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恒走了,雲草也表示要回不周天,離開前還詢問葭月幾個跟不跟她一塊走


    葭月幾個商量過後,最後決定跟她一塊走。雲草當既取出遊隼,待他們上去了,這才往不周天去。


    到了遊隼上,餘珍珠方問雲草:“前輩,你可知月亮湖底下藏著什麽秘密?為什麽我們在湖麵上感應不到半點陣法的波動?”


    雲草沉吟了下方道:“我也不知。至於你們為何感應不到陣法的波動,卻是因為湖底有一處在特定的時候會生出疊境來。所謂疊境,就是特定的時候,第三方天和第四方天會交疊在一起。那大陣想來便是布置在那裏,你們感應不到也是正常。”


    餘珍珠聞言有些遺憾的道:“我還沒去過第四方天。早知如此,我肯定下湖看看稀奇去。”


    “以你如今的修為,在那地方尚不能自處。若是非要去,需得借助外物幫助才行。早年的時候,我曾隨花靜嫻前輩去過一個靠近第四方天的地方,在哪裏見到過時間長河,憑借的便是前輩借我的仙衣。”雲草笑著解釋道。


    “真的有時間長河?這麽說,人豈不是可以回到過去?”餘珍珠立馬來了興致。


    雲草搖了搖頭:“談何容易。”


    餘珍珠點點頭:“那我們究竟如何才能去往第四方天呢?除了借助外物,我們怎麽樣才能立於第四方天呢?”


    “關於第四方天,目前有兩種解釋。第一種解釋就是三生天以外的世界,也有說是萬星海之外。第二種解釋,則是神識觸及不到的地方。你們應該聽說過,蟲子看到的世界和人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這就好比有些人天生慧眼,他能看到普通人無法看到的世界。才我說的需要借助外物才能去的地方,就是說的第一種。不過,也不一定準確,這裏麵也多是我自己的猜測。畢竟,除了那些離開三生天的仙人和神,怕是沒人說的清楚。至於第二種,我之所以能看到時間長河是因為我有虛妄曈,虛妄曈其實是一隻蟲子的眼睛。但是看見是一回事,怎麽進入那個世界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我說想穿回過去不容易。我們以為它就在眼前,其實它遠在天邊。我們看見的很小,但是其內裏興許有一個大世界。就好比我們看到的星星一樣,瞧著隻有一個光點,等你離的它近了,你才知道,那裏其實是個比我們所在還大的世界。”雲草緩緩道。


    “原來是這樣。前輩,我還有一個問題,我聽說當初墮落淵底下跑出來一隻巨型粉紅怪物,聽說是你傷了它,才為三生天爭取了一息喘息時間,不知這是不是真的?”餘珍珠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雲草道。


    “是我,不過並非我一己之力。且我之所以能傷了那怪物,卻是因為我曾在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一縷神光,也就是先前射瞎黑龍王眼睛的那道。”雲草沒有隱瞞。


    餘珍珠見她沒否認,立馬又興致勃勃的道:“那個時候前輩你才剛到九重天吧?我聽說你還替夜魔女大人擋了一掌。”


    “確有此事。”雲草再次頷首。


    “你真的是哪位大人的女兒嗎?”餘珍珠說完還朝葭月擠了擠眼睛。


    “是。”雲草沒有否認。


    眼見葭月看向了自己,餘珍珠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指著葭月和槐序道:“你知道你和他們兩個的關係嗎?”


    “知道。”


    餘珍珠聞言,徹底鬆了口氣,“想來那些仙人們,這回不會發瘋了。”


    葭月心中一暖,嘴裏卻道:“我們自個都沒擔心,你擔心什麽?”


    “你個沒良心的,我這都是為了誰?誰叫你什麽都不告訴我。不是,那些仙人們難道就不怕你們報複回去?”餘珍珠又有些擔心的道。


    雲草沉默了半響才道:“都死了。”


    餘珍珠聞言拍手道:“死了好。”


    葭月和槐序對視了一眼,一時不知該如何作想。


    好在,她向來想的開。很快,她就將心底湧出來的複雜情緒全都拋開,跟著笑道:“珍珠說的對,死的好!”


    至於槐序,他卻是偏過了頭看向了船外,因為一股莫名的悲傷忽然將他的心給包圍了。


    葭月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阿序?”說著,還將頭湊了過去,就見他那一向疏離的臉上露出了極痛苦的表情,眼睛裏和麵具下也布滿了淚水,簡直如泉湧一般。


    “阿月,主人他這是怎麽呢?”阿葫從黑青葫蘆裏跑了出來。


    盤瓠也化身五色犬,將頭湊到了槐序的懷裏。隻槐序卻並沒像以往那樣,伸手摸摸他的頭。


    其他人也看了過來,這會子他們也都感覺到了槐序的悲傷。


    “沒事,他怕是想起了些舊事。”葭月先取出帕子給槐序擦臉,這才用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槐序似是被喚醒了一般,頭僵硬的轉了過來,看到葭月的那一刹那,眼淚更瘋狂的往外流了。張了半天嘴,最後才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葭月強擠出了一抹笑道:“沒關係,別哭了。”


    “好。”槐序的眼淚忽然就止住了,露出個極淺的微笑後,人就軟倒在葭月的懷裏。


    “主人。”阿葫忙過去按他的手腕,半響才鬆了口氣。


    “沒事了。”葭月也鬆了口氣,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就發現槐序的眼睛動了,身上的氣息卻不是阿序的,她立馬扭頭對其他三人道:“前輩,我想帶阿序去旁邊的房間裏休息。”


    雲草也沒多問,隻點了點頭。


    葭月才將槐序抱到隔壁房間,“他”就睜開了眼。


    “汪汪汪...”盤瓠衝“他”叫道。


    “你又不是不會說人話,你汪什麽汪。”九淵坐起來道。


    阿葫不喜歡他,所以從葫蘆裏飛了出去,跳到了盤瓠的腦袋上坐著後,這才對他道:“你這個討厭鬼,我跟阿瓠都不喜歡你。”


    九淵翻了個白眼,“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早知道了。”


    “阿序沒事吧?”葭月坐下來問道。


    “沒事。對了,這回,我應該會在外麵待的久一點。這可不關我的事,實在是他自個太不中用了。要怪,你就怪重華那個呆子吧。”九淵喜笑顏開的道。


    “你的意思是剛跟我說話的是重華?”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呆子是愧疚死的。”九淵說完就將腿伸到了盤瓠麵前,“給我捶捶腿。”


    盤瓠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坐了下來,用兩隻前爪給他捶了起來。


    阿葫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麽又好似想起什麽似的捂住了嘴巴,一溜煙沒入了葫蘆裏。


    葭月見了就道:“有其他人在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說話。”


    “知道了。”九淵說完朝他伸出了一隻手,“酒喝的越多我嘴巴閉的越緊。”


    葭月也沒拒絕,手一揮,麵前的桌子上就多了一桌子的酒。


    九淵當既對盤瓠道:“好好捶,捶的好賞你一壇。”說完,他就掀開泥封,抱起酒壇往嘴裏灌。


    葭月也不管他,這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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