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嘟囔的一句:“母親你放心,我知道。”說完害羞的依偎在相夫人的懷裏,相夫人愛憐的摸了摸月白的頭。


    看來確實應該搞個小崽子。


    送走了哭哭啼啼的相夫人,月白開始研究起那個檀木盒子,不知道所說的內有玄機是什麽隻能拿在手裏反複觀察,終於發現有一處凹槽,抽開來一看發現裏麵是一張紙條,洋洋灑灑地寫著。


    “物歸原主,包括我也是你的。”


    一看就是楚霽的字跡,霸道張揚可是這張紙條卻平白有一種婉約溫柔,月白看過後又將字條收好。


    時間就在楚霽的盼望中飛快的過去了,終於到了大婚這一天,大婚前是不能見麵的,所以他們自從納禮開始就沒有再見過一麵,終於等到了大婚,前一天楚霽興奮的沒有睡著。


    一大早看著眼圈有些發黑的陛下,小福子連忙找來擅長上妝的宮女,給陛下做了一下遮擋,力求讓陛下在皇後娘娘麵前是最瀟灑完美的姿態。


    若說楚霽是自己主動通宵,那月白就是被動早起,天還未亮就被折騰起來,身邊的宮女和丫鬟知道自己的主子起不來也沒有叫她,月白全程閉著眼半夢半醒,被折騰著開始穿衣梳頭。


    直到頭發和衣服已經打理完畢,杏兒用帶著熱氣的毛巾輕輕擦著月白的臉,打算開始給她上妝,月白這才慢慢清醒過來。


    見她已經醒了,相夫人給月白塞了包糕點,叮囑道:“這是你平日愛吃的雲片糕,今日不能亂吃東西你若是餓了,就拿糕點墊墊。”


    月白乖巧的接過,任由宮女開始往自己臉上上妝,最後戴上鳳冠,然後由喜嬤嬤扶著出門。


    相府裏今天到處都是紅紅的一片,門口停著的是一副皇後儀仗,某某小心翼翼地扶著月白上的鳳輦,四個大宮女分別在鳳輦的四個角手持香爐,端正的跪著。


    等走到宮門口的時候,旁邊的人沒有那麽多了,左前方的宮女,塞給月白一個小小的油紙包,小聲的說:“這是陛下吩咐怕娘娘早上餓著,讓娘娘吃兩塊墊墊。”


    打開一看是雲片糕,吃了兩塊,另外一邊的宮女甚至給月白拿了茶水。


    正好吃的差不多了,到了祭祖的泰安宮。


    “請皇後娘娘下轎——”


    朱紅色紗簾,被兩邊的大宮女拉起,露出端坐在中間身著紅色鳳袍帶著蓋頭的月白。


    因為戴著蓋頭月白隻能看見小小的一塊地,剛下鳳輦就看到眼前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遞來一塊紅色綢緞。


    這隻手就是楚霽的,楚霽自己前者一端將另一端遞給月白,他等了許久才等到月白走過來,上午的時候一直催著小福子問到哪兒了。


    現在見到人了又很緊張,小心翼翼的手都在微微發抖,月白看出來他有些緊張,接過楚霽手裏的綢緞,並且借著紅綢的掩蓋在楚霽的手心撓了一下。


    楚霽隻覺得這一下好像心頭落了一隻羽毛,又輕又癢,本就黑如墨的瞳孔,更加幽深如淵。


    終於在各種儀式和祭禮都結束以後,月白被送回了鳳棲宮,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不知道等了多久,在杏兒以為自家小姐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小福子敲門進來,杏兒是認識這位公公的。


    “福公公,這個時候過來,可是陛下有事交代?”杏兒趕緊問道。


    小福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因為他是趁著前麵沒人注意多偷偷過來傳話的,至於穿的話,他自己都感到驚訝:“陛下說若是涼涼等的著急了可以先卸了鳳冠,不用等陛下回來掀蓋頭,已經吩咐了鳳棲宮的小廚房,等會兒送一碗雞汁麵來。”


    聽到這個杏兒也不禁咂舌,地下這寵妻寵的祖宗規矩都可以放下,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進入了內殿,杏兒將小福子的意思傳達以後,殿裏的四個大宮女紛紛側目,好家夥,這位皇後看來確實深得帝心,看來傳聞確實是真的,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了杏兒的傳達,月白在蓋頭下的嘴角彎了彎:“不必了,我等陛下回來。”


    杏兒覺得自己磕到真的了!四大宮女更是覺得這個皇後有寵有家室甚至還有城府,並不是那種會因為帝王的寵愛就任性妄為,恃寵而驕的人,而這種人往往會走得更遠。


    一時間紛紛打定主意,要忠心於這位新的皇後娘娘。


    不知又過了多久,就連小廚房進線上來的雞絲麵都已經涼透了,龍鳳喜燭仍然默默地燃著,月白還在等著楚霽。


    而錢店那邊卻亂成了一團,先是地方官員的賀禮,有一個大箱子跳出來刺客,而這些就發生在小福子剛剛傳完話回來的路上。


    等到小福子到太和大殿的時候,兩邊倒著刺客,還有一些受傷的侍衛,讓他感到害怕的是陛下身上也是一身的血,就是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刺客的。


    “陛下!陛下!您沒事吧?”小福子連滾帶爬的跑到楚霽身邊。


    楚霽沒有搭理他的擔心,隻問了一句:“你把話傳到了沒?”


    “傳到了,傳到了!”小福子點頭如蒜。


    “把這裏收拾一下……”說話間陳院首已經到了。


    作為一個太醫,陳院首沒有見過這麽血腥的宮變場景,哆嗦著手幫楚霽包紮的胳膊上的傷口。


    “陛下這兩日注意不可沾水,問題不大十日之內就能愈合。”說完正打算背著藥箱離開。


    楚霽卻攔住他:“……可有影響?”


    前麵那幾個字完全沒有聽清,陳院首疑問的啊?了一聲。


    楚霽紅著臉又問了一遍:“……可有影響?”


    這一遍,陳院首聽清了,但是他寧願自己沒有聽清,他木著舌頭說了句:“不可太過激烈,否則容易崩裂傷口。”


    “知道了,下去吧。”


    這時候出去追刺客的禁軍統領回來跪在地上稟報:“臣本來已經追到了,隻是這些人竟全是死侍,全部服毒身亡。”


    楚霽不滿的看著禁軍統領,他本來就知道凶手是誰了,在自己大婚當日被這樣給了一個“驚喜”,並且那些人他感覺得到也沒有真的打算殺掉他,可能隻是想讓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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