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蕭君平也開口了:


    “王大隊長,總飄把子說得對啊。戰鬥還沒開始,風雲隊就折損了五個人,咱們還是穩紮穩打,盡量減少傷亡比較好。”


    蕭君平的話,無疑是在揭王寅成的傷疤。


    和風雲隊不同,驚天隊至今還沒有出現傷亡。


    雖然這隻是巧合,但王寅成卻覺得蕭君平是在故意看輕自己。


    他心煩意亂,冷哼一聲,轉身走開了。


    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任務,如今卻變得棘手起來,讓他不禁有些頭疼。


    夜幕降臨,山林間很快便陷入一片黑暗。


    風滾草命人在路障後麵點燃了火把,每五個人一組,輪流警戒。


    大多數綠林山寨的入口都十分隱蔽,五峰山寨也不例外。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憑借三杆長槍,就守住這條唯一的通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最後伸手不見五指。


    山賊們在院子裏燃起篝火,開始準備晚飯。


    幾個負責做飯的山賊,端來了幾盤野菜和一筐硬邦邦的窩窩頭。


    盡管夥食簡陋,但卻沒有一個人抱怨。


    吃完晚飯後,山賊們並沒有回屋休息,而是三五成群地聚在院子裏,一個個神情緊張,如臨大敵。


    就連寨主風滾草也沒有下令解散,顯然他也知道,此時此刻,誰也無法安心入睡。


    延赤霞也和其他人一樣,坐在院子的一角,默默地擦拭著手中的樸刀。


    “延兄弟。”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延赤霞抬頭一看,是廉思雄。


    隻見他滿臉堆笑,手裏端著一碗水,小心翼翼地遞到延赤霞麵前。


    “看你渴了,喝口水吧。”


    延赤霞沒有多想,接過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嗬嗬,看來是真渴了。”廉思雄幹笑了兩聲。


    “還好。”延赤霞將碗遞還給他,繼續打磨手中的樸刀。


    “嗤嗤嗤……”刺耳的摩擦聲,讓廉思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延兄弟,你這刀磨得也太鋒利了吧?高手過招,不是說可以用樹葉傷人嗎?”他沒話找話地說道。


    在倉庫裏待了十年的延赤霞,哪裏懂得這些江湖上的傳聞?


    “第一次聽說。”他淡淡地說道。


    “這,這樣啊……”廉思雄被他冷漠的態度弄得有些尷尬,以為他不想和自己說話,便識趣地走開了。


    “高手可以用樹葉傷人……”廉思雄走後,延赤霞低聲重複著這句話,眼中滿是震驚和向往。


    什麽時候,自己也能達到那種境界呢?


    他一邊想著,一邊更加賣力地打磨著手中的樸刀。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隻能依靠這把刀來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山賊們陸陸續續地回屋休息了。


    隻有十幾個膽小的家夥,依然守在院子裏,憂心忡忡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大約到了半夜時分,路障的方向突然火光衝天。


    “著火了!”


    “他們放火燒山了!”


    負責警戒的山賊慌慌張張地跑回來報告。


    山賊們頓時亂作一團,紛紛提著水桶、木盆,朝著路障的方向跑去。


    然而,火勢蔓延的速度極快,再加上火油助燃,很快便將整個路障吞噬。


    睡夢中的山賊們被驚醒,紛紛跑出屋外,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不知所措。


    “怎麽辦?現在怎麽辦?”


    “寨主,您倒是想想辦法啊!”


    眾人慌作一團,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風滾草。


    好在風滾草早有準備,他當機立斷,下令道:“所有人聽令,在火場後麵,再築一道防線!”


    “是!”


    山賊們立刻行動起來,將寨子裏所有能搬動的東西,都搬到火場後麵,試圖阻止火勢蔓延。


    然而,由於木材不足,他們隻能拆掉幾間房屋,用木板來填補空缺。


    第二天清晨,南陽商會的隊伍再次出現在山寨前。


    經過一夜的燃燒,路障已經被燒成了灰燼,隻剩下幾根焦黑的木樁,搖搖欲墜。


    “哼,垂死掙紮!”李武良冷笑一聲。


    他命手下找來幾根繩索,綁上鐵鉤,朝著那些焦黑的木樁扔去。


    “砰!砰!”


