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微涼,太尉府上的大紅燈籠亮著微弱的光暈,同天邊的弦月遙相輝映著。


    宋晚風從將軍府回來後,整個人醉成了一灘爛泥,時不時都要吐一下。


    花暮雪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又是給他換下髒衣裳,又是給他灌下去醒酒湯。


    折騰到大半夜後,他這才安穩的睡著了,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花暮雪也累得腰酸背痛,本想悉心的照料著他,豈料薑嬤嬤前來稟報,宋子昱和宋子易在鬧覺,吵嚷著要母親。


    最近府上的事務太多,她本就忙得焦頭爛額,又要侍奉夫君,還要應對沈姨母她們,根本就分身乏術。


    但母子連心,她最終還是放心不下兒子們,看著夫君熟睡中的臉,這才匆匆趕往攬星苑中。


    紅燭燃半,寢屋中四周環境清幽,寧靜祥和。


    宋晚風躺在床榻上,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或許是酒精在體內作祟,越睡越不安穩,眉頭都蹙緊了。


    一陣冷風灌入屋中,吹揚起窗簾,一道倩影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寢屋中。


    許芊芊身穿一層紅色薄紗,肌膚若隱若現,身姿婀娜,性感柔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


    她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宋晚風的床榻,看著他熟睡中的俊逸容顏,心情激動又緊張。


    平日裏,她用盡手段,使出各種狐媚功夫都無法虜獲宋晚風的青睞。


    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今晚,她終於等到機會,一旦成為宋晚風的女人,必定能成為妾室。


    母親那邊也能交差了,以免每次失敗,都會被母親罵得狗血淋頭。


    宋晚風的眉頭皺了皺,臉上泛著紅暈,碩大的喉結上下滾動著,感到有些口幹舌燥,忍不住動了下身體。


    許芊芊猶如驚弓之鳥,下意識的蜷縮起身子,就連大氣也不敢出,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那張睡顏,忐忑不安起來。


    不要醒來,不要醒來,千萬不要醒來。


    宋晚風被酒精麻痹了身體,就像是有一座大山壓在身上,胸膛劇烈的起伏不定,幾乎喘不過氣來。


    許芊芊深呼吸了下,顫抖著伸出手,如獲珍寶般輕撫著宋晚風的臉龐,順著他刀削般的側顏一路摸到那性感的喉結處,指尖狠狠一顫,整顆心都快要蹦出胸膛了。


    她的臉頰瞬間潮紅起來,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和男人有肌膚之親,心中小鹿亂撞,又羞又怕。


    宋晚風的嗓子都快要冒煙了,不停的做出吞咽狀,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讓她停留在上的指尖也跟著上下起伏,撩撥著她的心弦。


    “渴、好渴……”


    許芊芊聞言,立刻躡手躡腳的跑去為他倒了杯水,回到床榻邊,伸手托起他的頭,小心翼翼的喂他喝水。


    宋晚風幹涸的嘴唇在觸碰到水源的那刻,猶如枯木逢春,覺得身體愈發燥熱,發出哼唧聲:


    “熱,好熱……”


    許芊芊見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在母親的教誨下,明白如何幫男人瀉火,緩緩的褪去身上的薄紗,露出曼妙的身材曲線,伸出小手開始褪去他身上繁重的錦袍。


    她緩緩的俯身,湊近那張薄唇,正欲吻上去。


    宋晚風像是突然掙脫了枷鎖,猛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正巧對上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他的心中頓時一驚,忽的坐起身來,定睛細看竟是許芊芊爬上了床,憤怒的嗬斥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爬上我的床!”


    許芊芊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醒來,一時間措手不及,踉蹌著跌落下床,跪地求饒道:


    “大人息怒,奴家是真心實意的傾慕著大人,不求名分,但求能夠侍奉在大人身邊。


    今晚奴家看到大人醉酒,放心不下,便想前來照顧大人。”


    宋晚風低頭一看,發現身上的錦袍都被褪去了一半,露出了結實的胸肌,心中更加憤怒,厲聲嗬斥道:


    “你這個卑劣的女子,趁著我醉酒之際想與我行苟且之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嗎?


    最近你天天都纏著我,一有機會就各種巴結討好我,還故意去氣我的夫人。


    你這般處心積慮的想要勾引我,無非就是想成為我的妾室,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字字句句化作鋒利的箭羽,將她的心刺得千瘡百孔,默默的滴著血。


    許芊芊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敗露,仍不死心的解釋道:


    “大人,奴家並不在乎名分,哪怕在大人身邊做個貼身婢女,好生侍奉著你。


    奴家會做大人喜愛的吃食,會傾聽大人的喜怒哀樂,會在大人無聊的時候解悶,甚至在大人有那方麵需求的時候可以盡情發泄……”


    宋晚風見她越說越口不擇言,心中充滿了厭惡,咬緊腮幫子說:


    “你給我滾出去,天亮後我就會派人送你出城,從今往後不準你再踏入京城半步!”


    許芊芊大吃一驚,哭得梨花帶雨道:


    “不,大人求你不要這樣對奴家,奴家隻是太在乎大人,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實屬萬不得已。


    大人若不想鬧得人盡皆知,那就饒了奴家這回。


    如若不然,奴家隻能去找夫人主動坦白這件事,夫人身為當家主母,有權知道真相,還請夫人來定奪。”


    宋晚風氣得滿臉漲紅,想不到她反過頭來敢威脅自己,指著她的鼻尖說:


    “你敢去驚動夫人的話,我現在就掐死你!”


    許芊芊索性豁出去了,要麽死,要麽活,幹脆賭一把,頭一揚道:


    “既然大人這般嫌棄厭惡奴家,奴家活著也沒有意義,奴家這就撞死在這府上。


    希望以後,大人在某一天深夜,偶爾還能想起奴家。”


    她踉踉蹌蹌的起身,瞅準了一根紅柱,咬了咬牙,準備一頭衝撞上去。


    關鍵之際,房門突然被推開,蜜桃衝了進來,不由分說的就把許芊芊給按倒在地,把她的四肢往身後用力一擰,直接擰成了麻花狀,疼得她嗷嗷直叫。


    甜橙快速脫下兜羅襪,塞進了她的嘴裏,拍了拍她的臉龐說:


    “老實點,再叫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割掉。”


    宋晚吟端莊賢淑的身姿踏入門檻,細眉微蹙的看了眼未著寸縷的許芊芊,眼底透著嫌惡道:


    “許芊芊,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總算是把你抓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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