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秦可卿的宅子,大廳內,燈火通明。


    可卿莫非心有靈犀,今晚留在這裏作息,夜黑風高,確實是做壞事啊。


    寶珠和瑞珠兩位侍女攙扶著可卿,走出房間,前來迎接王睿。


    “郎君,我聽到外麵的動靜,你身上的酒味很濃,怎麽喝了這麽多的酒的。”


    王睿今日與李佑安、湯默等五城司一幹將領吃了席,由他請客。


    酒過三巡,盡興而歸。


    這也是拉攏人心,培植親信,酒桌文化嘛。


    說著,秦可卿過來扶起王睿。


    進了內廳,對著可卿笑道:“可卿,小酌幾杯,還望可卿準備熱水,我沐浴一番,要不然的話可卿晚上定然十分嫌棄我。”


    可卿靠在王睿的肩上,回道:“郎君就是我的天,寶珠和瑞珠去準備下。”


    王睿嗅著可卿身上傳來的幽香,心中一陣蕩漾。


    她的一雙嫵媚流波的美眸,這勾人的妖精,惹得王睿心猿意馬。


    自己在外打拚,而可卿則是負責貌美如花。


    “可兒,內廳有夜風襲來,走,咱們進去,邊沐浴邊給可兒講述。”


    “嗯。” 可卿很是欣喜。


    秦可卿很是盼著王睿多陪著自己,自己雖說暫時不能公開露麵。


    男子征服天下,對權力如同春藥般癡迷。


    有權有勢有金的男子,加上人品俱全,女子多是青睞。


    至於那些禿頭油膩的男人,倒也不是不行。


    普通上班族和商界大佬,前者朝九晚五、累死累活,後者一句話頂上萬人,出行前呼後擁,兩種感覺明顯是截然不同的。


    浴室內,王睿坐在桶內,把玩著可卿的纖纖玉手。


    她的指甲光滑細膩,在燭光照耀下明豔。


    王睿看著可卿,心中充滿了愛意。“郎君,不要亂動,可兒的手指被你捉住,怎麽擦拭後背呢,再這樣的話,可兒的衣服都濕了。” 可卿眉眼波動,柔聲道。


    “可兒說的有道理,不如這樣,可兒重新沐浴,多多益善。” 王睿笑著說道。


    這是人話嗎?可卿臉色嬌羞起來,轉念一想,倆人的關係親密無間,偶爾允許郎君做出過分的舉動,貌似在情理之中。


    可卿的衣服是有些濕了,王睿是故意想鴛鴦浴的,得意地笑起來。


    可卿將披在外麵的衣服脫下來,唯獨保留繡著牡丹花的褻衣。


    她的豐腴嬌軀在這褻衣的襯托下,迷人動人,氣氛更加曖昧起來。


    可卿雙手環繞在王睿的脖子上,胸前的飽滿頂著王睿的後背。


    她說道:“郎君身居高位,高處不勝寒,可兒婦道人家的,不懂官場上的,盼著的是郎君平平安安。”


    王睿是可卿現今唯一的依靠,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她又不能光明正大跑出宅外。摸著可卿的玉手,王睿說道:“富貴險中求,辦著陛下的差事,不得不為啊。”


    可卿那張嬌豔如花的臉蛋,幽幽歎了口氣,美眸裏閃爍著。


    王睿淡笑著看著可卿,輕聲問道:“可兒,你歎氣作甚?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可卿邊為著王睿梳洗長發,邊幽道:“郎君,我這幾日都在做夢,睡在冰冷冷的棺材板上,就此與紅塵告別,甚至夢到榮國府上的璉二奶奶。”


    王睿一怔,安慰道:“可兒,夢不是真實的,那隻是虛幻的想象罷了。


    而且,你可是兒孫滿堂的,將來會有好多像可兒一樣傾國傾城的孫輩環繞在你身邊,怎麽可能會有那樣的結局呢?”


    可卿邊為著王睿梳洗長發,邊幽道:“郎君,可兒也不什麽原因,感覺夢境特別逼真,從鬼門關重返人間的滋味,真不是人能體會到的。”


    可卿的神話身份竟然是警幻仙姑的妹妹!


    自己救下可卿,這無疑就是一種逆天改命之舉啊!


