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這殺人惡魔,帝國最大、最凶惡的敵人,好叫你輸的心服口服,本人乃大日本帝國天皇陛下座前帝國之花,真名稻田葉子。”


    感覺掌控了一切的稻田葉子,終於不再掩飾地露出了一絲顯然憋了許久的得意洋洋的獰笑,隻是她擎著殺器的手,並未因此而顫動半分。孟遙看在眼裏,不禁暗暗咂舌:


    這女倭寇,不僅藏得深,而且一身功夫的確是到了駭人的地步,嘴裏、身上可以隨意搖擺著,但手上卻可以做到紋絲不動。


    別的不說,單是這種專注和穩定,便是曹飛彪手下許多高手都難以做到的。


    “稻田葉子,嗯——”


    不知為何,到了這時孟遙反而一臉的笑意更濃了,甚至還稍稍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發麻的身子,向身旁的椅子走了半步,但很快被稻田葉子給喝住了。


    “站住,再動一下,我這手下可不管再問你什麽了,直接取你狗命。”


    ,孟遙忽然說了一句英語,雙手揚了揚道:


    “想來你隱忍這麽久,放過無數次這樣的好機會對我下手,顯然是你們的天皇陛下對你有嚴令,不得隨意對本人出手對吧?”


    說著,孟遙故意停頓了一下,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稻田葉子,見她目光一閃,不覺心一陣暗喜。


    其實這樣研判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按照稻田葉子這樣的身手和意誌。再加上臭名昭著的特高科那德行,恐怕他孟遙早在這個女倭寇手下死過多少回了。


    至於為何她現在才突施殺手,嗯,從昨天她看報之後的激烈反應看。顯然是與那核-爆有關了。


    也就是說,這次暗殺,肯定是稻田葉子的自作主張,盛怒之為。


    嗬嗬,帝國之花的確樣樣強悍,但卻自己觸動了他們心底賴以成就所謂武士道精神的雷池:違逆旨意,擅自行動,大罪。


    別的不敢說百分百。但有一點他卻敢下斷言,在突擊營強大的無線電偵測和管控之下,當今世界還不可能有任何一個列強可以幸免。也就是說,僅僅憑此一條。這稻田葉子與她大本營之間的一條信息的傳達,這一來一去沒有至少一周時間是不可能完成的。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她是如何與其大本營恢複了聯絡,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們隻能是用最原始的人與人之間來完成實現的。


    掌握了這一點,暗戰。小鬼子基本上已經完敗了。即使現在有這樣一個變態的深水魚的潛伏存在,但也就僅此而已。


    “葉秀,哦不,應該是稻田葉子秀。你的沉默,是不是意味著你此刻正在為自己的莽撞而悔恨和懊喪。因為你不僅辜負了自己的誓言。更違背了你的那位天皇最高旨意。”


    說著,孟遙再次刻意地停頓了一下。隨後才又娓娓道來:


    “更重要的是,作為你們所謂大日本帝國諜報頂端之上的皇冠,我可以斷定稻田葉子秀肯定是你們所謂天皇手上打入我身邊的一張最大底牌。而現在,就因為你的一時憤怒,你不僅葬送了這一切,而且也讓你們天皇最為倚重和期待的最大底牌,從此失去了任何價值。”


    “住口——”


    令孟遙都沒有預料到的,稻田葉子此刻雙目原本灼灼的殺氣驀然一暗,隨即兩行淚水竟然奪眶而出:“再說一個字,我、我立刻殺了你”


    孟遙微微一笑,隨即閉上嘴巴,負手而立,開始十足地安靜了下來。


    嗬嗬,一擊而,竟然就擊了帝國之花的軟肋,而且不偏不倚歪打正著點了小鬼子的死穴,看來不可一世的小日本氣數的確是該盡了。


    不過眼前的困境,卻是十分棘手和急迫的,孟遙他如何從這個女特務手逃脫生天呢?


    就在這時,大門終於響起了期待已久的敲門聲:


    “營長,營長——”


    “湉湉呀,你還好嗎?”


