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老張還是久經沙場的賭徒呢?後麵的流程他其實比誰都清楚,於是他走到阿真麵前,假裝憤怒的大聲嗬斥的讓他滾。


    阿真當然除了回以他微笑,根本不會挪動半步,畢竟對於剛欠了錢的客人,阿真是不可能一上來就動粗的。總還是需要象征性的給幾天籌錢還賬的時間的。


    老張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在賭場這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他知道,阿真現在不會對他動手,至少暫時不會。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對著阿真說。


    “叫你老板過來吧,我有話和他說。”


    阿真看了眼強做鎮定的老張,嘴裏叼起一根煙,開口道:“找老板也沒用,該還的錢還是要還的。”


    老張心中一沉,他知道阿真說的沒錯,但是他現在根本拿不出這筆錢,根本無力償還這筆巨額債務。他隻能寄希望於和陸離談談,看看能否找到新的機會。


    阿真吸了口煙,然後吐出一口煙霧,嗆得老張咳嗽了起來。他看著老張,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繼續開口道。


    “你以為你是誰?老板憑什麽要聽你的?你現在身上估計連今晚酒店的錢都掏不出來了,想找老板聊什麽?你以為老板是慈善家嗎?”


    老張看著阿真嘲諷的表情,心中一怒,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和阿真翻臉。他隻能忍氣吞聲,繼續說道。


    “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很棘手,但我還遠遠沒到一無所的時候,我還是有一些家產可以變賣,隻不過在我老婆名下,隻要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還清這筆債務。”


    阿真聽了老張的話,心中一動。其實這才是他今晚的真正任務,他知道老張還有一些家產可以變賣,但是他也知道這些家產已經被轉移到了老張媳婦的名下。


    如果我們不能盡快拿到這筆錢,那麽很可能老張媳婦會有別的舉動,所以阿真必須適時的逼一把老張,不然我們的這場戲就白做了。


    阿真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他看了看老張,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他知道,老張過了今晚就將徹底的一無所有了。


    盡管他的妻子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但是對於這種已經一半進入口袋的錢,我們怎麽可能會鬆口,阿真也知道,如果不能今晚把這戲唱完,那麽老張將會麵臨變數。


    “你說的倒是輕巧,不在你名下的財產是你的嗎?你怎麽知道你來澳門的這段時間,你老婆有沒有背著你轉移了財產。”老張心中一驚,畢竟也是在社會中浮沉打拚過的,深刻明白什麽是人心現實。


    他看了看阿真,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知道,阿真說的沒錯。自己的妻子自從他開始賭以後,就開始掌控家裏的經濟大權, 什麽時候一發狠,把他掃地出門都是很有可能的事,作為枕邊人,老張自己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要不他也不可能發狠到帶著自己的兒子過來豪賭了。


    阿真看到老張的眼神,那是一種猶豫中又帶著狠辣的表情。他知道,老張肯定是要放狠招了。人往往被逼到絕路的時候,什麽事情都敢幹


    。阿真心中一喜,他知道老張已經感自己無路可走了。他看了看老張,然後冷冷地說道:“你現在隻有一個辦法,我可以讓我老板和你談談,看看他能不能給你一個機會。”


    老張心中一沉,其實他自己的心中也早有了算計。都賭到這個地步了,對於他自己而言,早已沒有了退路。他回頭看了看站在遠處還懵懂的兒子,咬了咬牙,下定決心,回答道:“好吧,我去找你們老板談談。”


    阿真聽了,點了點頭,然後帶著老張向賭場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上,老張心中都在發狠算計,怎麽籌劃最後一次本錢來一次華麗的翻身。他想著想著,腳步變得更加堅定,仿佛這個決定已經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來到辦公室門口,阿真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對裏麵的人說道:“老板,張總來了。”


    陸離抬起頭,看了一眼老張,然後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阿真關上門,站在老板旁邊,警惕地看著老張。


    老張深吸一口氣,坐了下來,他的眼神堅定,但同時也透露出一絲緊張。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不能說服陸離給他一個機會,他就真的要無路可走了。


    陸離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看老張,故作茫然,然後問道:“張總,怎麽了?還款有什麽問題嗎?”


    老張舔了舔嘴唇,然後說道:“陸老板,我想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再賭一次。我已經無路可走了,如果這次不放手一搏,我就真的完了。但是如果你能再借一些錢給我,我會付給你利息,從今天就開始算。”


    陸離聽了,笑了笑,然後說道:“你憑什麽認為我還會借錢給你?你已經輸了這麽多次,我為什麽要相信你這次會贏?有錢來付我利息呢?”


    老張心中一沉,他知道陸離說得沒錯。自己剛一把,上億都已經輸掉了,錢沒還又繼續要碼賭,陸離沒有理由給他籌碼的。


    但是老張他可是不會那麽輕易放棄的人,他抬起頭,眼珠子轉了又轉,然後又打量了下阿真。


    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說道:“我還是能拿到錢呐,不過有一些冒險,阿真,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和陸老板單獨談談。”


    阿真猶豫了一下,然後看向陸離。陸離微笑的點了點頭。


    阿真這才慢慢的走出了辦公室。老張看阿真一走遠,迅速的關上門,然後說道。


    “陸老板,我相信我的家底你們應該是比我自己還摸的清楚,我現在也就剩內地的5個廠了,但是廠子在我媳婦名下,去年我媳婦就強行和我離婚了,所以如果你們要強行去要賬,估計隻能撲空一場了。”


    陸離冷哼一聲,然後用眼神示意張老板繼續往下說。


    張老板看著眼中透著寒光的陸離,咽了下口水,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再次開口。


    “但是我和我媳婦隻有這一個兒子,能不能讓你兄弟先帶我兒子單獨玩玩,然後陪我演場戲,我保證,我媳婦絕對乖乖的買廠籌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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