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到門是鎖著的,夏耀條件反射地緊張起來。


    “袁茹還沒回來啊?”


    袁縱說:“我給她報了一個進修班,全封閉管理的,沒有特殊原因不許離校。”


    “你還真打算把她送出國啊?”夏耀意外。


    “出不出國另說,先得讓她學點兒東西,不然滿腦子都是男人的那個玩意兒。”說著還捏了夏耀的雀雀一下,“就跟你一樣。”


    夏耀解釋的將袁縱的手打掉,呲牙瞪眼,“誰跟她一樣啊?”


    “不說了,我去做飯了。”


    “我跟你一起去。”


    路上還吵吵給不停的兩個人,回到家又好得跟什麽似的。現在夏耀也能幫著忙活一點兒了,有時候洗洗菜,有時候拍拍黃瓜,今天還做起湯來了。


    “嚐嚐鹹淡。”夏耀舀了一勺遞到袁縱嘴邊。


    袁縱邊吹邊問:“你自個怎麽不嚐?”


    問完吸溜一口,眼神挺意外,“調得不錯麽,味道正合適。”


    夏耀嘿嘿一樂,“我就想聽你誇誇我。”


    做好之後,袁縱將飯菜端上桌,夏耀先去喂鳥。


    一走到陽台,兩隻小黑鳥就在籠子裏嘣噠起來。


    “想我沒有?”


    “想我沒有?”


    “……”


    一聲一聲比嗓門一樣的重複問,夏耀先把自己配置的鳥糧放到鳥籠子裏,然後一左一右地認真應和。


    “想你了。”


    “也想你了。”


    吃過飯,洗完澡,又到了夏騷包的鬧妖時間。


    袁縱憋了一泡尿起碼打算清空,夏耀偏不讓,猴一樣地躥到袁縱身上。兩條腿使勁夾著他的腰身,臀部蹭著他的小腹,一個勁地跟那“擠尿”。


    袁縱隻能掛著這麽大個礙事的家夥去解決。


    夏耀聽著身下的水聲,惡趣味地調戲袁縱的嘴唇和耳朵,每調戲一下,水流就會變小或者戛然而止。於是迷上了這種斷斷續續的節奏感,就像音樂台上的指揮家,親一下啃一下吸一下,然後聽著下麵偶爾湍急偶爾舒緩,欣賞完畢後在袁縱耳旁吃吃地笑。


    “啥時候讓我幹你一次?”


    又到了袁縱展現其語文功力的時候。


    “我為什麽要讓你幹?”


    夏耀急了,“剛開始做的那幾次咱不是說好了麽?你先試著來,然後換我試著來,找到一個最適合咱倆的方式。”


    “你不用試了。”袁縱相當霸道的口吻,“現在已經是最佳方式。”


    夏耀不依,玩了命地在袁縱身上揮拳蹬踹。


    “得得得……”袁縱使勁穩住夏耀的身體說,“咱現在還在磨合期,這種搭配漸入佳境,還是暫時不要打破和諧。”


    “操!”夏耀使勁薅扯袁縱的頭發,“你丫不是個爺們兒!”


    袁縱將夏耀掄甩到床上,欺身壓上去。


    “我寧願做操你一輩子的娘們兒。”


    “唔……”


    就在黑豹特衛狀況越發低迷的時候,袁縱的公司反而蒸蒸日上。各種開放性政策出台後,公司斂了一大批資金,決定建立一個慈善基金會,扶助那些退伍的傷殘老兵。


    屆時會有個基金會的成立保證金,除了公司自己注入的資金外,工作人員和學員們也要示意性捐贈一些,表示對慈善事業的大力支持。


    夏耀作為“總裁夫人”這種角色,掏錢是必不可少的。


    以往在夏母麵前提都不敢提銀行卡的事,今兒終於底氣十足地問了一下。


    “媽,我這兩年攢了多少錢?”


    夏母心中那根弦立刻繃緊,“你問這個幹嗎?”


    “不幹嘛,就是問問。”


    夏母把存折拿過來瞅了兩眼,淡淡回道:“沒多少,還不到二十萬。”


    “就這麽點兒?”夏耀皺眉,“加上壓歲錢呢?”


    “也就五十萬吧。”


    夏耀問:“那我能把這五十萬取出來麽?”


    問都不問是幹什麽用的,夏母直接甩過去兩個字。


    “不能。”


    夏耀軟語相求,“媽,我又不是拿這錢去糟踐的,我是要捐贈到慈善基金會做好事用的。”


    夏母斜眼掃著夏耀,“又沒地震沒海嘯的,你捐那麽多錢幹嘛?”


    “不幹嘛,就……積德麽!”


    “你爺爺沒拿過公家一分錢,你爸爸每個月的工資都有慈善投入,祖宗三輩兒的德都給你積好了,還用得著你操心?”


    夏耀隻好實話實說,“媽,其實是這麽回事,袁縱他們公司要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我跟他關係這麽好,不意思意思哪成啊?是吧?”


    說到袁縱,夏母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真是為這事,不是為別的?”