    今生今世,可卿隻能是他的枕邊人。


    “可兒,我不在乎什麽前世今生,也不在意未來會怎樣,反正可兒隻允許屬於我一個人的。”


    可卿聽了,輕笑一聲道:“郎君真是霸道呢。”


    王睿看著她那迷人的笑容,回應道:“能得到美人一笑,就算是千金也難以換取啊。”


    可卿說著:“郎君呀,不要嫌棄可兒長篇大論,你在外麵舍命博取功名,賈府中的人高枕無憂。”


    王睿搖頭,說道:“可兒呀,當今聖上有所為,必然器重實務之人,似賈府那般通過祖輩積攢的功勞,坐吃山空,說不準哪天就落得個幹幹淨淨。”


    可卿聞言,芳心大亂,她在賈府兩年,這麽大膽的話,是第一次聽。


    王睿轉道:“可兒,不說這些,水涼了。”


    “郎君,我這就加水。”可卿起身,準備去添加熱水。


    王睿卻喊住她,“可兒。”


    可卿抬起頭,與王睿的視線交匯,瞬間明白了他的心思。


    臉頰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浴室的旁邊就是可卿的臥室,擦幹身子後,可卿的褻衣被隨意丟在地上。


    她的肌膚白皙如雪,王睿有力地抱起可卿,往床邊徑直走去。


    可卿靠在王睿的胸膛,進入臥室。


    紅紗帳幔輕輕搖曳,一室生春。


    ...


    ...


    玉兔落下,金烏東升。


    王睿和可卿吃了個早飯,可卿的臉上還殘留帶著昨夜的紅暈。


    帶著手下,朝著五城兵馬司衙門走去。


    前同知曹武戈還關在小黑屋裏麵,這人有錯在先,可不能在王睿手上丟掉性命。


    前日,王睿讓人喚四城都指揮應值,本是整治五城兵馬司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風氣,卻不想東城顧雲霆抱病不出,而其他三城都指揮更是有意拖延。


    這些人的心思,無非是在觀望,在權衡利弊,首鼠兩端。


    今日歸來,遠遠地便看到三城都指揮恭恭敬敬地站在官衙外。


    看到不遠處的王睿一行時,他們齊齊抱拳說道:“見過王大人。”


    王睿停下腳步,目光逡巡著這三人。


    昨日的長街一戰,不僅震懾了臨江幫幫眾,也讓這些人心中畏懼。


    現在才想著做恭順之態,實在是太晚了。


    哼,你們倒是知道怕了。


    本大人早已決定,要將你們換掉。


    五城兵馬司肅清曹武戈的餘毒,改組之事並非信口一說,是勢在必行。


    三城都指揮心中皆是苦笑。


    自己昨日的怠慢已經惹惱了王睿。


    原本他們以為王睿不過是靠著微末之功,僥幸暫時掌管五城兵馬司,所以並未將他放在心上。


    但昨日的長街一戰,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年輕的上司。


    王睿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並未說話,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步入官衙。


    進入官衙,王睿端坐在案牘之後,算著提訊曹武戈之事。


    對一旁的下屬吩咐道:“去把曹武戈帶來,衛陽,你做好記錄準備。”


    衛陽連忙點頭應是。


    門外傳來通報聲,三城指揮前來求見。“進來。”


    官衙外,西城指揮趙勇心急火燎。


    他心想這位貴人心頭有了看法,得趕緊補救才是。


    懷揣六千二百兩銀子,他不信有了這六千兩銀子,王睿還會如此對待他。


    而南城指揮李輝和北城指揮周正也緊隨其後,二人各自懷揣著更多的銀子。


    李輝帶了七千四百兩,周正則有八千五百兩。


    都希望用這些銀子來改變王睿對他們的看法。


    不一會兒,三位指揮依次走進官廳。


    王睿看著他們,平靜地說道:“既然來了,正好說說三城事務吧。”


    三人對視一眼,西城指揮趙勇率先站出來,躬身恭敬地說道:“大人,昨日西城事務繁忙,實在是抽不開身。西城近日有一夥流寇出沒,為了百姓安危,卑職帶領手下四處搜捕,這才未能及時應大人之召。”


    南城指揮李輝也趕緊接著說道:“大人,南城昨日也不太平。有幾個地痞在鬧市滋事,引起了百姓恐慌。卑職為了維持秩序,忙得不可開交,所以未能前來應值。”


    北城指揮周正見兩人都已解釋,也急忙說道:“大人,北城昨日突發火災,卑職忙著組織人手滅火救災,實在是分身乏術啊。”


    王睿看著他們,心中冷笑。


    這些借口,他又豈會輕易相信?


