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鄭媛媛,王仁智從角鬥場買回來六個傷員,其中隻有兩個永久殘疾,同在人口市場上買勞動力相比他占的便宜非常大。身體康複沒有落下殘疾的還好,兩個永久殘疾的人每天惶惶不可終日,生怕王仁智不要他們,把他們送走,等待他們的將是生不如死的煉獄。


    王仁智不但阻止鄭媛媛,他對另外三個傷員同樣不允許參加訓練,對這些從小到大絕大部分時間被當做未來武士訓練的人,由於其基礎非常好,王仁智心裏非常希望他們成為百草堂的護衛力量。這些人同樣很清楚,他們這種人這輩子唯一的希望就是最後成為武士,否則的話等待他們的命運就是在他人的摧殘淩辱中喪命,他們隻有這兩種道路沒有第三種路可選。


    問題是他們中任何一個最終成為武士無不是踏著他人血淋淋的身體上位晉級成為武士,角鬥場上一場場勝利意味著一個個失敗者被無情拋棄。雖然不是一將成名萬骨枯,但是任何一個武士手底下必然有幾個失敗者,他所取得的幾場勝利意味著十幾二十個人的失敗。


    在這個奇葩的社會生存,勢必要建立一支強有力的護衛力量,這個道理王仁智非常清楚,他沒有急於著手,是要建立一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衛隊,心甘情願成為護衛百草堂的武士,而不是被迫成為一個武士。包括鄭媛媛在內王仁智早就已經告訴過他們,等他們身體康複以後,可以去工地參加勞動,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勞動力,再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上角鬥場與人拚搏。


    唐豔紅對王仁智此舉很不解,這些準武士如果經過王仁智之手訓練,必然很容易成功晉級成為武士,百草堂需要武士護衛,也可以轉手出售。任何一個武士在市場上都非常搶手,基本上處於有價無市狀態,哪一個身價最低也在兩千多金幣,同王仁智在角鬥場買他們時的價格相差好多倍。王仁智懶得給她解釋,百草堂眾人飛速成長,藥浴在其中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否則的話哪有這麽快,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多說的話容易露餡,保持沉默充滿神秘感要好很多。


    城南區改造終於進入實施階段,在這之前王仁智已經指示周欣妍,雖然目前籌集到一千五百萬金幣基金,但是為了預防萬一,所以改造工程規模不宜過大。王仁智的話對周欣妍來講猶如聖旨一般,無論另外四個副區長如何想方設法,她就是堅持先進行小規模的改造,絕不大規模施工,哪怕三分之二的基金暫時閑置。


    城南區改造在襄平是件大事情,開工當天,城南區政府所有人悉數到場,其它四個區以及各鄉鎮及其襄平州的官員應邀趕來祝賀,耿俊山曲一波自然少不了。官麵上的人一個不少,襄平各大勢力也派人前來祝賀,胡進來作為負責施工設計的代表也在現場,襄平周多少年沒這麽熱鬧,各方大佬雲集,哪怕是新年也見不到這麽多大佬。


    一場熱熱鬧鬧亂七八糟的開工典禮很快結束,除了人多沒給王仁智留下啥印象,劉向福代表襄平政府講了幾句話賀喜,然後一個副區長宣布開工。沒有司儀,沒有鮮花禮炮,開工典禮後也沒安排酒宴,就是個人多混亂,整個開工典禮非常寒酸,給王仁智唯一留下的印象是來到現場人特別齊全,許多聽說過不認識的人趁這個機會相互介紹認識了。耿曲劉等人不斷給王仁智介紹新朋友,他在事後才明白其中的原委,原來所謂的開工典禮是城南區利用典禮給其它區和鄉鎮示威,另外這也是各方勢力相聚的一次社交活動。


    整個典禮過程中議論的主題不是城南區改造,也不是城南區籌集到一千五百萬金幣的改造基金,而是周欣妍這個區長置一千五百萬巨額資金不顧,把改造規模限製在一個比較小的範圍。自打城南區街區改造以來,其它各區鄉鎮起初是抱著看城南區笑話的態度觀望,在哪個時候包括城南區自己對最終能夠籌集到多少資金也沒有把握。大家都認為最終最多不超過二百萬金幣,這已經是非常樂觀的估計,可是二百萬金幣對於街區改造確實少了點,按一戶人家十萬金幣估算才二十戶,這點金幣改造半條街都不夠。


