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夏耀都沒和袁縱聯係。


    到了年底,各大單位都放假,夏耀的手機每天都會收到各種派對和聚會的邀清信息。因為職業所限,夏耀的假期很短,一旦有緊急任務就得隨時待命。加上他對袁縱不辭而別的事耿耿於懷,所以手機信息一概不理。


    宣大禹直接找上門來了,“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啊?”


    夏耀盤著腿坐在床上剪腳趾甲,一副沒精打采的蔫樣兒。


    “沒工夫,累著呢。”


    宣大禹調侃道:“這麽敬業?”


    “我就是懶得去,一群人吆五喝六的有什麽意思啊?尤其姓陶的那2b,哪哪都有他,每回看見我都想踹丫的。”


    宣大禹好脾氣地說:“咱不清他,咱哥幾個單獨聚聚。”


    夏耀知道宣大禹的意思,他是看自個和彭澤關係這麽緊張,想趁這個機會緩和一下。


    “我明天值班。”夏耀說。


    “那就晚上唄,等你下班再聚。”


    夏耀又說:“我加班。”


    “你這樣就沒勁了啊!”宣大禹用手戳著夏耀的腦門兒,強迫他抬起頭看自個,“哥們兒之間聊聊天、喝喝酒又怎麽了?多大點兒事啊?痛痛快快喝兩杯不就過去了麽?就這麽說定了啊,明天晚上我過來接你!”


    夏耀不說話,繼續悶頭剪指甲。


    宣大禹直接把夏耀手裏的指甲刀搶了過來,“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


    夏耀嫌宣大禹煩,赤裸裸的大腳丫子直接朝宣大禹臉上伸去。


    宣大禹猛的後撤一步,夏耀哈哈大笑。


    “大白蘿卜,我看你丫是皮癢了。”


    “別鬧,別鬧,哈哈哈……”


    第二天,夏耀還是去了,一個消停的雅間,隻有他、彭澤和宣大禹三個人。


    一開始氣氛有點兒僵,夏耀和彭澤話都不多,隻有宣大禹一個人在那說。後來碰了幾杯,聊起小時候的事,互揭對方的短,房間才漸漸熱鬧起來。


    “你們還記得咱小時候,那個拉屎時被狗咬掉jj,一直沒安回去的黑小子麽?前兩天我碰到他了,你們猜怎麽著?長得跟大姑娘似的,特別水靈。”


    宣大禹指著彭澤朝夏耀說:“你瞧見沒?他丫不留心別的,淨留心這種事!”


    夏耀瞅了彭澤一眼,跟著一笑。


    係在兩個人心中多日的疙瘩好像就這麽輕易解開了。


    後來彭澤喝大了,說:“小時候我看見你倆在一起就來氣,你倆關係忒好了,還總是孤立我。後來大禹你走了,妖兒剛粘了我沒兩年,你丫又回來了。操!結果還是你倆最親。”


    “廢話。”宣大禹醉意滿滿,“我對妖兒那是什麽感情……”


    夏耀也跟著笑,完全是不明狀況的傻笑。


    彭澤又和宣大禹說:“好像自打你走,妖兒就出家了。以前多歡騰一個人,到處亂竄,身邊的大美妞穿成事,都夠咱哥仨吃頓燒烤的。等你一走,嘿,西門慶變成唐僧了,尼瑪這麽多年我一直沒緩過來。”,


    彭澤的吐槽聽在宣大禹耳朵裏那是別樣的銷魂。


    扭脖子朝夏耀問:“是麽?是因為我走麽?”


    夏耀若有若無地嗯了一聲,“你為啥……不打一聲招呼就顛兒了……”


    這仨人裏麵,夏耀喝得最衝,連鞋都脫了,腳丫子四處亂蹬,最後學麽到宣大禹的褲襠上。腳丫子試探性地蹭了蹭,挺軟和,於是戳在那不走了。


    宣大禹心裏就像小貓亂抓,意識醉了精神沒醉,夏耀無意識地控訴和一係列親昵的舉動讓他的狼子野性暴露,手攬住夏耀的腰身,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


    “我背你去我那怎麽樣?”


    夏耀醉得啥都不知道了,問啥啥,‘嗯”。


    上車前,彭澤還亂拍著夏耀說:“我知道你前眸子為啥晾著我,你不就……討厭那個誰麽?那個李真真麽?放心,我倆快完了,追我的那個小妞已經開始倒貼了,哈哈……礙你眼的馬上就要提著鋪蓋卷走人了。”


    “啊……”夏耀張大嘴,“我呸……”


    彭澤嘿嘿一笑,被司機塞進私家車,很快就沒影了。


    宣大禹走下三級台階,手朝後晃了一下。


    “來,上來。”


    夏耀直接躥上了他的後背。


    路上,宣大禹頻頻扭頭看,這是赤裸裸地換人後遺症啊!總擔心後背上的人變成了王治水,隔三岔五就要確認一下。


    “你不是每次喝醉酒都咬人不撇嘴麽?”宣大禹哼哼道:“你……你咬著我,咬著我心裏就踏實了。”


    夏耀果真一口咬了上去,咬住了宣大禹的耳朵。


    宣大禹疼得嗷的一嗓子,“痛快!”


