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如此的黑,寒風呼嘯,落葉蕭蕭。


    夜深了,七七蜷縮在床邊,小千夜依偎在媽媽身邊,雖然媽媽是個瘋子,也是這屋裏唯一的溫暖。


    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瘦高的身影閃了進來。


    門外還有一個身影。


    “誰?”


    暗夜裏,一雙童真的眼睛,閃著驚惶的光。


    “小兔崽子,還沒睡。”


    來人點亮一枝蠟燭。


    一張齷齪的中年男人的臉,千夜死死盯著男人唇角一顆黑色的大痣。


    來人多麽可怕,居然自己準備了蠟燭。


    “別過來。”


    千夜伸開細瘦的胳膊,緊緊護住熟悉中的七七。


    “滾開。”


    劉玉柱一把提起千夜,看也不看,朝外一扔。


    “別碰我媽媽。”


    小千夜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劉玉柱一撲,抱著他的腿。


    “找死。”


    劉玉柱一腳踢飛了小千夜。


    伸手抓起七七身上的破棉被,朝著正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小千夜,扔了過去。


    棉被包裹住了小千夜。


    劉玉柱看也不看孩子。


    他根本沒把這個才六七歲的孩子放在眼裏。


    嘶!


    劉玉柱一伸手,抓住七七胸前的衣服,嘶一聲撕破了。


    一股臭味撲麵而來。


    劉玉柱捂了一下鼻子。


    靠,要不是為了馬蘭花,他才不會來上一個瘋子。


    唉。


    衣服一撕破,臭味散掉了。


    劉玉柱的眼睛瞪直了。


    媽的,這個瘋子別看衣服髒,味道臭,可那皮膚真是白嫩。太好了。這一次老子賺大了。


    一想著這個瘋子,是馬蘭花的繼女,按年齡都能當他閨女了。


    劉玉柱就激動起來。


    衣服一破,冰冷的空氣,使七七一下子從夢中醒過來。


    一醒來,看到一個陌生的,笑地齷齪的老男人。


    七七又喊又叫,伸手去抓劉玉柱的臉。


    劉玉柱沒留意,臉上被狠狠抓了幾道,血滲出來。


    哎喲,感覺到腿上猛地一痛。


    劉玉柱回頭一看,那個小家夥不知何時,又爬過來,咬住他的腿。


    瘋女人又啃又咬,小家夥也又啃又咬。


    這母子兩個都是屬狗的,都咬人。


    劉玉柱這次真來氣了。


    啪,啪,啪,


    朝著瘋七七臉上就打了幾個耳光,這一下子把七七打暈了。嘴角流血,鬆了手。


    劉玉柱站起來,一把提起小千夜。


    一直拖到牆邊,小千夜不肯離開媽媽,小手死勁抓著地,在泥地上留下一片片帶著血跡的抓痕。


    但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絕不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劉玉柱拖著小千夜,一直往外拖。


    “壞人,放下他,壞人。”


    瘋了的七七,居然知道向著自己兒子,她爬起來,撲過來,跳到劉玉柱背上,朝著他的頭,又是抓,又是打。


    劉玉柱惱了。


    沒想到,他一個常年在外麵混的人,連一個瘋女人和孩子都搞不定。這要傳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


    劉玉柱抓起小千夜,朝著牆壁,一下,兩下,三下,幾下把孩子摔地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解決了孩子。


    劉玉柱這才轉身。


    把趴在他身上的瘋七七,一把抓下來,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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