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誠看著手上的東西,不知道該不該拿進去,怎麽每次這樣的事都是他來幹啊!命苦啊!在門口徘徊了好久還是沒有勇氣進去。


    突然門從裏麵打開了,朱瞻基從裏麵出來,吳誠一時頓住手上的東西還沒來的及藏,一下就被眼尖的朱瞻基看見了。等吳誠反應過來準備收起來的時候,朱瞻基已經走到他麵前把東西拿了過來。


    朱瞻基拿了東西後,一句話都沒說,把門一關,嚇的吳誠一抖。


    “啊呀,山雨欲來風滿樓,平靜的海麵下都是波濤洶湧,這太孫殿下一句話都沒說看來情況更加不好了。這可怎麽辦啊?”吳誠急的又是團團轉。


    過了一會,朱瞻基把門一開,“善祥有說什麽話嗎?”


    “回來的人說,三姑娘沒出麵,就讓人說東西還回來。”


    “什麽話也沒說嗎?”


    “沒呢?”吳誠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殿下你這邊選著淑女呢,人三姑娘又不是傻子,不生你氣就算好的了,還收東西?


    “她連罵我都不想罵我了嗎?”


    吳誠都要無語了,太孫殿下這是魔怔了嗎?還想讓人罵他,天哪,這情愛中的男人都是笨蛋嗎?殿下平時多機靈的人啊,怎麽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


    整一天朱瞻基人都是無精打采的。其他人都以為太孫殿下這是擔心翊坤宮的孫淑女,隻有吳誠知道,什麽孫淑女,太孫殿下心裏惦記的隻有遠在山東的胡三姑娘。


    “太孫殿下,太子妃娘娘請你過去一趟。”


    不知朱瞻基是沒聽天還是怎麽回事,半天也沒見動靜。雲錦用眼神詢問吳誠。


    吳誠攤攤手,沒辦法。後來隻能屈服於雲錦的眼神,硬著頭皮大聲喊道:“殿下,太子妃娘娘請您過去。”


    朱瞻基這才反應過來,“這麽大聲作甚?”


    吳誠有苦難言,隻能賠罪。


    柔儀殿內


    “不知母親把兒子叫來是有何事?”


    “你還好意思問本宮什麽事?你自己幹了什麽好事自己不知道嗎?”


    “兒子幹什麽了?”朱瞻基繼續裝傻。


    “你一天天的幹正事了嗎?”


    “兒子不是在訓練蹴鞠嘛,怎麽就不幹正事了?”


    “哼,是嗎?那怎麽還一天天的又是去翊坤宮看人,又是給人撐傘的,本宮看你挺閑的。”


    “兒子都忙的正事,母親要是沒什麽事,兒子還要去訓練場,先走一步。”朱瞻基說著就要起身告退。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宮要是再聽到什麽風言風語,本宮就去請求貴妃娘娘宮裏把孫氏送出宮去,永不能再進宮。”太子妃威脅道。


    “知道了。”


    “娘娘消消氣,為了那個孫氏不值得,太孫殿下定會改的。”雲錦寬慰道。


    “改,本宮看他是魔怔了,真是冤孽。”太子妃氣憤的說。


    朱瞻基剛到訓練場,發現沒人,一問才知道,今天休沐,都回家了,朱瞻基見此也準備回去了。


    “好像漢王家的兩個小殿下也回家了,圻小殿下還在酒館玩呢?”


    “他一個人?”


    “好像是。”


    “走,我們也去看看。叫上何玦一起。”


    團圓酒館內


    “圻殿下怎麽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呢?”


    “嗯?你是?”


    “小人何玦,何雲璣是我堂哥。”


    “哦,你是和將軍家的人,你這是?”朱瞻圻已經一個人喝了一會了,人有點迷糊了不過還算清醒。


    “小人是看殿下一個人喝悶酒,就想著來陪陪您。”何玦很自來熟的坐下了。


    朱瞻圻見此直接拿起酒杯道:“好,你也喝。”還沒等何玦舉起酒杯,朱瞻圻就自己直接喝了。


    何玦也不在意,也一飲而盡,酒過三巡,何玦問:“殿下是不是有什麽難事啊?”


    “本殿下能有什麽難事,呃。”朱瞻圻打著酒嗝說。


    “那就好,小人還以為您這是借酒消愁呢?”


    “你說的對,借酒消愁。”


    “那殿下有什麽愁呢?小人看看能不能幫忙。”何玦試探的問。


    “你怎麽幫忙?”朱瞻圻覺得好笑。


    “這殿下不說出來怎麽知道小人沒辦法呢?”


    “你說,你說怎麽樣讓一個姑娘喜歡自己?”朱瞻圻指著他和自己說。


    何玦聽完後說:“這確實是個難題。”


    “是吧,就說你不行。”朱瞻圻搖搖頭。


    “小人確實沒有辦法讓姑娘喜歡殿下,不過小人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殿下得到這個姑娘。”


    “什麽意思,得到她?”


    “對呀,殿下想讓姑娘喜歡您最後不就是想得到這個人嗎?您先得到人了,這感情什麽的可以培養嘛?您說呢?”何玦繼續說。


    “先得到她,對,如果我先得到他,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可是可是怎麽得到她,她是太孫殿下的,我得不到的。”朱瞻圻想到自己太孫堂哥,心裏再次打起了退堂鼓。


    “殿下,這事講究個先下手為強,小人這有個法子,您要不要聽一聽。”何玦湊近了些說。


    朱瞻圻一下被吸引了,“什麽法子?”


    何玦湊到朱瞻圻耳邊說完,還把一個瓶子放到了桌子上。


    “這能行嗎?這要是被人知道了我會被打死的吧。”話雖然這麽說,但是朱瞻圻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瓶子不眨眼。


    “如果殿下害怕了那就算了吧。可您要想清楚,您要不這麽做,那個人永遠都不會屬於您了。”何玦伸手就要把東西拿回來。


    “等等。”朱瞻圻連忙就抓住何玦的手,“東西給我。”


    何玦立馬鬆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朱瞻圻趕緊把東西收起來放到衣袖中,然後警告的說:“這件事你要是敢說出去……”


    “小人就是陪殿下喝了個酒,可什麽也沒幹,再說了,何家是漢王殿下忠實的盟友。小人怎麽會背叛您呢?”


    “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他的事和我不相幹。”


    “是,小人明白。”


    何玦從朱瞻圻那邊出來,又走向了另一邊的包廂內。


    “參見太孫殿下。”


    “這在外麵,不用行如此大禮起來吧。”


    “是。”


    “東西給他了?”


    “給了,開始圻小殿下還收,後來還是收下了。”


    “那就好。”


    “可是殿下,小人看圻小殿下那個樣子,要是他回過頭來不敢用怎麽辦?”


    “敢不敢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拿了,至於誰用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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