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身上這箭傷是在花鎮是被暴動的人所傷,箭上有毒。


    他武藝高強,區區射箭也不至傷他。


    隻是突犯頭疾,這才誤了事。


    箭上有毒,在花鎮時請了隨行的醫官簡單看過包紮,這毒用的狠,若不是他內力高強,都撐不到回京。


    回來京城後,請了宮裏的太醫來看過,又解毒包紮。


    如今還有些餘毒,太醫說需每日喝藥清除餘毒。


    隻是天氣熱,傷口因為體內還有些餘毒,總有些反複,直到現在傷口也未好全。


    這會兒聽聞追風的建議。


    寧王沉默半晌,本想說既沒犯頭疾,不必去請她過來。


    可他卻下意識神使鬼差的說了聲,“也好。”


    追風一聽,喜滋滋道:“那屬下現在就去請裴少夫人過來為殿下醫治。”


    寧王垂眸,慢慢把身上的傷口用紗布包紮起來。


    追風也已經離開。


    眼下是白日,殿下又是因公受傷,可以光明正大去請裴少夫人過來了。


    江窈正在藥房製安神香,還有止血散,護心丸還有其他一些藥。


    正忙著,外頭珍珠急匆匆過來通報。


    “姑,姑娘,寧王府來人了。”


    上次去寧王府,江窈是半夜時被請去,珍珠沒有一塊跟著,並不知她私下已經去過寧王府。


    江窈道:“快把人請進來吧。”


    追風進來後,立刻道:“見過裴少夫人,我家殿下受了些傷,聽聞裴少夫人醫術了得,還請裴少夫人上門為我家殿下療傷。”


    追風未說是頭疾。


    殿下頭疾的事情不宜宣揚出去。


    江窈顯然也聽懂了,知道寧王此次去花鎮,恐怕是受了其他傷。


    她掩下心中焦急,起身對追風說,“還請稍等片刻,我去收拾下。”


    追風點頭,出去外頭院子裏等著。


    其他丫鬟們好奇的望著追風,猞猁也趴在屋簷下盯著他。


    很快,江窈收拾好,帶著珍珠一起過去了寧王府。


    到了寧王府,追風一路帶著主仆二人進去內院,珍珠則被請去偏廳喝茶,江窈去了寧王殿下的寢內。


    江窈進屋,繞過屏風,見寧王殿下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穿著一身錦衣,麵色有些蒼白。


    還未走近,江窈仔細觀察寧王麵相,上前問,“殿下這是中毒了嗎?”


    不等寧王說話,追風已驚歎道:“裴少夫人醫術當真了得,隻是觀殿下麵相,就能看出他中了毒。”


    路上他可沒告訴裴少夫人殿下是傷到哪裏,又是如何受傷中毒的。


    寧王道:“的確是中了毒,勞煩江姑娘瞧瞧。”


    說罷,他揮了下手,追風應了聲退下。


    待追風離開,江窈提著藥箱走到寧王身側,“我先瞧瞧殿下的傷口。”


    寧王看了江窈一眼,眸中訝然。


    他未說是箭傷,追風路上肯定也沒有告知。


    可她見他麵相就知是中毒,如今還說是傷口,可見她僅是觀他麵相,不僅知他是中毒,還是傷口中毒,而不是毒從口入。


    她的醫術,一次比一次讓人驚豔。


    寧王解開衣袍,露出漂亮結實的胸膛。


    他身量看著頎長,脫了衣袍卻知並不瘦弱。


    江窈看著胸口處滲出去的一些血跡,微微蹙眉。


    她不曾分心,解開寧王胸膛上包紮的紗布,露出裏麵的傷口。


    是箭傷,箭頭深進去的不多,本應傷的不重,但箭頭上有毒,哪怕傷口不深,可卻不容易愈合。


    江窈道:“殿下應當是請過宮中太醫幫著解毒了,不過還有些餘毒,餘毒需要些時日清理,也因餘毒,殿下的傷口不易恢複,總是反複崩裂出血潰爛。”


