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女兒難得回家,我就不耽誤你們父女倆膩歪了,拜拜~”陳茹萍一臉心知肚明的壞笑。


    “哎你......”夏安甫剛抬起手,陳茹萍已經飄上樓去了。


    屬她溜得快,腳都不沾地,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做不靠譜。


    “爸爸,你最近工作忙嗎?腰還經常難受嗎?血壓還高不高?”白若溪聲音又軟又甜的關心道。


    夏安甫冷哼一聲:“這麽關心你爸我,平時怎麽不見你回家?不回家就算了,連電話也不見打一個,嗬嗬。”


    白若溪早有對策:“這離我單位太遠了嘛,每天折騰來折騰去的多麻煩啊,還有,我不是沒打電話啊,隻不過我都打給我媽了,再說了,您是大省長,我每次給您打電話都像跟領導匯報工作似的......”


    夏安甫瞬間激動起來,吹胡子瞪眼睛的:“省長怎麽了,我再是省長,也還是你的老子!”


    “是是是,您別激動,要不血壓又上來了。”白若溪摩挲著父親起伏不定的胸口,甜聲道:“那我這不是回來了嘛,而且我保證以後一定會經常回家看你和媽媽,咱還打什麽電話啊,直接麵對麵了,就像現在這樣。”


    夏安甫懶得陪她打啞謎,幹脆主動點題:“我信你?你這丫頭,從小到大就是嘴甜,從你上班搬出去開始,在家裏住得最久一次就是秦烽在這養病的時候,我算是看明白了,女大不中留啊,現在我和你媽加在一起都沒有那個臭小子重要,哼!”


    “爸爸,你不要這樣說嘛,女兒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這也不是你和媽媽一直期盼的麽,我是很愛秦烽,但不論何時您和媽媽都排在我心裏第一第二位,真的!”白若溪這小迷魂湯就給老父親灌上了。


    “那我和你媽,誰是第一誰是第二?”夏安甫今天還非要較這個真。


    白若溪眼睛都不眨一下,陽光燦爛道:“第一當然是您啦,永遠是您。”


    夏安甫臉上罕見一抹笑顏:“那個臭小子呢?”


    “什麽臭小子啊,人家有名有姓的。”白若溪避重就輕。


    “我樂意,我就叫他臭小子,怎麽樣?就算他在我麵前我也這麽叫!”夏安甫執拗得像個老小孩。


    “好好好,隨您喜歡,您就是叫他小混蛋都沒事。”白若溪哄著他,然後正色道:“爸爸,說認真的,您覺得秦烽這個人怎麽樣?”


    夏安甫眼神一動,終於找到泄憤的機會了:“我覺得不怎麽樣,德智體美勞,每樣都差很多,尤其在感情方麵,撩完人家女兒轉頭就跑了,一點都不負責任!”


    白若溪笑得不行:“爸爸,您可是老黨員了,說話得實事求是啊。”


    夏安甫很硬氣:“我知道你就想讓我說他的好話,但我偏不說,省得你算計我。”


    “哎呦爸爸,我是你女兒,我算計你什麽啊。”白若溪一臉無辜。


    “那你今天突然回家幹什麽?還帶了這麽多東西,怎麽,給領導送禮啊?”夏安甫冷笑道。


    白若溪不服氣:“您這話太偏激了,非得送禮才能拿東西啊,就不能是我想孝敬你和媽啊。”


    “哎呀呀,拉倒拉倒。”夏安甫滿臉不耐煩:“你就別跟我這演戲了,咱們倆也別打啞謎了,你就說你今天是不是為了秦烽來的?”


    白若溪突然昂起頭:“是。”


    夏安甫可算抓住把柄了:“嗬嗬,你這丫頭還想讓我說他的好話,遇到點事就讓自己女朋友來走後門,你讓我怎麽說他的好話!”


    白若溪苦著臉:“爸爸你誤會了,不是他讓我來的,是我自己來的,他壓根不知道這事。”


    夏安甫氣得手直哆嗦:“你看看你,還沒結婚呢,就是一副倒貼樣,你老子一輩子堅持原則,從沒為誰徇過私,到你這怎麽了?那小子都沒著急,你急什麽!”


    被父親劈頭蓋臉一頓罵,白若溪一下委屈哭了:“他是我男朋友,是我長這麽大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我怎麽就不能關心他了?他人在富平,好端端的就挨了處分又被問詢,我著急的要死,但是我又沒辦法,隻能回家問問你了,可你話都不讓我說完就臭罵了我一頓,這個家我以後還怎麽回啊,嗚嗚嗚......”


    看到女兒捂著臉哭了,夏安甫頓時慌了神,他這個人最怕女人哭,不管是妻子陳茹萍還是女兒白若溪,一哭起來都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哎哎,爸爸話說重了,你先別哭了.......”


    一直蹲在二樓樓梯處偷聽父女倆聊天的陳茹萍差點衝下樓跟丈夫打架,可她突然看到女兒劇烈抖動的肩膀,瞬間明白了女兒是在演戲,於是她又重新蹲下靜觀其變,甚至想搞點瓜子吃吃。


    果然還是女人更了解女人,白若溪確實是在假哭,不是光打雷不下雨那種,而是雷聲大雨點小那種,再加上她誇張的肢體動作,一下就將老父親給騙到了。


    “你隻是話說重了嗎?嗚嗚嗚!”白若溪抽泣著向夏安甫控訴。


    “好好好,千錯萬錯都是爸爸的錯,寶貝你別哭了,隻要你不哭,爸爸什麽都答應你。”夏安甫舉白旗投降了。


    “這話可是你說的!”白若溪一下就不哭了,隻是臉上還掛著逼真的淚痕。


    “說吧,你究竟想讓爸爸幹什麽?”夏安甫暗自長歎了口氣,自己造的這是什麽孽啊?


    白若溪準備先說個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再退而求其次:“我想讓您取消對他的問詢,撤銷對他的處分,再給他官複原職,讓他繼續負責超級化工綜合體項目的談判工作。”


    “不可能!”夏安甫臉都氣綠了,這哪是胳膊肘向外拐啊,這簡直壓根沒拿自己這個父親當人啊。


    白若溪繼續說道:“那您把他調到陽城來。”


    “更不可能!組織用人有嚴格的流程和規章製度,我隨便調他來陽城像什麽樣子?我是省長,不是山大王!”夏安甫心裏恨不得生食秦烽之骨肉。


    這個臭小子,自從女兒喜歡上他,自己的貼身小棉襖就開始漏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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