    幾聲悶響過後,路障轟然倒塌,露出了後麵那道簡陋的防線。


    “咦?”李武良微微一愣。


    隻見三根粗壯的原木橫在路口,原木之間,用木板胡亂地釘在一起,形成一道簡易的防禦工事。


    “垂死掙紮!”李武良冷笑一聲,正要下令進攻,卻突然發現,木板的縫隙中,露出了幾截寒光閃閃的槍尖。


    “該死!”蕭君平和王寅成忍不住咒罵一聲。


    “總瓢把子,現在怎麽辦?”王寅成硬著頭皮問道。


    “你能保證,在不觸碰那些長槍的情況下,破開他們的防禦嗎?”李武良反問道。


    王寅成頓時語塞。


    “我來吧。”李武良接過一把長柄大斧,邁步朝著路障走去。


    然而,這正是李武良犯下的第一個錯誤。


    如果他選擇施展輕功,或許結局會完全不同。


    無影神偷白蛟輕功了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他透過木板的縫隙,觀察著外麵的動靜,低聲說道:“奇怪,李武良怎麽拿著斧頭走過來了?難道他想……”


    “他想拆了這堵牆!”鬼麵刀沈陽角接口道,“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要闖進來!哈哈哈……”


    “總瓢把子來了,咱們的機會來了!”躲在木板後麵的山賊們,一個個興奮不已,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延赤霞也站起身來,將樸刀扛在肩上,做好了戰鬥準備。


    就在這時,廉思雄突然拿著一壺酒,跌跌撞撞地跑到他麵前,滿臉堆笑地說道:“延,延兄弟,要不要,要不要喝幾口壯壯膽?”


    延赤霞低頭一看,隻見他手中的酒壺,已經被他抓得滾燙,壺口還沾著不少汙漬,頓時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你自己留著喝吧。”


    說著,他看也不看廉思雄一眼,抬腳便朝木板牆走去。


    “哎,別……”廉思雄還想再勸,卻被延赤霞一腳踹翻在地。


    “砰!”


    延赤霞一腳踹在木板牆上,隻聽一聲巨響,簡陋的防禦工事瞬間四分五裂。


    李武良正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路障,突然感覺眼前一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麵前的木板牆便轟然倒塌。


    他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停下腳步,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怎麽回事?難道他們打算殊死一搏?”李武良心中暗自疑惑。


    按理說,麵對如此強大的攻勢,山賊們應該選擇逃命才對,怎麽會主動拆掉防禦工事呢?


    難道他們還有什麽後手?


    李武良不敢大意,全神戒備,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攻擊。


    然而,當他看清從廢墟中走出來的人影時,卻忍不住愣住了。


    “就你一個?”李武良難以置信地問道。


    隻見一個身材瘦削的少年,扛著一把樸刀,施施然地從廢墟中走了出來。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延赤霞用刀柄拍了拍手掌,一臉不耐煩地說道,“怎麽?就許你們人多欺負人少,不許我們單挑啊?”


    “你就是那個,五峰山上用刀很厲害的小子?”李武良上下打量著他,眼中滿是懷疑之色。


    “怎麽?不像嗎?”


    “哼,就憑你,也配和鬼麵刀、無影神偷相提並論?”李武良冷笑道,“他們兩個老前輩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出來?”


    “那兩個老家夥啊,他們在後麵休息呢。”延赤霞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麽?想認識一下?我叫他們出來?”


    “老家夥?”李武良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怎麽也無法相信,眼前這個毛頭小子,竟然真的打敗了鬼麵刀和無影神偷。


    “我乃南陽商會總瓢把子,驚天劍客李武良是也!報上名來!”


    “延赤霞,好聽吧?”


    “延赤霞……”李武良默默地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裏。


    “我原本打算,隻要你們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饒你們不死。但現在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少廢話,要打就快打!”延赤霞不耐煩地催促道,“哪來那麽多廢話?”


    李武良被他囂張的態度激怒了,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話音未落,李武良猛然拔出腰間長劍,朝著延赤霞刺去。


    延赤霞不敢大意,連忙舉刀格擋。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李武良手中的長劍,竟然被延赤霞一刀蕩開。


    李武良心中一驚,連忙變招,使出一套精妙的劍法,朝著延赤霞周身要害攻去。


    這套劍法,正是他賴以成名的絕技——六合劍法!


    六合劍法,招式精妙,變化莫測,乃是華山派的不傳之秘。


    李武良一邊施展劍法,一邊在心中默念口訣:“子醜合土,寅亥合木,……,午未不變,是為無變之變!”


    他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道殘影,將延赤霞團團圍住。


    “去死吧!”


    李武良一聲暴喝,使出六合劍法的最後一式——午未無變!


    這一招,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暗藏殺機,乃是六合劍法中最強的一招!


    隻見李武良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閃電,直刺延赤霞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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