    夏耀舉手,“我發誓,絕對是為了支持朋友的慈善事業。”


    夏母吧了口氣,“袁縱對你,對咱家確實不錯,沒事總來看看我……”


    “還給您做飯吃。”夏耀使出殺手鐧。


    夏母掃了他一眼,“我倒不是為了那幾頓飯,就覺得他人品不錯,幹正事,為了慈善咱確實可以支持一下。”


    夏耀狂點頭,“以後他會來得更勤的。”


    “這樣吧,太少也拿不出手,你就拿著這張存折去,我再給你添點兒,湊個二十萬。”


    夏耀一陣躊躇,目光盯著夏母手裏的另一張壓歲錢存折。


    “媽,您看您給二十萬也是給,五十萬也是給,為什麽不豪氣一點兒呢?您想想,去年我執行那個高危任務,要不是袁縱幫我入的那幾槍,我現在早就入土了,你兒子的命還不值五十萬麽?”


    “可這事也是你舅擺平的,不然他早就判刑了。”夏母提醒。


    夏耀目光陡然強硬起來,“讓我給二十萬也可以,到時候我就當眾宣布,說這是我和我母親共同的心意。”


    “把我拉上幹什麽?”


    夏耀說:“您可以不出錢,但我不能不給您記個名啊!”


    夏母有點兒拉不下臉來,思慮片刻後還是鬆口了。


    “行了行了,這兩張存折你都拿走吧,有點錢就瞎折騰。”


    夏耀激動得在夏母臉上親了一口,連誇了好幾句“媽,您真年輕。”


    夏母好長時間沒得到兒子香吻了,風韻猶存的臉上泛上點點霞光,語氣不由自主地溫柔下來。


    “上次袁縱送來的那個肉醬特別好吃,讓他有空再給我做點兒。”


    “沒問題,沒問題。”


    從家裏出來之後,夏耀又給彭澤和宣大禹打了電話。


    這二位都比夏耀有錢,不過幫朋友和幫朋友的老公肯定不一樣了。尤其這二位都和袁縱有一定的糾葛,一個是高度懷疑李真真暗戀袁縱,從而找了袁縱公司的人當備胎,讓他各種不順心。另一個就不用說了,一直視袁縱為敵。


    “就三十萬?”夏耀朝彭澤嚷嚷,“你好意思麽你?買丁字褲有錢,一到需要你的時候又裝窮是吧?”


    “那丁字褲都是真真買的,我真沒多少錢,你應該跟大禹要,他丫才是真土豪!”


    夏耀一口價,“至少五十萬。”


    彭澤再推拖也不好意思了,隻能硬交叉點頭皮答應。


    結果等夏耀再給宣大禹打電話,對方直接一句話。


    “不給!甭特麽指望我往他那投一分錢!”


    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夏耀隻好作罷。


    因為擔心袁縱不收自己的錢,夏耀直接把他的錢和彭澤的錢放到一起,遞給基金會的臨時理事會的時候,全算在了彭澤的名下。


    慈善基金會成立儀式正式開始,主持人手持著捐贈者的名單一個一個讀。


    讀到彭澤的一百萬之後,突然頓了一下,說:“有個愛心的商業人士今天沒有到場,但他給予了我們很大的支持,他就是夏警官的好友,宣大禹同誌,二百五十萬元。”


    台下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夏耀被驚喜砸得頭暈目眩。


    這會兒才發現手機裏有宣大禹的一條短信,是在掛電話不久之後發的。


    “操,老子把這一年包養小明星的錢都特麽貢獻給你了!”


    夏耀回短信調侃:“瞧你丫湊的這個數。”


    “我是故意的。”


    夏耀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感動不已。


    “下麵我們公布本次捐贈金額最多的人,大家猜猜是誰?”


    嘉賓席一片議論聲,因為預期捐贈最多的人幾乎都已經報完數額,袁縱又不算在這裏麵,還能有誰呢?就連夏耀都很好奇,他以為宣大禹出的錢就算最多了,沒想到有人比他的手筆還大


    這人不是土豪就是袁縱的真愛粉啊!


    “他就是,我們可愛的小田同誌,五百萬元!”


    此話一出,會場瞬間一片嘩然。


    “田嚴琦,不是吧?昨天我還看他在食堂啃饅頭呢!”


    “就是啊,他哪來這麽多錢啊?”


    “不會是為了儀式的轟動性故意作秀吧?”


    夏耀也十分震驚,旁邊坐著的就是袁縱公司的高層,聽到這話忍不住感慨道:“這小子夠義氣啊!袁總剛給他的的錢,他全拿出來了,一毛錢沒留。”


    夏耀的頭赫然一轉,目光像鉤子一樣釘在這位領導臉上。


    “你說什麽?袁縱給他的?”


    “你不知道啊?”領導輕描淡寫地說,“袁總為了留住他,出了整整五百萬,真是讓我們羨慕嫉妒恨啊!不過話說回來,他也值這個身價,這段時間公司創收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勞,以後用處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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