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瓜礁之戰藍色人種羽紗而歸毫無收獲,被聯軍劣勢兵力驅離洲瓜礁附近海域,聯軍以少勝多略占上風,聯合陣線各方向聯軍表示祝賀。洲瓜礁之戰規模不大,戰果以小勝首場,但意義很不一般,意味著藍色人種勢力從此很難涉足這片海域,洲瓜礁成為達魯島、闊巴島一道屏障,這片海域以西洋麵將更加安全。


    聯軍一路對藍色人種這支艦隊圍追堵截,藍色人種險之又險的逃離,洲瓜礁重新回到聯軍勢力控製之中,不過洲瓜礁上有零星槍聲,島上仍然還在戰鬥當中。由於洲瓜礁附近近海海水較淺,戰艦僅可在距洲瓜礁一千五百多米之外遊弋,可觀察到灘頭上藍色人種的水陸兩棲輕甲戰車以及樹木荊棘中藍色人種若隱若現的身影。


    洲瓜礁是座孤零零的荒島,如今被聯軍艦隊團團包圍,島上敵軍孤立無援,無法得到後勤補給,聯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決定圍困洲瓜礁,斷絕這股敵軍的補給,逼迫其投降。聯軍的策略很正確,但存在個問題,洲瓜礁上駐守的直屬集團軍仍然在戰鬥,又無法與島上友軍取得聯係,於是逐級匯報請示。


    邢凱和湯禹臣送走援軍之後,先後返回昭化,兩人是通過陶然得知這一消息,聯軍做的太過分,甚至沒與聯盟軍駐熊背梁聯絡處征求直屬集團軍意見。為了避免自己損失,便不顧直屬集團軍死活,邢凱極為氣憤,當即對湯禹臣提出嚴正抗議,不過王仁智得知這一情況後表示理解,勸邢凱不要為此和湯禹臣鬧的太難看。


    聯軍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不對洲瓜礁采取行動,直屬集團軍不能不管自己弟兄死活,直屬集團軍請聯絡處積極接洽,聯軍負責確保海上安全,直屬集團軍計劃自行援助洲瓜礁。雖然仍然不清楚洲瓜礁情況,但島上有零星槍聲,說明羅家業等仍然堅守在坑道內,坑道內儲存大量後勤物資,生活不存在問題,但怕的是戰鬥中減員過大,需及時援救。


    此次洲瓜礁聯軍可算取得一場小勝,以劣勢兵力在闊巴島陸基空軍的協助下戰敗艦艇兵力占優勢的敵人,實在是可喜可賀。這場戰役引發昭化隆武多方關注,湯禹臣在遊說過程中發現,各方都在根據闊巴島上報的戰報研究分析,洲瓜礁之戰成為眼下聯盟軍各部門研究的熱點。


    雖然湯禹臣已經很努力,但收效甚微,不但洲瓜礁附近未經聯軍允許任何船隻不得進入,所有船隻進入闊巴島附近海域必須得到闊巴島司令部準許,據聯絡處反饋的消息,司令部最早在九月十八日前不會下達解封命令。藍色人種艦隊雖然已經敗退,但是隱藏在水下的潛艇還未撤離該海域,聯軍司令部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繼續執行封海令,目前正在加緊掃清敵方潛艇任務。


    據湯禹臣得到的消息,闊巴島司令部容許援軍出發,在闊巴島提供營房暫時安置援軍,承諾開放闊巴島戰地醫院,主要是彌補之前所犯的小錯誤。洲瓜礁仍然被敵軍占領,羅家業等人被壓製在坑道內,海上航行不安全,邢凱雖然焦急但不敢冒險,隻能一邊繼續在昭化活動想辦法,一邊在昭化為洲瓜礁討說法,此次闊巴島行動遲緩,不能就這麽算了。


