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去告訴“眠”,我有關於節製的消息,順便,讓他叫上女祭司等我。”


    時汜漆黑的眼眸,望向麵前的持劍的守門者,這樣回答道。


    守門者麵上一喜,當即進入了武林盟。


    而另一位守門者,看向他的凜冽目光也多少帶了點軟化的善意。


    而此刻,武林盟內。


    正於殿中處理瑣事的“眠”聽到守衛者的報告,則是放下了手中的紙張,抬起頭來。


    這樣的類似消息他近期從“玩家”口中聽到的不少,但大多都是虛假消息。


    但即便如此,每一條有可能的消息,他都不願意錯過。


    而且這次,似乎是真的。


    因為...身為“玩家”種族的來者提到了“女祭司”。


    守門者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麵前的盟主大人猛然起身,繼而消失了蹤跡。


    而瞬移來到武林盟門口時,麵前空蕩蕩的一片讓他的心情一落千丈。


    “他人呢?”


    “眠”攥了攥隱沒於寬大緋色袖口中拳頭,沉聲問向一旁的守衛。


    守衛看到突然出現的盟主大人,也是麵露疑惑,他撓了撓頭,但還是恭敬答道。


    “盟主大人,那位玩家剛剛被您帶走了。”


    “被我帶走了?”


    “眠”下意識反問,卻得到了守衛再肯定不過的回答。


    “是的,您還對他說——有事直接找您就好了,何必又要帶上女祭司。”


    說到這裏,守衛看了看麵前的盟主大人,又看了看聞訊從武林盟內走出的女祭司大人,欲言又止。


    “眠”立馬察覺到守衛有未盡之言,“那個我還說了什麽?”


    他冷聲問道。


    女祭司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也是順著“眠”的目光,看向了守衛。


    “您...您還說,女祭司是個很麻煩的女人,與其找她,不如找對他了解得更徹底的...您。”


    守衛盯著兩道視線,艱難地將話複述出來。


    “然後那位玩家想了想,就跟著您走了。”


    守衛話一說完,就感到自家盟主大人的視線更加涼嗖嗖的了,隻有女祭司的目光,依舊柔和。


    “眠,我相信這話不可能會是你說的。”


    女祭司率先開口,看向身側的紅衣少年,“結果已經是相當明晰,剛才那位能瞞過守衛眼睛的,是個冒充者。”


    “而且我沒猜錯的話,極大可能就是——惡魔。”


    “眠”聞言直接皺起了眉,“為什麽這麽說?”


    女祭司則是神色凝重,她帶著“眠”進入了武林盟內,緩緩說出她的推測。


    “我雖然和惡魔打交道不多,但因為節製的緣故,僅有的一次聯合惡魔尋找力量牌繼承者的合作中,我們都是相當不對付。”


    “我崇尚於做事思而後動,而惡魔則不然,他做事確實是和節製說的那樣,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情。”


    “雖然最後結果還不錯,但他確實說過——我是個很麻煩的女人。”


    “因為當時在繼承人的事情上,我無疑占據主導位置,又因為世界的威懾,很多時候,我可以限製惡魔的行為。”


    盟主“眠”提出質疑,“就憑這句話,也無法完全證明——”


    他的話被女祭司打斷,“所以我說,是有極大可能,而不是肯定。”


    “而且,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個更加沉重的猜測。”


    女祭司看向麵前的紅衣少年,不意外地看到他神色微變。


    也許,這種可能,麵前的這位也考慮到了。


    “剛才被惡魔帶走的那位所謂玩家,也許就是節製。”


    “可是...女祭司,節製不是玩家種族的人。”


    “眠”看向麵前仍舊沉著如水的女祭司。


    “可我也說過,節製牌力量繼承者已經被替代,眠,你口中的節製,也許不會再叫做節製。”


    “也許,我們不妨大膽猜測,他的新身份,也許就是玩家呢?”


    “而且,我們也很好驗證這個猜測,不是嗎?隻要找到守衛,我們具體問一下他的樣貌,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畢竟,我們都是見過節製真實麵容的。”


    片刻後,女祭司看到紅衣少年心事重重地來到她的麵前,麵上是遮掩不住地懊悔。


    “女祭司,如果剛才我再快一點,如果我——”


    他說出口的話再度被女祭司平靜打斷。


    “如果惡魔想帶走他,是不會給你機會的。”


    “同樣,如果惡魔想殺死節製,他其實早就可以下手了。”


    “我想,這次惡魔的到來,不會想置節製於死地。”


    “不過惡魔是個心思變化太快的家夥,我們最好還是盡快找到節製,他隻有在我們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這話得到了“眠”的肯定。


    “至少現在知道,無論什麽身份,他暫時是安全的,活著的。”


    紅衣少年很快就壓下了心底的懊惱,“不過,如果剛才找上來的是節製,我詢問守衛的時候,守衛特別提起了一個特別讓他關注的點。”


    “來者走的時候,抬起的右手手背上有似乎在順著血流蜿蜒的血色荊棘紋路,那紋路透者不詳,他一眼就看到了。”


    “血色荊棘紋路......”


    女祭司喃喃自語著,大腦在思考,“這倒有點像惡魔印記了......”


    很快,她就低低道了一句:“遭了。”


    迎著“眠”探尋的目光,女祭司難得的語速快了起來。


    “惡魔可能沒打算殺節製,但成為一個沒有個人思想的傀儡,和殺了節製有什麽兩樣?”


    “這次,恐怕我不能吝惜力量了。”


    說著,女祭司手一攤,純白之書於她手上顯現。


    撿起夾在扉頁之中的白色羽毛狀的筆,女祭司開始了問詢。


    這次,她直接問了惡魔的具體位置。


    隨著答案的浮現,女祭司感到原本還算充盈的力量即刻耗去了五分之一。


    直擊本源的主動問詢,可比“繳械”耗費的力量多得多。


    看到答案的那一刻,“眠”又深深望了她一眼,直接消失了身形,女祭司卻知道,他這是要直接去所在地了。


    很快,女祭司思索了一番,也緩緩消失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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