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子,敢跟五爺鬥,你還嫩了點……”王五在門外哈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一間財務屋,不足十平米,門是包著鐵皮的,掛鎖,牆壁是火磚砌的,看起來很結實,沒有粉刷,磚頭暴露在外。一扇小窗戶,裝有姆指般粗的鋼筋防盜網。一張簡陋的辦公桌,一張椅子,屋角一個保險櫃。


    張曉峰沒有急著去看保險櫃,而是坐在椅子上,從桌子上麵堆放的材料翻了翻,發現帳冊裏有不少人名,但沒有找到王文君的名字。


    他在看賬冊的時候,就聽到了門外傳來王文霞的驚叫聲!和著那些大漢們猥鎖聲,但他的眉毛都沒有掀一下,平靜如常,心靜如水,好像她的安危和他沒有關係一般。


    等他看完賬冊,才來到保險櫃前,慢慢地研究起來。


    三轉兩轉,保險櫃居然開了。這個功勞得感謝高家姐妹和杜娟,這幾個女孩子總是在他麵前顯擺,他不想學都不行。


    裏麵的錢財幾乎都塞滿了,估計得有幾百萬的樣子。張曉峰看了看這個簡單的房間,找不到什麽袋子,隻有幾箱方便麵堆放在一起。他就上前把那個打開了的紙箱裏的方便麵全部都倒在桌子上,用紙箱把那些錢財都裝了。


    做完這些,他才再次觀察這間房間,然後一腳,踢在窗戶下麵的磚牆上!


    “轟隆……”


    一聲巨大的聲響,窗戶下麵的牆體全部倒塌!


    但窗戶沒有掉下來,隻在窗戶以下形成一個不規則的梯形。


    張曉峰搬著紙箱,慢吞吞地從那個梯形中小心地走了出來。


    剛才隨著轟隆的一聲響,外麵的吵鬧聲也停住了。張曉峰鑽出那間財務室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兩個大漢一左一右拉著王文霞。


    而王文霞,臉色蒼白,一臉驚懼!


    張曉峰無所謂地對他們笑笑:“繼續。”


    “大哥,不,峰爺,饒命!”那兩個拉著王文霞的漢子嚇得跪下了。


    而那個王五反應過來後,轉身就跑。


    一道白光閃過,“唉喲”一下,奔跑中的王五摔倒在地,抱著被一柄匕首刺穿的大腿疼得在地上翻滾……


    剩下的兩個漢子也“撲通”一聲,也跪在了地上。


    張曉峰對那兩個最後跪在地上的漢子說:“你們兩個把王五給我架過來。”


    那兩人猶豫了一下,就起身去把王五扶了回來,放在張曉峰麵前。


    張曉峰這才轉身對驚魂未定的王文霞說:“你沒事吧?”


    王文霞咬著嘴唇,拚命地搖頭。


    張曉峰看也不看王五一眼,來到那兩個跪著的漢子跟前,淡淡地問:“你哪隻手摸了我的女人?”


    左邊的那個支支吾吾地說:“我,右手。”


    又見白光一閃,一隻右手掉落在地上,濺起了一絲絲灰塵,隔了幾秒,那個人的手碗處才噴出鮮血來……


    看到眼前秀氣斯文的年輕如此冷酷無情,那個漢子嚇得尿了!褲襠裏濕了一大片。


    “峰爺……峰爺,饒小的一命,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沒有手幹活,你大人大量,就把我當成條狗放了,好嗎?”另一個漢子磕頭如搗蒜。


    “上有老下有小?這麽老套,不能換個說法麽?再說了,既然你上有老下有小,幹嘛還要摸別人的身體?”張曉峰正色地問。


    “我……我一時鬼迷心竅……”漢子張口結舌。


    “我知道你鬼迷心竅,所以才讓你長點記性,我記得以前老家裏有一個人總愛賭博,管不住自己,就把自個的一個手指砍掉了,以作警示,現在我也不對你怎麽的,不要你的命,割你一隻手掌讓你長長記性。”張曉峰說。


    “不要……啊……”那漢子的左手被閃亮的刀鋒割斷,白眼一翻,嚇暈過去了。


    “靠,就這點膽量,也出來混?”張曉峰失望地搖了搖頭。


    那邊坐在地上的王五此時臉色蒼白,鬥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驚懼地看著走向他的張曉峰。


    “峰爺,峰爺,峰爺,你隻有放過我這一次,我給你做牛做馬……”王五不斷磕頭。


    “做牛做馬?我讓你再打一次悶棍是吧?為什麽你就不懂得敬畏?為什麽自我感覺那麽良好?”校奎一下就把他腿上的匕首拔出來,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收入懷裏。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可以發誓,如有違誓,天打五雷轟!”王五疼得咧牙咧齒,但為了生命,他得表態。


