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欣淒然一笑道:“都是命。”


    說到這林雅琪邁步要走,蘇榆北一把拉住她急道:“你要幹什麽去?”


    林雅欣絕望的看著陰沉無比的天空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去找他。”說到這用力把蘇榆北的手推開。


    蘇榆北急道:“為什麽?”


    林雅欣宛如行屍走肉一般往外走,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道:“我想死,但我不敢,被他打死挺好,我也就解脫了。”


    蘇榆北邁步要追,安卿淑一把拉住他,隨即搖搖頭。


    蘇榆北也很是無奈的搖搖頭,他就搞不懂林雅欣怎麽會是這個想法。


    老板的聲音傳來:“小夥子幹的好,媽的,癩蛤蟆這畜生老天爺怎麽不收了他。”


    說到這老板一口痰吐到地上。


    蘇榆北又無奈的搖搖頭,買了羊肉皮,又買了其他一些涮火鍋的食材,大包小包的往家走。


    安卿淑看出了蘇榆北的心事,寬慰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她自己願意跟著那樣的人,我們又能有什麽辦法攔著她?”


    蘇榆北道:“可我們到底是同學,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林雅欣往死路上走吧?”


    安卿淑道:“你想幫她我能理解,但你總得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吧?明天,你找你同學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搞清楚情況,在對症下藥。”


    蘇榆北的點點頭,目前也隻能這樣。


    兩個人還不等到家,先是一股狂風吹來,隨即鵝毛大雪瓢潑而下,頃刻間天陰得好像黑了,風也越來越大。


    蘇榆北趕緊加快腳步跟安卿淑回了家。


    中午吃的剩菜,聶春香很是歉意,但安卿淑卻一點都不嫌棄,並且吃得格外的香甜。


    外邊雪是越來越大,大到把從省城往平遠縣趕的高鵬舉一家,以及宋晨華一家都攔在了路上,這麽大的風雪,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到平遠縣。


    外邊風雪太大,蘇榆北也沒辦法帶安卿淑出去溜達,倆人隻能呆在燒著火炕的小屋裏,蘇正海跟聶春香吃過午飯就去睡覺了,他們已經好久沒這麽好好休息過了。


    外邊天陰得好像要黑下來,蘇榆北把燈打開,安卿淑坐在那正翻看蘇榆北小時候的相冊。


    外邊寒風淩厲,裏邊溫暖如春,房間中滿是安卿淑身上好聞的馨香味,這一刻蘇榆北感到很溫馨,心也很靜。


    安卿淑時不時會指著一張照片問蘇榆北是什麽時候照的,倆人這一聊也就是一下午,不管是蘇榆北還是安卿淑,哪怕聊了這麽長時間,卻依舊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年輕男女,心裏互相有對方,自然是有聊不完的話題,說上幾天幾夜,他們也能聊得下去。


    不過六點的時候聶春香打斷了他們,喊蘇榆北過去幫忙。


    不多時火炕上放了一張小矮桌,上邊是個燒炭的銅火鍋,這火鍋可有年頭了,打蘇榆北記事時就有,據蘇正海所說,這火鍋是他爺爺的寶貝,紫銅的,現在想買都沒地方買。


    羊肉以及其他火鍋食材小矮桌都放不下了,最後也隻能放在炕上,四個人圍著矮桌盤膝而坐。


    蘇榆北家涮羊肉還是很講究的,鍋子必須是這紫銅的,蘸料必須是聶春香用芝麻醬、花生醬親自調製的,裏邊還會加腐乳、韭菜花、香油。


    腐乳、韭菜花、香油聶春香向來是不買市麵上的,都是去很遠的一個村子,那裏有個小作坊,專門做腐乳,韭菜花跟香油則是聶春香自己做的。


    用這些東西調製出來的蘸料,蘸上羊肉讓人吃上一口恨不得把舌頭都給吞下去。


    喜歡吃辣的話,還有聶春香剛榨的辣椒油,辣椒是她跟蘇正海在後院種的。


    也是沒地方也沒時間養羊,不然蘇正東跟聶春香都想自己養羊,涮羊肉就用自家的羊肉。


    蘇榆北家這邊涮這火鍋,癩蛤蟆家也在涮火鍋,不過蘇榆北家這都是正經人,癩蛤蟆這都是地痞無賴。


    林雅欣跟個丫鬟似的站在一邊伺候著。


    癩蛤蟆端起一杯酒是一飲而盡,他旁邊有個精瘦的男子趕緊道:“哥?啥事不高興啊?”


    瘦猴不說這事還好,一說癩蛤蟆心裏更是來氣,在平遠縣他不敢說橫著走,但也麽幾個人敢招惹他。


    結果今天那?被蘇榆北揪著衣領順著大門給仍了出來。


    這口氣癩蛤蟆咽不下去,但又招惹不起在省政府工作的蘇榆北,也隻能自己生悶氣。


    就見癩蛤蟆突然一腳把林雅欣踹得倒在地上,隨即玩命往她身上踢,一邊踢一邊罵道:“媽的,都特麽的是因為你,我特麽的打死你。”


    這樣的情況瘦猴幾個人早就是見怪不怪了,也沒人去攔。


    林雅欣既不反抗,也不叫喊求救,就好像是一具屍體躺在那,任由癩蛤蟆施暴。


    癩蛤蟆打累了,來到桌前端起酒一飲而盡,隨即罵道:“狗日的蘇榆北,要不是看你在省政府上班,我特麽弄死你個狗日的。”


    瘦猴突然道:“哥,你說那個蘇榆北我知道,我家住他們家下邊,他回來了?”


    癩蛤蟆道:“回來了,媽的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狗日的,早晚弄死你。”


    瘦猴幾個人趕緊放一些狠話寬癩蛤蟆的心,但讓他們去找蘇榆北的麻煩,他們誰也不敢。


    他們都是在街麵上混的,幹一些半黑不白的事,上不得台麵,去招惹在省政府上班的蘇榆北,純粹是找死。


    誰都知道前不久,市裏跟縣裏的領導一塊來看蘇榆北的父母,就衝這事,也沒人敢招惹蘇榆北以及他的父母。


    蘇榆北打開一瓶他從省城買的白酒,蘇正海立刻急道:“你這孩子打他幹嘛?我這有酒。”


    蘇榆北笑道:“爸兒子現在真不缺錢,你跟我媽別那麽節省。”說到這蘇榆北從懷裏拿出一張卡遞給聶春香。


    隨即蘇榆北道:“媽這裏邊是一百萬,你們拿著過兩天買一套樓房,春節前搬進去,剩下的你們留著,要是還需要錢跟我說。”


    聶春香接了卡,可聽兒子這麽一說,卡直接掉到了地上。


    蘇正海急道:“蘇榆北你是不是貪汙受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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