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月出來的時候,雲草幾個已經散了。她正準備往旁邊自己的房間去,就聽到後麵傳來開門聲。一回頭,就見餘珍珠靠在門上麵。


    “悶葫蘆沒事吧?”餘珍珠雙手環胸道。


    “沒事。”


    “沒事就好。這事也怪我,不該瞎問。”餘珍珠點點頭。


    “不關你的事。不是,珍珠,這可不像你。”葭月狐疑的看著她道。


    餘珍珠炸毛道:“怎麽就不像我呢?我早就不瘋了。”


    葭月點點頭:“你突然不瘋了我還有點不習慣。”


    “那我再瘋給你看看?”


    “大可不必。行了,我先回屋了,你也去歇著吧。”葭月說著就推開了門。


    餘珍珠沒走,而是跟著走了進去。


    “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


    “比如?”


    “比如悶葫蘆身上的氣息變了,就跟變了個人一般。”


    “這事我不能與你細說,我隻能告訴你他想起了些許舊事。”葭月猶豫了下才道。


    “不說就不說吧,我也隻是好奇。”餘珍珠說著就坐了下來。


    葭月無奈的道:“你怎麽還不走?”


    “我一個人待著太無聊了,我就不走。”餘珍珠說著爬到了桌子上,腦袋搭在疊起來的雙手上。


    “你可以修煉。”


    “我現在不想修煉。”


    葭月聞言不再理她,自顧自的盤起腿,修煉起來。


    “真沒良心。”餘珍珠嘟嘟囔囔的起身,出去了後,就敲響了連鴻的房門。


    連鴻打開門,“餘師姐?”


    “你在修煉嗎?”餘珍珠開門見山的道。


    “沒有。”連鴻搖了搖頭。


    “太好了。想來你也挺無聊的,我們倆個說說話吧?”餘珍珠高興的道。


    “好啊。”連鴻說著往旁邊讓了讓,讓餘珍珠進去了。


    給餘珍珠和自己各倒了杯茶後,這才坐到了餘珍珠對麵。


    餘珍珠喝了口茶後才道:“我知道你話不多,我說你聽著就行。”


    “好。”


    餘珍珠一邊喝茶一邊說,隻等到她把滿滿一壺茶喝光了,這才閉了嘴,提出告辭。


    連鴻淡定的送她出去了,等著門關上了才在心裏歎道:餘師姐可真能說。


    這邊,葭月也沒真修煉,她還得看著九淵才行。之所以假意修煉,實是不想聽餘珍珠叨叨叨個不停。


    餘珍珠走了後,她就進入了自己的識海,想著見見天珠,告訴她重華道歉的事。


    隻她在記憶之河裏找了半天,也沒見著天珠出現,隻得退了出來。


    出來後,她先看了看九淵那邊,發現那廝已經醉的不醒人事。想來暫時應該醒不來,這就當真修煉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九淵也沒出門。醒了就讓阿瓠來找葭月要酒,就這麽醉了醒醒了醉,不周天總算是到了,倒也省了她不少事。


    才進入不周天,阿秋和團子就雙雙醒了。


    團子從葭月的身上跳了出去,眼睛貼在了窗戶上,雙眼緊緊的盯著遠處的生死樹。


    “阿秋,快看山頂上!”團子看著山頂道。


    阿秋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看向了葭月。


    葭月解釋道:“她有一個女兒。”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當年的那棵明明就枯死了。”團子跳回來道。


    阿秋似是想起了什麽傷心事,蹭了蹭葭月的脖子。葭月摸了摸它的頭道:“都過去了。”


    團子立馬挨過去道:“阿月,還有我。”


    葭月樂的也摸了摸它的頭,手才拿開,寶樹就從她的掌心飛了出去,貼在了窗戶上,顯然也感應到了那棵生死樹。


    隻到葭月喚它回來,它這才慢悠悠的回去了。


    聽到隔壁的開門聲,葭月也走了出去。團子見著“槐序”就要往他肩膀上跳,被他那對銀色眸子一瞧,立馬半道轉道,落在了盤瓠的背上。


    “是你。”阿秋瞪大眼看著九淵。


    九淵伸手將他從葭月的肩上拎了起來,用手指彈了下阿秋的頭:“原來是阿秋啊,好久不見。”


    “放開我,你這個大壞蛋。”阿秋反咬他的手道。


    團子見了,立馬衝了上來,“快放開他。”


    九淵屈指一彈,團子就跟個球一樣滾遠了。正要將阿秋也甩出去,原本放在桌上的麵具卻飛到了他的臉上,就聽葭月道:“帶好,不許欺負他們兩個。”


    “造孽啊!都怪重華那呆子,連著我都不能幸免。”九淵暗歎一聲,放在麵具上的手鬆開,阿秋也被他乖乖放回葭月的肩上。


    他們這一鬧,餘珍珠和連鴻也從屋裏出來了。見著九淵那銀色的瞳孔,兩人齊齊看向了葭月。


    葭月隻得解釋道:“他不是東華上仙。”


    九淵也學著槐序平時的口吻,語氣平淡的道:“讓你們擔心了。”


    連鴻搖了搖頭,沒有再盯著他的眼睛看。


    餘珍珠鬆了口氣,“悶葫蘆,你這瞳孔顏色變不回去嗎?這也太惹人眼了。”


    “暫時變不回去。”九淵扭頭看向了船外。這名字可真貼切,槐序可不就是個悶葫蘆。


    餘珍珠隻好對葭月道:“總算是到地方了,我都快憋死了。”


    她的話才停,遊隼就落在了無名觀前。雲草也從屋裏出來,帶著他們下去了。見著九淵也隻多看了一眼,並沒多問。


    無名觀坐落在不周山半山腰上,當然都位於生之氣籠罩的這邊。瞧著也不甚大,除了觀門,一律都是草屋草棚子,瞧著簡陋的很。


    餘珍珠正準備感歎下,頭上忽然飛下來個白衣少年來。


    “阿雲,你回來了。”留春高興的道,說完看向了葭月和槐序,有些激動的道:“他們是?”


    葭月點點頭,對葭月幾個道:“他是生死樹的生之靈,你們叫他留春就行。”


    說完,她又指著葭月幾個給留春介紹。等他們認識了,這才率先往觀裏走去,邊走邊問留春,“無憂可在觀裏?”


    “在了,正跟肖前輩在下棋。對了,阿雲,前個時候,昭明上仙來找過你,因著你不在,他就走了,說是過幾日再來。”留春跟在後麵道。


    “我知道了,你先去把無憂和肖重山喊過來。”雲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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