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桃芳婉拒自己,就連娜娜兩人在短暫的驚喜後也連忙推辭,王仁智不由得有些不高興,問道:“你們之前在下邊不是都希望有屬於自己的首飾嗎?為何現在又不要了?不用你們為我省錢,價格高低是我的事情,我說過了這是我對你們的獎勵。”


    桃芳道:“主人的體恤我們心領了,可是不能因為我們給主人帶來麻煩,家奴過分逾越會使主人無論走到哪裏都十分矚目,過於招搖對主人沒任何好處。”


    娜娜和楠楠也和桃芳一個腔調,茉莉花三人的身份有資格佩戴貴重首飾,家奴擁有貴重首飾隻會引來陌生人在主人背後指指點點,她們隻配擁有廉價的首飾。這倒是個問題,王仁智向來不願意走到哪裏都惹人注意,可他又見不得自己身邊的人受委屈,特別是已經以行動證明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娜娜和楠楠。


    桃芳這時也知道王仁智行事往往不拘一格與習俗不符,見王仁智經過一番考慮後仍然不為所動不聽勸阻,於是說道:“主人這樣好不好?暫且把這件事放一放,先挑選必買的三條項鏈,等買好了這三條項鏈之後,再考慮這件事情。主人不妨問問這裏老板和夥計的意見,看看在場能否有一個人讚同主人的意見?主人不能這樣憑自己的義氣用事,得遵守規矩依照規矩行事。”


    按理開店的不嫌客人多,巴不得生意紅紅火火,貨物銷售越多資金周轉越快賺的錢越多,看在場的首飾店老板夥計也紛紛反對。這個說家奴應該有家奴的行頭,哪有家奴和主人佩戴同等檔次首飾的道理,那個夥計道錢多也不能這樣顯擺,更有甚者聲稱這家店隻為正妻寵妾提供服務,不是伺候家奴的地方。


    桃芳三人本以為聽了老板夥計的話,王仁智會改變主意,不料王仁智撂下一句:“對不起,打擾了。”說完之後轉身就走,幾個老板和夥計麵麵相覷,從未見過這種脾氣怪異的客人。桃芳不知所措,倒是娜娜反應快,清楚王仁智為何生氣,趕緊小聲告訴說這裏不伺候家奴的夥計攆上去攔住王仁智。


    開店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個個嘴上都有功夫,接待幾波客人也不一定成交一筆買賣,王仁智張口就是三條項鏈,低個頭有什麽了不起,為了生意下跪都行。夥計趕緊幾步攆上王仁智身前,把王仁智拽到一旁,也不知道和王仁智嘀咕了些什麽,隻見王仁智轉怒為喜,和夥計倆樂嗬嗬相互摟著肩膀回來。


    挑選項鏈討價還價自有桃芳三人,夥計給王仁智沏了杯茶,老板陪著他在一旁就座,隨後精挑細選後給王仁智拿過來三條項鏈。這個老板其實隻不過是這個店鋪的大管事,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是一個專營珍珠的富豪家族,湖珠、海珠、東珠、西珠、金珍珠、粉珍珠、黑珍珠應有盡有。


    幫山三大珠寶大樓均有這個家族的鋪麵,僅在冠城大廈就有七個鋪麵,另外在幫山還開了三家專營店,是經營珍珠類珠寶的大戶之一。冠城大廈最好的珍珠項鏈不超過六萬金幣,其它兩座大樓也差不多,不過在專營店就屬於低檔貨,專營店裏十幾二十萬的精品項鏈比比皆是,據說極品項鏈價值可達百萬金幣,不過是難得一見的非賣品。


    據管事介紹,三大珠寶大樓沒有檔次很高的精品,如有需要購買精品需經這三座珠寶大樓推薦,不過隻推薦長期往來的老客戶。因為專營店實際上也是加工廠,老板不願意讓外界知道地址,預防挖牆角的可能,隻有多次采購珠寶的客戶才能證明有實力並且有需求,加工廠根據客戶需要現場定製,支付全額貨款後等候店方通知取貨。


    過了好長時間,桃芳三人才選出三條幾乎一模一樣的珍珠項鏈,這三條珍珠項鏈價格、款式、色澤幾乎沒有區別,王仁智表示很滿意。夥計把三條項鏈分別裝入一個精致的錦盒,桃芳三人看見王仁智麵前已經有三個錦盒,這邊夥計把錦盒裝好,那邊桃芳付款。


    鮮有一次性購買六條項鏈的客戶,僅此一次大管事便留下聯係方式,下次如果有需要可推薦到專營店。隨後王仁智好像錢多的花不完似的,在六樓大采購,給陳蘇丹苗冬雪等人每人購買了一枚赤足金戒子,另外還給每人購買一副玉手鐲,自然而然的被視為大客戶留下聯係方式。


    他也沒忘了鄭媛媛,戒子、耳環、項鏈、吊墜、手鐲、手鏈等等一樣沒落下,並且很多品種,總共花費了四十多萬金幣,鄭媛媛一個人比所有人總和還多。四人下到四樓時,王仁智沒忘了桃芳和娜娜兩人首飾還沒購買,在四樓為三人墊付金幣購買首飾,桃芳剛剛跟隨王仁智就欠了幾個月生活費的欠賬,可是三人想起六樓時的事,誰也不敢違背他的意願。


    在冠城大廈呆了三個多小時,中午和王翔宇等人分手就挺晚,這時快到晚餐時間了,考慮到幫山大小酒店爆滿一房難求,晚餐後天色已晚,恐怕還得返回天舞大酒店,王仁智決定即刻動身,前往幫山周邊縣市投宿用餐。剛剛上路王仁智便把夥計幫助自己給三人挑選的項鏈分別交給三人,楠楠的最貴兩萬三千金幣,桃芳次之一萬九千,娜娜的最便宜一萬四,茉莉花三人的才隻不過一萬一千金幣。