    許豪萬萬沒想到,莊瑞琪折騰了幾天就取得重大進展,九月十四日下午和社保局公職人員攜帶資料一同來到他的辦公室,要求拘捕大疤臉。大疤臉姓王名有德,是社保局綜合科科長,綜合科負責社保局所有雜務,工作繁瑣但不是很重要,不過和社保局各方聯係緊密,王有德正是憑借這個便利條件,成為華亭有名的捐客。


    “什麽,王科長在背後策劃了這件事情?證據確鑿嗎?有什麽真憑實據?這種事情萬不能出錯,王科長平時是利用職務之便時常收點小錢,替人打聽消息,可幹這麽大的事情他沒有這個膽量吧。據我所知,王科長和五名凶徒無冤無仇,沒有任何交集,首先沒有作案動機,另外他和這兩名死者素不相識,根本不會有什麽仇怨,你們都掌握了什麽證據?千萬不能抓錯了人。”許豪心裏暗自感歎這些人真有兩下子,這才幾天功夫,就查到大疤臉這條線索。


    許豪清楚大疤臉平日的所作所為,利用職務便利給自己賺取外快,頂多打打擦邊球,他不會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危險行徑,萬一事發他無力承擔後果。平日裏大疤臉每天通訊器往來頻繁,那天因公因私沒有幾百條,即便是他在幕後策劃,他與涉案四名公職人員同為社保局同事,也不會在通訊器內留下線索。


    五個人都是社保局公職人員,自然有很強的防範措施,銀行賬號上許豪相信不會留下任何線索,他懷疑大疤臉家中妻妾哪裏出現什麽紕漏,他知道王有德有一妻一妾。莊瑞琪道:“要說證據確鑿恐怕現在還不敢確定,但目前涉案的五位均為社保局公職人員,恐怕許局長也不敢保證目前查案的這些人裏邊完全可信吧?當然,沒有一定的把握我們也不敢隨便拘捕人,抓起來容易放的時候難啊,要想獲得這五個人的口供恐怕很難,如果任由王有德在外邊自由活動更是難上加難,因此必須先限製他在外自由活動。”


    莊瑞琪手裏握有事發當天大疤臉與四名涉案公職人員在一起的視頻證據,又查出部分與他有關的線索,已經基本上斷定他是涉案的幕後之人之一,他後邊還有什麽人需繼續詳細調查。案件正在向之前莊瑞琪預計的方向發展,雖然錢鈞很想把案子影響麵盡可能縮小,但這些學員和各地媒體仍然緊追不舍,如今他很被動。


    兩天前社保局迫於學員壓力,不得不對外公布案件最新進展,通過對清苑茶樓以及周邊監控視頻調查,發現一些新的值得懷疑之處。兩名受害者與兩名率先抵達案發現場的公職人員抵達現場時間僅相隔三分鍾,另外兩名公職人員竟然在案發前四十分鍾就進入案發現場附近區域。


    不用說錢鈞許豪等身為社保局老資格公職人員,即便是普通人也可從公布的最新資料判斷此案很可能是這四名社保局公職人員精心策劃陷害無辜。各方媒體一片嘩然,學員因此分化為兩派,一方認為白曉麗等人是遭受陷害的受害者,社保局應該立即釋放給予無辜被冤枉者賠償,另一方認為案件還有一點,督促社保局盡快查明真相。


    無論哪種觀點,都認為社保局之前存在嚴重問題,案件正在朝不利於社保局的方向演變,錢鈞和許豪正在想方設法滅火,不料又牽出個王有德。一名社保局公職人員匯報最新調查結果,一個半月之前大疤臉媳婦給銀行賬號打入不明來源的五十萬金幣,八月十日取出四萬金幣,大頭媳婦也是在那之後出現異常。