    “幾位坐吧。”王睿沒必要對幾人嬉皮笑臉,上位者沒必要對好感不足的幾人好臉色。


    不多時,楚姓百戶押著曹武戈來到了官廳。


    曹武戈臉色蒼白如紙,曾經盛氣淩人的官老爺模樣早已不見。


    三城都指揮站在一旁,看到曹武戈這般模樣,生怕會步曹武戈的後塵。


    王睿猛地一拍驚堂木,“啪” 的一聲巨響。


    王睿厲聲說道:“曹武戈,你可知罪?”


    曹武戈咬著牙,憤恨地說道:“王大人,我不知罪。我曹武戈為朝廷盡心盡力,何罪之有?”


    王睿斥責道:“你在五城兵馬司任職期間,屍位素餐,濫用職權,貪贓枉法,還敢說不知罪?”


    曹武戈冷笑一聲,說道:“王大人,你以為你能奈何得了我?臨江幫背後可是有大人物撐腰,你若敢動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王睿不為所動,他冷笑道:“哼,大人物?我也不指名道姓了,他已經被陛下鞭打抄書,一年半載是不會出現在公眾的。”


    曹武戈一怔。


    想起北靜王曾經的提醒,知曉幫派勢力背後有親王撐腰。


    如今,這位大人物竟然被陛下懲罰,自己豈不是陷入了絕境?


    王睿看著曹武戈,厲聲斥責道:“曹武戈,你身為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卻瀆職妄為,貪墨成性。你可知罪?”


    曹武戈辯白:“大人,卑職冤枉啊!卑職一直兢兢業業,為朝廷效力,從未有過瀆職貪墨之事。”


    王睿怒喝一聲:“住口!你還敢狡辯?你的罪行證據確鑿,容不得你抵賴,難道還讓本官隨便找個人與你對質嗎?”


    曹武戈任職無所作為就算了,大肆斂財,收受下屬和富商銀子,這種事情也不在少數。


    可讓兵丁辦私事,如讓手下為妻妾抬橋,簡直就是損害朝廷公器。


    片刻之後,曹武戈似乎想起了什麽,壯著膽子說道:“大人,卑職如今已被革職待參,就算過問,也該都察院的人有權,因此王大人無權過問卑職之事。”


    他身為功臣後代,即便到了都察院,閉口不說,那些道貌岸然的禦史奈何不了自己。


    犯得不是死罪,府中又有高祖賜下的丹書鐵券,高枕無憂啊。


    王睿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取出天子賜的尚方寶劍,高高舉起,淡道:“天子劍在此,代表著天子的威嚴。曹武戈,你罪不可赦,本官問你知罪與否。”


    三城指揮見狀,嚇得連忙跪伏在地,大氣都不敢出。


    曹武戈看到尚方寶劍,頓感覺涼涼,陛下怎會賜下寶劍給他的。


    天子劍,代天子執公務,五品以下官員直接伏法。


    王睿手持尚方寶劍,殺氣騰騰地看著曹武戈,厲聲喝道:“跪下!”


    曹武戈身體一顫,雙腿發軟,跪了下來。


    王睿看著曹武戈模樣,怒喝:“曹武戈,你可認罪?”


    “我認罪。” 曹武戈點了點頭,臉色慘白。


    王睿對一旁的衛陽說道:“範儀,錄下口供。”


    衛陽拿起紙筆,準備記錄。


    必須痛打落水狗,讓曹武戈老實交代,簽字畫押,光明正大將他送進牢獄。


    否則到了都察院不認罪可就麻煩了。


    曹武戈身為靖瀾侯之孫,家中有丹書鐵券。


    所犯之罪雖多,卻罪不至死。


    王睿看著手中畫押後的供詞,轉頭對一旁的文書官說道:“將這份供詞裝訂成冊,速速送至京兆衙門交鐵大人。此事不得有誤。”


    書佐連忙應道:“大人放心,卑職這就去辦。”


    處理完供詞之事,王睿的目光再次落在曹武戈身上。厲聲說道:“將曹武戈押入衙裏大牢。”


    處理完這事情,王睿看向瑟瑟發抖的三位都指揮使,殺雞儆猴結束了,也不想繼續做戲,吩咐湯默壓下去。


    這幾位手腳不幹淨,王睿早已經掌握證據,今日自投羅網,免得王睿下令,一並處理,免得禍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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