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你的人了,大師兄,你這樣趕我走。我以後可怎麽活啊?”


    紅果嫵媚的臉上帶著讓人憐愛的悲傷。


    “你想以這種事情要挾我嗎?”


    看著楚佳南變冷的眼神,紅果心裏暗想,怪不得人常說男人都是撥——無情的東西。果然如此。這才剛離了她的身體多大會啊,就想翻臉不認帳啊。


    “大師兄,你怎麽能這樣想我呢?如果我走,真能讓你好受一些。那我就走。如果不管我過得有多悲慘,你都無所謂,那我就走。這一輩子,不見你便是。”


    說到這裏,紅果慘然一笑,


    “我一個聖女,又是殘破之身,我想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明天了。不過,大師兄,這事我不怪你。要怪就怪七七吧。她當初求我替她假扮聖女的時候,根本沒有說過會在這裏過一夜的事。”


    楚佳南無語。


    他對紅果使了攝魂術,紅果沒有反抗的機會,就成了他的人。算起來,這事是他的錯。


    “佳南哥哥,我走後,你一定要過得幸福。忘了那些可怕的過去,你幸福了,我才會覺得值得。”


    這話是什麽意思?


    五師妹怎麽突然叫他佳南哥哥?還說這些匪夷所思地話。


    因為他長得絕美,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用那種愛慕的眼光看他的人多了,楚佳南早就習慣了那種眼光,所以並沒有覺得五師妹用那樣的眼光看他,有什麽特別的。現在聽她說話,明顯是對他用情極深,而且話裏似乎有話。


    “你也像那些女人一樣喜歡我這個皮囊嗎?”


    楚佳南冷笑,


    “五師妹,你要知道,我身邊聖女的這個位子,本不屬於你。人若太過貪心,上天都會閉上眼睛的。”


    “如果喜歡你就是貪心,如果喜歡你就會讓上天閉上眼睛。佳南哥哥,那又何懼。許多年前,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上天就已經閉上了眼睛。是你,佳南哥哥,是你把我從黑暗裏拉出來的。佳南哥哥,你現在怎麽能這樣狠心又不要我呢?”


    紅果哭了,一邊說,一邊哭。樣子很是淒美。


    “那時我救你,不是因為可憐你。而是因為我不想讓人的臭皮囊沾髒了湖水。”


    楚佳南以為,紅果是因為當年,他在湖邊出手救了她,她才會對他用了心,喜歡這麽多年。


    “不,佳南哥哥,你真得認不出我了嗎?”


    “你?”


    “我是你的紅妹妹啊?你說過讓我在破廟裏等著你。可是我卻再也沒有等到你來。”


    轟,楚佳南的頭猛地一嗡。


    紅妹妹?


    原來,紅果就是當年小山村中,那個小販子家,照顧著他的傷,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那個可憐的小女孩。


    “你是當年的那個小紅?”


    “佳南哥哥,你終於認出我了嗎?”


    紅果哽咽了,


    “佳南哥哥,你忘了當年對我的承諾嗎?你說你會帶我走,永遠不會再讓人傷害我。你說……”


    那些曾經的過往,那些年少的承諾。


    是的,他對當年的那個小紅妹妹有過這些承諾。


    楚佳南怔住了。


    “你既然認出了我,為什麽最初卻沒有說出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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