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是公認的一棵搖錢樹,王仁智如果不是發神經的話豈能自行毀滅,可是他現在很清醒,話也說的一本正經,不像是在和三人開玩笑,讓另外三人琢磨不透他在搞什麽鬼。房間中突然安靜下來,三個人都在品味王仁智話裏的含義,辨別他這話是真是假,還是他真實另有企圖,有沒有可能離開襄平另謀他圖。良久曲一波突然打破寂靜道:“王醫生你知道去年襄平誰的年純收入最高嗎?”


    這個問題在座的人隻有王仁智不知道,其他三個人都清楚,他們因為各自不同原因對襄平每年的稅收都比較了解,很容易推算出實際收入。人家收入多於少王仁智並不關心,不過既然曲一波問起來自有他的目的,等自己回答過後自會見分曉,王仁智根據自己的估算說道:“這個我那知道啊,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也就對你們還有點了解,如果不是經常光顧耿少尉哪裏,和曲醫生來往較為頻繁,我真是一丁點也說不上。按照我的理解,應該是你們倆占據前兩位,剩下的就是哪些人口眾多的大勢力,整體應該是這麽個情況吧?”王仁智曾經去過襄平州醫院觀摩,通過觀察估算醫院在不算出售藥物的情況下一天的收入在一萬多金幣,耿俊山的商鋪經營的商品不但種類繁多,並且全部是獨門商品壟斷經營,僅百草堂就在哪裏消費了幾十萬金幣。


    在兩家的壟斷經營使它們應該絕對在襄平占據收入前兩位,其它各大勢力人口眾多,雖然因為生產力低下每個人創造的利潤不會有多高,但是幾千上萬人的總合同樣不可小覷。王仁智有什麽說什麽,沒有一點避諱,他知道這些都無所謂,他在等曲一波聽見自己估計後所說的話。他的話剛剛說完,便從三個人的神態中估計真實情況同自己估計大相徑庭相差許多,不然他們不會是這種反應。


    耿俊山對另外兩人一笑道:“你們看王醫生是不是故意的?你真是不知道還是裝糊塗?我告訴你吧王醫生,去年襄平地區年純收入非百草堂莫屬。”曲一波在一旁笑著對王仁智點點頭,示意確如耿俊山所說,百草堂在襄平拔得頭籌,在襄平占據純收入榜首。王仁智猶如聽見天方夜談般非常詫異,暗道:這怎麽可能?百草堂隻不過半年時間,另外確實收入與人家相差太遠,哪怕百草堂的利潤率遠高於他們,但高過他們的可能性他認為不可能根本存在。


    曲一波見王仁智臉上將信將疑的神情,在旁邊插言說道:“王醫生你別不相信,耿少尉一點沒胡說,真是你的百草堂。你別看我的醫院收入高,耿少尉的店鋪也不少收金幣,可是最後真正留在我們手裏的沒多少,大頭全部上繳,我們留下的隻不過是零頭。我們的收入還比不上王醫生說的那些大勢力,不過他們即使比我們強,但是我知道同樣還是比不上你的百草堂,王醫生應該還記得,新年前按人頭收取的八個多金幣吧?就是那一下,辛辛苦苦一年的利潤一大半就成灰。我在這裏給王醫生提個醒,等米家的人全部給你以後,百草堂的人口我估計也得有四百出頭,你也要注意把控土地人口規模的尺度,不然的話將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曲一波這樣給王仁智一解釋,使他頓時想到掌控耿曲兩人身後的那隻無形大手,原來耿曲兩人隻不過是這股勢力手中的傀儡,通過他們不斷從襄平吸血。王仁智因此陷入沉思之中,他估計不僅僅在襄平,恐怕他目前所到之處全部都在這隻大手的掌控當中,在沒弄清楚這隻大手以前,剛剛平複的心情又重新不安起來,安全問題又一次令他心生恐懼,因為這股無形勢力太過強大。


    耿俊山見王仁智不說話,認為他不相信曲一波,於是說道:“王醫生你想想我那的貨,還有曲醫生的那些藥物還有設備儀器,這對你不是問題不難理解吧?其他人不明白你不應該不明白。”聽到耿俊山的話,王仁智猛然間想到當初自己剛剛到達襄平時進行人口登記時曾經發生的一幕。他當時和陳蘇丹倆人比其他人少了項抽血化驗,那時稀裏糊塗的沒覺出有啥問題,現在聽到耿俊山如此直白的話,顯然在給自己暗示這些貨物的來源地對自己並不陌生,這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同這隻大手之間有過關係。


