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紛紛擾擾,秦烽安寧如故。


    紀律監察科那邊忙得都快冒火星子了,秦烽卻一到點就下班,悠哉悠哉,仿佛被調查的人不是他一樣。


    結果回到家沒多久秦烽就開始毫無緣由的打噴嚏,甚至一連打十幾個噴嚏,搞得他都以為自己又發展出什麽新的後遺症了。


    晚上十點多,秦烽打噴嚏打的腰都酸了,白若溪終於打來視頻電話。


    這次白若溪沒有敷麵膜,穿的睡衣不像之前那樣性感暴露,甚至連背景的壁紙都變了。


    秦烽好奇:“你這是在哪呢?”


    “在我爸媽家唄。”白若溪有些狐疑:“你這鼻子怎麽紅通通的?說話鼻音也很重,你感冒了?”


    秦烽歎了口氣:“別提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下班一回家就開始打噴嚏,一直打到剛才,腦瓜子都要給我震碎了,也不知道是又有新症狀了還是有人念叨我。”


    單純的白若溪壓根沒往別處想,一臉心疼的樣子:“肯定是壓力太大壓的,你本來身體就沒完全養好呢,要我說這工作不行就辭了吧,以你的能力,在哪裏都會有發展的。”


    秦烽嗬嗬一笑:“我之前把牛皮吹的震天響,又保證這個又計劃那個的,連省委楊書記都信了我的話,我現在撂挑子不幹,這不是半途而廢麽,非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白若溪一臉幽怨:“又不是你想這樣的,是有人故意針對你,領導就是這樣,用人的時候怎麽都好,你一出事,他立馬就隱身了,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


    秦烽有些納悶:“白姐,你跟誰惹了這麽大氣啊?”


    白若溪雙手抱胸:“還能是誰,你未來老丈人唄。”


    秦烽一下不敢笑了,畢竟一邊是親親的女朋友,另一邊是不太親的未來老丈人和大領導。


    白若溪自說自話:“你在富平被人搞的那麽難受,我就想著回家找他說說,結果他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臭罵了一頓……”


    秦烽繃不住了:“白姐,我這邊什麽事都沒有,你這樣確實讓夏省長很難做,不論現在什麽角度,他都沒辦法做什麽,否則他一輩子追求的原則就成笑話了。”


    白若溪委屈的揚起頭:“那還是我錯了唄?我男朋友剛從植物人狀態蘇醒過來才三個多月,以他的功勞,隨便在哪個部門不得被人供起來?你們富平市商務局倒好,不僅不尊重英雄,還陷害忠良!我就是看不過去,我就是不想讓我男人受委屈!”


    白若溪喊著喊著就哭了,這回是真的哭,沒什麽動靜,但眼淚嘩嘩的。


    一股內疚湧上秦烽的心頭,經過這兩年的成長,他總覺得自己成熟了,但現在看來並沒有,至少他還沒有完全具備考慮他人感受到的能力。


    “白姐,別哭了,都是我的錯,我當初就不應該離開陽城回富平攬下這破差事,事沒辦成惹了一身騷,還讓我的寶貝哭的這麽傷心。”秦烽柔聲安慰。


    “不,你沒錯!”白若溪眼睛都哭紅了:“哪個男人不想建功立業啊?你回富平我隻是心裏別扭,但我肯定是百分百支持你的,但我不接受別人欺負你!”


    聽到這話,秦烽瞬間感覺被什麽東西擊中了,那一刻,什麽趙蒹葭江念卿淩玲,全都從他腦海中消失了,他想娶白若溪為妻,就現在!


    白若溪哭了半天,終於把負麵情緒都發泄了出去,一邊擦眼淚一邊噘嘴道:“不許看,肯定哭的特別醜。”


    “沒有,我老婆什麽時候都美麗。”秦烽的小嘴抹了蜜。


    白若溪破涕為笑:“討厭你!”


    “白姐,等我做完這個項目,咱們就結婚吧。”秦烽毫無征兆的開口。


    “啊?你還要做……”白若溪話說出口才意識到不對勁,整個人像被點了穴似的,僵在那一動不動。


    秦烽以為她不想這麽快結婚,於是耐心道:“白姐,我知道自己還不太成熟,可能會惹你生氣,讓你擔憂,但我保證會用生命卻守護你的!”


    “你個傻瓜,嗚嗚嗚……”白若溪又哭起來,卻是喜極而泣,邊抽泣邊說:“你好討厭,非得在這種時候求婚,我哭的這麽醜,以後回憶起來一點都不美好,嗚嗚嗚。”


    “我忍不住了嘛,白姐你放心,這次求婚隻是口頭的,回頭我給你補一個真正的求婚儀式,絕對給你留下最美好的回憶!”秦烽拍的胸脯啪啪響。


    “真的?”白若溪又想哭,因為從跟秦烽在一起,她就盼著這一天呢,兩人聚少離多,但也算經曆了不少,如今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比真金還真。”秦烽笑著說道。


    白若溪擦了擦眼睛:“你都被問詢了,組織還能讓你繼續負責項目嗎?”


    “不好說,但還是希望能善始善終,這件事畢竟是我搞出來的,不折騰出個好結果,我於心不安啊。”秦烽歎了口氣。


    “好吧,反正我今天跟老夏同誌說了,不管怎麽樣,你不能有事。”白若溪用力說道。


    秦烽哈哈大笑:“還是白姐疼我,放心吧,清者自清,鬧劇終將收場,就不勞煩老丈人同誌替我擔驚受怕了。”


    “哈哈。”白若溪被逗的花枝亂顫:“你這是什麽奇怪的稱呼,不過你多餘操心了,你老丈人壓根不擔心人,他現在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秦烽長歎一口氣:“我已經想到了,畢竟是我拐跑了他最心愛的女兒,是我罪該萬死,不過該說不說,老夏同誌這背後念叨人的功力挺深厚啊,我愣是打了一晚上噴嚏……”


    “略略略,你知道就好。”白若溪又傲嬌上了。


    掛斷視頻電話,秦烽思緒萬千,其實他剛才答應的有點心虛,雖說清者自清,卻還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當初的周長路有什麽問題,還不是被徐天明一套栽贓陷害的組合拳給趕走了?


    徐天明這個人是有手段的,他一旦決定要整誰,肯定會下死人,不死人不罷休的那種。


    思來想去,秦烽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朱永勝的淫亂網盤,那裏可有關於徐天明的狠貨。


    要不要用呢?


    秦烽一時之間非常難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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