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琴不理解他的意思,但這個酒吧的環境很好,場景布置很溫馨,她也就慢慢地品著酒,享受著微醺的快意。


    半小時後,酒吧進來了一個靚麗的美女,燈光照著她那芙蓉般的麵容上,隻見她那彎彎秀眉下一對清澈黑亮的眼睛,眼角微微向上挑起,小巧的鼻,與略顯單薄的唇,仿佛糅合了煙波清月,令人未飲先醉。靜態的她象株冷豔的花,清高孤傲。


    但她的裝束卻截然相反,熱情似火。簡單的淡黃色t恤,胸前的兩座山峰高高隆起,露出的腰間肌膚晶瑩玉潤,一件碎花的超短裙,走起路來,兩個屁股蛋搖曳多姿,充滿了迷人的誘惑力。


    陳鬆宇看得呆了!


    正在這時,那美女在吧台要了一杯雞尾酒,走向了他和小太妹坐的位置,對他嫣然一笑,輕啟朱唇說道:“這位先生,我能坐在這裏嗎?”


    “可以,可以,請坐。”陳大公子忙不跌地說。


    “不可以!你沒看到我和陳哥一起的嗎?”那個小太妹卻叫了起來。


    “你閉嘴!”陳鬆宇斥道。


    “陳哥,她就一個妖精,別的位置還有,她為什麽要坐到我們這裏來呀?你可別被她騙了,說不定她就是個酒托……”小太妹不依不饒地嚷道。


    “小妹子說得不錯,我就是個妖精,專門勾引男人的妖精,這位先生,你害怕嗎?”那美女輕輕笑道。


    “是吧?她承認了吧?”小太妹一副你看看的樣子。


    “你真是一點品位都沒有,不懂幽默,不會開玩笑,閉嘴吧你。”陳鬆宇現在才發現自己帶來的女伴是多麽的庸俗。一邊討好地對那美女笑笑。


    “你居然說我沒品位?是誰剛才死皮賴臉地叫我來酒吧喝酒的?”小太妹氣憤地站了起來,指著陳鬆宇說。


    “誰死皮賴臉的了?你想走現在就走,好像我求著你似的,真是無聊!”陳鬆宇勃然大怒,小太妹的話,讓他在美女麵前失了麵子。


    “你花言巧語地把我騙過來,現在遇到個比我好看的就不理我了,陳鬆宇,你就是個大混蛋!”小太妹不顧周圍注視的目光,依然叫嚷道。


    “滾!”陳鬆宇咆哮了起來。


    小太妹一呆,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咬牙一轉身,走了。


    陳大公子也不理會她,和那個忽然出現的大美女談笑自若地喝起了酒。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愉快地交談著,才一會兒,兩個人就一起想擁著也走出了酒吧。


    “你玩的美人計?”趙玉琴好奇地問張曉峰。


    “我有說過嗎?”張曉峰反問道。


    “切,不信任我呢,你可以去演潛伏了。”趙玉琴很是不滿。


    “不是不信任你,而是防止隔壁有耳,好了,我們去看看吧。”張曉峰急忙賠笑道。


    “去哪裏呀?”趙玉琴不明所以。


    “跟著我走就是了。”張曉峰拉著她就走。


    兩人沿著酒吧不遠處的一條小巷走去,又拐了幾座房子,進入一處院子,走上二樓。


    “你怎麽對這裏很熟悉?這裏是什麽地方?”趙玉琴驚呀地問道。


    “從現在開始,你隻能用眼睛看,不能說話,懂嗎?”張曉峰認真地說。


    趙玉琴不知道他玩什麽,但見他說得鄭重,隻好點點頭。


    說話間,兩人走進一個大房間,房間裏站著三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看到他們進來也不理會。張曉峰和趙玉琴自顧走到靠牆的一條沙發上坐下。


    對麵的牆下,坐著一個戴頭套的男子,看不清麵目,但趙玉琴記得那個陳大公子就是這個衣著,當下驚呀地問:“他是……”


    張曉峰馬上伸手蒙住了她的嘴,示意她禁聲!


    此時,那個戴頭套的男子被撕開了嘴上的封條,馬上吼叫了起來:“你們幹嘛要綁我,知道我是誰嗎?”


    他一出聲,趙玉琴旋即聽出他正是那個陳鬆宇陳大公子。怎麽一會兒的功夫就被綁到了這裏?


    陳大公子的頭還是被一個黑袋子蓋著,手被反綁著,不知道綁他的人是何麵目,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隻是一個勁地叫著狠話。


    “你是陳鬆宇是吧,說完了嗎?我告訴你,別在爺們麵前翻你的老黃曆,你不就是陳士誠那個隻會坑爹的兒子麽?嘚瑟什麽呀?”為首的青年鄙夷地說。


    “你們知道我是誰?”陳鬆宇愣住了,知道他的身份還敢綁他的人,在這濱海市,他還真想不出來。


    “不管你是誰,反正你不是我兒子,我也沒有你這麽大的兒子,再說,我要是有你這麽個兒子,早就被氣死了。”另一個青年慶幸地說道。


    他的話引來一陣輕笑。


    趙玉琴這才注意到那幾個年輕人是誰,心情一鬆,聽到這麽搞笑的話,也不禁嫣然一笑。


    她拍開張曉峰捂著她嘴巴的手,又對他翻了個白眼。


    聽到輕快的笑聲,陳鬆宇發現別人是真的不怕他,心裏著了慌,他的頭又被套著黑布,看不清楚雙方是誰,恐懼感更盛,驚慌地問:“你們要怎樣?”