    想到這裏王仁智雖然還是不明白,但是他必須有所表示,不然的話恐怕會引起耿曲倆人的懷疑,他裝作剛剛想到這點恍然大悟說道:“我那是故意裝啊,真是沒多想,原諒原諒,我自罰一杯。”說完話不等三人反應,怕有人阻攔,迅速端起麵前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劉向福已經伸出手準備阻攔,王仁智酒都已經下肚這時他不說點啥難免尷尬,於是說道:“王醫生說了半天你應該聽明白了吧?你的百草堂就是一顆搖錢樹,你為了一個前途未仆的荒地,放棄無比珍貴的一棵搖錢樹,太可惜了吧?我們都為你感到惋惜。”劉向福說出了他們三個人的心聲,曲一波開始問王仁智的目的就在於此,王仁智依靠百草堂成為襄平年純收入第一,他如果明白這一點的話繼續堅持放棄百草堂的話就未免有些過於托大。這三個確實是真心為王仁智著想,有這麽個朋友他們臉上也有光,說一句不好聽的話,蹭吃蹭喝也有個地方,畢竟大部分聚會是王仁智做東。


    劉向福說完話,王仁智看看另外兩位,看出他們確實是這麽個意思,覺得有點好笑,百草堂是自己在襄平站穩腳跟的立足之地,在沒有其它立足之本的情況下自己豈能輕易放棄?這三人沒理解自己前邊說的短則三到五年,長不超過十年才關閉百草堂的含義,工地不投入生產產生效益,何談放棄百草堂?何況工地投入生產以前,所需的建設資金還需要百草堂來提供,這個道理他們三個同樣清楚,不過好笑歸好笑,三個人急於勸解自己絕對是出於好心,這一點王仁智很清楚。


    今天的聚會目的王仁智來以前有感覺,是為投資規模而來,現在的話題隻不過是聊天中關閉百草堂事關重大有些太過意外而已。王仁智不會一五一十的把今後工地的整個詳細情況告訴他們三個人,開玩笑保密隱瞞還忙不過來,豈有主動泄密的道理。不過他大概給這三人講了一下,將來工地一部分進行農業生產,同時發展規模化的養殖業,另外進行部分利潤較高的產品生產,具體產品目前還不確定等等。他對工地目前資金短缺的情況沒有絲毫隱瞞,為了支持周欣妍,百草堂各為城南區改造基金投資五萬金幣,以至於不得不因為資金問題放慢工地的施工進度。


    明白這些人的目的,王仁智借講述目前百草堂與工地之間的關係把話題有意朝改造基金上引,引上改造基金後自然而然的話題就會轉變到改造規模上去。果不其然就這個話題聊了沒幾句,劉向福就問王仁智道:“王醫生,城南區改造基金據了解一共籌集到了一千五百萬金幣,可是為什麽城南區把改造規模卻限製的很小,最後的投資額不超過五百萬金幣?這不是一種資源浪費嗎?工程動用的資金還不到三分之一,三分之二的資金閑置,這樣的話城南區難道就不怕日後還款壓力過大嗎?沒有資金發愁,有了資金不妥善利用,其中的根子應該還在你這裏,王醫生你現在可不能說不知道哦。”


    城南區改造的所有事情確實是由王仁智在其中起主導作用,這一點在襄平盡人皆知,王仁智無論在任何場合也從未否認過這一點,他沒有回答劉向福的問題而是反問他道:“劉州長應該清楚改造基金的構成吧?”劉向福作為州長,並且依據耿曲兩人指示給城南區減免了州政府的稅賦,對城南區的事情自然特別關心,聽見王仁智的這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問題後回答他道:“這個我很清楚,一千五百萬金幣中有二百三十萬金幣是長期基金,占整個基金的百分之十五多一點,絕大部分是短期投資基金,將近百分之八十五。”


    “那這些資金的來源劉州長清楚嗎?”王仁智等劉向福說完後緊跟著又是一個問題。


    劉向福眨巴眨巴眼,低頭略微想了想王仁智為什麽問這個誰都大概清楚的問題,他一時沒明白還是先回答好了,於是抬起頭說道:“這些資金絕大多數來自襄平民眾,據說其中還有少部分周邊縣的民眾。”


    王仁智衝他挑起大拇指讚揚道:“劉州長工作確實到位。”他沒有繼續說什麽,可這兩個人一問一答點醒了一旁的曲一波,他猛一巴掌拍在身旁的陪酒女郎大腿上喝道:“著啊。”不但把陪酒女郎嚇得一哆嗦,就是耿俊山也嚇得一激靈。


    緩過勁以後,耿俊山明白是曲一波明白了王仁智為何這樣做的道理,見他喝了一聲後一言不發,沒好氣的說道:“你別一驚一乍的嚇人,你看看你們倆,一個故意不說問東問西,一個明白了也不講,閑憋不死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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