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不退,宴卿鳴整個人燒的渾身通紅,人已經不太清醒了。


    秋月不知所措,急得滿頭大汗問天師:“天師!這可怎麽是好啊,他這樣燒下去人會燒壞的!”


    天師一狠心說道:“去再拿一副藥,這孩子不能留了。”


    秋月沒了主意,隻能點頭:“好,我去拿。”


    宴卿鳴突然拉住秋月:“別去……”


    秋月被嚇了一跳:“你醒了?你感覺怎樣?你的身體撐不住的!這孩子……”


    “不行。”宴卿鳴不舍得,他感覺的到肚子裏的孩子鮮活的生命,他怎麽忍心不要。


    秋月還是想勸宴卿鳴:“天師都說不能留了,將軍你聽勸吧,再拖下去你會有危險的。”


    宴卿鳴搖頭,虛弱的聲音說道:“我能感覺到她在動了,她活在我肚子裏,這是一條命啊……我怎麽能不要她呢……”


    秋月還想勸勸,天師看的心疼。


    宴卿鳴眼裏有眼淚流下來,他始終在搖頭:“我不同意,我要這孩子。”


    天師拉過宴卿鳴的手,診了脈眉頭皺的更緊:“狀況太差了,秋月快去熬藥!”


    秋月把心一橫,快步跑出去熬藥。


    明明好好的,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


    宴卿鳴覺得他不能坐以待斃,當年條件那麽差都能保護住宴明鏡,現在他也一定可以保護住這個孩子。


    外麵突然傳來東西打碎的聲音,天師被嚇了一跳。


    “出什麽事了?秋月!”天師沒聽到回應,“我出去看看。”


    李瀠兒怒目圓睜,手中的長劍橫在身前,保護著身後瑟瑟發抖的師妹們。


    眼前三個陌生男人從那堵沒完成的牆邊爬了上來。


    正嬉皮笑臉的看著姑娘們,吹著口哨調戲道:“早就聽說這地方美女多,沒想到這麽多啊,要不要跟哥哥下山,哥哥給你們買新衣服好不好啊!”


    “呸!”李瀠兒可不是好惹的,“瞅你那德行,哥哥?你是叔叔吧!這裏不歡迎你們,給我滾!”


    三個男人有備而來,一個個掏出麻繩,慢慢靠近姑娘們。


    年紀小的女孩子嚇得哭了出來,瞬間亂作一團。


    李瀠兒一個人護不住這麽多,三腳貓的功夫唬唬人還行,真的動手幾下子就不行了。


    天師出門就看到自己的女孩們被三個惡心男人追的到處跑。


    “你們是什麽人!住手!別碰她們!”


    其中一個男人看向天師,嫌棄道:“老家夥你是誰啊,我們隻要年輕的,你滾開!”


    天師做藥治病一門靈,動手可就不行了。


    肩膀突然一沉,天師回頭見是宴卿鳴扶著牆走了出來。


    宴卿鳴盯著那幾個人:“姨媽,退後。”


    天師忙說道:“你這麽虛弱出來幹什麽!”


    宴卿鳴從旁邊的柴火堆抄起一把斧子,不忘囑咐天師:“怕血就躲進屋子裏,很快就結束。”


    這三個男人明顯來者不善,竟對十幾歲的女孩動手動腳起來。


    宴卿鳴知道自己現在的本事也就一成,但是對付他們幾個綽綽有餘。


    左手抓頭發薅到身前,右手的斧頭抵住脖子,瞬間去世沒有痛苦。


    幹掉第一個,宴卿鳴對嚇壞的女孩子們招招手:“都去屋裏,這裏交給我。”


    揪住第二個男人的時候,第三個也發現了宴卿鳴,叫囂著要衝過來。


    宴卿鳴手裏的斧頭擲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腦門,讓對方還沒近身就腦洞大開。


    被宴卿鳴揪著的男人看他手裏沒了武器,以為自己機會來了。


    可惜還沒出手,宴卿鳴直接兩手同時用力,哢吧一聲扭斷脖子。


    處理完這三個貨,宴卿鳴呼了口氣:“體力不行,不然不需要兩隻手。”


    秋月拿個藥的功夫,回來就看見地上躺著三個屍體。


    宴卿鳴靠著茅草屋坐在一旁喘氣,秋月忙跑了過去。


    “出什麽事了!”秋月也是見過世麵的人,沒被屍體嚇到,“你怎麽出來了?她們人呢?這幾個是誰啊?”


    宴卿鳴虛弱的抬手指了指那堵牆:“牆要盡快修,從那邊爬上來的,天師和姑娘們嚇壞了躲在屋裏。”


    秋月不可思議的問道:“你都這樣了,還能一個人殺了三個人?”


    宴卿鳴無力的點點頭:“我都這樣了,他們三個打不過我一個。”


    秋月拿出懷裏抱著的藥包:“我要去熬藥了。”


    “你回來!”宴卿鳴絕對不許秋月熬墮胎藥給他,“你敢熬那個藥,我現在就從那邊懸崖跳下去。”


    秋月也是倔,不服氣道:“你敢!我告訴沈爭堂你尋死!”


    宴卿鳴也不示弱:“你看我敢不敢,我死了你等著看沈爭堂能把你們這裏攪和成什麽樣!”


    秋月慫了,焦急道:“那你說怎麽辦啊!”


    “我要保胎!”宴卿鳴打定了主意,“你們能用的辦法我都配合,我要保住這個孩子,秋月你記住我的話,這個孩子要是沒了我就吊死在你們這裏!”


    秋月氣的團團轉,邊罵邊去找天師換保胎藥。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宴卿鳴你跟沈爭堂學壞了!”


    秋月生氣歸生氣,卻也還是和天師商量該怎麽把這個孩子保住。


    宴卿鳴躺回屋裏,喝了天師交代的藥。


    等到晚上才緩過來了一些。


    秋月在旁邊一刻不停的說話,罵道:“逞能的人沒好結果,虛成這樣還出去殺人,你知不知道折騰這一下你要多休息好多天。”


    宴卿鳴躺在一邊,表現的很乖:“可是我不出去,那些姑娘們就慘了。”


    秋月知道宴卿鳴是為了大家,可他要是有個什麽閃失,一屍兩命也不是沒可能。


    宴卿鳴虛弱的厲害,說話沒什麽力氣:“我有姐姐的,因為家裏出事夫君早亡,她受了很多苦,我就更看不得這些女孩子被欺負,況且我現在還有個女兒,要說以前我是正義感驅使去做這些事,現在的我見到這種事是後怕,我多做些好事,以後我女兒會一生順遂的。”


    秋月被氣笑了:“果然,有了家庭就有了軟肋,你這樣還能去打仗嗎。”


    “能啊。”宴卿鳴分得清對中原的職責和對家庭的責任,“打仗是為了中原,心存善念多做好事是為了我的家人。”


    秋月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經曆,突然有點想哭:“如果我出生的時候,遇到的是你這樣的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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