    “你再好好想一想,有沒有王文君這個人?”張曉峰拍了拍他的胖臉。


    “有,但等我去找一找。”王五肯定地說。


    “你去哪裏找?”張曉峰問。


    “每一個消失的人員賬房會計都劃掉了,得問他。”王五戰戰兢兢地說。


    “行,那你打電話叫他來。“張曉峰點了點頭。


    “好,不過我的手機在房間裏,我得去拿。”王五這次很幹脆。


    “那你去拿吧,把你們的會計也叫過來,我親自問。”張曉峰說。


    王五一為瘸一拐地走進了低矮的木板房。


    王文霞走過來,擔心地對他說:“你讓那兩個人去包紮一下傷口吧,這樣流血會死人的。”


    張曉峰笑道:“你現在倒為他們說好話了。”


    王文霞嗔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還說呢,剛才我被抓住的時候,到處非禮我,你都不管,難道你就不心疼嗎?”


    張曉峰說:“別人戴套還不算強尖呢,你不是還隔一層衣服麽?”


    王文霞舉起兩個肉乎乎的小拳頭,輕輕地打著他:“你還說,你還說。”


    張曉峰用手摟著她的腰,拉向自己,安慰道:“你受到委屈,我會補償你的。”


    王文霞抬起大眼睛,問:“那你怎麽補償我?”


    張曉峰對她神秘地說:“你先看看你手中的紙箱是什麽?”


    王文霞這時才想起來,一直端著一個沉重的紙箱,還不知道是什麽呢,聞言打開一看,“啊”了一聲,大驚失色!


    她走到張曉峰跟前,低聲說:“這合適嗎?”


    張曉峰笑了笑:“黑吃黑而已,沒什麽合不合適,拿回車上去吧。”


    王文霞搬著紙箱走後,張曉峰在對蹲在地上不斷哀嚎的兩個斷了手掌的漢子說:“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那兩個漢子馬上連滾帶爬地跑了。


    可是,張曉峰和王文霞等了好久,還沒有看到王五過來匯報,他們就走進他那個房間,卻發現裏麵沒有人。


    這個房間有兩鋪高低鐵架床,床前一張破木桌,桌子上還散落著一付撲克牌。看來王五趁張曉峰和王文霞說悄悄話的時候溜了,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張曉峰在這些房間裏找了找,看到幾個四十來歲的工人,就問:“老鄉,有沒有看到王五?”


    那幾個中年人都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王文霞撒嬌道:“你剛才就不應該對他那麽好,現在他跑了,我們哪裏找人去?”


    張曉峰很無語,女人的心思難懂,剛才還責怪他殘暴呢,現在又怪上了。


    “諸藹亮當年還對孟猶七擒七縱呢,我難道沒有諸藹亮有氣肚?”張曉峰說得很輕鬆,這裏荒郊野外,他隻是藏了起來,還有跑哪裏去?


    然而,下一秒,他的臉色變了!


    他伏在起上,聽了聽,又飛快跑上附近一個小土坡,往遠處望了望,才走了回來。


    “怎麽了?”王文霞關心地問。


    “快上車!”張曉峰一邊說一邊把自己車上的車牌取了下來,扔在後座,上了駕駛室。


    張曉峰一邊點火,一邊又說:“係好安全帶!”然後他開車衝了出去。


    隔了幾分鍾,王文霞就看到迎麵駛來一輛警車,她有些緊張地捏了捏小拳頭,轉頭問張曉峰:“現在怎麽辦?”


    張曉峰說道:“什麽怎麽辦?我餓了,我們出去吃找飯的地方而已,等吃飽喝足,再過來辦事。放心,別這麽擔憂,有我在,什麽事也沒有。”


    張曉峰平穩地開車前行,那輛警車還讓了讓,兩車相錯而過。


    王文霞鬆了口氣,說了句廢話:“他們沒發現咱倆。”


    張曉峰說:“是你自己嚇自己罷了,在沒有事實證據麵前,警察蜀黍是不會隨便冤枉好人的。”


    但他從後視鏡裏看到警車消失,對王文霞說“坐好”,立馬加大油門,車子如一發炮彈,彈射出去!


    小車在土路上飛馳,如f4賽車比賽一樣,在轉彎處玩起了漂移。


    王文霞嚇得臉都白了,緊緊抓住扶手,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緊張。


    張曉峰說:“你先體驗一下,回濱海市以後,就讓你去學開車,隻要拿了駕照,我送你一輛車玩玩。”


    王文霞心裏一喜,全身放心了很多。


    這時候,那輛警車聯係到了王五,才發現他們要對付的就是剛才碰到的那輛車上的人,急忙開車來追,但哪裏還追得上?連後影都摸不著了。


    北方農村人家,雖然窮,但家家戶戶都有車,就像南方農村家裏的牛馬一樣,都是腳力,種樁稼的幫手,所以,土路上到處都是車轍子,無法查找張曉峰他們車子的去向。


    張曉峰開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位置,看到路邊有一個洗車場,就開了過去。


    停了車,卻發覺洗車場沒有人,一間房門大開,他想進去叫人,卻發現屋裏兩條人影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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