    沒人想得到最後籌集到的基金亮瞎了一地眼球,最高峰時基金達到令人恐怖的兩千二百多萬金幣,現在的一千五百萬金幣不是最高峰。無論是兩千二百萬還是一千五百萬,沒有人料到襄平民間竟然存在這麽可怕的龐大資金,同時這些人心裏對王仁智更是欽佩,雖然城南區改造規劃是區長周欣妍首先提出來,可誰都清楚實際上起主導作用的是她身後的這個男人。議論歸議論,周欣妍做出的決定,一定是王仁智出的主意,至於原因眾說紛紜,誰也猜測不出,恐怕連周欣妍本人也不清楚,隻有王仁智自己才知道。


    典禮結束時王仁智收到劉向福的邀請,請他晚上到聚賢閣一聚,邀請王仁智的時候劉向福就告訴王仁智,晚上還有耿曲兩人。有些日子沒和他們相聚,王仁智也早就有這個想法,他知道晚上必然會談到改造規模之事,恐怕這才是聚會的主要目的,他並不介意對外人說出其原因,還可以借此機會加深與這倆人的友誼。


    劉向福作為東道一個個的在聚賢閣門口把客人迎接進入包間,四個人分賓主坐定,桌上的酒菜他早以安排妥當,隻等三位貴客到來開席。酒過三巡後劉向福問王仁智道:“王醫生最近來聚賢閣的次數比原來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開發那塊地比較忙的原因?”王仁智認為他們是為了城南區改造規模的事邀自己一聚,沒曾想他先問這個問題。


    “不瞞你們說,確實是這個原因,當初我是從地圖上看中這塊地,沒料到進去後才發現困難特別多,那個地方距離又有些遠,我既要忙活百草堂又要常去看看過程進度,其它時間自然少一些。”在這個問題上王仁智沒對三人隱瞞,他隱瞞的是以前去過那個地方,並且知道那有股山泉可以解決生活用水的難題,其它事想瞞也瞞不過去。


    耿俊山笑嘻嘻的道:“現在知道困難多了,當初我們不是沒勸過你。”曲一波在一旁也說道:“你有百草堂這棵搖錢樹還不滿足,非要受那個苦,我告訴你,你難受的日子還長著呐。”其實當時隻有劉向福是真正勸阻過王仁智,這倆人隻不過和他談過兩次,這時功勞成他們的了,王仁智懶得和他們計較,點點頭表示他們說的很對,自己當初考慮不周。


    為了開發台地百草堂采購了許多材料,從日常生活用品到建築材料生產工具等等,其中大部分是從耿俊山哪裏采購,因為隻有他哪裏才有貨,其它地方根本沒有。因此耿俊山對工地投資情況有個大體估計,知道王仁智現在麵臨資金問題,他對王仁智道:“我想你現在最大的困難應該是缺乏資金吧?王醫生,時間多的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別想著一天就把事情幹完,別著急慢慢來。我也就納了悶了,你有個百草堂還不滿足?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年能給你賺多少金幣?”


    這倆人兩次提到百草堂,同時詆毀王仁智開發荒地,王仁智一時沒忍住張口說道:“你們別小看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今後我的重點會慢慢轉移到哪裏,我今天提前給你們交個底,短則五年甚至更短時間,長不超過十年,襄平州同原來一樣隻有曲醫生的一家醫院,沒有百草堂這個診所。”雖然說同行是冤家,陳蘇丹這次去找孩子,一路上所過之處都是隻有一家醫院,有個別地方甚至還沒有醫院,王仁智本就計劃在將來條件成熟時關閉百草堂。王仁智並不是懼怕誰,也不是避免於曲一波競爭,而是他計劃從事多種工業化生產項目,生產中成藥,開展酒坊釀酒,發展養殖業,製革、紡織、造紙、製陶等等。一個百草堂隻不過局限在襄平一地,開展工業化生產後麵向的是無比廣闊的市場,利用襄平水陸運輸便利的優勢將產品銷往四麵八方,前景無比光明。


    王仁智還有一個目的,到目前為止他對這個社會還缺乏全麵認識,知道其背後還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掌控著這個社會,耿曲之流隻是著隻大手的觸角。將來利用各種產品遠銷各地,搜集各種信息,調查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勢力,不然的話他始終感覺有一口刀懸在頭頂,隨時隨地在自己危及到耿曲地位時落在自己頭上。


    他在這裏喝酒聊天,說道將來關閉百草堂時語氣波瀾不驚,另外三個人卻如同聽到一聲驚雷,天下竟然還有這麽傻的人?好好的一棵搖錢樹他竟然說砍就砍,還是因為那麽一塊破荒地,難道那個地方在哪個地下埋著一個聚寶盆不成?不然的話他能自毀搖錢樹?三個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果不是離王仁智遠夠不著,恨不能上去摸摸他的頭,看看他是不是在發燒,把腦袋瓜兒燒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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