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大三又放假了,張曉峰本來有很多事情要做,江東市的天源大酒店裏的妹子們正在輪訓,他得去看看成果;奎西西裏州的龐紅已經生下了兒子,他得去瞧一瞧;金三角的局勢波起雲湧瞬息萬變,他得去走一走,事多啊。


    但王文霞幾次找他,想讓他賠她回家一趟,因為她哥哥失蹤了,為此,家中父母傷心成疾,臥床不起,得找他去衝喜一下。


    人失蹤了找警察蜀黍啊,找哥哥能行麽?張曉峰心裏不斷腹誹。


    但這種話不能說,當初在酒店裏上人家的時候就信誓旦旦地說,跟哥哥以後有數不完的好處,現在人家有事情了,就想撂挑子嗎?


    得了,為了給其他姐妹一個好榜樣,張曉峰隻好拍拍胸口:有哥在,什麽事都不是大事。一番表態,讓王文霞同學感動得唏裏嘩啦。


    校奎從張家怡的調查公司借來了一輛車,二十來萬的樣子,說得過去了,接上王文霞,向她老家開去。


    王文霞是北方人,張曉峰的車上了高速,一路狂奔,二天一夜才到。當然,中途略為休息了一下。


    她的家鄉就是古代的龍城,有著很厚重的曆史沉澱,但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根本找不到當年繁華的痕跡,小縣城樓房參差不齊,雜亂無章。不過,街道倒是挺寬闊。沒風的時候,天空也很幹淨,高而明亮,萬裏無雲。晝夜溫差大。


    她家的房子座落在城郊,三間大瓦房,很大的一個四合院,裏麵有雞有鴨有豬有兔。


    張曉峰他們開車到時,房子裏麵一對老年夫婦相互扶持著走了出來,滿眼驚呀。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王文霞下車,激動地向父母跑去。


    “霞兒,你放假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霞媽媽愛憐地扶摸著女兒。


    “這位是?”霞爸爸有些局促不安地搓著手。


    “伯父,伯母,我叫張曉峰,是王文霞的同學,順路送她回家。”張曉峰模梭兩可地笑笑。


    “他是我的男朋友。”王文霞顯得很嬌羞。


    “好、好、好!回來就好,進屋吧。”王文霞的父母喜不自禁,對張曉峰看了又看,很滿意的樣子。


    晚餐很豐盛,殺了一隻雞,冰箱還有一隻羊腿。


    吃完飯後,沒事情可做。這裏的房子,相隔都很遠,也許以前是為了放牧吧,所以鄰居不鄰,四周荒野靜悄悄的。


    張曉峰隻好回安排給他的北屋去洗洗睡了,奔波了那麽長時間,也困也乏了。


    南屋兩小間,是王文霞的父母的臥室和飯廳,北屋兩小間,一間王文霞住,一間她哥哥住,現在張曉峰就睡她原來在家時的房間,她去睡她哥哥的房間,中間是衝涼房和廚房。


    張曉峰回屋睡覺,王文霞還在和她父母在說悄悄話。


    他正睡得迷迷糊糊中,被一陣水流聲吵醒,發現有燈光從洗澡間裏透出來,有人在洗澡,他靜聽了幾分鍾,判斷裏麵是王文霞,一時按耐不住好奇心,就躡手躡腳地下床,貼著牆壁,從磚縫裏望過去。


    王文霞是很豐滿的女孩,腰圍大了點,但勝在青春無敵,該生長的都生長得很好,皮膚也好,很細膩,在熱水的流洗下,發出晶瑩的光澤。


    張曉峰正看得起勁,卻發現很冷,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變得很僵硬,忍不住大大地打了個噴嚏,嚇得趕緊跑回了床上,抱住被子不斷發抖。靠,偷窺一下還被人發現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正在洗澡的王文霞一陣好笑,他們在回來的路上,臨時停車都交流了一次,沒想到一回到家,張曉峰這家夥還有心思偷看她洗澡,真是喂不飽的一條餓狼。


    她馬上快速地結束了洗澡的過程,擦了擦,回了房間,她知道,那家夥會跑過來找她的。


    不出意料,她剛睡好,張曉峰就摸了進來,鑽入她的被子,把她緊緊摟住。


    王文霞假裝嗔道:“你怎麽跑到我的房間來了?”


    張曉峰哆嗦著說:“冷,我一個人睡好冷……”


    確實,王文霞的身體就像一座火爐,張曉峰抱著她肥胖的身體,溫暖潤滑的感覺讓他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舒服,太舒服了。


    王文霞沒有拒絕,在這個冬季,適合抱團取暖……


    完事後,她才談到了她失蹤的哥哥:“我哥哥和同村的人一起外出幫人挖媒,同村的那一個人在煤窯的一次塌方中死了,可是我哥去再也找不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現在看到網上出現有人殺死窯工騙取錢財的新聞,心裏很擔心……”


    張曉峰拍了拍她光滑的肩,安慰道:“放心吧,你哥哥不會有事的,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