    “也不怎麽樣,最少也是先奸後殺吧。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一定很爽。”第三個青年嘻嘻笑著。


    陳大公子隻感覺到菊花一緊,心裏哭喊道,別呀,這樣以後還怎樣做人?


    “你這主意很不錯,我們幫他把通道加寬加大,以後就不會便秘,拉屎就很順暢……”第二個說話的青年很讚同。


    聽他們說話的趙玉琴一陣惡寒,臉紅了紅,忍不住掐了張曉峰一把。


    張曉峰隻好幹咳了一聲,他們才住了口。


    最先問話的青年馬上對陳鬆宇說:“我問什麽,你就說什麽,老實點,別讓我用刑,懂嗎?”


    陳鬆宇不吭聲。


    “咚”的一聲,旁邊一個青年踢了他一腳,讓他差點摔倒在地。


    “你們幹什麽要踢我?”陳鬆宇憤怒地喊叫了起來。


    “你在我們手裏,我們想怎麽弄就怎麽弄,要圓要方,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想硬氣,就別吭聲,我現在就揍死你!”那用腳踢他的青年掄起了拳頭。


    “唉,別傷害他,我們可是文明人,何必要打要殺?上料!”最先問話的青年馬上進行阻止。


    隨著話音,一青年把牆角的一個米袋子提過來,從裏麵抓出來一條一尺多長的無毒菜花蛇,把它放入陳鬆宇的領口裏……


    趙玉琴最先發出驚叫,卻又被張曉峰的大手捂住。


    這次她沒有拍開,而是用手抓住,還用嘴咬住!


    張曉峰吸了口冷氣,但隻好讓她這麽咬著。不讓她發生聲音,也是為了她的安全,不能讓這個陳大公子事後找上她的麻煩。


    再說陳鬆宇感覺到一條滑溜溜的東西鑽進身體,嚇得大喊大叫了起來,但他的兩邊肩臂被人死死壓住,動彈不得,然後就看到他的下襠處滴嗒滴嗒流出黃色的液體,他失禁了……


    “我靠,我還以為他有多能呢,原來隻是個鬆包蛋。媽的,臭死人了都。”一青年罵道。


    “我說我說,你們問什麽我說什麽,快把它拿開!”陳鬆宇雖然看不到,但憑感覺還是能感覺這是一條蛇的,城裏的人最怕的是這種惡心的動物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沒那膽量就別媽逼的充當英雄,再敢不聽話,還有蜈蚣和蠍子呢,你有種就一個一個的試。”拿蛇來的青年罵道,又把蛇裝進了口袋裏。


    “你在粵港潮海鮮酒家和那個醉酒的祝代濤認識嗎?”最先問話的青年說。


    “不認識。”陳鬆宇老實了,對蛇的恐懼勝過對人的恐懼。


    “那以前見過嗎?”那青年又問。


    “沒見過,在酒家門口是第一次見麵。”陳鬆宇回答。


    “那天晚上你和朋友準備去那家酒家吃飯,然後就遇到了那個醉酒客出來,他還撞了一下你,是不是這樣?”青年問道。


    “是這樣,他還不幹不淨地罵了我……”陳鬆宇回答。


    “是誰報的警?”青年問。


    “是我報的警?”陳鬆宇回答。


    “你是怎麽跟110說的?”青年接著問。


    “我說有一個人喝醉了酒要打我,還持刀行凶。”陳鬆宇回答。


    “說一下警車開過來以後的情況。”青年又問。


    “警車來以後,把那兩個人攔住了,但撞我和罵我的人卻跑了,我們就一起去追,追到了他以後,他拔出一把小刀出來,讓我們不要靠近他……”陳鬆宇回答。


    “出警的人你認識嗎?”青年問。


    “認識,啊不,他們都認識我,我隻記得一個人的名字,他是巡警二中隊的吳木森。”陳鬆宇回答。


    “說下去。”青年說。


    “他們其中一個警察上前去想奪刀,可是不小心傷到了手,然後……然後那個吳木森就開槍打了……”陳鬆宇說。


    “攔住他的時候,你參加打人了嗎?”青年問。


    “打了,他中槍失去反抗能力以後,我踢了他幾腳,把他踢翻在地!”陳鬆宇回答。


    “那後來,警方為什麽說他吸毒?”青年又問。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被拉去醫院以後,我就離開了。”陳鬆宇回答。


    “也就是說,警察開槍打他之前,是不知道他是否吸毒的,我說對吧?”青年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鳳舞年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八百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八百仔並收藏鳳舞年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