    聽見門外參差不齊的叫聲,稻田葉子瞳孔一縮,立刻將手的暗器向孟遙眉間指了指,孟遙苦笑一聲,隻好點頭示意了一下,不過嘴上還是很不老實地低聲調侃了一句:


    “稻田葉子秀,我可以不動,但我們不可能永遠這樣下去吧。你聽葉先生也在叫你,不如這樣你看可好?你還做回你的葉韻恬秀,我呢,就當你病情加重失手打死了護士,然後在未來某個恰當的日子,給你一個任意去往世界任何一個地方的自由,並保證你以後的生命安全。”


    哼,稻田葉子冷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一件事情一般,冷冰冰的一對眸子毫不動搖地盯在孟遙臉上,同時低吼著戳破了孟遙的企圖:


    “重新做回葉韻恬,哼,你在騙三歲孝嗎?你給我立刻停下來,腳下再移動半分,我——”


    說著,稻田葉子想要增加威懾似的,將暗器又往前抵近了幾分,然而就在這時,一聲輕微但卻十分刺耳的玻璃被擊碎的響動劃過過後,稻田葉子緊握暗器的右手驀然迸出一朵血花。隨著暗器清脆落地的叮當聲響,兩顆強悍的子彈再次從窗外奔襲而來,一左一右,準確地一槍打在稻田葉子的腳踝處,隻聽她一聲悶哼,隨即一頭栽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僅僅愣了一下,快速反應過來的孟遙飛腳踢向地上的暗器,然後毫不猶豫地一個如雷貫耳打在稻田葉子兩個太陽穴上,直到清楚地看見她一下子軟在自己腳下,孟遙方才大汗淋漓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警報解除,一刹那間所有的力量,仿佛也一下子抽光了。可是巨大的疑惑依然存在。葉氏家族好像一個巨大誘餌,小鬼子是如何躲過他們層層考察的。


    在如此短短的時間,外麵的覃五柄他們是如何察覺出問題的。


    還有不知躲在何處如此及時就位的狙擊手,簡直就像神兵天降一般。拿捏的如此準確,火候掌握的如此到位,就像有過無數次預演一樣。嗯,除了黑衣人之外,恐怕唐鎮的公共安全部、曹飛彪的那些隱秘高手,都不是他們可以如此迅捷、準確能夠做到的。


    病房的大門,幾乎在同一時間被瞬間打飛。


    兩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快速衝進來,一麵將孟遙迅速圍了起來。一麵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在稻田葉子身上。


    幾個醫生緊跟著上前,在簡單查看了一下昏迷的稻田葉子之後,揮手做出一個的手勢,幾名五大三粗的警衛便將她裹在擔架上抬了出去。


    緊跟著。葉榮貴被幾個人推著來到了孟遙麵前。


    不過在看到昏迷的稻田葉子抬過自己身旁時,葉榮貴卻突然哭號了一聲,不顧一切地撲過去,看樣子是想要去擁抱一下他的這個寶貝女兒。當然,毫無疑問地還未近身。他便被戰士給推了出去。


    重新來到孟遙麵前,葉榮貴目光躲閃著,忽然出人意料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嘴裏緊接著便哀求了起來:


    “營、營長。求您高抬貴手,饒、饒了我們的湉湉吧。雖然不知道她對營長您做了什麽,但您大人大量。千萬不要殺她。我、我們葉家,願意獻出全部的產業——”


    越聽越不像話了,萬分疲憊的孟遙艱難地擺了擺手,同時憐憫地望著眼前這個聲淚俱下的儒雅老頭,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好了。


    從葉榮貴的反應來看,基本已經可以判定他也被蒙騙了,甚至他真正的女兒早已不在人世恐怕都不知曉。當然,真實情況最終還是得由事實說了算,現在他還真的不能隨便表什麽態。


    歎口氣,孟遙探身扶起葉榮貴,隨後蹣跚著向床前的無名肖士走去。


    很顯然蜂擁而至的特勤、內保人員並不知情,按照正常處理程序正在為她做簡單的核查。見狀,孟遙急忙揮手命令道:


    “全體都有,立刻全部退出這間病房,任何人在沒有得到下一步指示前都不得再踏入半步。”


    這——


    戰士們還好說,醫生以及聞訊而來負責防疫的衛生官員卻有孝愣了,怔怔的望著孟遙,那眼神好像是孟遙腦子出了問題似的。不過也就一愣神之間,他們便被警衛戰士老實不客氣地趕了出去。


