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吟剛回府,便聽見風聲,大嫂前腳剛出寢屋,許芊芊後腳便溜入屋中,妄想爬床。


    她細眉緊蹙,深知事態的嚴重性,決定親自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許芊芊。


    “甜橙、蜜桃,先放開她,讓她跪著回話。”


    甜橙和蜜桃這才放開許芊芊,順道把她嘴裏的兜羅襪給抽了出來。


    許芊芊嚇得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跪在那無聲的落淚。


    宋晚吟冷冷的質問道:


    “許芊芊,你可知罪?”


    許芊芊戰戰兢兢的看了眼宋晚風,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苦苦的哀求道:


    “大人,求求你救救奴家,奴家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大人,懇求大人就收了奴家吧。”


    宋晚風的酒徹底醒了,穿戴整齊的坐在桌前,臉上怒意未散,嗬斥道:


    “你住口!你再敢說出這種狂悖之言,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五花大綁的連夜送出城去。”


    許芊芊一聽這話,嚇得立馬閉了嘴,淚眼婆娑的轉過臉看向宋晚吟,一個勁的磕頭道:


    “縣主饒命,奴家知錯了,奴家不該癡心妄想著得到大人的垂憐,懇求縣主替奴家說兩句好話。


    大人若是不肯收了奴家,奴家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宋晚吟沉思片刻,淡然開口:


    “看來你有隱情,還不快如實交代?


    你可知,爬床是何等的罪過?


    若是深究下去,不隻是你,就連你的家族都得遭受牽連。


    到那時,你可就成為家族中的千古罪人了。”


    許芊芊被她這番話嚇到了,小臉煞白,咬緊下唇,糾結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現在就像是被人強行架上了刑場,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宋晚吟看出她有難言之隱,循序誘導道:


    “許芊芊,你雖說是沈姨母家的庶女,但論起身份地位,宋家要想治你的罪,就連沈姨母也保不了你。”


    許芊芊徹底破防了,哭成了淚人道:


    “縣主,奴家隻是一時糊塗,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妄想著通過這種手段能夠成為大人的女人……”


    宋晚吟怒喝一聲,打斷她的話:


    “夠了,你這是褻瀆愛情,你的這種下三濫的行為,不僅會傷害到我大哥和大嫂的感情,也會讓你自己陷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宋晚風見她守口如瓶,早就失去了耐心,朝門外喊了聲:


    “來人!”


    很快,便有兩名小廝,慌裏慌張的趕了過來,全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宋晚風厲聲道:


    “給我把這個賤人連夜送出城外,派人日夜守著她,不準她回到京城半步。”


    許芊芊聞之色變,見小廝們要動手了,情急之下一頭撞向了桌角,當場便滿臉鮮血的昏死過去。


    宋晚風見狀,臉色驟變,想不到她這是在以死相逼。


    一旦府上鬧出了人命,沈姨母那邊絕對會借機大鬧一番,以她的性子,絕對不出半日就傳遍整個上京城,有損太尉府的聲譽。


    “快,快去請大夫給她瞧瞧,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小廝們立刻應允下來,匆匆跑去找大夫。


    宋晚風急得滿頭大汗,要是換作以前的性子,早就把許芊芊給解決掉了,下意識的看向宋晚吟,問道:


    “妹妹,你看這件事,該怎麽處理比較穩妥?


    紙是包不住火的,沈姨母肯定會為了這件事找我算賬。


    我倒不是畏懼她,哪怕對外宣稱她得了失心瘋,說出來的話並不能當真。


    怕就怕,她會以此對我們不依不饒,在外麵造謠生事,鬧得府中雞犬不寧,到時候還得連累到你的大嫂。


    我這輩子虧欠你大嫂的實在太多了,要是害得她整日以淚洗麵,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說完,便用力的捶了下桌子,桌上的茶壺和茶盞都跟著顫上一顫,茶水都溢了出來。


    宋晚吟深知沈姨母確實是個燙手山芋,沉著冷靜道:


    “大哥稍安勿躁,我倒是有一妙計。


    當務之急,先把許芊芊的傷勢醫治痊愈,然後再假意許諾她,讓她安穩一段時日。


    至於大嫂那邊,我自會去寬慰她。


    若真是沈姨母在背後指使的話,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會繼續弄出幺蛾子來的。


    唯一的辦法,就隻有策反許芊芊,才能徹底拔出這根肉中刺。”


    宋晚風見這招確實是個妙計,先禮後兵,由衷的欽佩道:


    “妹妹,你就是個小機靈鬼,那就先這麽辦吧。


    我算是看明白了,沈姨母哪怕再難纏,她也遇到了克星,那就是你。


    府上也就隻有你才能鎮得住她了。”


    翌日,風和日麗的午後,宋晚吟身穿一襲素雅的長裙,端坐於京城最雅致的茶館二樓,約見蕭景珩。


    甜橙正在手法嫻熟的泡著一壺上好的龍井茶,心情甚好。


    因為每次自家主子和太傅大人在一起,都會展露出久違的笑容,或許隻有太傅大人才能逗得主子開心。


    很快,一道身穿墨色錦袍,氣質儒雅的蕭景珩走了進來,眼底透著欣喜:


    “小師妹,怎麽想起來約我品茶了?”


    宋晚吟見他到來,連忙起身相迎,微微一笑道:


    “師哥,我突然約你前來見麵,沒有打擾到你吧?”


    京墨忍不住叨咕了一句:


    “大人正要去辦差,臨時推掉了事情,馬不停蹄的趕來的。”


    蕭景珩回頭瞪了他一眼,京墨嚇得立馬閉嘴了,低垂著頭不敢多言。


    “小師妹,你別聽京墨胡謅,我是因為那件事暫時還辦不成,就不想白跑一趟。


    對了,你這般著急的找我前來,所為何事?”


    宋晚吟將沏好的其中一盞茶遞給他,莞爾一笑道:


    “師哥,我有兩個小侄子,他們聰明伶俐,今年三歲了,正是啟蒙的年紀。


    但卻缺乏一位知識淵博的先生,前來教導他們讀書寫字。


    我深知你在這方麵的人脈比較多,希望能為他們找到一位合適的先生。


    將來若是我那兩個小侄子全都學有所成,這份恩情我會銘記於心的。”


    蕭景珩點了點頭,仔細的想了想,說道:


    “小師妹的憂慮不無道理,三歲啟蒙的階段確實馬虎不得。


    我正好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我同他也算是良師益友,名叫寧兆華。


    他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學者,曾經在國子監任教多年,有著豐富的教學經驗,甚至還教出了狀元郎。


    他為人正直,品德高尚,心懷大義,有勇有謀,門生們對他都非常的尊敬和愛戴。”


    宋晚吟聞言,感激的說:


    “那太好了,師哥推薦的人選絕對不會錯的,我自是信得過的。


    不知這位寧先生現在在何處?我想要親自去拜訪他。”


    蕭景珩眸色一沉,麵露難色道:


    “不過,在幾年前,他因為家中夫人身患重疾,寸步不離的照顧他的夫人,早就深藏功與名,很久沒有教書育人了。


    這期間也有不少達官貴人高價聘請他出山,都未能請得動他。


    他這人什麽都好,就是脾氣強了些,喜歡認死理。


    一旦拿定了主意,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但是你放心,我親自去請他,他一定會賞我一份薄麵的。


    你先回去等著,我一會就帶他過去,也好見一見你的那兩個小侄子。”


    他下定決心,隻要是小師妹開口,無論上刀山、下火海,都要把事情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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