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遠遠拉開之後,程宗陽也是鬆了一口氣,總算度過了這一次的劫難。


    然而他走出不過幾百米,卻忽然停下的腳步,遠遠望著那兩道已經變小的身影。


    “原來是他們兩個!”


    這時他才記起,自己二嬸那天帶著堂弟堂妹們來村裏時,見過那兩個問路者!


    很明顯,那是兩個八品修為的武者。但具體是否八品他並不清楚。


    可現在這情況,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卻不知哪裏不對。


    這兩人來了兩天卻不進縣城,反而一臉觀望,且從表情上看,反而像是在看戲?


    錯覺嗎?


    “怎麽了?”程陳氏見自己侄子忽然停下腳步,不由有些擔心地問。


    程宗陽回過神,微笑道:“沒事,隻是在計算位置距離,應該距離二叔不遠了。”


    聽到這話,程陳氏連忙道:“那就快點吧,我怕你二叔會出什麽事。”


    程宗陽道:“放心吧,那個衙吏我花了錢的,收錢辦事,做事比較可靠的那種。”


    接下來他繼續往前走了大約兩裏地左右,就對他二嬸說道:“您在那邊那棵樹下躲起來等我,我進去找那個人。他不喜歡見到旁人。”


    程陳氏不疑有他,連忙點頭跟著進林子,然後在一棵樹下靜靜等著。


    程宗陽繼續往裏走,直至沒有看到二嬸時,便進入荒野世界將二叔帶了出來。


    看著昏睡的二叔,程宗陽也是笑了笑。還好有顆荒野豆,少了一個人,否則這一路過來隻怕他自己二叔或二嬸得受傷不可。


    畢竟衝城的流民實在太多太多了,就像是剛辦完活動之後,從門口湧出來的人群流,那種場麵簡直是恐怖的。


    背著人往回走,當程陳氏看到趴在侄子背上的丈夫時,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什麽事情,連忙跑過來,麵色蒼白地問:“你二叔怎麽了?!”


    程宗陽安慰道:“沒事,我之前讓二叔吃下過睡藥,二叔睡過之後就由衙吏運送出城。所以到現在還沒醒。估計再過小一個時辰就醒了。”


    聽到這話程陳氏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連忙道:“那就好,那就好。多虧你了。”


    程宗陽搖頭:“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快走吧,山裏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程陳氏連忙點頭,快步跟上。


    程宗陽在趕回山中時,城中,巡檢司司長齊越帶領幾個捕快和部分兵卒迅速鎮壓住城門口的叛亂!


    後麵六家豪族,四家幫會,四家武館的所有武者和部分學了把式和有氣力的人,都紛紛拿著兵器迅速前往幾個城門進行鎮壓。


    武者不可惹的鐵律,一直被普通人銘記。所以,在一群武者於西城門打開殺戒,殺得人頭滾滾,鮮血淌留時,瘋狂的流民才平靜下來。


    最終沒有流民繼續往裏衝時,才立即將城門關上。然後留下幾個武者震懾城門口的人,避免城門再次被打開。


    同樣的情況在其它城門同樣出現。


    相比巡檢司,六家豪族之人就顯得憤怒的多。


    他們這邊的爭奪還未出現結果,這些流民就來搞事情,徹底擾亂了他們的計劃。


    若是致使他們沒了晉升世家的資格,那他們殺了所有流民的心都有了!


    也正由此,他們六家的武者殺起流民來,更是顯得瘋狂。


    一個個流民倒地死亡,甚至有些流民已平靜回神,然後跪地求饒時也沒有用。


    武者們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一個接一個被殺。


    這就使得越來越多的流民瘋狂往其他地方逃竄。使得原本聚集起來的流民們變得分散。


    雖然使得城門口這邊的壓力驟減,但卻使得後麵的抓捕和擊殺的情況變得更為混亂。


    最為重要的是,瘟疫,在縣城之中控不住了!


    半個時辰後。


    府衙前堂。


    常有年聽著巡檢司的匯報,麵色變得更加陰森。


    雖然控製住了流民,控製住了城門,但依舊有大部分的流民在城中逃竄躲避,這意味著瘟疫在城中變得不可控。


    瘟疫,遠比流民來得更加恐怖。若是一個控製不好,正如鄭天海所說,真的壓不住!


    到時候別說他晉升郡守的計劃破滅,就連他現在的位置,甚至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上麵的底線就是——可以亂,但不能絕!