    剛上路娜娜和楠楠就開始埋怨王仁智,不該強迫每個人購買五件飾品,背負兩千七八百金幣的賬對她們猶如一座小山,十年也她們還不完。一萬兩金幣的珍珠項鏈根本就不應該買,沒有任何益處,如此珍貴的項鏈壓箱底,隻能給自己帶來煩惱,給王仁智增添麻煩。


    王仁智以店裏夥計的話勸解娜娜兩人,她們平時可以不佩戴珍珠項鏈在外招搖,不過在一些較為私密的場合,可在家裏或者與熟悉的客戶談判時派上用場。兩千多金幣雖然對三人是一筆較大的款項,可隻需三人表現好,有的是機會獲得獎勵,抹平這點賬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桃芳從三人的對話中聽出娜娜和楠楠與有外人在場時有很大不同,從對王仁智的稱呼到說話時的語氣都大不一樣,已經完全不似家奴與主人的關係而是近乎於家人朋友那樣的關係。這在桃芳看來簡直難以置信,娜娜和楠楠兩人與有外人在場的變化令她感到不可思議,也理解王仁智為何霸道的非要堅持給自己三人購買珍貴的珍珠項鏈。


    一路上桃芳沒有插言,一個多小時後四人來到一個縣城,隨意找了個旅店投宿,桃芳注意到從下車開始娜娜和楠楠就立馬變了個人一樣,言談舉止恢複到原來家奴的模樣。從外出用餐到返回客房,娜娜兩人絕口不提剛才的事情,而是繼續和王仁智隨意聊天,借機海補常識性的習俗。


    飯後回旅店的路上,王仁智便吩咐等會回到旅店三人佩戴下午剛剛購買的首飾,並且今後無論走到哪裏都佩戴首飾作為護身符護衛自己。桃芳聽後在心裏長出了一口氣,到現在為止她仍然不太清楚王仁智的實力,根據她的判斷估計這個新主人實力和姚子乾等人相當,他的實力應該不如出自王家的十七弟王翔宇。


    自從為了那個曾經屬於自己的家,更主要為了自己的兩個兒子,決定自願犧牲自己成為王翔宇家奴那一刻起,桃芳就已經在心理上做好了忍受磨難的準備。迄今為止桃芳認為跟隨王翔宇十年來還算過得去,自己既是貼身仆傭又是外出時的隨行秘書兼**,唯一痛苦的是王翔宇有性虐傾向,總體上來講還算滿意。


    起初桃芳以為這個及其年輕的新主人是個做事情不顧後果的愣頭青,除非發瘋才會簽署那樣的合同,擺明了他在為別人白白做八年貢獻。等到後來鄭媛媛與草上飛一戰,她才明白這個愣頭青好像也不像表麵上看的那樣簡單,有一些奇異的真本事,不然王翔宇不會看重這個年輕人。


    王翔宇吩咐桃芳帶走自己的一切隨身物品,其中就有桃芳之前使用的通訊器,等於王翔宇把自己的部分人脈資源隨桃芳一同贈送王仁智,可見他很看好王仁智。未經王仁智允許,桃芳雖然有從王翔宇那邊帶過來的首飾,但她並不敢擅自使用,看見娜娜兩人沒有首飾,她很為自己今後擔心。


    在短短的接觸中,她發現娜娜兩人在王仁智麵前比較隨意,好像頗受王仁智信任,因此一有機會便從兩人這裏旁敲側擊的打聽新主人喜好,同時攛掇娜娜兩人購買首飾。不料在冠城大廈王仁智好似又成為一個不顧任何後果的愣頭青,桃芳三人心裏雖然高興但不能不阻止他胡鬧,她們清楚自己現在還沒有資格佩戴珍貴的飾品,除非王仁智有強於五大財閥核心的實力,德擁有足以傲視天下權貴的勢力才行。


    四人回到旅店後,三人給王仁智擺上酒菜,楠楠告訴王仁智稍等片刻,她們三人去隔壁房間選擇首飾,待佩戴好之後便過來服侍他品茶聊天。泰順共和國以盛產大廚聞名,晚餐時桃芳在飯店點了幾個很普通的家常菜,普通家常菜經過不一樣的廚子之手引的四人食欲大振大快朵頤,勾起王仁智肚子裏的酒蟲,臨走時又帶回去兩隻醬豬手。


    王仁智一個人自斟自飲,桃芳三人借此機會去隔壁挑選首飾,關上房門後娜娜兩人的舉動令桃芳感覺不可思議,兩個人居然相互體罰對方,難道自己遇見兩個受虐狂不成?兩人收起小皮鞭整理好服裝後才給桃芳解釋,今天冠城大廈一行有些逾越,因此理應受到懲罰,但老大不會認為她們有什麽過錯。兩個人已經近三個多月未受過體罰,哪怕很明顯的過錯老大也會找理由開脫,如果兩人自己動手,老大看見後會不高興,因此兩人現在無論有沒有過錯,自行每月整數日相互體罰警示自己,現在是補上之前在天舞時的三鞭子。


    桃芳聽後直搖頭,雖然她與王仁智三人接觸時間很短,但是從自己眼睛看見的和耳朵聽見的見聞看,王仁智無論從哪方麵論都是一個好人。可是這個社會最怕的就是他這種所謂的好人,各方如同餓狼般隱藏在暗中虎視眈眈的勢力最喜歡他這種人,很容易給自己身邊人帶來災難。她指出娜娜兩人不應該一味的討好主人,而是應該堅持原則,該警示主人時必須不惜一切,哪怕受罰也必須抗爭,這樣才能在確保主人安全的前提下確保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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