    結果,夏耀隻叼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不是自個想咬的那個耳朵,悻悻地將嘴鬆開了,這是他第一次喝醉酒咬人如此之短促。


    “你怎麽撇嘴了?”宣大禹站住,異常緊張地往後看,“你丫是不是變成王治水了?嗯?”


    夏耀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宣大禹。


    宣大禹大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是我的妖兒。


    懷揣著各種美好的憧憬,捎帶著無比邪惡的小心思,宣大禹美了一路。結果,這酒犯後勁了,換人後遺症再次無情地降臨到宣大禹的頭上。


    他將夏耀摔在床上的那一刻,曆史仿佛倒退,當晚的情景重現,宣大禹那張臉迅速從溫柔變得猙獰。


    “你特麽是誰啊?”


    夏耀一著床就睡著了,我特麽管你是誰呢?


    “起來!”宣大禹薅著夏耀的衣領硬是將他拽起,質問:“你怎麽跑我背上的?”


    夏耀迷迷糊糊地還了句,”不是你把我背回來的麽?”


    無意識地“配合”再次讓宣大禹入戲,再次怒嚎道:“我特麽竟然累死累活地背了你一道兒!”


    夏耀仿佛王治水附身,不耐煩的說:“我求著你背我了?”


    說完歪在床上,又睡著了。


    曆史的,‘重演”讓宣大禹怒不可遏的同時也隱隱的興奮著,這一幕不知道在他夢裏出現過多少次,多少次他報仇雪恨,洗刷冤屈。今天,改寫曆史的機會終於到來了。


    宣大禹一腳踢在夏耀屁股上。


    “賤人!”


    夏耀菊花一痛,猛的將眼睛睜開,如豹子般從床上躥起。即便醉態仍舊遮掩不住的好身手,一套組合拳,二組腿法連擊,將宣大禹掀翻在地,褲襠上連蹬數腳。


    然後,霸氣地回到床上接著睡。


    宣大禹怒不可遏地從地上爬起來,這次直接撲到床上,趁著夏耀昏睡未醒之際對著他一陣撕扯揪拽,錘砸抽打,並伴隨著凶惡的語言攻擊。


    夏耀被吵醒之後氣性本來就大,即便知道眼前的人是宣大禹,火一上來也不管不顧。被壓縛著四肢不好回擊,夏耀就充分發揮他的酒後咬功,差點兒在宣大禹的肩膀上撕下一塊肉來,血淋淋的好不生猛。


    “你特麽的竟敢咬我。”宣大禹一把掐住夏耀的脖子。


    夏耀憋著氣,猛的薅住宣大禹的頭發,愣是連根扯斷。


    兩個人從床上扭打到床下,從屋裏撕扯到屋外,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收手的。夏耀又困又累又煩悶,學麽到一處軟和的地方就不動彈了。


    宣大禹看到夏耀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心裏暗道:這回老子絕不讓你再拿走一樣東西!


    在房間裏尋尋覓覓,終於找到一根綁東西的繩子,把夏耀衣服直接扒了,五花大綁。


    夏耀中途罵了幾句,但因為宣大禹喝醉了手勁沒那麽大,綁得鬆也不耽誤他睡覺,就由著他去了。


    宣大禹把夏耀綁起來之後還不放心,就把他拖拽到臥室的床上,再學麽一根鏈子。一頭連著繩子,一頭鎖在床頭欄杆上,這下跑不了了。


    夏耀就用這種別扭的姿勢一覺睡到大清早。


    醒過來的時候想翻個身,結果翻不了,迷迷糊糊睜開眼,掃到自個兒的,造型”,眼角赫然開裂。


    “我草……”


    宣大禹也醒了,看到夏耀第一眼,懵了。


    倆人對視一眼,都懵了。


    夏耀未著寸縷,赤裸著身體被綁在床乒,身上到外斑斑駁駁。宣大禹鼻青臉腫,頭發少了一塊,肩膀上咬痕遍布,身上到處都是“掙紮”的痕跡。


    最要命的是,宣大禹被薅下來的頭發,卷吧卷吧散落在床上,和夏耀胯下的毛發如出一微。


    最最要命的事,夏耀的菊花和宣大禹的黃瓜都有清晰的痛感。


    史上最逆天的狗血劇,在王治水的”幕後”指揮下,活生生地在宣大禹的家中上演。


    而一直被狂揍的宣大禹此刻卻向除了被綁沒吃多大虧的夏耀連聲道歉。


    “妖兒,你聽我解棒……”


    夏耀完全不理他那套,“你先甭跟我說這個!”


    “我都不知道咋就這樣,這樣……”宣大禹言語混亂。


    “能不能別貧了?”


    “我跟你說啊,妖兒啊……”


    夏耀終於忍不住一陣暴吼。


    “你特麽先把繩子給我解開成不成?!!!”


    “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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