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看著老張如此厚顏無恥的臉,都忍不住的皺了下眉,難以想象一個走到窮途末路的賭棍究竟能有多可怕。


    這個之前還馳騁商場的成功老板,上一秒還在和他的兒子父慈子孝,轉瞬間,卻毫不猶豫地請求一個外人幫忙綁架自己的兒子,試圖從自己的妻子那裏騙來錢。


    但這一切在陸離看來,雖然厭惡,但是依舊見怪不怪地看著老張,仿佛早就預料到他會走出這一步棋。


    陸離甚至還鼓掌叫好的說道:“張老板就是好魄力,好,這場戲,我陪你演。”


    說完就拿出電話,給阿真去了電話,站在阿真旁邊的我,聽到了電話的內容,雖然覺得荒謬,但是卻也不意外,我目送著阿真走向小張。


    小張的臉色依舊蒼白,他的神情表明他仍然停留在剛才的賭桌上,仿佛還能看到那些輸掉的錢在他眼前飛舞。他的手指緊緊地握著,嘴唇微微顫抖,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慌亂中走出來。


    阿真走到他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小張,別擔心,我們還有機會。”


    小張抬起頭,看著阿真,眼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他雖然從小生活就不缺吃穿,本來對錢沒有什麽概念,但是第一次輸掉這麽多的錢,心中還是慌亂的。


    阿真看到小張的眼神,心中還是湧起一絲同情和憐憫。但是很快又被自己壓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小張是一個已經入門的賭徒,他會慢慢沉迷於賭博之中無法自拔。 直到,變成他爹的模樣,可能賭這種基因,也是有遺傳的吧。


    “小張,你跟我來吧。”阿真難得溫柔地說道。小張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畢竟他在澳門也沒認識幾個人,阿真好歹是個眼熟的人,他可能自始自終都沒想到,阿真是他爹派來騙他的。


    自阿真帶著小張離開了賭場,走之前還不忘要走了小張電話,把電話成功的留在了賭廳,做戲還是要做足的。畢竟現在高科技定位這種事,不少人還是都會的。


    我和阿棄站在賭場門口,看著他們遠去。慢慢的走向了辦公室敲響了門,畢竟這場戲,靠著陸離一個人是很難唱下去的。


    起初,老張看到我和阿棄還有些緊張,深怕我們是他老婆派過來抓他的,結果聽到我們是陸離的合夥人,才幽幽的鬆了口氣。然後侃侃而談的講起了他的計劃,計劃本也不複雜,不過誅心而已,不過是需要有個人來充當一個惡人。


    這個惡人,在我們三人之中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阿棄的頭上,畢竟從麵上來看,他天生就有著當惡人的潛質。


    阿棄決定給張老板的媳婦打個電話,他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按下了號碼,心裏想著如何開口。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警覺的女聲:“喂,請問是張太太嗎?”


    阿棄先確定下是否是本人,然後開門見山地直奔主題:“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兒子欠了我們賭場很多錢,我是來要錢的。”


    電話那頭的張太太哼了一聲,語氣堅定地說:“不可能,我兒子從來不碰賭,你休想騙我。”說完這句話,她就掛斷了電話,不給阿棄繼續開口的機會。


    阿棄並不著急,他拿出小張留在賭廳的電話,找到媽咪的聊天對話框,把小張在賭場賭博的視頻以及簽署的借條統統發了過去。


    沒過多久,小張的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是來自媽咪的電話。


    阿棄接起電話,再次聽到了張太連續發問的聲音:“你到底是誰,我兒子的電話怎麽在你手裏?”


    我心中暗自感歎,在強勢的女人,在自己的子女麵前,永遠都是慈愛的。


    阿棄也並沒打算和張太玩什麽心理戰,繼續用著陰冷的聲音開口。


    “張太太,我知道您很難相信這個事實,但是您的兒子確實在我們賭場輸了很多錢。他連同他父親一共欠了我們賭場幾個億,這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如果您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可以給您看更多他在賭場的視頻和簽署的借條的原件。”


    阿棄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給張太太一些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


    電話那頭的張太太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語氣緩和了一些:“怎麽說,是老張帶著我兒子去賭的?”


    果然,聰明的女人就是很快的能抓到問題的關鍵。


    阿棄表示同情的歎了口氣:“賭博本就是一種很容易上癮的行為,一旦嚐到滋味,又怎麽會輕易離開呢。您的兒子應該也是得了他父親得真傳。”


    張太太的聲音變得更加堅定:“我不會幫老張還錢的,我知道這就是老張故意的,但是我不想給他再次買單。”


    阿棄依舊不緊不慢的說:“張太太,我知道您很生氣,真相也很失望。但是您的兒子畢竟是您唯一的骨肉,您難道真的忍心看著他被賭場追債嗎?您別忘記了,借條上的名字可是他簽的。如果您不願意還錢,那賭場可能會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來逼迫他還錢,甚至會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


    電話那頭的張太太陷入了沉思,阿棄能夠感覺到她內心的掙紮。


    過了一會兒,張太太開口說道:“那你讓我和我兒子通話,我要聽聽他的聲音。”


    阿棄心中一喜,他知道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但是此刻小張可並不在身邊,阿棄隻能把電話再次遞給了老張。


    老張拿起電話,臉如同瞬間變臉一般的,帶著哭腔的說。


    “老婆,是兒子,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他在澳門,我就怕他步了我的後塵,緊趕慢趕的趕到澳門,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兒子坐在賭桌上壓根就不走啊,怪我怪我,而兒子起了一個壞榜樣。”


    老張說完這句話,還不忘用力的抽了自己兩耳光,也不管張太能不能看見。


    “我現在就想知道兒子在哪裏,是不是安全。”電話那頭的女人口氣再次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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