    “該死的!”常有年陰沉著臉,“讓伱的人,帶著那些家族幫會的人繼續抓人,將抓到的流民全部驅逐出城!所有城中居民不得出門!”


    “是,大人!”齊越沒有多說,拱手應下。


    等齊越離開後,常有年起身離開,快步往後院去!


    祝家的探子盯著他又如何?對他而言,死了多少流民無所謂,隻要他成功控製住瘟疫,一切都不是問題!


    上麵要的是一個能夠控製住大局,能處理各種問題,有能力的郡守。


    隻有這種人才能夠在朝堂之中協助鄭家,否則不用別的,就一個治理不力,鄭家就能夠讓常家換一個人能行的人來。甚至是,祝家人也能讓他們的人來替換了他!


    能亂,不能絕!


    這就是鄭家給他的考驗。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將瘟疫壓下來!


    來到後院,縱然心情煩躁,常有年也沒有將自己的脾氣撒在無關的大夫身上。


    現在他需要這些縣內最有能力的大夫來治瘟疫的問題。


    很快隨著衙吏將所有大夫聚集起來時,忽然一個衙吏匆匆來報:“縣尊,少了一人。”


    原本壓製著火氣的常有年眉頭一皺,心情更差了幾分,陰著臉道:


    “是誰?去哪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一連三問,那衙吏聽得渾身一顫,有些驚慌的連忙回應:


    “不見的是,是程光山。房間裏一直沒人,以為一直是在房間中。不知何時不見的。”


    說完,他又連忙解釋:“今早出了事情,我們一直在守著縣衙,來不及查看……”


    “砰!”


    不等衙吏說完,終歸壓不住火的常有年頓時一怒,一腳將這人給踹了出去。


    也就他收著點力,不然這衙吏非被他當場踢死。


    但即便如此,衙吏也是深受重傷,一口熱血噴了出來。躺在地上,幾近昏死。


    這一舉動把在場其餘衙吏給嚇得連忙跪下喊“大人恕罪”之類的話。


    那十二位大夫也給嚇得瑟瑟發抖,噤若寒蟬。


    這時,大家就聽常有年怒道:


    “立即給我查人到哪裏去了!”


    程光山他知道,昨天給他建議的那個大夫,來自城南的程氏醫館。僅那三條建議,他就知曉那人本事不小。


    大夫事關治理瘟疫之事,瘟疫又事關他的前程性命,斷不能出問題!


    “你們誰知道程氏醫館?”這時,常有年又問。


    一幹衙吏皆默不作聲,渾身發抖地趴在地上不動。十二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


    皆是怕說了,說錯什麽會落得和那個衙吏一樣的下場。


    常有年深吸一口氣後,平緩下情緒,道:


    “說吧,我不怪罪。”


    見此,那大夫之中就有同樣在城南開醫館的人,簡單說了下程氏醫館的情況。


    當常有年聽到程氏醫館居然是傳承幾代的醫館時,眼睛一亮。更是深信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那個程光山的醫術絕對不小。這對他的作用絕對是巨大的!


    他迅速看向在場的所有衙吏,冷冷道:


    “給我查,查他是怎麽離開的!誰幫他離開的!去了哪裏!哪怕整個玉峰縣內給我掘地三尺,都要把他給找出來!”


    “是!!”


    一眾衙吏迅速應下,連忙散去。


    在這些衙吏散去之後,常有年便對這些大夫說道: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式,必須在短時間內給我一個方子!我要盡快將瘟疫壓下去。如若不然,你們的家人隻怕要受牢獄之災了。”


    這下,十二名大夫麵色蒼白,一臉難以置信。


    他們正欲要開口申辯什麽,常有年又先開口道:


    “我不想聽任何理由,我隻要看到結果,我不管你們用什麽的方式,隻要能立馬見效,壓下瘟疫就可以!”


    但一大夫還是忍不住說道:


    “想要達到立竿見影功效,都是辨證論治,針對病人情況給藥。現在的瘟疫是含有兩種不同的症狀。用錯方子隻會導致病人病情加重甚至死亡,隻有經過多方調試之後,才能出一種通用……”


    結果他的話沒說完,被常有年冷冷一瞪,瞬間把後麵的話給咽了下去,憋得老臉麵色通紅,卻不敢繼續做辯解。否則一旁那個受傷的衙吏就是前車之鑒!


    常有年冷冷的撇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給你們三天時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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