    傷口愈合會比較慢,人就比較遭罪。


    江窈有些心疼。


    寧王點頭,“的確請宮中太醫,大部分毒都已經清除,太醫言還有餘毒並不好清理,需每日一碗解毒湯劑來清理剩餘毒素。”


    “殿下放心。”江窈抬眸望了寧王一眼,目光澄澈又溫柔,“有我在,一會就能幫殿下把剩下的餘毒都清理出來,餘毒清理了,傷口明日就不會再反複崩裂潰爛,不出幾日,傷口就能結痂愈合了。”


    “多謝。”寧王看到她笑盈盈的模樣,眸光幽暗。


    江窈開始寫一會兒需要用的藥方。


    寫好後,出去給追風,讓他去抓藥。


    等到追風拿著藥方出去抓藥,江窈回到屋中,見他還半脫著衣袍,這才注意到他的光裸著的上半身,臉頰一下子就紅了。


    寧王殿下看著瘦,卻是脫衣有肉,光裸的胸膛結實漂亮,一層薄薄的肌肉。


    上輩子兩人相處三年,她也沒有見過他這樣的模樣。


    何況那時候他瘋瘋癲癲,有時候見他髒亂,也想幫他清理下,他就不樂意,自己跑掉。


    不過等回來時,倒是清理過,隻是因為瘋癲,就算身上清理過,頭也洗過,但也亂糟糟。


    江窈那時候就會幫他把頭發梳好,用布巾擦幹,再幫他把頭發用一根布繩束在腦後。


    即便已經瘋癲,可隨便收拾一下的他,也好看的讓人注目。


    江窈這會兒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裏看了。


    好在寧王慢慢把紗布裹了回去,又將衣袍穿上。


    江窈鬆了口氣。


    寧王道:“江姑娘坐吧。”


    江窈在他側邊坐下,二人之間隔著一個方桌,她小聲問,“殿下,您這些日子頭疾可有犯?”


    “去花鎮時犯了一次。”寧王沒瞞著她,“也因頭疾突犯,所以才沒躲避開這支箭。”


    “竟是如此。”江窈有些苦惱,“我亦不能時時刻刻跟在殿下身邊,殿下平日公務繁忙,出門在外,突然犯了頭疾我也無能為力。”


    可他的頭疾又是藥石無醫,除非知道他第一次頭疾時到底發生了何事。


    心疾引起的問題,隻能解開心結才可痊愈。


    偏偏寧王性情冷淡,肯定不願輕易告知。


    寧王果然不再說話。


    江窈偷偷的歎息了聲。


    很快,追風抓了藥回來,江窈吩咐道:“這些藥三碗煎成一碗端來就好,我先把寧王殿下針灸。”


    追風出去煎藥,寧王脫了衣袍,解開紗布。


    江窈也不分心,取了銀針開始給他針灸。


    針灸的位置集中在上身,不管江窈如何避免


    寧王一開始還能正襟危坐,在江窈好幾次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胸膛。


    他的耳上慢慢染上一片緋色。


    手掌也慢慢蜷縮成拳,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麽。


    好在江窈下針快,也沒有分心,不曾注意到他的窘迫。


    追風的藥也很快煎好。


    這會兒寧王身上已經紮滿了銀針。


    等到寧王一口氣喝完湯藥,江窈刺破了寧王的十根手指,又在十根手指上也紮上銀針。


    慢慢,他的指尖上各凝出一滴黑色的血。


    追風站在旁邊,驚訝的瞪大眼。


    好神奇。


    竟還能這般逼出餘毒。


    裴少夫人的醫術真是了得啊。


    黑色的血液滴落下來,被江窈用小炭爐接住,發出刺啦一聲,刺鼻的味道也散開。


    江窈笑道:“好了,殿下體內的餘毒已經清理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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