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離開海底太久了,但他可沒忘他的殘暴手段。


    基特.納爾森是被他粉碎掉全身的骨頭扔進海溝裏的,他並不想成為下一個基特.納爾森。


    他盯著賀笙,祈求她口下留情。


    在亞斯期待的目光中,賀笙張口道,“沒有啊,我隻是隨便舉個例子,剛好他在我身邊。”


    “那怎麽不用我舉例子呢?”


    “你不在我身邊啊,而且,你不已經是我的人了?”


    蘭溪瞬間被順毛,“好。馬上就到了,我帶你加速。”


    送走兩尊大佛,亞斯長出一口氣,好險,差點就交待在這裏了。


    赫伯特對賀笙口中的那句“已經是她的人了”非常在意,他們已經進行到了那一步了嗎?


    他開始反思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毫無魅力?蘭溪能成功是因為他看完了那些書嗎?


    他是不是也應該加快學習的步伐……


    ……


    蘭溪帶著賀笙一鼓作氣遊到亞特蘭蒂斯的城門口,作為一座海底城市,它並沒有城牆,這個城門也隻是很隨意地杵在那裏,不過修得很精美。


    他先一步遊進去,轉過身張開雙臂,揚起嘴角,“歡迎來到——我的家鄉。”


    賀笙迫不及待撲進他懷裏,“那你快帶我轉轉!”


    蘭溪就等這一刻,他和賀笙十指緊扣,“我先帶你參觀一下街道。”


    主街道兩側的建築都是巴洛克風格,臨街也開著商鋪。


    賀笙隨意走進一家店,從店名上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在賣什麽。


    她推開門,店內的人魚目光都聚集到門口。


    所有人魚看了一眼就立馬低頭,手放在自己的心髒處。


    隻聽他們齊聲說,“王上,日安。”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凝固了,賀笙瞪大眼睛,蘭溪閉上眼睛。


    匆匆趕來的亞斯捂住自己的眼睛,滿腦子就兩個字,“完了!”


    什麽都沒看到的赫伯特走近問,“怎麽了?”


    賀笙捏住蘭溪的臉,“解釋一下?無父無母被族群驅逐的人魚?”


    蘭溪試圖裝傻,“他們認錯了,現在的人魚王確實和我有一點像。”


    賀笙冷笑兩聲,她收回手,“不說算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蘭溪立馬抱住她的胳膊,“我說我說,我們先換個地方好不好。”


    被他的族人看到他們的王這個樣子,他這個王的尊嚴還要不要了!


    “走。”


    赫伯特再傻也猜出來發生了什麽了,他幸災樂禍道,“有人的運氣不太好,嘖嘖。”


    賀笙目光鎖定到赫伯特身上,“你也知道?!”


    赫伯特立馬認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賀笙又看看旁邊看天看地假裝自己不存在的亞斯,“他讓你別說的?”


    “啊,呃,你說什麽?我年紀大了,聽力不太好。”


    “嗬嗬。”賀笙扔下兩個字走人。


    蘭溪立馬追上去,臨走前不忘給那些行禮的人魚留一句“免禮。”


    賀笙就在街上慢悠悠晃蕩,等著蘭溪過來。


    她倒要聽聽他能跟她說出什麽來。


    蘭溪走到賀笙麵前,忸怩半天,“嗯……你想去我的王宮看看嗎?”


    賀笙掀起眼皮,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


    “那……走吧?”他試探性抓住賀笙的手,賀笙沒反抗,他大著膽子抓緊,帶著她往王宮走。


    其實那個王宮他也沒待幾天,剛剛登上王位就跑了,不過好在他走之前就吩咐人把王後的房間收拾出來,如今也算是用上了。


    路上蘭溪和賀笙迎著眾多人魚的注視往前走,最終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前停下。


    早已得到消息的人魚們站在門口迎接,“王上,日安。”


    蘭溪揮散他們,“給我留點麵子,我們去我的臥室說好不好。”


    賀笙聽到這話突然就憋不住了,“噗嗤”笑出來。


    蘭溪甩甩魚尾,“那我當你同意了!”


    蘭溪的臥室更是金光燦燦,各種珊瑚珠寶,大大小小的珍珠被擺放在各種地方,屋子中間是巨大的貝克床。


    他關上門,魚尾化為雙腿,“撲通”跪下。


    “我錯了,我撒謊我認錯,我坦白,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他揪住賀笙的衣角,“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


    “你說。”賀笙扯出衣角,“你先說我再決定要不要原諒你。”


    “嗯……嗯,先是……名字。”蘭溪都不敢看賀笙的神色,“我叫蘭溪,不是……賽西利亞。”


    他立馬補充,“那是因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害怕你是壞人!所以捏的假身份!至於後麵的身世也是那會兒怕如實告知出事出事才撒謊的。”


    賀笙雙手抱胸,“那第二次呢?無父無母被驅逐?您這不是混挺好嗎?”


    “哈,哈哈。”他尬笑兩聲,低頭小聲道,“想讓你收留我……所以我的身世越慘越好……”


    他說完抬頭小心觀察賀笙的神色,“然後,就沒了,沒別的了。”


    賀笙仔細思考,意義不明地嗯一聲。


    “你能原諒我嗎?”


    賀笙抬頭揉他腦袋,這個說辭確實有道理,平心而論她突然麵對一個陌生人也不可能如實告訴他自己的全部情況,更何況賽西利亞還被那些人虐到過。


    不過第二次撒謊……那可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賀笙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看著這張精致漂亮的臉她突然就不生氣了,尤其是他還有好身材。


    她覺得自己需要懲罰一下他,但又實在想不出什麽好的懲罰方式。


    她選擇把這個問題拋給他,“你覺得我怎麽懲罰你比較好?”


    他脫口而出,“狠狠地蹂躪我。”


    海洋是他的領域,在這裏他可以保證他們幹什麽都不會被打擾。


    “怎麽蹂躪?”賀笙請教他。


    “隨心所欲。”蘭溪發現賀笙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生氣,心思便活絡起來。


    他的尾巴在她的腿上蹭蹭,“可以把我/幹/到下不去床。”


    賀笙用力捏他的臉,在他臉上留下一個紅印,但這塊地方很快就恢複正常。


    她連在他臉上留個印子都這麽費勁,做到那種地步感覺先累死的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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