    案發之前和當天,一名死者有過於大疤臉小妾的通話記錄,這些線索無不指向大疤臉在幕後操縱這個案件,但還有很多細節需調查完善,才可指證大疤臉的罪行。許豪心裏很清楚大疤臉有很大嫌疑,他也是受人指使,五十萬金幣不是筆小數目,普通平民家庭一輩子也掙不到手,對大疤臉也是一筆巨款。但他百密一疏,妻妾分別留下線索,特別是小妾的這條線索足以致命,許豪心裏已經做出決定,大疤臉一家非抓不可,他不用請示錢鈞批準。


    大家都是社保局公職人員,僅憑這些線索很難定罪,五十萬金幣可以證明有人在背後指使王有德,四萬金幣暗合四名涉案公職人員一人得到一萬金幣,小妾與死者的通話記錄剛好印證是她誘使兩名死者。案件的脈絡已然大致浮出水麵,但僅憑這些線索難以使白曉麗等人脫罪,王有德五人都是長期受雇於社保局,想要撬開他們的嘴,讓他們認罪伏法還需一番努力。


    許豪果斷下達拘捕大疤臉一家的命令,同時留下莊瑞琪,社保局目前已經弄的灰頭土臉,他企圖以為嚴懲大疤臉五人,為白曉麗等五人脫罪為代價換取莊瑞琪收手,避免事態進一步惡化。莊瑞琪道:“我請問許局長,如果許局長遇見這種對你家人置於死地的情況,許局長現在這種情況下會收手嗎?許局長有能力確保這種事情今後不會發生嗎?”


    兩個人心裏都明白,大疤臉隻是貪圖小利受人利用的小角色,他身後還有大魚,但是大疤臉五人定罪證據還需完善,白曉麗等人脫罪也很困難,許豪道:“莊鋪頭自信有這個能力,把這件案子抽絲剝繭查個水落石出?換做是我,我會選擇現在息事寧人,且不提王有德五人本就難以對付,挖出幕後之人很難,單就三名武師脫罪恐怕就不容易,現在莊鋪頭先撈人不失為明智之舉。”


    白曉麗三人脫罪須推翻以前社保局偵辦的證據,社保局不是莊瑞琪為所欲為的地方,許豪認為莊瑞琪敲不開大疤臉等人的嘴,因此以白曉麗三人為籌碼換取莊瑞琪收手。莊瑞琪手裏如果沒有關鍵證據他也隻能收手,案子脈絡雖然現在很清楚,大夥心裏都勾畫出大致過程,但大疤臉五人不招供,許豪的建議不失為雙方都可接受的結局。


    莊瑞琪道:“感謝徐局長的好意,怕是這次把人撈出來,還會有下一次,張承軒不是個多事之人,他也不願意多生事端,可是華亭不是個太平之地,放在許局長能夠就此罷手嗎?”莊瑞琪亮明自己的態度,不是不放過大疤臉身後的幕後之人,而是怕對方不吸取教訓,還會暗中下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勞永逸的方式就是打痛對手,震懾他人今後不敢輕舉妄動。


    莊瑞琪連續兩次反問自己,表明他的態度,許豪明白他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就此收手,這件案子難以善了,不是挖出大疤臉身後之人,就是白曉麗三人獲罪。這是許豪最怕發生的後果,無論哪種結果,對社保局都很不利,大疤臉身後到底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華亭社保局沒有很好的護衛華亭人。白曉麗三人擺明了是受人陷害,華亭社保局卻明知她們冤枉卻不糾正錯誤,勢必因此得罪白曉麗三人身後之人,見識過莊瑞琪林書陽的能力之後,許豪不敢想象他們還有什麽後招,華亭社保局能否承受得起。


    許豪暗自慶幸聽從錢鈞勸告,下令社保局配合莊瑞琪,否則莊瑞琪與安全部攜手,查出任何新線索社保局一無所知蒙在鼓裏,那樣的話社保局真是非常被動。送走莊瑞琪之後,許豪第一時間與錢鈞會麵,他知道自己的眼界有限,這個案子已經超出自己的判斷力,需請錢鈞為自己掌舵指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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