    孟遙緊跟著看了看緊張的大氣不敢出的分立在自己兩側的唐鎮、曹飛彪,冷聲又發出了一道命令:


    “曹飛彪,你的人馬上接管病房範圍內的所有樓棟,實行24小時戒嚴。唐鎮,你的人從即刻起負責接管整座醫院,直到命令解除為止。”


    “是——”


    兩人速閃過一絲疑惑,但身為此行家裏手的他們,當然早從進門的一刹那便察覺出了病房的異樣。


    不過,這異樣與孟遙此刻的平安比起來,可就算不得什麽了。


    所以隻有孟遙沒有一點損傷,尤其是對他二人來說,那就是天大的喜事。查什麽,怎麽查,那都是以後的事情。


    趕走了麵前所有人之後,孟遙最後也還不留情地對曹飛彪、唐鎮甚至自己的警衛員覃五柄揮手同樣往外趕去。三人極不情願地推門而去之後,孟遙強忍著心頭又痛又怒的情緒,在擊倒稻田葉子的地方,簡單丈量了一下,然後走到窗前向窗外眺望了許久,最後緩緩來到了犧牲的肖士跟前,端詳了起來。


    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番仔細審視後,孟遙終於成功地在肖士身上找到了一處極難覺察的“黑衣人專屬標識”。


    有了這個確認後,孟遙緊接著便“順藤摸瓜”很幸運地發現了肖士一隻手的異樣。


    在肖士緊緊壓住的一條手臂之下,一把被臨時用作搏鬥的護士恤刀血跡斑斑地扔在一旁。但在肖士緊握著的一隻拳頭,孟遙卻發現了一樣隻有黑衣人才專屬的特殊配置——微型無線電反射器:它小巧、玲瓏,外表與一件女人的飾品一模一樣。然而它的作用卻是巨大的,不僅可以用作跟蹤、監視和定位,而且還可以作為發射器、照射器,將緊急求援信號在瞬間發出。


    再看倒下的肖士,一條不屈的手臂看似無意實則用心地指向窗外,最後定格的幾根手指擺出的花式,已經很明晰地用這個特有的身體語言告訴了孟遙,解開死局的救援,就在窗外這個方向。


    現在看來終於可以真相大白了,正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肖士,在最後一刻果斷地按下了發射按鈕,使得黑衣人得以及時趕到並成功完成了一切部署。


    而這,也正是他斷然發出封閉此處一切的命令,以免黑衣人因這場變亂而突然曝光。


    弄清了頭緒的孟遙,終於如釋重負地長歎一聲,緩緩站起身來,然後望著腳下的肖士莊重地行了一個軍禮,這才蹣跚著走向大門。


    核-爆過去整整24小時了,全世界在一片嘩然之終於逐漸理出了一點頭緒。


    雪片般的電,開始從四麵八方向著一個地方匯聚——蒙古。


    而所有自以為能在世界上說上話的國家和集團,也開始紛紛派出各式各樣名目繁多的特使、代表和團體,向著同一目的地蜂擁而來。


    但是沒有一個國家知道,一場不亞於東京都核-爆的大震蕩,此刻已波及到了突擊營的每一個角落。


    在全麵控製了事發醫院之後,震驚不已而又盛怒之下的陸濤,當即以最高政治委員一職解除了身負直接責任的曹飛彪、唐鎮兩人的一切職務,負有連帶責任的統帥部直屬近衛師長諸葛盾、統帥部警衛局長兼國家安全部牛剛、武警蒙古基地師陳學武被嚴重警告,留職查看三個月,孟遙貼身警衛員覃五柄、孟遙辦公室主任馬路遙嚴重警告一次,並處個月全額罰薪。核心區所有軍警機構,全部警告一次。


    與此同時,陸濤不顧高誌遠勸阻和反對,以統帥部名義直接下達了36小時戒嚴令,並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拿到了孟遙的一紙手令,將秦漢的第一近衛師悉數布置到了整個核心山區。


    一時間,東京都核-爆剛剛帶來的喜悅,似乎一下子被葉韻恬這個事件給攪黃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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