    王文霞又一次激動地緊緊摟著他,安然睡去。


    第二天,張曉峰給王文霞的父母留下幾萬塊錢,就說是王文霞利用課餘時間給人做家教掙的,還說以後不用給王文霞學費了,她現在能養活自己,家人不用擔心。


    王文霞知道張曉峰有錢,也就勸父母收下,她父母猶豫了下,就收起來,說以後給她做嫁妝。


    然後張曉峰和王文霞兩人開車前往她哥哥挖煤的地方。


    北方也有山,但都是土山,修建公路也容易,到處都能走,而且車少人稀,車子在廣袤無垠的大地上飛馳,車屁股騰起一串灰塵,如天上的噴氣式飛機飛過一樣。沿路都是光禿禿的土地,一排排人工栽種的柏樹林,隻剩樹幹,了無生氣。


    “在北方開車的感覺真好,不要擔心什麽紅綠燈,也不用擔心追尾。”張曉峰不由感歎道。


    “偶爾來一次感覺還可以吧,當經常來的話你會不習慣的,尤其是春天,大風呼呼的能把一頭牛吹倒,出門一次,回家都是灰頭土臉的……”王文霞說。


    “也許吧。這可能也是城裏人喜歡農村,而農村喜歡城裏,不同的體驗罷了。”張曉峰點點頭。


    奔波了二三個小時後,車子進入一個山岰。山岰邊一排排用牛毛氈搭成的小屋,小屋門口曬著一些黑巴巴的衣服。山梁上偶爾有運煤大卡車經過,卷起一團黑霧。


    他們的車子直接停在那排小屋前,剛剛下車,就看到幾個大漢從小屋中低著頭出來。


    這些大漢,橫臉橫肉,看著車上下來的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沒有任何表示,就這樣冷冷地看著他們。


    張曉峰看到那幾個漢子不善的眼光,不以為意,笑道:“幾位大哥好,來,抽支煙。”


    他們沒有人接煙,他就放在了自己的嘴裏,旁若無人地吸了起來。


    場麵僵住了,他們不說話,張曉峰也懶得再理會,眯著眼看著不遠處高低起落的黑洞。黑洞裏有一些頭戴安全帽的工人推著二輪車出入。


    “你們到這裏來做什麽?”其中一個大漢冷冷地問。


    張曉峰慢慢轉過頭,盯著他:“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那大漢雙手抱胸,三角眼立了起來:“喲,小子,你知道在站的地方是誰的嗎?”


    張曉峰好奇地問:“誰的?”


    “我,王五!”那名大漢拍了拍胸口,一付自豪的樣子。


    張曉峰皺了皺眉:“大刀王五?”


    “什麽大刀王五?沒有大刀,隻有拳頭。”那個自稱王五的人揚了揚碗一樣大的拳頭。


    張曉峰如釋負重地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是王老英雄穿越到了現代呢,原來是王、王、王、王、王什麽五呀?”


    現代王五怒道:“你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張曉峰笑了起來:“你是第n代王五了,所以,我很放心,你別他娘的對我吹胡子瞪眼的,信不信我扇死你?”


    “小子,跑來惹事的是吧?兄弟們,給老子打!”王五不動手,轉頭看到身後的幾個手下。


    “啪!”


    王五毫無征兆被張曉峰一把掌打中,龐大的身體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張曉峰拍了拍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五哥,是你叫我打的喲,手重了一些,千萬別見怪。”


    幾個漢子愣了愣,發瘋地撲向張曉峰……


    “呯!……”


    幾個重勾拳,幾個大漢相繼摔倒,在地上掙紮著。


    一到這裏,張曉峰就發現生態環境不好,那些人看他的眼色很不友好,與其處處受製,不如直接催毀他們山大王式的強大的優越感。


    張曉峰對著爬起來的王五問:“感覺如何?裝逼的下場是什麽知道了嗎?”


    “你……你,你到底是誰?到這裏來想幹什麽?”王五驚疑地說,卻不敢再向前,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哥幾個打翻,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你他媽的管我是誰?我很有禮貌地和你們打招呼,卻沒有人理我,這個地方像是你家的一樣,拽什麽拽?不揍你一下,你就不知道峰爺我文武雙全。”張曉峰罵道。


    王文霞本來很緊張,但看到張曉峰這麽利害,不由舒心一笑,圓潤的臉頰露出了喜驚甜蜜的笑容,有了淺淺的酒窩,多了幾分嫵媚。


    “原來是峰爺,有……有什麽吩咐?”在強大的實力麵前,王五變成了和藹可親的小弟弟。


    “我來這裏找個人,他叫王文君,年初的時候到這裏來挖煤,現在人不見人,屍不見屍的,說吧,誰管事?”張曉峰淡淡地問。


    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古人誠不我欺。有時候,對某些低素質的人客氣,反而讓人瞧不起。


    “我們隻是負責安全的人員,至於人員方麵,得問管事的文書。”王五說。


    “那就帶路吧。”張曉峰說。


    “峰爺,這邊請。”王五前頭帶路,來到一間比較整潔的房子麵前,打開門,他先讓張曉峰進去。


    張曉峰笑了笑,當先進入。


    “哐當”一聲,王五把門在外麵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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