓槌交給寧風。
宮門附近的官員圍了上來，青色、紅衣、藍衣都有，交頭接耳。
王睿拱手說道：“諸位同僚，本官是皇城司新上任的都司王睿，驚擾到諸位同僚，乃事出有因，義憤填膺，才鳴起獬豸鼓。”
一位官員驚訝地說道：“王睿，不就是先前帶兵破賊之人。” 這人為什麽要擊鼓呢？
一位年老的官員對著旁邊的禦史中丞司馬欣說道：“他四品的官員，有陛下厚待，還有……。” 到了後麵他沒有說，是齊國長公主楊娥皇。
一眾官員圍在那裏，目光不時落在錦衣少年王睿以及躺在床板上痛苦哼唧的五城兵馬司公差身上，臉上滿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此時，一道聲音突兀地傳來：“都讓讓，禮部衛侍郎到了。”
循聲望去，隻見禮部侍郎衛臣麵色不虞地舉步走來。
衛臣臉龐微胖，身著三品緋色官服，一副朝廷大員的威嚴模樣。
剛剛送完戶部尚書趙靖國，還沒來得及回府，就聽到了獬豸鼓響。
盯著對麵的王睿，聲音冰冷，“王睿，是誰允許你在這裏敲響這麵獬豸鼓的！處理朝政事務，現在已經移駕回宮，這個時候正是聖上享用午膳的時候，我們作為臣子，怎麽可以因為一些事情而驚擾到聖上呢？
你剛剛才被授予爵位，難道就這樣不知道輕重嗎？還是說你仗著聖上對你的寵愛，變得如此任性妄為了？”
王睿看著衛臣，心中想起當初會試的時候就是這位主持的。
指著床板上的五城兵馬司公差，說道：“此人乃五城兵馬司公差，卻被毆打至重傷。舉子被毆殘，公差被打，而那些作惡之人卻逍遙法外。我身為臣子，豈能坐視不管？若不敲響獬豸鼓，如何能讓聖上知曉此事，為受害者討回公道？”
為了一並激起眾人的同情，王睿可是早早帶衛陽過來，將之前的舊賬一並抖出來。
司馬欣喜認出衛陽，因為案件他參與審查的。
此言一出，在場官員望向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