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侯府老夫人壽宴那日,這位裴少夫人質問裴老夫人和沈郡主時句句在理,並不是胡鬧,而且我瞧著是那沈郡主為難裴少夫人才是。


    裴少夫人不僅懂醫術,醫術似乎還很了得,親手製的安神香很得禮部尚書家的老夫人稱讚,還賣給其他幾位老夫人。


    沈郡主沒有任何證據,竟在壽宴上說裴少夫人安神香裏肯定是加了……什麽讓人成癮有迷魂作用的藥,差點被裴少夫人給報官抓去了呢。”


    “還有好幾個月前,定國公府偏院的事情,那個沈郡主借著尋裴少夫人的借口,一路朝著偏院而去,去了聽見裏頭羞恥的動靜,就喊是裴少夫人在裏頭,結果裏頭的人是她自個的丫鬟。


    被揭穿後,沈郡主說是下意識以為,我看她就是齊心歹毒,故意想害了裴少夫人名聲。


    所以是她為難裴少夫人,可不是裴少夫人為難她,那位裴大人就是滿口謊言,裴少夫人跟江家好著呢,他卻非要為難江家,到底想做甚?”


    尹永青皺眉,“這麽說,裴兄想要江家出事,肯定是別的緣由?”


    汪氏皺眉,思忖片刻猜測道:“該不會想要鉗製裴少夫人吧?我可是聽說了,裴家不要臉的很,住的宅子是人家裴少夫人的陪嫁,日常開銷也全是陪嫁補貼,現在鬧得裴少夫人不願意繼續用嫁妝貼補,所以裴沐爭想要以江家出事拿捏裴少夫人?”


    尹永青道:“這不無可能……”


    他能在三十多歲混到戶部侍郎,也不是蠢笨之輩,反而是很有腦子的。


    本身他幫裴沐爭,也不怎管他找什麽借口。


    他在官場比較圓滑,即便是一些偽君子他也都會結交,也不可能明麵上去同人鬧翻的。


    之前隻是想著不管是江家還是裴少夫人,都隻是商戶,並不會有什麽。


    可現在聽妻子一說,裴少夫人若真很在乎江家,還同戶部尚書跟鎮國公府的關係比較好,他要真把江家如何了,自己恐怕也沒甚好果子吃。


    這事兒怕是不好辦了。


    汪氏道:“而且裴少夫人醫術簡直了得,連著譚家娘子難產大出血胎兒過大胎兒不正都能救下來,誰能保證以後自家人沒個病人?特別是以後珍兒長大嫁了人,總要生產,女子生產如同鬼門關,裴少夫人連譚家娘子那種情況都能救回來,是真有本事啊。”


    珍兒是她家長女,尹珍。


    這事兒尹永青也有所耳聞。


    “但不是說是百草堂的周郎中救下的嗎?”


    汪氏哼了聲,“外頭亂傳的,富平侯府的老夫人壽宴那日,人家裴少夫人已澄清過,不然譚家老爺為何日日給她送冰?”


    “竟是如此。”尹永青感歎。


    光是憑裴少夫人和禮部尚書跟鎮國公府的莫老夫人有人情,他也不可能去把江家如何。


    “那這事兒如今要,難不成要把這煙台給送回去?”尹永青有些頭疼。


    他暫時還不想同裴沐爭鬧翻。


    官場上可不能如此直白。


    尹永青很快想到法子,湊在妻子耳畔低語幾句。


    汪氏笑道:“就依你這般好了,至於這硯台也不用還給他,等到過些日子裴老夫人壽宴時,咱們送個差不多的禮還回去就是。”


    “為夫真是要謝過夫人,娶了夫人,是我尹某人的福氣嘍。”


    “哼,反正咱們可不能得罪裴少夫人。”


    汪氏還是清醒得很。


    且不說尹家夫妻二人夜聊,江窈在江家待了兩日,師父已無大礙,她才回去了裴府。


    養生堂那邊也開始修葺,她也忙碌不已。


    銀子如流水的花費著。


    隻不過心裏還惦記著寧王殿下。


    不知他這兩月頭疾有無再犯,前些日子還帶兵去平反,有沒有受傷甚的。


    前兩日在江家時,大哥跟三弟說了,之所以花鎮耽誤,是因為花鎮發生暴動,寧王殿下帶人去平反暴亂。


    花鎮就是薛神醫來家,最南之地。


    寧王府。


    追風看著自家殿下換藥,那傷口還有些不太好的模樣,忍不住說。


    “殿下,要不屬下去喊裴少夫人來府中幫您瞧瞧這傷口,天氣炎熱,傷口怕是不容易好,裴少夫人醫術了得,有她再幫著瞧瞧也好一些。”


    寧王手中換藥的動作暫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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