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來這一趟還有意外收獲。”


    畫著藍色臉譜的神秘人喃喃自語了一句,又嘴角抽搐神經質地笑了兩聲。


    但這笑聲瞬間就被淹沒,他伸手拍了拍前麵的人。


    “我說這位小哥,台上那旗子我可以拿嗎?”


    被拍的人正爽著呢,一臉不樂意的轉過頭來。剛想罵上兩句,就被神秘人的臉譜嚇了一大跳。


    “我去!嚇死個人!你這臉上畫著的是個什麽玩意!”


    “竇爾敦,認識嗎?”


    “什麽竇爾敦?”


    “嘖,就是那個,藍臉的竇爾敦盜禦馬~”


    “停停停,什麽盜你馬的,怎麽還唱上了。你剛才說你要上台?”


    “不上台,就是想要那杆旗子。”


    噗嗤,被拍的小哥忍不住放了一個屁。


    “兄弟你還挺幽默,人家擱這插旗呢,你要人家旗子?”


    “不可以嗎?”


    “好好好!可以可以,你上台直接把那旗子拔了。不但旗子歸你,還附送八萬通用點。”


    “不上台,我隻要旗子。”


    神秘人搖了搖頭,又說了一遍。


    小哥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地轉過頭去,不想搭理這位竇爾敦了。


    “這人也太多了,要上台才能拿旗子豈不是刁難我這個重度社恐嗎?得,先辦正事,等人少點再來看看吧。肢曲,給旗子打個標記,咱回頭來取。”


    “肢曲。”


    “肢曲?”


    “肢曲-影裂手!非要我叫你大名是吧!”


    一道暗淡到幾乎不可見的模糊手影一閃而逝,從不知何處鑽回了神秘人的披風之下。


    神秘人熟練地伸手摸了摸衣兜,從裏麵掏出了一小疊魂卡。


    瞧了瞧,又隨意的丟掉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什麽垃圾都往回拿,咱們不是賣卡的。”


    肢曲-影裂手聽到這話,不滿的從披風之下探了出來,飛快的打著手語。


    “你說我才是垃圾?”


    神秘人摸了摸鼻子,直接伸出一隻手和影裂手在披風裏扭打了起來,就跟逗貓差不多。


    打了一小會,可能是覺得沒意思。


    “走了,給個標記。”


    話音未落,人便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周圍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似得。


    於此同時,從金係魂館中出來的趙白鶴,也收到了沈劍心在群裏發的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


    就在神秘人走後沒過多久,揣著異色狼王魂晶剛剛拿下了魂館挑戰賽的趙白鶴。


    抵達戰場。


    “喲,小馮。這才一天沒見,怎麽這麽拉了?被人打成這樣。我看小沈發的視頻,你劍都被別人幹碎了四五六七把了,沒逝吧。”


    趙白鶴拍了一下馮時的肩膀,給馮時疼的是齜牙咧嘴。


    “我看視頻踢的不是胸口嘛,怎麽我拍肩膀你也疼啊?”


    趙白鶴一臉疑惑。


    “趙大爺,我現在是哪哪都疼,你可莫挨老子。”


    大爺歸大爺,老子歸老子。馮時現在陣痛難忍,脾氣也是變的異常暴躁。就像是到了更年期,又恰巧碰上了每月的那麽幾天。


    未等趙白鶴繼續開口再拉幾句家常,金鱗池的人便激動的圍了上來。


    正主來了。


    “朋友,還記得我嗎?”


    吳有德朝趙白鶴拱了拱手,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


    “吳哥!你跟這個小賊有什麽話好說的!把魂晶交出來!”


    吳有德身旁暴脾氣的小夥,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氣。


    “記得,異色狼王魂晶?”


    趙白鶴不是那種苦主找上門來還裝聾作啞的人,人家問的直接,他答的也明白。


    “沒錯!就是異色銀霜狼王的魂晶,交出來!”


    “額,恐怕是交不出來了。”


    趙白鶴麵色有些為難,伸手摸進了懷裏,又一臉尷尬的空手拿了出來。


    “魂晶呢?”


    暴脾氣小夥以為趙白鶴伸手入懷是去拿魂晶,但其實趙白鶴是去摸他那把已經香消玉殞了的扇子。


    這扇子沒了,真是感覺哪哪都不對勁,渾身難受。


    “魂晶?魂晶它已經變成了魂卡的模樣了。”


    趙白鶴再次伸手,從兜裏掏出一張魂卡,在暴脾氣小夥麵前晃了晃。


    一臉得意的嘴臉,可是把小夥給氣壞了。


    “拿來吧你!”


    氣急之下,暴脾氣小夥也沒多想,直接伸手便將趙白鶴手中的魂卡給奪了過去。


    “哎?你這人!光天化日之下,怎麽明搶別人東西?”


    “什麽叫搶?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是你們搶了過去!”


    “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你們金鱗池看上的東西,那就是你們的了?還本來就是你們的,你叫它一聲,看它答應不答應你。”


    “怎麽是銀角羊?”


    搶過魂卡後,小夥一看,這根本就不是銀霜狼王啊。


    “拿錯了。”


    趙白鶴是真的拿錯了,他就隨便摸了一張,也不是故意的。


    其實就算真是銀霜狼王的魂卡被搶了過去,也沒關係。魂卡沒解綁,他隻要叫喚一聲,就可以直接將魂卡解構。


    “我你媽!”


    暴脾氣小夥是氣的不行,一把將魂卡朝趙白鶴砸了過去。


    我還能被自己的魂卡砸著?


    趙白鶴嗤笑一聲,帥氣地伸手將銀角羊魂卡夾住,收回了口袋。


    “好了。”


    吳有德伸手攔住了想要衝上前去給趙白鶴邦邦兩拳的小夥。


    “在下金鱗池吳有德,不知朋友怎麽稱呼。”


    “有德者居之的那個有德?”


    “正是。”


    趙白鶴戰術性後仰,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吳有德,好像受到了驚嚇。


    “額...你還算有點禮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趙白鶴,一行白鶴上西天的白鶴。”


    吳有德的自我介紹,是帶了點小心機和小試探的。


    之前聽沈劍心說那兩人並不是他們俠客行的人時,他便有些懷疑是不是鬧了誤會。


    所以他說自己是金鱗池吳有德,而不是單純的吳有德三個字。正常情況下,如果是,那他聽到的回答應該會帶著俠客行趙白鶴這六個字。


    現在的回答,明顯不正常。


    有人可能就會說了,搞這麽麻煩?有懷疑那你直接問不就得了。


    問什麽?問趙白鶴是不是俠客行的人。


    褚大統領旗子都插了,街都罵了。把人家馮時一腳蹬飛幾丈遠,子劍幹碎五把。


    現在你一問,不是。


    冤有頭債有主,咱們找錯人了。


    那怎麽辦?


    責任誰背?


    給俠客行賠禮道歉?


    那咱還不如直接死在這。


    這一行白鶴上西天的趙白鶴,就算真不是俠客行的人。


    現在,那也得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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